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鸣幽决然离奉天
乌鸣幽将手中芦苇编的兔子扔进水塘，兔子倒在水面上飘着，渐渐散了开来，重新变成了几根零散的芦苇。随着涟漪，飘进了水塘深处。
“喂，你真的不喜欢我阿姊吗？你真的不能娶她吗？”刚刚的兴奋和滔滔不绝瞬间消失，乌鸣幽一脸的落寞。
未听到柳白泽回答，他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眼中失落慢慢被决然代替。突然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为你做次决定如何？过几日我就和阿姊一起回……”
“你回谷吧！”
乌鸣幽脸上的笑还未散去，柳白泽突然的话让笑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乌鸣幽转头看着柳白泽，努力的笑着，道，“是啊，我本就打算这次跟阿姊和大哥一起回去的。毕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阿娘肯定担心了……”
“你回了谷，就不要再出来！”
乌鸣幽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下去，他盯着柳白泽，话梗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难受的想落泪。
面前人的脸色依旧那般清冷，乌鸣幽已经分辨不出他所说话是否出自本心。
“白泽~，刚刚云家公子的事情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并无害他之意，我……”
柳白泽转身，留给他一个熟悉却又冷冽的背影。
“三日后便走，不送！”
久久沉默，最终乌鸣幽咬牙回了一个字。
“好！”
那日后乌鸣幽回到百药堂便没有再踏出一步，直到三日后的子时，乌鸣夜带着鸣灵和他悄无生息的离开了奉天都城。
马蹄声出了城门，鸣幽回头望去，一切都笼罩在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
三人的马车刚出城片刻，身后就出现了另一队人马。他们黑布遮面，刀剑在手，朝着乌鸣幽他们紧追不舍。
眼见这队人马就要追上前面的马车，突然旁边山林中发出一阵低鸣曲音。曲音响彻山林，萦绕在这队人马耳边挥之不去。
霎时，林间窸窸窣窣出现响声。这队人马前方的黑夜中突然出现数十个绿色灯笼，一闪一闪挡住了去路。
“是，是野兽，哪来的野兽？”
马上的人顿时慌张，身下的马儿被不远处的野兽惊了，马上人拉不住缰绳，全部被甩翻在地。
曲音依旧在响，野兽一步步逼近，将众人吓得早已丢盔卸甲夺命而逃。直到跑的没了人影，曲音才慢慢停了下来。那群野兽重新隐入山林，消失无踪。
片刻，一个身影从密林中走出，白衣下的身体有些体力不支。刚走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他手扶住旁边树干，一口血喷了出来。
抬手抹掉嘴角血迹，来人自嘲一笑，“看来，还是勉强了些！”
早已远离奉天都城的乌鸣幽坐在马车上赶着马车。他身体猛然一震，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身后的方向，眉头紧蹙。
“鸣幽，怎么了？”同样赶马车的乌鸣夜见鸣幽异样，担心的问了一句。
“大哥，你有没有听到陶笛曲音？”
乌鸣夜听了这话，顿时警惕的环视四周，片刻转回头对着鸣幽摇摇头，道，“没有！”
“你再听听！”
鸣幽甚至将马车停下，两人闭上眼睛认真的去听周围的动静。稍后乌鸣夜依旧摇摇头。
“怎么停下了？”乌鸣灵从马车中掀开车帘，询问外面两人。
“你听到有陶笛声吗？”乌鸣夜询问乌鸣灵，后者也同样摇头。
“怎会没有，刚刚明明就有人在吹那陶笛。”
这时，马车内又有一人探出了脑袋，是一女子。虽是深夜，可此人面上依旧蒙着面纱。即便这样，那双明动的眸子让人一眼见了便会吸住目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女子询问，乌鸣灵摇摇头，道，“没事。”然后转头对鸣幽道，“天色太晚，若停这半路上很不安全。鸣幽赶紧走吧！”
乌鸣幽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掩饰不住的落寞。最终回头甩了马鞭。
“驾！”
云岚山府，子夜烛灯未息。一个身影映在窗户上，房内之人并未歇息，而是在里面来回踱步，看似焦急难耐。
不多时，一个慌张的黑衣人从墙外跳入，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那仍旧亮着烛光的房间。
“怎么样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如实禀报，“是，是小的无能，未能得手。”
只听得一声脆响，屋内之人狠狠的给了黑衣人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很足，直接将那黑衣人扇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
