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骑虎难下的人生（3）
门外，VICKY的一边敲门一边唤着：“苏总，我可以进来吗？”
她回过神来。
一边说着：“进来。”
一边将那一张照片丢进了碎纸机。
过去了。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契机，放下十年的执念。
当晚回去，她第一次没有用助眠的药物就睡了一个好觉，梦里面，她还是少女的模样，那时候伊晋对她很好，对方逃了课，她作为助教出去找，却被拐带得一起逃课出去喂城外的流浪猫狗。
那些狗瘦瘦巴巴的，看见他们来了就很高兴。
伊晋从书包里掏出好几个猫咪碗，和两大包狗粮猫粮，放在碗里等着狗狗猫猫来吃。等那些小动物们一拥而上的时候，他就会去抓住那个最肥的橘猫，疯狂地揉它的肚皮。一边揉一边一脸满足：“等我毕业了，一定要做个兽医，把他们统统都抓去绝育！”
她大吃一惊：“你干嘛这么残忍？”
对方翻了个白眼：“学姐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不绝育的流浪猫狗，怀孕和生崽极其辛苦，又很难存活。生下来就死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惨？”
哦……
她应了一声。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善亮。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夸他，只专心地喂养着面前的流浪狗。
可转瞬间，面前的流浪狗突然对着她龇开了牙，场景瞬间转换，变成了她拼命拉着秦楚奔逃的模样，对方一边呼呼喘气，一边对着她大吵大嚷。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她大叫着醒来，却发现已然天亮。
一边捧着脸懊恼地骂着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羞耻的梦境；一边爬起来洗漱。
秦楚入真人秀剧组的事情交接的很急，对方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公司一趟，他的经纪人就给他买了直飞剧组的票，一路从国内偏远山区飞到了另一个国外。
自从展卿卿火起来的那个江南卫视的公益节目后，很多真人秀都开始打上了公益和国外取景的楦头。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节目有那么好的收视率。
成功，从来无可复制。
特别是带着运气的成功。
但这一次橘子台不一样，他们请的嘉宾不仅有四个新人，还有两个娱乐圈大热的当红偶像，一个多年前的影帝，和一个非常红的少年团。
基本上把各个年龄层的粉丝都给抓住了。
所以这个真人秀项目还未开拍，就已经吸引了大批的观众，等到这些人通通入组，各自的粉丝就已经疯狂地开始安利了，特别是那个少年团的妈妈粉和姐姐粉，简直是豪气纵横，不仅在十几个城市通通都包下了大型广场和地标的灯管广告，而且在微博和朋友圈疯狂地刷安利。
真人秀都是边拍边播的，艺人们都是独自加入，助理和经纪人通通都不允许参与，所以苏瑾莘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了秦楚的踪迹。
然而第一集开场秀的主题是——初到伊甸园。
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其是没有多少内容的，播出的无非是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飞去了北欧的一个小国，在去的路上，飞机里面，以及落地到一个森林的一些片段。然后是一些本地风土人情，以及游戏规则的介绍。
真人秀的节目场景设定在一座北欧小镇以及小镇后面的一片巨大丛林。在这一片丛林里面，参加节目的嘉宾扮演着古老的猎人、采集者、以及售货郎三组角色。
除了按照节目组的规定，少年团三个少年和一位有小戏骨之称的小女生一行四人住在北欧小镇里面以外，其他人都得带着帐篷住在森林里。住在森林里的三位新人罗钦、秦楚、李稽知和两位当红偶像陈郁、慕卓然和多年前的那位影帝楚霭又分为两组，分别由慕卓然和楚霭带队。
每天由成年的嘉宾出去狩猎和采集，然后由少年组的嘉宾在小镇里售卖，售卖换来的钱财就可以用来分配购买工具和生活用品。
节目组的领队给一行人交代了任务之后，便回到了城里，当晚六人在林间扎营，而少年团的领队也带着少年少女们在城里寻到了一个性价比不错的旅店。
开场秀的镜头其实更多地集中在了少年组，这座北欧的小城配上青春活泼的少年少女，宛如童话，就连路过客厅的保镖大叔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想要跟着看一看。
而成年组的重心则在野外扎营上，一行人选址，砍伐杂草和林木，洒驱蛇虫的药粉在四周，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楚霭年纪较大，生活经验也比较丰富，基本上由他在指挥，偶尔，其他人也会提出一些建议，相处很是融洽。
秦楚和另外一个女艺人是新人。基本上没有给他们几个镜头。但是偶然闪过的几个画面能看出来，他适应的很好，面对镜头没有下意识地躲闪，偶尔提出一些小建议也非常中肯，很快地得到了楚霭的青睐。
而且经过两个月的训练，他似乎更加健硕了一些，身上少年气息微微褪去，出于一种介于成熟男子和青涩少年的中间地带，一双略带琥珀色的眸子在凝视摄像头的时候，显得既狂野又纯情。
开场秀的画面结束在小镇灯火亮起。夜色由浅入深，而森林里漫天飞舞着萤火虫的画面中。平坦的地面上，六个小小的帐篷围成一个紧密的圈，一切都那么祥和宁静。
