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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员集结
    宁静的午后,筱优正在侦探社前台伏案睡觉,忽听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筱优走过去,推开前厅的窗子,惊讶地看到一干工人园艺师等装扮的人正相继从一辆卡车上跳下来,走进了将圣母院路127号的院子里。紧接着,筱优看到院外又停下一辆红色轿车,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的正是谭诒君。而跟在她身后走下车的居然还有沈孟琪。

    “筱优小姐。”谭诒君一下车就超筱优挥着手。

    筱优随即跑出门去,看着周围已经开始装修打扫院子的工人们一脸懵。

    “谭老板,您这是……”

    “哈哈,租界第一侦探社怎么能这么破败寒酸呢,再说我这也算兑现之前的承诺,让白社长住得舒服一点。”谭诒君说着拉过沈孟琪的手,“我还有新社员要推荐给你呢。”

    “新社员?沈小姐你要来这里?”筱优更是一脸懵地看着沈孟琪。

    “通过和大家相处后,我觉得受用良多,你和陆先生人又这么好,正好学院也鼓励我们在论文中接触一些实际病例,所以我就不请自来啦,而且……”

    筱优看着沈孟琪有些难以启齿的神情,十分好奇:“而且什么?”

    “这里乱七八糟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说。”谭诒君丝毫不见外地拉着两人走进了屋内。

    三人随后来到客厅,谭诒君这才把沈孟琪的真正目的讲明。原来欧阳宸的情况一直很非常不好。沈孟琪就去求问医学院的心理学教授,教授告诉她,欧阳宸可能是患上了某种创伤性精神疾病。只要打开患者的心结,可能病情就会得到很好的逆转。奈何欧阳宸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时,沈孟琪就想到了侦探社,她希望能得到侦探社的帮助,找出欧阳宸的心结。

    三个人正讨论着,白渊溟晃晃悠悠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得找心理医生啊,您来错地方了吧。”

    沈孟琪立刻站起身,表情真切地看着白渊溟,“白社长,求您了!就让我和欧阳哥哥在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吧,我们不要工资,条件您来开。”

    谭诒君随即帮腔:“白社长您当年可是你警备司令部第一问讯高手,海德堡医学院的内刊至今还保存着一篇奉为圭臬的精神分析学论文呢,据传也是您的手笔。”

    白渊溟倚在客厅拉门前,盯着谭诒君,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谭老板,你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这都是听客人们闲聊的,您何必认真呢!”谭诒君打趣道,“您去外面看看工人们哪里感的不满意,尽管提,这房子里面的家具,过几天我也给您换一批新的,样式您来挑。”

    “还是我来吧!”沈孟琪接话道。

    “谭老板,我多谢美意,我确实想看看您这批新家具,到底成色怎么样?”接着,白渊溟把视线移向沈孟琪,“沈小姐,你们可以来……”

    沈孟琪立刻朝白渊溟鞠躬致谢:“真的!谢谢您……”

    “听我说完。”白渊溟一摆手,“来这里,就要讲这里的规矩。”

    “让前台跟你好好说说吧,我还有事,你一会儿替我把信收了。”白渊溟指了指筱优,便朝房门口走去。

    筱优白了白渊溟一眼,然后对沈孟琪说道:“这里最大的规矩就是别把社长当回事!”

    “哈哈……还是年轻人相处快啊,我和白社长还是这么不冷不淡的,唉!”谭诒君叹气着也站起身,“我就先走了,筱优妹妹,装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工人们说就是了。”

    “您太客气了,这已经让您破费了。”

    随后,筱优和沈孟琪将谭诒君送到小院外。

    “别和我客气,以后叫我谭姐就好啦。”

    筱优和沈孟琪又道了谢,这才转身指挥着工人将招牌落下来,重新粉刷。

    而谭诒君却也没着急走,只见她走到院门口的邮箱边,朝里面看了看,然后用手指夹出一封信。

    只见寄信地址上写着——维新书店麦特赫司脱路51弄3号。

    而筱优和沈孟琪丝毫没有察觉谭诒君的这一举动。谭诒君刚走不久。三辆黑色轿车呼啸而至,筱优回头正看到冯仑满脸难堪地从车上下来。

    “冯仑!你来干什么!”筱优说着抢过身边工人手里的一把锤子。

    而沈孟琪也一改往日大小姐的矜持,同样捡起地上的一把锯条,靠在筱优身边,严阵以待。

    然而,接下来,筱优又看到冯仑将右侧车门打开,随即,万卓寒从车里走了下来。万卓寒这次一脸温和,与那日在礼查饭店完全是两个状态。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门口。然后筱优就看到冯仑对着自己叹了口气,闭眼像是在酝酿什么,嘴里不停里嘟囔着什么。

    “大点儿声!”万卓寒厉声呵斥。

    “姑……姑奶奶。”冯仑支支吾吾地说道。

    万卓寒还是一脸的不满意:“再大点儿声!”

    冯仑紧跟着一咬牙,大喊道:“筱优姑奶奶,您原谅我吧!姑奶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都是我没分寸,以后您吩咐的事,就是我们家少爷吩咐得一样!”

    万卓寒一脸得意:“这还差不多!以后只要见面,这就是你姑奶奶!”

    冯仑连连点头:“是是,少爷。”

    “你先回去吧。”

    “是。”冯仑长出一口气,看也不看筱优,就跑回了车上,嘀嘀咕咕像是在骂他偷笑的手下。

    筱优被这一幕完全搞愣住了:“万少爷,您这是哪一出?”

    “沈小姐也在啊,真是巧啊。”万卓寒一本正经地先与沈孟琪握了握手,然后转向筱优,“今天一来是给你配个不是,二来,我也是来找你登记应聘的。”

    “什么?!”筱优和沈孟琪同时脱口而出。

    “万大少爷,你这放着赌城少当家不当,也来这当社员?”筱优苦笑道。

    万卓寒一愣:“也?难道沈小姐也是来这里。”

    沈孟琪一时语塞。

    “人家沈小姐有正当原因。”筱优解释道。

    “不管什么原因,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了,二位幸会,多关照!”万卓寒说着又与沈孟琪和筱优握了握手,“说来,我可是在你们来之前就登记过的,但是白社长一直没收我。”

    “噢!我想起来了,我看过登记记录,你是三个月前,分别来过两次,还带了不少礼物,尤其是第二次你送了白一毛,一架钢琴,他才答应暂时将你登记成线人。”筱优想到这儿,突然问万卓寒,“那个,陈德安的事,就是你帮他调查的吧?”

    万卓寒点点头,我们一直是有单线电话联系,“唉,好在现在认识了筱优小姐你,我这才能有机会前来一试,这样,有了白社长相助,我们金元会才不会被袁氏、曹氏父子所挟制。”

    筱优笑着点点头:“这么说,我帮你搞定白一毛,让你入社,你来帮我找出袁氏父子的秘密?”

    “可以这么理解,其实很重要的一点是,我很崇拜白社长。”

    此话一出,筱优和沈孟琪看着一脸严肃的万卓寒,随即都面面相觑。内心的潜台词好像在说:以后侦探社只有我们两个正常人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