第四章：荒芜绝望的人生（2）
转身疾步走进客厅，在路过老王的时候，她大声地喊出来：“老王，准备一下，我要马上去公司！”
她迅速地上了楼，换衣服的时候浑身都在抖，直到坐进车里也没有好一些。
那种感觉也不是愤怒，而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凉意。
她脸色苍白，吓得坐在副驾驶的新保镖有些瑟瑟发抖，只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频频地盯着她看。
不过她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了一般，眼神空洞。
三十分钟之后，她到了公司。
前台小姐在看到她之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苏总监！”
她惨青着脸，并没有回答而是坐了专属电梯直奔了二十八楼。
脑中直觉地想抢在展卿卿开口之前见到伊晋，跟他解释清楚。
也许事情不会糟糕到可怕的地步，毕竟合同虽然签了，也是可以毁约的。只要愿意赔偿……
可当到了二十八楼， 她又突然胆怯了。
跟二十七楼完全属于她和她的秘书一样，整个二十八楼都是归于伊晋和他的助理专属的地方，这一层的装修跟伊晋本人的风格一样，处处透露这冷漠，凌厉。
她在伊晋的办公室外徘徊，飞速地想着见到伊晋之后，要如何开口，如何解释。
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总监？”
她转过头，伊晋的一位秘书端着咖啡略有些奇怪地看着在伊晋办公室前面徘徊的她，开口问：“苏总监是来找伊总的吗？”
她木木地点了头。
那姑娘于是迅速地在那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同时扬声道：“伊总！苏总监回来啦。她来找您了！”
门里面的人并没有吭声。
那秘书小姐有些奇怪于是再次问了一遍。
门里面依然没有声音，她于是有些尴尬地看着苏瑾莘：“苏……苏总监，我们伊总可能在休息，要不您过一阵子再来？”
苏瑾莘闻言如蒙大赦，正准备转身离去，门里面却传来伊晋的声音：“让她进来！”
这声音不同寻常。
隐含着雷霆般的暴怒。
苏瑾莘身子一颤。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了。
她对着秘书小姐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神色如常地推门进去。
一进门，一个杯子就对着她飞了过来。
苏瑾莘偏头躲过，迅速关上了门。将一切隔绝在了秘书小姐的视线里。
进门之后，她突然就不惧怕了。
事已至此，不管伊晋如何对她，她都认了，毕竟是她做错在先。
整个房间气压极低，伊晋坐在办公桌之后，双目血红，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带着明显的痛恨和厌恶。
苏瑾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半秒之后，她沉声开口：“伊总，我是来跟您道歉的。”
回答她的，是伊晋的一声冷笑。
“呵，道歉？”
他陡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苏瑾莘的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他低头直视着苏瑾莘的眼睛：“我从来不知道像苏总监这样恶毒的女人，竟然还会道歉？”
心，蓦然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苏瑾莘猛地抬头看他。
对方却伸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难道我说错了吗苏总监？”
他的手指把苏瑾莘尖削的下颚掐出青白的痕迹，她感受到疼痛，却无法避开，以免引来对方更大的怒火。
“伊总，我说了……我是来道歉的。”她艰难地开口，努力地忽视下巴和内心的疼痛。
“道歉？？！呵呵呵呵！！你明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你却去破坏它。”
“你明知道卿卿从小身体不好，你却欺骗她签下那样的项目合同。”
“苏瑾莘！你的道歉代价是不是太沉重了点？”
伊晋怒吼着一甩手，她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头似乎磕到了什么，剧烈地疼痛，苏瑾莘却顾不得去抚摸一下被撞到的地方，爬起来解释：“伊晋！那份合同不是我让她签的！”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在狡辩。伊晋怒不可遏地指责她：“那样一看就折腾的项目不是你骗她签的，难道是她自己签的？！”
苏瑾莘说不出话。
伊晋猛然回头怒视她：“苏瑾莘，你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
他一拳捶在桌子上，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面寄出来：“你也对不起卿卿对你的崇拜。”
伊晋顿了顿：“从读书的时候，你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苏瑾莘拉住了他的衣角：“对不起伊晋，是我的错。”
“不，这不是你的错。”伊晋缓缓地摇头：“是我和卿卿的错。”
“我们识人不清，才会把你当成是学姐，朋友，值得信任的同事。”他开口。