苏瑾莘坐在客厅里面，手里拿着遥控器，起身走到了窗外，打开落地窗的窗帘，便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夜色。这个城市雾霾很严重，除了一个个朦胧的路灯，其他皆看不清楚。
她突然有些羡慕远在异国的秦楚。
那样安静祥和的小镇，那样清新纯净的空气，以及那样浪漫飞舞的萤火虫……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这样忙碌工作在城市里的人看不到的。
也许，这就是这个节目的意义和卖点，选择一个你渴望拥有的生活环境，向你展示一段不一样精彩的人生。
她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用秦楚的手机号给对方建了一个微博账号。
然后在验证码出现的时候，给对方去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越洋电话信号不太好，但是对方很快接了起来，语气十分兴奋：“瑾莘！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验证号码是多少？”他里的激动情绪似乎有些影响了她，她突然感觉心跳有些快，故作正经地问。
那头哦了一声，开始翻着信息，然后告诉她：“544390”
她一边在微博注册信息上输入着验证码，一边严肃教育对方：“不要这么随便地告诉别人手机验证码，万一是骗子，你就不担心钱财被人席卷一空吗？”
在秦楚入节目组的时候，她就托着橘子台的熟人给他一部送了手机，此刻对方老实巴交地听着她训话：“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长舒了一口，正待说什么。对方又委委屈屈地加了一句：“可是你不是外人啊，你也不图我的钱啊。你比我有钱。”
她真是……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把微博账号，微信账号，以及密码给你发过去。你下载个APP就可以用了。”
那头惊喜地道：“咦，谢谢老板！”
他一高兴就忍不住叫她老板，仿佛这样，他就由她主宰似得，苏瑾莘听得脸热，语气就硬邦邦地：“那我挂了！”
那头的人哇哇大叫：“瑾莘！瑾莘！不聊会……”
她不管不顾地掐掉了电话，却能想象得到那一边的人急急地去看手机的模样。
在客厅里呆呆地坐了片刻，竟然感觉嘴角有些情不自禁地上扬，手机此刻突然震动，她点开微信，果然看到对方发过来的信息：“我都注册好啦，微博我要发些什么呢？”
微信她帮他加了公司一些工作上需要联系的人，至于微博，还等待他自己去开坑。又担心对方不会经营，她就小心着想：“偶尔发发工作内容吧，最好是你发微博的时候，问问节目组可不可以公布。”
他不会打字，微博内容只能发照片和表情，苏瑾莘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周最多发一条微博，不要太频繁了。知道吗？”
对方发来一个OK的手势。
接着就发过来一个抱拳的手势。
“谢谢老板。”他发来一条语音。
如果不是了解他，她真会以为这个抱拳是代表着告辞。
“我一会儿要去捕鸟了，就不能跟你说话啦，你腰和颈椎还好吗？”那边一边发语音问着，一边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苏瑾莘被他这种直男癌加夕阳红式样的聊天方式给雷的不清，于是打发人似得回答：“去吧去吧。”
对方却是不依不饶：“腰还好吗？新上任的那个大叔会给你按摩吗？”
……
若是不回答，对方会不会没玩没了？她这么一想，反而老实地聊天了：“有些僵硬，不过我有按时去理疗。”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贵，但是没有你按得舒坦。”
这一句发出之后，对方没有回应。
过了十来分钟，才收到信息：“知道了，我出发啦。”？？？？
所以少年你问这一句是为什么？？
苏瑾莘气恼地瞪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有一个跃跃欲试的想法——出去走走。
脸颊上未散去的热意，心里跳动着莫名的火焰，都需要外面凉爽空气的滋润。
此刻正是初秋，她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就出了门。
玄关旁边的保姆房的老王听到动静探出头来：“苏小姐，需要我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我只在附近走走，你先休息吧。”
B城的秋天到了晚上就会有畅爽的晚风，她所在的小区安保工作做得极好，四周静悄悄地，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夜跑或者遛狗。
她漫无目的地踱着缓慢地步伐，心里有一些轻松，又有一些怅惘。
以前的她关于未来从不敢想太多，可是现在，她却多了很多想法。比如，等公司运行上了轨道之后，她要抽出半年的长假，去欧洲旅游，一个人，或者找个伴游，她的外语很好，足以应对好几个国家。在那里她也许可以做很多年少的时候，她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又比如，她可以尝试着回应一下秦楚，或者出去相个亲。她才三十岁，依然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抱着结识伴侣的方式去认识一下男人，也未尝不可。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多的梦想，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只要她愿意。
