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朋友难缠
“小野先生，这边……好……”
“头抬高点……太帅了……”
摄影棚里的闪光灯跟着快门不停地闪着，工作人员都在看着灰背景中，连续摆着酷炫造型的小野正仁。一组照片拍摄完毕，摄影师托尼宣布休息，大家一拥而上，造型师打理小野发型，其他人忙着去协助摄影师布置背景、道具、灯光。
“大家辛苦了！”
林思拎着很多饮品和水走了进来，她给工作人员逐一拿了喝的，之后她来到小野身边，打算也给他递一瓶水，可中途却被小野身边的美子拦下了。
“谢谢您林小姐。我已经给小野先生准备了饮品。”
美子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英文商标的水，林思认得那是国外的一种矿物质水，要好几百元一瓶，而她拿的不过是普通的矿泉水。林思略显尴尬，她刚想收回去，小野却把水接了过来。
“我还是喝林小姐的吧。”
“啊？好。”美子把刚拿出来的水又放了回去，识相地退开了。
“拍摄很辛苦吧？”林思问。
“大家都很努力。”小野喝了一口水回答。
“真没想到，您会主动给我们杂志拍片。”
“我了解过了，虽然你们不是一线的时尚杂志，但是很有潜力。还有，通过上次和您的接触，我感受到了你们做事的用心，和尽责。”
“您太客气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林小姐，您真的是非常优秀的人。”
小野眼神诚恳，林思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优秀不敢当，我就是做我该做的事。”
“不必客气，冲着林小姐，我想今后，咱们也许还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是吗。谢谢……”
摄影师布置完毕，小野见了对林思礼貌点头，之后起身去换衣服了。林思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说话语气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她上次明明是很简单、仓促的采访，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那么许多的。
下班后，林思刚走出公司就发现沈莉在外面恭候，她一皱眉，表情有点绝望。
“姑奶奶，你干什么啊？又来……”
这几天沈莉一直缠着她要见王明，林思觉得她不会喜欢王明，就一直没答应。可沈莉没事就会来烦她，下班堵门口，不然就堵家门，按时按点，十分难缠。
沈莉迎了过来：“干嘛啊干嘛啊！你就这么对待老闺蜜啊。”
“什么老闺蜜啊……你是老，可我还年轻着呢。”
“呸呸呸！——走吧，吃饭去。”
“原因。理由。”
“吃饭还需要理由啊？”
“我忙着呢大姐……”
“林小姐！”美子的声音叫道。
二人回头，见小野正仁和美子、成泰、正一起从公司大门里走出来，美子微笑着来到了林思的面前，“林小姐这么巧一起工作到下班，我们正要去吃饭，一起去吗？”美子说。
“啊？！——不好意思，我刚好要和朋友出去。”
“哦是这样，那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
小野一行人离开，上了一辆商务车。沈莉瞧了瞧远去的汽车：“这人很眼熟啊。”
“小野正仁，日本演员。”林思随口回答。
“哦哦哦……我记得了，日本正经的动作片演员。”
“呵呵……不正经的什么样啊？”
“不正经的你都不知道啊。就两三个人就能演的那种。啧！就是羞羞的那种……”
林思忽然醒悟，她打了一下沈莉的肩膀。
“聊什么呢你！这可是我公司。”
“你非得问啊。再说都多大了你，这种事你应该瞬间反应才对。哎！——这可能就是结过婚，和没结过婚的区别吧。——算了，赶紧的吧，晚饭我请了。”
这时萧晓妖娆地从公司下班，她穿着一身红裙子，走着猫步，好像上了T台。她看见沈莉很是惊讶。
“沈莉！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萧晓是通过林思认识沈莉的，但也只是认识而已。
“哦……是啊，回来玩的。”沈莉撒谎道。
“这段时间，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啊？生活还习惯吧？”
萧晓双眼不停地打量沈莉的着装、配饰，还好沈莉虽然落魄了，可身上还是一身名牌，她就算不吃不睡也会把钱用在这上面。见对方穿着得体，萧晓礼貌微笑。沈莉整理了一下头发：“习惯啊，挺好的。你呢？”
“嗨！我还那样，小职员，现在都得听林思的了。——接我的来了，我先走了啊。”
“哦再见……”