苏瑾莘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
抓住对方衣角的手再也无法握紧。
在绝望中听到那一句最后的审判。
“苏瑾莘，如今，你再也不配做我的朋友了。”
苏瑾莘猛然抬头看他，瞪的极大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祈求和慌张。
伊晋却直接站了起来，揪住她的领口把她往外推：“苏总监，我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你不要来找我。工作上的事情请和我的大秘交接。”
他露出一股嘲弄的笑意：“你不是想让我和卿卿见不到吗？你不是想阻拦我吗？”
“我告诉你，我会跟着她去参加这个真人秀节目。”
“而你，”他一手打开门，猛然将她掷了出去：“请滚出我的视线。”
苏瑾莘被重重地砸在了门外的地上，对方手劲那么大，她连滚了三圈才停了下来。
身上有些痛，可是有多痛她感觉不到，只觉得心里突突地钝痛，拼命地去按住胸口也无法缓解。
那一句再也不是朋友不停地回想在她脑海里，让她呼吸困难，哽咽出声。
捂着嘴巴冲到电梯里，在电梯的反光板上，她看到那头发蓬乱，衣裳不整的女人，满眼都是泪。
可就算流着眼泪也不过是丑态，一点也不招人怜惜。
下到自己办公室的楼层，小心地避免着和秘书们碰见，安全到达熟悉的环境，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她跌坐在地。
喉咙里咯咯作响，有什么压抑着往外冒，她想让它们像眼泪一样喷瀑而出，可偏偏意识到是在办公室，薄薄的门隔挡不住她崩溃的情绪，外面的秘书一定会将她的崩溃和狼狈收进眼底，于是她死死地咬着牙关，木楞愣地瞪着地板，任由眼睛模糊了又清明。
她难过的不是对方的误解，而是过了十年，依然能做到让对方体会不到自己心意的那个懦弱的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无用？
为什么连向他解释也无法说出口？只要是一牵涉展卿卿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往恶毒女配的身份去对号入座，隐秘地喜欢宛如一种原罪，做什么都像是在跟正主作对。
也不知道靠着门坐了多久，直到她打了个喷嚏，这才惊觉自己双手冰凉。
正想站起来，却又一叠声地打了数个喷嚏，这下连鼻涕都有些控制不住。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大，她坐在地上又靠着冰冷的门，想是已经受凉，掏出手帕来擦的时候，从办公室的角落找出了一个医药箱，打开来却发现里面的药品早已过期。
打电话让老王跑一趟药店，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稳定情绪。
“没关系的，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刚刚打开搜索引擎查找江南卫视的资料时，她突然感觉有些看不清电脑上面的字。
嗯？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耳边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
“谁？！”她警觉地问。
“是我，苏小姐。”有些陌生的声音，她想了好久才记起来，似乎是自己那个新来的保镖：“进来吧。”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到半开，然后那极其俊秀的新保镖探身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雇主双目红肿，半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桌后的模样。
“王哥去买药了，让我来看看您需不需要去医院。”那新保镖站在桌子前老实巴交地道。
她按了按额头：“不需要。”
新保镖细致地瞅了她一眼：“苏小姐，可你看起来不太好。”
她伸手想去打秘书处的电话，闻言先赶人：“我要工作了，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去隔壁休息室等王叔吧。”
对方被撵也不听话，反而往前凑了凑，像是要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阿嚏！！阿嚏！！”
疾言厉色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完，喷嚏倒是打了一连串，这下连她的脸都憋红了，咳嗽也惊天动地了起来。头很是晕眩，让她发脾气都没有了气力。
这下对方面色一变，毫不犹豫地靠了过来，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就打算搀扶她出门去。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脚下发软，眼前发黑。
年轻的保镖动手能力极强，看她一眼之后，直接将人打横一抱，就出了办公室。路上遇到了几个同事，有人询问的时候，对方也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遭人阻拦才憋红了脸解释道：“苏小姐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那阻拦的人也不依不饶：“你是谁！！”
这次保镖小哥回答得理直气壮：“她的新保镖！”
这才被放行。
她头昏脑涨，已然快要失去意识。唯独在把头靠在对方胸口的时候，听到对方那胸腔里的心跳格外的坚实有力。