她回过神来。
一边说着：“进来。”
一边将那一张照片丢进了碎纸机。
过去了。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契机，放下十年的执念。
当晚回去，她第一次没有用助眠的药物就睡了一个好觉，梦里面，她还是少女的模样，那时候伊晋对她很好，对方逃了课，她作为助教出去找，却被拐带得一起逃课出去喂城外的流浪猫狗。
那些狗瘦瘦巴巴的，看见他们来了就很高兴。
伊晋从书包里掏出好几个猫咪碗，和两大包狗粮猫粮，放在碗里等着狗狗猫猫来吃。等那些小动物们一拥而上的时候，他就会去抓住那个最肥的橘猫，疯狂地揉它的肚皮。一边揉一边一脸满足：“等我毕业了，一定要做个兽医，把他们统统都抓去绝育！”
她大吃一惊：“你干嘛这么残忍？”
对方翻了个白眼：“学姐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不绝育的流浪猫狗，怀孕和生崽极其辛苦，又很难存活。生下来就死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惨？”
哦……
她应了一声。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善亮。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夸他，只专心地喂养着面前的流浪狗。
可转瞬间，面前的流浪狗突然对着她龇开了牙，场景瞬间转换，变成了她拼命拉着秦楚奔逃的模样，对方一边呼呼喘气，一边对着她大吵大嚷。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她大叫着醒来，却发现已然天亮。
一边捧着脸懊恼地骂着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羞耻的梦境；一边爬起来洗漱。
秦楚入真人秀剧组的事情交接的很急，对方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公司一趟，他的经纪人就给他买了直飞剧组的票，一路从国内偏远山区飞到了另一个国外。
自从展卿卿火起来的那个江南卫视的公益节目后，很多真人秀都开始打上了公益和国外取景的楦头。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节目有那么好的收视率。
成功，从来无可复制。
特别是带着运气的成功。
但这一次橘子台不一样，他们请的嘉宾不仅有四个新人，还有两个娱乐圈大热的当红偶像，一个多年前的影帝，和一个非常红的少年团。
基本上把各个年龄层的粉丝都给抓住了。
所以这个真人秀项目还未开拍，就已经吸引了大批的观众，等到这些人通通入组，各自的粉丝就已经疯狂地开始安利了，特别是那个少年团的妈妈粉和姐姐粉，简直是豪气纵横，不仅在十几个城市通通都包下了大型广场和地标的灯管广告，而且在微博和朋友圈疯狂地刷安利。
真人秀都是边拍边播的，艺人们都是独自加入，助理和经纪人通通都不允许参与，所以苏瑾莘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了秦楚的踪迹。
然而第一集开场秀的主题是——初到伊甸园。
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其是没有多少内容的，播出的无非是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飞去了北欧的一个小国，在去的路上，飞机里面，以及落地到一个森林的一些片段。然后是一些本地风土人情，以及游戏规则的介绍。
真人秀的节目场景设定在一座北欧小镇以及小镇后面的一片巨大丛林。在这一片丛林里面，参加节目的嘉宾扮演着古老的猎人、采集者、以及售货郎三组角色。
除了按照节目组的规定，少年团三个少年和一位有小戏骨之称的小女生一行四人住在北欧小镇里面以外，其他人都得带着帐篷住在森林里。住在森林里的三位新人罗钦、秦楚、李稽知和两位当红偶像陈郁、慕卓然和多年前的那位影帝楚霭又分为两组，分别由慕卓然和楚霭带队。
每天由成年的嘉宾出去狩猎和采集，然后由少年组的嘉宾在小镇里售卖，售卖换来的钱财就可以用来分配购买工具和生活用品。
节目组的领队给一行人交代了任务之后，便回到了城里，当晚六人在林间扎营，而少年团的领队也带着少年少女们在城里寻到了一个性价比不错的旅店。
开场秀的镜头其实更多地集中在了少年组，这座北欧的小城配上青春活泼的少年少女，宛如童话，就连路过客厅的保镖大叔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想要跟着看一看。
而成年组的重心则在野外扎营上，一行人选址，砍伐杂草和林木，洒驱蛇虫的药粉在四周，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楚霭年纪较大，生活经验也比较丰富，基本上由他在指挥，偶尔，其他人也会提出一些建议，相处很是融洽。
秦楚和另外一个女艺人是新人。基本上没有给他们几个镜头。但是偶然闪过的几个画面能看出来，他适应的很好，面对镜头没有下意识地躲闪，偶尔提出一些小建议也非常中肯，很快地得到了楚霭的青睐。
而且经过两个月的训练，他似乎更加健硕了一些，身上少年气息微微褪去，出于一种介于成熟男子和青涩少年的中间地带，一双略带琥珀色的眸子在凝视摄像头的时候，显得既狂野又纯情。
开场秀的画面结束在小镇灯火亮起。夜色由浅入深，而森林里漫天飞舞着萤火虫的画面中。平坦的地面上，六个小小的帐篷围成一个紧密的圈，一切都那么祥和宁静。