三人互相挥手，之后萧晓上了从远处驶来的一辆宝马。沈莉没看见车里人的脸，不过感觉好像是中年人。
“还那个样啊，妖里妖气的。那是谁啊，她男朋友？”
“不知道啊。快走吧，再不走一会不知道又会遇见谁。”
她们刚迈出两步，王继辰的奔驰缓缓停在了路边，接着继辰捧着一束花下车走了过来。林思一见是他瞬间失神，直到他走到身边时才缓过来。沈莉满脸惊讶，她没想到王继辰会突然就这么来见面。
“林思好久不见……”
“是啊。”林思拉住沈莉，“咱们走吧，你不是说要吃饭吗。”“啊？……嗯……”沈莉被拉的差点摔倒。见林思要离开，王继辰快步拦住她。
“林思你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咱们没什么说的吧……”
“我不知道从哪说起，总之……请你别恨我好吗？”
“恨你？”林思嘴角扬了扬，“我为什么恨你啊，你不就是我一个多年没联络的大学同学吗？”
“啊——是——”
“那不就得了。同学嘛，我看得上就好好相处，看不上的，我也有权利不联系。你就是那种我看不上的。”
林思一拉沈莉，绕开王继辰走了。沈莉回头对王继辰暗暗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纠缠。王继辰乖乖听话，他把花扔进了垃圾桶里，点燃了一根烟。
停车场，林思和沈莉上了汽车，林思系好安全带后，平静地斜眼看向边上的沈莉。沈莉被看的直发毛，因为她心虚。
“怎么了？”沈莉摆弄头发，腿也无处安放一样，不停换姿势。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回来了？——怎么联系上的？”
“我……没有啊……没有……”沈莉吞吞吐吐。
“上次你问我，如果他回来了怎样，有钱了怎样。你没见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哪上班的？”
沈莉想了想，她决定坦白交代，因为谁都不是傻子，撒谎会失去朋友之间的信任。
“我是见过他，有次在一酒吧偶然遇见的。他说他刚回国发展，一直在找你，这么多年国内的人都没有联系方式了，所以他一直没找到。”
“酒吧？果然是……”林思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她没说。
“没问题吧？”沈莉试探着问。
“没事啊。不过你转告他，别想开着豪车，穿着西装，就想怎么样，又不是没见过开好车的……”
“是是是。”
“他这种人，你最好也少接触，别被他玩弄了。”
“他……不是那种人吧……”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
沈莉忽然发现她好像没法反驳，因为她确实并不十分了解王继辰，第一次见面时他车里还有美女，可第二次见面这人就要追林思了。要说这人究竟怎么样，她倒是没办法具体说出来，她顶多可以说出五年前的王继辰是个怎样的人。
“好了去吃饭。你说的你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哦好啊。”
去吃饭的路上，沈莉在车上失神地想了很久，她最终还是决定要先想办法见见王明，看看人之后在决定今后怎么做。
两人找了一家中餐馆，老北京风味的，沈莉说想好好回味一下中餐的味道。林思也不客气，什么焖鱼翅、酱肉丝、烤鸭之类的点了一大堆，最后，她们还要了一瓶二锅头。沈莉喝了一口酒，龇牙咧嘴：“啧！啊……辣……”
“辣死你。”林思说。
“还生气呢。”
“我没生气啊，不过以后再有这类事，你可不能瞒着我了，有什么你就说呗，遇见他了能怎么着啊，一个五六年没见的人了。”
“你真当他是陌生人了？”
林思喝了口酒，吃了口菜。
“反正……说不上来……没必要联系了吧。”
“可看样子，他还有追你的意思啊。”
“哼！人家现在混得可不错，我可不敢高攀。你想啊沈莉，他没钱的时候都可以说走就走，现在有钱了，还会在乎谁吗？”
“我看他挺在乎你的啊。你看刚才急的。”
“那是没追着呢。我要是真死心塌地跟着他了，那就不一样了。”
“瞧你说的……好像你处过多少男人似的。”
“我见过的多啊！这叫旁观者经验。”
“哎呦喂！”沈莉连吃了几口菜，“我要是你，我就同意，起码是高富帅啊。你就不好奇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天远的CEO嘛……”
“你！——”沈莉惊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财经杂志。你以为都像你啊，非得在酒吧遇见。”林思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么说，你早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现在是霸道总裁？”
