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林中密谈未知事
“前辈，我今日……”
来人抬手打断铁牛的话，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包，扔给对方道，
“你回去吧，今日之后便不许再出现在这里。”话虽对着铁牛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的白衣公子，意味不明。
“前辈！”铁牛不知何意，手中锦包里放着何物一摸便知。如此多的银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后者对着他摆摆手道，“下山去吧！这里的事情以后不准告知任何人。”
铁牛最终点点头，转身下山。临走前看了眼身旁公子，本想道别，可眼前人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他直接转身离开。气氛怪异，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林中只剩下两人。互相面对对方沉默片刻。中年男子终于率先举手投降，叹了口气，道，
“你终还是寻了过来。”
“乌衣前辈是否能给白泽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乌衣找了一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腿而坐。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年龄相仿的少年。
柳白泽立于林间，阳光透过树冠在他身上留下斑驳剪影。乌衣心中暗叹，对那清柳塘的柳青岩倒是一番腹诽，那人也不知是上辈子哪修来福气，竟然得了这么一个让人羡慕的儿子。只是转思一想，又将所有原因都归结于了柳白泽的生母身上。
多年前柳白泽的生母木星竹，那可是泽域女中第一人。美貌不可方物不说，还身怀一身强大灵力。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连他乌衣也不例外。当时年少的他对木星竹也是有着倾慕的心思。只是最后却让柳青岩那小子得了便宜。
只可惜造化弄人，木星竹身为木家传人，肩负着和九方世家同样的重责。木家因身怀幽兰血统，无惧幽林毒瘴，世代居于幽冥之森。只可惜就在她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之际，木家遭遇磨难，木星竹为救家族众人，擅自使用了禁忌，最终被大道所伤。
最终孩子虽保下，可双眼有残，不能睁开视物。而木星竹也因灵力体力，连带着身体生命力全部耗尽，最终长眠幽冥之森。至于木家，也在那场劫难之中销声匿迹。唯独活下来的一人便是当时已经嫁给九方世家家主九方珏的木如意。
当时木如意并不在幽冥之森的木家，故此免遭了劫难。九方天齐便是她与那九方珏所生独子，九方天齐继承了木家一半的幽兰血统，因此眼角鬓额才会生有幽兰胎纹，也算是为木家留了一丝血脉。
这一瞬间，乌衣想到太多的过往，哀思暗叹，却又无可奈何。
面前乌衣比自己印象中要清瘦了许多，面容憔悴，看上去疲累不堪。柳白泽并未急于寻求解释，只是担心的问道，
“乌前辈遭遇了何事？为何看上去很是疲惫。”
乌衣听了此话，宛如孩童哭诉，苦着脸道，“谁说不是，你若是每天就吃那无色无味的饭食，看你憔不憔悴。”此番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乌鸣幽。
柳白泽心中一顿，自那次乌家三兄妹离开了清柳塘，已转眼过了两月，自那之后与鸣幽之间一面未见，书信也未曾有过一封。即便是银星捎信，那也是鸣灵交待，并无鸣幽半分的意思。看来那日的绝情，真的是伤了鸣幽的心，以至于至今依旧怨气难消。
柳白泽敛了内心的心思，重新询问道，
“白泽心中疑问甚多，不知乌前辈是否肯解答？”
乌衣挑了挑眉毛，道，“你都寻到了这里了，我还能如何？只是在回答你之前我也有一问。”
“乌前辈请问！白泽若知，定不隐瞒。”
乌衣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此次来这命阁是你一人前来，还是……”
“只此白泽一人，并无其它人跟随。”
“那我家那二小子呢？之前他不是跑到了你们清柳塘吗？从小到大，只要他跟你在一起，就会形影不离，跟那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这次怎么没一起跟来？”
乌前辈对乌鸣幽这比喻，让柳白泽无语。
“前辈有所不知，数月前，鸣幽已和他兄长阿姊一起回了百灵谷。”
“阿夜和小灵也都回去了。”乌衣眉头轻皱，又问，
“那蓝氏呢？”
柳白泽知道乌衣所问何事，大多事情据实相告，只是其中有些事他埋于心中，并未说出。
“依你之言，那蓝箫确实预术三次，我家小幽是其中一个。可最后他拒绝了？”
柳白泽点头，心中有丝愧意。若不是自己起了先，拒绝了预术，鸣幽也不会跟着自己一起放弃了这难得的机会。
“这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可是又一想自己此时处境，不免心中又唉声叹气。