“云二公子饶命！”黑衣人急忙求饶，“不是小的没有尽力，而是，而是半路突然出现一群野兽堵住了去路。身下的马都受到了惊吓，我们无法通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家的马车消失在黑夜之中。”
“野兽？”云卓嗤笑道，“你若想为自己开脱，怎么不找个合适的理由。野兽？谁都知道奉天都城周围群山环绕，山中野兽虽多可从不主动攻击人。大半夜突然冒出几十只野兽堵住去路，你开什么玩笑！”
“小的没开玩笑。确实如此。小的那时隐约还听到林间传来一阵曲音，似是有人在背后控制这些野兽……”
云卓此刻暴躁不安，哪里还会细琢磨这其中奇怪之处。对着地上的黑衣人踢了一脚，吼道，“滚！”
黑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剩下云卓独自一人在屋子大发雷霆。满屋子的东西摔得粉碎。
“好，很好！云落，你就逃吧，我看你能逃到何时！不要忘了，你的子午哥哥还在我手上呢！”云卓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接着道，“乌鸣幽，我早晚会将你碎尸万段。乌鸣灵，你早晚是我云卓的，早晚……”
云起站在门外，看着门内正在发疯的二弟并未进去阻止。他挑着嘴角，不屑的啐了一口，“蠢货！”接着转身离开。
暗处一个身影静静的将一切尽收眼底。直到屋内云卓怒气发泄殆尽，那身影才悄无生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晚，清柳塘柳白泽的屋子内闪动着烛光，自那日半夜柳白泽突然从外面回来之后，房门已经紧闭了整整三天三夜未开。柳乘风第六次站在门口，想要敲门却又将手收了回来。他在门口来回踱步，急的举足无措。
屋内安静异常，宛如无人居住。内室桌案上整整齐齐，一个打开的黑色锦囊安安静静的放在上面。柳白泽盘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一头银发披撒在床上，有些凌乱。胜雪白衣的前襟，被血色点染，宛如盛开的红梅，刺眼绚丽。
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柳白泽那长睫轻颤，长长舒了一口气。
门外柳乘风又等了一刻钟，终于按耐不住，伸手刚要推门，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柳白泽依旧一身白衣，干净无尘，只是那脸色有几分苍白。
“何事？”
见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柳乘风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想了想又道：“你是在练功吗？为何整日不出门？”
“前段时日也不知是谁，哭着鼻子将自己锁在了房内，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你！”一听这话，柳乘风抿着嘴，羞红的脸颊鼓成了球。
“我就知道我就不该担心你，哼！”
柳乘风甩袖而去，柳白泽摇头笑笑重新将房门关上。脸色突变，身体倚在门板上慢慢下滑，最终瘫坐在了地上。
他胸口急促起伏，手猛地抬起捂住嘴鼻，剧烈的咳嗽让他苍白的脸色透出不寻常的晕红，细汗沾满了额头，下一刻，一口血毫无预兆的喷出，从他捂住口鼻的指缝间流出，滴在他刚刚换好的白色衣衫上，溅起点点血迹。
双臂支撑着身体，柳白泽站起身走进了内室。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黑色锦囊重新封好，然后将其放在烛火之上。锦囊浴火灼烧，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夜晚客栈中鼾声四起。乌鸣幽和乌鸣夜睡在同一张床上。白天不停歇的赶路，已经让两人疲惫不堪，此刻正睡的深沉。
一只野猫从屋顶跳下，正巧落在两人房间的窗边。吧嗒一声，声音极轻。本应沉入睡梦中的乌鸣幽猛然从床上惊醒，他静坐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满身的冷汗将他内衫湿了个透彻。
他眯着眼睛回想着刚刚的梦境，可是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抬手擦掉额间冷汗，便再也没了睡意。
越过依旧沉睡的乌鸣夜，乌鸣幽穿好衣服走出了客栈。此刻已是丑时已过，黎明前的黑夜带着无尽的深沉笼罩着大地。乌鸣幽跳上房顶，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他伸手对着星空虚抓，最终握住的只有虚无。
打小他就从阿爹那里知道，天上的东西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可是他从不相信，直到现在依旧不相信。
手伸进胸口，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白色锦囊。乌鸣幽提着流苏，锦囊在眼前来回的荡着。
“柳白泽，你若做不了的决定，我乌鸣幽为你做！不论是什么，即便是那天道，也不能将你束缚住。”