“我都知道啊。不过你别跟我这霸道总裁霸道总裁的，有王法呢，天子脚下他跟谁霸道啊……”林思有些微醺。
“好……你真可以……”沈莉忙喝了口酒，压了压惊。此刻二锅头的酒劲上来了，二人开始晕晕沉沉。
“再说了，我现在有男朋友，又不是没有。”林思接着说。
“你那个男朋友……”沈莉想说，他比王继辰也差太多了，但她收了回去。她顿了顿改口继续说，“什么时候叫出来给姐妹儿见一面啊，藏着掖着的……”
“我知道你憋着要见他。这不，咱们喝酒了吗。一会叫他来代驾，到时候你就看见了。”
“哦……好好好……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美男子，把你迷成这样。”
“庸俗！”
“我就是庸俗，敬庸俗。”沈莉端起杯。
“好，庸俗姐。”
二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
王明在自己的地下出租房里练着杠铃，一边的李爽正嚼着口香糖，用手机打游戏。音响播放着音乐，房间灯光昏暗，空气有点闷。
“这音响怎么样，不错吧。”李爽说。
“嗯挺好。”
“嗨我说你够可以的，天天这么练啊？回家也不闲着。”
“我每天都要工作，所以需要更多体能训练。”
说完王明放下杠铃，趴在地上做起单手俯卧撑。
“行，有股子毅力，本姑娘断言你日后必成大器。”
“我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
“又赶我？什么意思啊你，有美女天天陪着不好？”
“你一大姑娘老跟着我不好吧，会有绯闻的。”
“呦呦呦！你还没成名的兄弟。”
“可是我有女朋友啊。”
李爽看了看他，一撇嘴。
“什么女朋友那么小气，交个朋友都不行。”
王明停下坐起来。
“所以说你是小孩子心理。咱们心里是明白，可是别人就不明白了。”
“哼！我还就不走了呢我。我睡这，你怎么着？”
“你……”
王明电话忽然响了，是林思的铃声，他赶紧接了起来。
“喂！嗯我也想你……嗯嗯……哦……我这就过去，在哪啊……好马上到……”
放下电话，王明开始穿衣服。
“怎么了？”李爽问。
“我女朋友喝多了，叫我过去给她开车呢。”
“呀，还能代驾啊，不错啊兄弟。一起去吧。”
“啊？！别闹，这么皮呢！”
“不是啊，我去，万一哪需要帮忙呢。”
“就接个人帮什么忙。”
“就去！”
李爽过来拉住了王明的胳膊，王明看看表，急的想发火，可见对方是个女孩他又没办法。如果眼前是个男的，他早一个过肩摔然后走了。
“头抬高点……太帅了……”
摄影棚里的闪光灯跟着快门不停地闪着，工作人员都在看着灰背景中，连续摆着酷炫造型的小野正仁。一组照片拍摄完毕，摄影师托尼宣布休息，大家一拥而上，造型师打理小野发型，其他人忙着去协助摄影师布置背景、道具、灯光。
“大家辛苦了！”
林思拎着很多饮品和水走了进来，她给工作人员逐一拿了喝的，之后她来到小野身边，打算也给他递一瓶水，可中途却被小野身边的美子拦下了。
“谢谢您林小姐。我已经给小野先生准备了饮品。”
美子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英文商标的水，林思认得那是国外的一种矿物质水，要好几百元一瓶，而她拿的不过是普通的矿泉水。林思略显尴尬，她刚想收回去，小野却把水接了过来。
“我还是喝林小姐的吧。”
“啊？好。”美子把刚拿出来的水又放了回去，识相地退开了。
“拍摄很辛苦吧？”林思问。
“大家都很努力。”小野喝了一口水回答。
“真没想到，您会主动给我们杂志拍片。”
“我了解过了，虽然你们不是一线的时尚杂志，但是很有潜力。还有，通过上次和您的接触，我感受到了你们做事的用心，和尽责。”
“您太客气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林小姐，您真的是非常优秀的人。”
小野眼神诚恳，林思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优秀不敢当，我就是做我该做的事。”
“不必客气，冲着林小姐，我想今后，咱们也许还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是吗。谢谢……”
摄影师布置完毕，小野见了对林思礼貌点头，之后起身去换衣服了。林思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说话语气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她上次明明是很简单、仓促的采访，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那么许多的。
下班后，林思刚走出公司就发现沈莉在外面恭候，她一皱眉，表情有点绝望。