苏瑾莘坐在客厅里面，手里拿着遥控器，起身走到了窗外，打开落地窗的窗帘，便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夜色。这个城市雾霾很严重，除了一个个朦胧的路灯，其他皆看不清楚。
她突然有些羡慕远在异国的秦楚。
那样安静祥和的小镇，那样清新纯净的空气，以及那样浪漫飞舞的萤火虫……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这样忙碌工作在城市里的人看不到的。
也许，这就是这个节目的意义和卖点，选择一个你渴望拥有的生活环境，向你展示一段不一样精彩的人生。
她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用秦楚的手机号给对方建了一个微博账号。
然后在验证码出现的时候，给对方去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越洋电话信号不太好，但是对方很快接了起来，语气十分兴奋：“瑾莘！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验证号码是多少？”他里的激动情绪似乎有些影响了她，她突然感觉心跳有些快，故作正经地问。
那头哦了一声，开始翻着信息，然后告诉她：“544390”
她一边在微博注册信息上输入着验证码，一边严肃教育对方：“不要这么随便地告诉别人手机验证码，万一是骗子，你就不担心钱财被人席卷一空吗？”
在秦楚入节目组的时候，她就托着橘子台的熟人给他一部送了手机，此刻对方老实巴交地听着她训话：“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长舒了一口，正待说什么。对方又委委屈屈地加了一句：“可是你不是外人啊，你也不图我的钱啊。你比我有钱。”
她真是……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把微博账号，微信账号，以及密码给你发过去。你下载个APP就可以用了。”
那头惊喜地道：“咦，谢谢老板！”
他一高兴就忍不住叫她老板，仿佛这样，他就由她主宰似得，苏瑾莘听得脸热，语气就硬邦邦地：“那我挂了！”
那头的人哇哇大叫：“瑾莘！瑾莘！不聊会……”
她不管不顾地掐掉了电话，却能想象得到那一边的人急急地去看手机的模样。
在客厅里呆呆地坐了片刻，竟然感觉嘴角有些情不自禁地上扬，手机此刻突然震动，她点开微信，果然看到对方发过来的信息：“我都注册好啦，微博我要发些什么呢？”
微信她帮他加了公司一些工作上需要联系的人，至于微博，还等待他自己去开坑。又担心对方不会经营，她就小心着想：“偶尔发发工作内容吧，最好是你发微博的时候，问问节目组可不可以公布。”
他不会打字，微博内容只能发照片和表情，苏瑾莘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周最多发一条微博，不要太频繁了。知道吗？”
对方发来一个OK的手势。
接着就发过来一个抱拳的手势。
“谢谢老板。”他发来一条语音。
如果不是了解他，她真会以为这个抱拳是代表着告辞。
“我一会儿要去捕鸟了，就不能跟你说话啦，你腰和颈椎还好吗？”那边一边发语音问着，一边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苏瑾莘被他这种直男癌加夕阳红式样的聊天方式给雷的不清，于是打发人似得回答：“去吧去吧。”
对方却是不依不饶：“腰还好吗？新上任的那个大叔会给你按摩吗？”
……
若是不回答，对方会不会没玩没了？她这么一想，反而老实地聊天了：“有些僵硬，不过我有按时去理疗。”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贵，但是没有你按得舒坦。”
这一句发出之后，对方没有回应。
过了十来分钟，才收到信息：“知道了，我出发啦。”？？？？
所以少年你问这一句是为什么？？
苏瑾莘气恼地瞪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有一个跃跃欲试的想法——出去走走。
脸颊上未散去的热意，心里跳动着莫名的火焰，都需要外面凉爽空气的滋润。
此刻正是初秋，她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就出了门。
玄关旁边的保姆房的老王听到动静探出头来：“苏小姐，需要我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我只在附近走走，你先休息吧。”
B城的秋天到了晚上就会有畅爽的晚风，她所在的小区安保工作做得极好，四周静悄悄地，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夜跑或者遛狗。
她漫无目的地踱着缓慢地步伐，心里有一些轻松，又有一些怅惘。
以前的她关于未来从不敢想太多，可是现在，她却多了很多想法。比如，等公司运行上了轨道之后，她要抽出半年的长假，去欧洲旅游，一个人，或者找个伴游，她的外语很好，足以应对好几个国家。在那里她也许可以做很多年少的时候，她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又比如，她可以尝试着回应一下秦楚，或者出去相个亲。她才三十岁，依然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抱着结识伴侣的方式去认识一下男人，也未尝不可。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多的梦想，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只要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