她迅速地上了楼，换衣服的时候浑身都在抖，直到坐进车里也没有好一些。
那种感觉也不是愤怒，而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凉意。
她脸色苍白，吓得坐在副驾驶的新保镖有些瑟瑟发抖，只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频频地盯着她看。
不过她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了一般，眼神空洞。
三十分钟之后，她到了公司。
前台小姐在看到她之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苏总监！”
她惨青着脸，并没有回答而是坐了专属电梯直奔了二十八楼。
脑中直觉地想抢在展卿卿开口之前见到伊晋，跟他解释清楚。
也许事情不会糟糕到可怕的地步，毕竟合同虽然签了，也是可以毁约的。只要愿意赔偿……
可当到了二十八楼， 她又突然胆怯了。
跟二十七楼完全属于她和她的秘书一样，整个二十八楼都是归于伊晋和他的助理专属的地方，这一层的装修跟伊晋本人的风格一样，处处透露这冷漠，凌厉。
她在伊晋的办公室外徘徊，飞速地想着见到伊晋之后，要如何开口，如何解释。
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总监？”
她转过头，伊晋的一位秘书端着咖啡略有些奇怪地看着在伊晋办公室前面徘徊的她，开口问：“苏总监是来找伊总的吗？”
她木木地点了头。
那姑娘于是迅速地在那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同时扬声道：“伊总！苏总监回来啦。她来找您了！”
门里面的人并没有吭声。
那秘书小姐有些奇怪于是再次问了一遍。
门里面依然没有声音，她于是有些尴尬地看着苏瑾莘：“苏……苏总监，我们伊总可能在休息，要不您过一阵子再来？”
苏瑾莘闻言如蒙大赦，正准备转身离去，门里面却传来伊晋的声音：“让她进来！”
这声音不同寻常。
隐含着雷霆般的暴怒。
苏瑾莘身子一颤。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了。
她对着秘书小姐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神色如常地推门进去。
一进门，一个杯子就对着她飞了过来。
苏瑾莘偏头躲过，迅速关上了门。将一切隔绝在了秘书小姐的视线里。
进门之后，她突然就不惧怕了。
事已至此，不管伊晋如何对她，她都认了，毕竟是她做错在先。
整个房间气压极低，伊晋坐在办公桌之后，双目血红，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带着明显的痛恨和厌恶。
苏瑾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半秒之后，她沉声开口：“伊总，我是来跟您道歉的。”
回答她的，是伊晋的一声冷笑。
“呵，道歉？”
他陡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苏瑾莘的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他低头直视着苏瑾莘的眼睛：“我从来不知道像苏总监这样恶毒的女人，竟然还会道歉？”
心，蓦然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苏瑾莘猛地抬头看他。
对方却伸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难道我说错了吗苏总监？”
他的手指把苏瑾莘尖削的下颚掐出青白的痕迹，她感受到疼痛，却无法避开，以免引来对方更大的怒火。
“伊总，我说了……我是来道歉的。”她艰难地开口，努力地忽视下巴和内心的疼痛。
“道歉？？！呵呵呵呵！！你明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你却去破坏它。”
“你明知道卿卿从小身体不好，你却欺骗她签下那样的项目合同。”
“苏瑾莘！你的道歉代价是不是太沉重了点？”
伊晋怒吼着一甩手，她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头似乎磕到了什么，剧烈地疼痛，苏瑾莘却顾不得去抚摸一下被撞到的地方，爬起来解释：“伊晋！那份合同不是我让她签的！”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在狡辩。伊晋怒不可遏地指责她：“那样一看就折腾的项目不是你骗她签的，难道是她自己签的？！”
苏瑾莘说不出话。
伊晋猛然回头怒视她：“苏瑾莘，你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
他一拳捶在桌子上，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面寄出来：“你也对不起卿卿对你的崇拜。”
伊晋顿了顿：“从读书的时候，你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苏瑾莘拉住了他的衣角：“对不起伊晋，是我的错。”
“不，这不是你的错。”伊晋缓缓地摇头：“是我和卿卿的错。”
“我们识人不清，才会把你当成是学姐，朋友，值得信任的同事。”他开口。
苏瑾莘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
抓住对方衣角的手再也无法握紧。