柳白泽毕竟是看不出此时乌衣心思。接着道，
“蓝家主自那之后便离开了凤竹海，音讯全无。白泽猜测，可能是带着蓝氏家人重归了那堕仙崖。”
乌衣想想道，“也不是不可能，按照蓝箫的性子，能悄无声息的来，也能躲避所有人的目光悄无声息的走。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以蓝氏的平时习性，既然能不声不响的来去，为何一开始还要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这不是很矛盾吗？”
“乌前辈，您的问题我已经回答，现在可否为白泽解惑？”
乌衣，砸吧一下嘴，自知是躲不过，于是道，
“你问，但话说在前面。即便你问了，有些事情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柳白泽点头。
“家父柳青岩是否和乌前辈一样，此刻都居于命阁之中。”
乌衣点头，“算是吧！”
“还有谁？”
乌衣对此回答的很痛快，“除我和柳青岩，还有云家家主云岚峰，再就是九方世家的九方珏，以及泽域其他几个世家的家主。”
果然如此，这和他这两月寻查的结果并无太大出入，唯一没想到便是，九方家主九方珏竟然也会在其中。为何之前他书信九方天齐，他却从未提起过此事？
“几位家主在命阁之中所为何事？”
“柳家小子，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下一个！”乌衣抬头看看天空，眉宇间凝重了几分，道，“有问题赶紧问，我的时间不多。”
柳白泽，道，“你们何时出来？”
乌衣看着眼前柳白泽，言语郑重，“小子，不论你此刻心中有多少疑问，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明年暮春之前，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中，就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这一辈小孩子一个锻炼的空间吧。”
“乌前辈！”
“你也不必多问了，能告诉你这些也是我泄漏天机。不管怎样，我要问的你答了，虽然我明白你并非全部相告。至于你问的，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回去吧！”
乌衣起身离开，却被柳白泽拦着去路。
“乌前辈，你可知这泽域之中已经暗藏汹涌，奉天无掌舵之人，泽域无家族管制，再过不久迟早会乱的。”
乌衣敛去之前的散漫，一脸期许的看着面前的小子。
“有你，有鸣夜，有鸣幽，有九方家的小子。甚至还有云家的人，泽域之中多少后起之秀都等在那里。难道非得指望我们这几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吗？少了我们几个又如何？人并非不死不消，我们这些老家伙迟早是要离开的。你可明白？”
柳白泽怅然不知接下来他要如何回答，明白，还是，不明白？
乌衣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曾经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你们为何就不能呢？”
乌衣离开了，独留下柳白泽一人站在密林之中。他遥望着密林之中那不知在何处的命阁，心中茫然。
命阁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而未来又即将要发生何事？蓝家主对鸣幽的预术会真的应验吗？若真是如此，他要如何去阻止呢？
“柳家小子，”密林中传来乌衣的声音，“我家那顽劣二子鸣幽，我乌衣在此就拜托给你了。若以后遇到什么难事，算我乌衣对你的请求，保他一时之安！”
“乌前辈，我……”
林中再无回音，看样子乌衣此刻真的离开了。
十四日之后，那日晴空万里。乌衣正坐于石盘之上打坐恢复灵力。突然听到那命阁之外的树林中响起了三次敲击声。这种信息传达的方式，是当日他与那范铁牛约定接头之用。现在外面又会是谁？
疑惑之下，乌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了命阁，穿过层层机关，来到那个曾经约定的地点。只是到了那里之后，却见不得半个人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刚要转身回去，却突闻到一股饭香。顺着香味儿在一棵古松之下找到一个很大的竹篮。
乌衣急忙上前，掀开上面盖着的布，一阵热气从里面飘了出来。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七八道菜肴，让人看了垂涎三尺。
乌衣伸手从篮子中抽出一张不大的薄纸，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前辈，铁牛自知有错，不该擅自带人前往命阁，望前辈原谅。前辈给的银两太多，铁牛不能安心。故此依旧会每月初一十五给您送饭。自知前辈不愿见到铁牛，铁牛送完饭便会离开，前辈不会见到铁牛。等前辈吃完，将竹篮放于原处，铁牛下次会再去取回。】
看到这些，乌衣脑中想起了铁牛那憨憨之态，禁不住笑出了声，“这孩子，难得……”