天边数道流光划过，转瞬即逝。
“喂，你真的不喜欢我阿姊吗？你真的不能娶她吗？”刚刚的兴奋和滔滔不绝瞬间消失，乌鸣幽一脸的落寞。
未听到柳白泽回答，他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眼中失落慢慢被决然代替。突然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为你做次决定如何？过几日我就和阿姊一起回……”
“你回谷吧！”
乌鸣幽脸上的笑还未散去，柳白泽突然的话让笑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乌鸣幽转头看着柳白泽，努力的笑着，道，“是啊，我本就打算这次跟阿姊和大哥一起回去的。毕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阿娘肯定担心了……”
“你回了谷，就不要再出来！”
乌鸣幽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下去，他盯着柳白泽，话梗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难受的想落泪。
面前人的脸色依旧那般清冷，乌鸣幽已经分辨不出他所说话是否出自本心。
“白泽~，刚刚云家公子的事情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并无害他之意，我……”
柳白泽转身，留给他一个熟悉却又冷冽的背影。
“三日后便走，不送！”
久久沉默，最终乌鸣幽咬牙回了一个字。
“好！”
那日后乌鸣幽回到百药堂便没有再踏出一步，直到三日后的子时，乌鸣夜带着鸣灵和他悄无生息的离开了奉天都城。
马蹄声出了城门，鸣幽回头望去，一切都笼罩在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
三人的马车刚出城片刻，身后就出现了另一队人马。他们黑布遮面，刀剑在手，朝着乌鸣幽他们紧追不舍。
眼见这队人马就要追上前面的马车，突然旁边山林中发出一阵低鸣曲音。曲音响彻山林，萦绕在这队人马耳边挥之不去。
霎时，林间窸窸窣窣出现响声。这队人马前方的黑夜中突然出现数十个绿色灯笼，一闪一闪挡住了去路。
“是，是野兽，哪来的野兽？”
马上的人顿时慌张，身下的马儿被不远处的野兽惊了，马上人拉不住缰绳，全部被甩翻在地。
曲音依旧在响，野兽一步步逼近，将众人吓得早已丢盔卸甲夺命而逃。直到跑的没了人影，曲音才慢慢停了下来。那群野兽重新隐入山林，消失无踪。
片刻，一个身影从密林中走出，白衣下的身体有些体力不支。刚走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他手扶住旁边树干，一口血喷了出来。
抬手抹掉嘴角血迹，来人自嘲一笑，“看来，还是勉强了些！”
早已远离奉天都城的乌鸣幽坐在马车上赶着马车。他身体猛然一震，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身后的方向，眉头紧蹙。
“鸣幽，怎么了？”同样赶马车的乌鸣夜见鸣幽异样，担心的问了一句。
“大哥，你有没有听到陶笛曲音？”
乌鸣夜听了这话，顿时警惕的环视四周，片刻转回头对着鸣幽摇摇头，道，“没有！”
“你再听听！”
鸣幽甚至将马车停下，两人闭上眼睛认真的去听周围的动静。稍后乌鸣夜依旧摇摇头。
“怎么停下了？”乌鸣灵从马车中掀开车帘，询问外面两人。
“你听到有陶笛声吗？”乌鸣夜询问乌鸣灵，后者也同样摇头。
“怎会没有，刚刚明明就有人在吹那陶笛。”
这时，马车内又有一人探出了脑袋，是一女子。虽是深夜，可此人面上依旧蒙着面纱。即便这样，那双明动的眸子让人一眼见了便会吸住目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女子询问，乌鸣灵摇摇头，道，“没事。”然后转头对鸣幽道，“天色太晚，若停这半路上很不安全。鸣幽赶紧走吧！”
乌鸣幽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掩饰不住的落寞。最终回头甩了马鞭。
“驾！”
云岚山府，子夜烛灯未息。一个身影映在窗户上，房内之人并未歇息，而是在里面来回踱步，看似焦急难耐。
不多时，一个慌张的黑衣人从墙外跳入，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那仍旧亮着烛光的房间。
“怎么样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如实禀报，“是，是小的无能，未能得手。”
只听得一声脆响，屋内之人狠狠的给了黑衣人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很足，直接将那黑衣人扇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
“云二公子饶命！”黑衣人急忙求饶，“不是小的没有尽力，而是，而是半路突然出现一群野兽堵住了去路。身下的马都受到了惊吓，我们无法通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家的马车消失在黑夜之中。”