在绝望中听到那一句最后的审判。
“苏瑾莘，如今，你再也不配做我的朋友了。”
苏瑾莘猛然抬头看他，瞪的极大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祈求和慌张。
伊晋却直接站了起来，揪住她的领口把她往外推：“苏总监，我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你不要来找我。工作上的事情请和我的大秘交接。”
他露出一股嘲弄的笑意：“你不是想让我和卿卿见不到吗？你不是想阻拦我吗？”
“我告诉你，我会跟着她去参加这个真人秀节目。”
“而你，”他一手打开门，猛然将她掷了出去：“请滚出我的视线。”
苏瑾莘被重重地砸在了门外的地上，对方手劲那么大，她连滚了三圈才停了下来。
身上有些痛，可是有多痛她感觉不到，只觉得心里突突地钝痛，拼命地去按住胸口也无法缓解。
那一句再也不是朋友不停地回想在她脑海里，让她呼吸困难，哽咽出声。
捂着嘴巴冲到电梯里，在电梯的反光板上，她看到那头发蓬乱，衣裳不整的女人，满眼都是泪。
可就算流着眼泪也不过是丑态，一点也不招人怜惜。
下到自己办公室的楼层，小心地避免着和秘书们碰见，安全到达熟悉的环境，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她跌坐在地。
喉咙里咯咯作响，有什么压抑着往外冒，她想让它们像眼泪一样喷瀑而出，可偏偏意识到是在办公室，薄薄的门隔挡不住她崩溃的情绪，外面的秘书一定会将她的崩溃和狼狈收进眼底，于是她死死地咬着牙关，木楞愣地瞪着地板，任由眼睛模糊了又清明。
她难过的不是对方的误解，而是过了十年，依然能做到让对方体会不到自己心意的那个懦弱的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无用？
为什么连向他解释也无法说出口？只要是一牵涉展卿卿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往恶毒女配的身份去对号入座，隐秘地喜欢宛如一种原罪，做什么都像是在跟正主作对。
也不知道靠着门坐了多久，直到她打了个喷嚏，这才惊觉自己双手冰凉。
正想站起来，却又一叠声地打了数个喷嚏，这下连鼻涕都有些控制不住。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大，她坐在地上又靠着冰冷的门，想是已经受凉，掏出手帕来擦的时候，从办公室的角落找出了一个医药箱，打开来却发现里面的药品早已过期。
打电话让老王跑一趟药店，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稳定情绪。
“没关系的，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刚刚打开搜索引擎查找江南卫视的资料时，她突然感觉有些看不清电脑上面的字。
嗯？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耳边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
“谁？！”她警觉地问。
“是我，苏小姐。”有些陌生的声音，她想了好久才记起来，似乎是自己那个新来的保镖：“进来吧。”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到半开，然后那极其俊秀的新保镖探身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雇主双目红肿，半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桌后的模样。
“王哥去买药了，让我来看看您需不需要去医院。”那新保镖站在桌子前老实巴交地道。
她按了按额头：“不需要。”
新保镖细致地瞅了她一眼：“苏小姐，可你看起来不太好。”
她伸手想去打秘书处的电话，闻言先赶人：“我要工作了，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去隔壁休息室等王叔吧。”
对方被撵也不听话，反而往前凑了凑，像是要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阿嚏！！阿嚏！！”
疾言厉色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完，喷嚏倒是打了一连串，这下连她的脸都憋红了，咳嗽也惊天动地了起来。头很是晕眩，让她发脾气都没有了气力。
这下对方面色一变，毫不犹豫地靠了过来，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就打算搀扶她出门去。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脚下发软，眼前发黑。
年轻的保镖动手能力极强，看她一眼之后，直接将人打横一抱，就出了办公室。路上遇到了几个同事，有人询问的时候，对方也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遭人阻拦才憋红了脸解释道：“苏小姐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那阻拦的人也不依不饶：“你是谁！！”
这次保镖小哥回答得理直气壮：“她的新保镖！”
这才被放行。
她头昏脑涨，已然快要失去意识。唯独在把头靠在对方胸口的时候，听到对方那胸腔里的心跳格外的坚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