来人抬手打断铁牛的话，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包，扔给对方道，
“你回去吧，今日之后便不许再出现在这里。”话虽对着铁牛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的白衣公子，意味不明。
“前辈！”铁牛不知何意，手中锦包里放着何物一摸便知。如此多的银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后者对着他摆摆手道，“下山去吧！这里的事情以后不准告知任何人。”
铁牛最终点点头，转身下山。临走前看了眼身旁公子，本想道别，可眼前人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他直接转身离开。气氛怪异，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林中只剩下两人。互相面对对方沉默片刻。中年男子终于率先举手投降，叹了口气，道，
“你终还是寻了过来。”
“乌衣前辈是否能给白泽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乌衣找了一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腿而坐。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年龄相仿的少年。
柳白泽立于林间，阳光透过树冠在他身上留下斑驳剪影。乌衣心中暗叹，对那清柳塘的柳青岩倒是一番腹诽，那人也不知是上辈子哪修来福气，竟然得了这么一个让人羡慕的儿子。只是转思一想，又将所有原因都归结于了柳白泽的生母身上。
多年前柳白泽的生母木星竹，那可是泽域女中第一人。美貌不可方物不说，还身怀一身强大灵力。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连他乌衣也不例外。当时年少的他对木星竹也是有着倾慕的心思。只是最后却让柳青岩那小子得了便宜。
只可惜造化弄人，木星竹身为木家传人，肩负着和九方世家同样的重责。木家因身怀幽兰血统，无惧幽林毒瘴，世代居于幽冥之森。只可惜就在她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之际，木家遭遇磨难，木星竹为救家族众人，擅自使用了禁忌，最终被大道所伤。
最终孩子虽保下，可双眼有残，不能睁开视物。而木星竹也因灵力体力，连带着身体生命力全部耗尽，最终长眠幽冥之森。至于木家，也在那场劫难之中销声匿迹。唯独活下来的一人便是当时已经嫁给九方世家家主九方珏的木如意。
当时木如意并不在幽冥之森的木家，故此免遭了劫难。九方天齐便是她与那九方珏所生独子，九方天齐继承了木家一半的幽兰血统，因此眼角鬓额才会生有幽兰胎纹，也算是为木家留了一丝血脉。
这一瞬间，乌衣想到太多的过往，哀思暗叹，却又无可奈何。
面前乌衣比自己印象中要清瘦了许多，面容憔悴，看上去疲累不堪。柳白泽并未急于寻求解释，只是担心的问道，
“乌前辈遭遇了何事？为何看上去很是疲惫。”
乌衣听了此话，宛如孩童哭诉，苦着脸道，“谁说不是，你若是每天就吃那无色无味的饭食，看你憔不憔悴。”此番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乌鸣幽。
柳白泽心中一顿，自那次乌家三兄妹离开了清柳塘，已转眼过了两月，自那之后与鸣幽之间一面未见，书信也未曾有过一封。即便是银星捎信，那也是鸣灵交待，并无鸣幽半分的意思。看来那日的绝情，真的是伤了鸣幽的心，以至于至今依旧怨气难消。
柳白泽敛了内心的心思，重新询问道，
“白泽心中疑问甚多，不知乌前辈是否肯解答？”
乌衣挑了挑眉毛，道，“你都寻到了这里了，我还能如何？只是在回答你之前我也有一问。”
“乌前辈请问！白泽若知，定不隐瞒。”
乌衣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此次来这命阁是你一人前来，还是……”
“只此白泽一人，并无其它人跟随。”
“那我家那二小子呢？之前他不是跑到了你们清柳塘吗？从小到大，只要他跟你在一起，就会形影不离，跟那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这次怎么没一起跟来？”
乌前辈对乌鸣幽这比喻，让柳白泽无语。
“前辈有所不知，数月前，鸣幽已和他兄长阿姊一起回了百灵谷。”
“阿夜和小灵也都回去了。”乌衣眉头轻皱，又问，
“那蓝氏呢？”
柳白泽知道乌衣所问何事，大多事情据实相告，只是其中有些事他埋于心中，并未说出。
“依你之言，那蓝箫确实预术三次，我家小幽是其中一个。可最后他拒绝了？”
柳白泽点头，心中有丝愧意。若不是自己起了先，拒绝了预术，鸣幽也不会跟着自己一起放弃了这难得的机会。
“这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可是又一想自己此时处境，不免心中又唉声叹气。
柳白泽毕竟是看不出此时乌衣心思。接着道，
“蓝家主自那之后便离开了凤竹海，音讯全无。白泽猜测，可能是带着蓝氏家人重归了那堕仙崖。”