“野兽？”云卓嗤笑道，“你若想为自己开脱，怎么不找个合适的理由。野兽？谁都知道奉天都城周围群山环绕，山中野兽虽多可从不主动攻击人。大半夜突然冒出几十只野兽堵住去路，你开什么玩笑！”
“小的没开玩笑。确实如此。小的那时隐约还听到林间传来一阵曲音，似是有人在背后控制这些野兽……”
云卓此刻暴躁不安，哪里还会细琢磨这其中奇怪之处。对着地上的黑衣人踢了一脚，吼道，“滚！”
黑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剩下云卓独自一人在屋子大发雷霆。满屋子的东西摔得粉碎。
“好，很好！云落，你就逃吧，我看你能逃到何时！不要忘了，你的子午哥哥还在我手上呢！”云卓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接着道，“乌鸣幽，我早晚会将你碎尸万段。乌鸣灵，你早晚是我云卓的，早晚……”
云起站在门外，看着门内正在发疯的二弟并未进去阻止。他挑着嘴角，不屑的啐了一口，“蠢货！”接着转身离开。
暗处一个身影静静的将一切尽收眼底。直到屋内云卓怒气发泄殆尽，那身影才悄无生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晚，清柳塘柳白泽的屋子内闪动着烛光，自那日半夜柳白泽突然从外面回来之后，房门已经紧闭了整整三天三夜未开。柳乘风第六次站在门口，想要敲门却又将手收了回来。他在门口来回踱步，急的举足无措。
屋内安静异常，宛如无人居住。内室桌案上整整齐齐，一个打开的黑色锦囊安安静静的放在上面。柳白泽盘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一头银发披撒在床上，有些凌乱。胜雪白衣的前襟，被血色点染，宛如盛开的红梅，刺眼绚丽。
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柳白泽那长睫轻颤，长长舒了一口气。
门外柳乘风又等了一刻钟，终于按耐不住，伸手刚要推门，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柳白泽依旧一身白衣，干净无尘，只是那脸色有几分苍白。
“何事？”
见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柳乘风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想了想又道：“你是在练功吗？为何整日不出门？”
“前段时日也不知是谁，哭着鼻子将自己锁在了房内，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你！”一听这话，柳乘风抿着嘴，羞红的脸颊鼓成了球。
“我就知道我就不该担心你，哼！”
柳乘风甩袖而去，柳白泽摇头笑笑重新将房门关上。脸色突变，身体倚在门板上慢慢下滑，最终瘫坐在了地上。
他胸口急促起伏，手猛地抬起捂住嘴鼻，剧烈的咳嗽让他苍白的脸色透出不寻常的晕红，细汗沾满了额头，下一刻，一口血毫无预兆的喷出，从他捂住口鼻的指缝间流出，滴在他刚刚换好的白色衣衫上，溅起点点血迹。
双臂支撑着身体，柳白泽站起身走进了内室。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黑色锦囊重新封好，然后将其放在烛火之上。锦囊浴火灼烧，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夜晚客栈中鼾声四起。乌鸣幽和乌鸣夜睡在同一张床上。白天不停歇的赶路，已经让两人疲惫不堪，此刻正睡的深沉。
一只野猫从屋顶跳下，正巧落在两人房间的窗边。吧嗒一声，声音极轻。本应沉入睡梦中的乌鸣幽猛然从床上惊醒，他静坐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满身的冷汗将他内衫湿了个透彻。
他眯着眼睛回想着刚刚的梦境，可是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抬手擦掉额间冷汗，便再也没了睡意。
越过依旧沉睡的乌鸣夜，乌鸣幽穿好衣服走出了客栈。此刻已是丑时已过，黎明前的黑夜带着无尽的深沉笼罩着大地。乌鸣幽跳上房顶，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他伸手对着星空虚抓，最终握住的只有虚无。
打小他就从阿爹那里知道，天上的东西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可是他从不相信，直到现在依旧不相信。
手伸进胸口，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白色锦囊。乌鸣幽提着流苏，锦囊在眼前来回的荡着。
“柳白泽，你若做不了的决定，我乌鸣幽为你做！不论是什么，即便是那天道，也不能将你束缚住。”
天边数道流光划过，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