乌衣想想道，“也不是不可能，按照蓝箫的性子，能悄无声息的来，也能躲避所有人的目光悄无声息的走。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以蓝氏的平时习性，既然能不声不响的来去，为何一开始还要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这不是很矛盾吗？”
“乌前辈，您的问题我已经回答，现在可否为白泽解惑？”
乌衣，砸吧一下嘴，自知是躲不过，于是道，
“你问，但话说在前面。即便你问了，有些事情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柳白泽点头。
“家父柳青岩是否和乌前辈一样，此刻都居于命阁之中。”
乌衣点头，“算是吧！”
“还有谁？”
乌衣对此回答的很痛快，“除我和柳青岩，还有云家家主云岚峰，再就是九方世家的九方珏，以及泽域其他几个世家的家主。”
果然如此，这和他这两月寻查的结果并无太大出入，唯一没想到便是，九方家主九方珏竟然也会在其中。为何之前他书信九方天齐，他却从未提起过此事？
“几位家主在命阁之中所为何事？”
“柳家小子，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下一个！”乌衣抬头看看天空，眉宇间凝重了几分，道，“有问题赶紧问，我的时间不多。”
柳白泽，道，“你们何时出来？”
乌衣看着眼前柳白泽，言语郑重，“小子，不论你此刻心中有多少疑问，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明年暮春之前，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中，就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这一辈小孩子一个锻炼的空间吧。”
“乌前辈！”
“你也不必多问了，能告诉你这些也是我泄漏天机。不管怎样，我要问的你答了，虽然我明白你并非全部相告。至于你问的，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回去吧！”
乌衣起身离开，却被柳白泽拦着去路。
“乌前辈，你可知这泽域之中已经暗藏汹涌，奉天无掌舵之人，泽域无家族管制，再过不久迟早会乱的。”
乌衣敛去之前的散漫，一脸期许的看着面前的小子。
“有你，有鸣夜，有鸣幽，有九方家的小子。甚至还有云家的人，泽域之中多少后起之秀都等在那里。难道非得指望我们这几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吗？少了我们几个又如何？人并非不死不消，我们这些老家伙迟早是要离开的。你可明白？”
柳白泽怅然不知接下来他要如何回答，明白，还是，不明白？
乌衣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曾经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你们为何就不能呢？”
乌衣离开了，独留下柳白泽一人站在密林之中。他遥望着密林之中那不知在何处的命阁，心中茫然。
命阁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而未来又即将要发生何事？蓝家主对鸣幽的预术会真的应验吗？若真是如此，他要如何去阻止呢？
“柳家小子，”密林中传来乌衣的声音，“我家那顽劣二子鸣幽，我乌衣在此就拜托给你了。若以后遇到什么难事，算我乌衣对你的请求，保他一时之安！”
“乌前辈，我……”
林中再无回音，看样子乌衣此刻真的离开了。
十四日之后，那日晴空万里。乌衣正坐于石盘之上打坐恢复灵力。突然听到那命阁之外的树林中响起了三次敲击声。这种信息传达的方式，是当日他与那范铁牛约定接头之用。现在外面又会是谁？
疑惑之下，乌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了命阁，穿过层层机关，来到那个曾经约定的地点。只是到了那里之后，却见不得半个人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刚要转身回去，却突闻到一股饭香。顺着香味儿在一棵古松之下找到一个很大的竹篮。
乌衣急忙上前，掀开上面盖着的布，一阵热气从里面飘了出来。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七八道菜肴，让人看了垂涎三尺。
乌衣伸手从篮子中抽出一张不大的薄纸，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前辈，铁牛自知有错，不该擅自带人前往命阁，望前辈原谅。前辈给的银两太多，铁牛不能安心。故此依旧会每月初一十五给您送饭。自知前辈不愿见到铁牛，铁牛送完饭便会离开，前辈不会见到铁牛。等前辈吃完，将竹篮放于原处，铁牛下次会再去取回。】
看到这些，乌衣脑中想起了铁牛那憨憨之态，禁不住笑出了声，“这孩子，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