“姑奶奶，你干什么啊？又来……”
这几天沈莉一直缠着她要见王明，林思觉得她不会喜欢王明，就一直没答应。可沈莉没事就会来烦她，下班堵门口，不然就堵家门，按时按点，十分难缠。
沈莉迎了过来：“干嘛啊干嘛啊！你就这么对待老闺蜜啊。”
“什么老闺蜜啊……你是老，可我还年轻着呢。”
“呸呸呸！——走吧，吃饭去。”
“原因。理由。”
“吃饭还需要理由啊？”
“我忙着呢大姐……”
“林小姐！”美子的声音叫道。
二人回头，见小野正仁和美子、成泰、正一起从公司大门里走出来，美子微笑着来到了林思的面前，“林小姐这么巧一起工作到下班，我们正要去吃饭，一起去吗？”美子说。
“啊？！——不好意思，我刚好要和朋友出去。”
“哦是这样，那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
小野一行人离开，上了一辆商务车。沈莉瞧了瞧远去的汽车：“这人很眼熟啊。”
“小野正仁，日本演员。”林思随口回答。
“哦哦哦……我记得了，日本正经的动作片演员。”
“呵呵……不正经的什么样啊？”
“不正经的你都不知道啊。就两三个人就能演的那种。啧！就是羞羞的那种……”
林思忽然醒悟，她打了一下沈莉的肩膀。
“聊什么呢你！这可是我公司。”
“你非得问啊。再说都多大了你，这种事你应该瞬间反应才对。哎！——这可能就是结过婚，和没结过婚的区别吧。——算了，赶紧的吧，晚饭我请了。”
这时萧晓妖娆地从公司下班，她穿着一身红裙子，走着猫步，好像上了T台。她看见沈莉很是惊讶。
“沈莉！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萧晓是通过林思认识沈莉的，但也只是认识而已。
“哦……是啊，回来玩的。”沈莉撒谎道。
“这段时间，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啊？生活还习惯吧？”
萧晓双眼不停地打量沈莉的着装、配饰，还好沈莉虽然落魄了，可身上还是一身名牌，她就算不吃不睡也会把钱用在这上面。见对方穿着得体，萧晓礼貌微笑。沈莉整理了一下头发：“习惯啊，挺好的。你呢？”
“嗨！我还那样，小职员，现在都得听林思的了。——接我的来了，我先走了啊。”
“哦再见……”
三人互相挥手，之后萧晓上了从远处驶来的一辆宝马。沈莉没看见车里人的脸，不过感觉好像是中年人。
“还那个样啊，妖里妖气的。那是谁啊，她男朋友？”
“不知道啊。快走吧，再不走一会不知道又会遇见谁。”
她们刚迈出两步，王继辰的奔驰缓缓停在了路边，接着继辰捧着一束花下车走了过来。林思一见是他瞬间失神，直到他走到身边时才缓过来。沈莉满脸惊讶，她没想到王继辰会突然就这么来见面。
“林思好久不见……”
“是啊。”林思拉住沈莉，“咱们走吧，你不是说要吃饭吗。”“啊？……嗯……”沈莉被拉的差点摔倒。见林思要离开，王继辰快步拦住她。
“林思你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咱们没什么说的吧……”
“我不知道从哪说起，总之……请你别恨我好吗？”
“恨你？”林思嘴角扬了扬，“我为什么恨你啊，你不就是我一个多年没联络的大学同学吗？”
“啊——是——”
“那不就得了。同学嘛，我看得上就好好相处，看不上的，我也有权利不联系。你就是那种我看不上的。”
林思一拉沈莉，绕开王继辰走了。沈莉回头对王继辰暗暗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纠缠。王继辰乖乖听话，他把花扔进了垃圾桶里，点燃了一根烟。
停车场，林思和沈莉上了汽车，林思系好安全带后，平静地斜眼看向边上的沈莉。沈莉被看的直发毛，因为她心虚。
“怎么了？”沈莉摆弄头发，腿也无处安放一样，不停换姿势。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回来了？——怎么联系上的？”
“我……没有啊……没有……”沈莉吞吞吐吐。
“上次你问我，如果他回来了怎样，有钱了怎样。你没见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哪上班的？”
沈莉想了想，她决定坦白交代，因为谁都不是傻子，撒谎会失去朋友之间的信任。
“我是见过他，有次在一酒吧偶然遇见的。他说他刚回国发展，一直在找你，这么多年国内的人都没有联系方式了，所以他一直没找到。”
“酒吧？果然是……”林思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她没说。
“没问题吧？”沈莉试探着问。
“没事啊。不过你转告他，别想开着豪车，穿着西装，就想怎么样，又不是没见过开好车的……”
“是是是。”
“他这种人，你最好也少接触，别被他玩弄了。”
“他……不是那种人吧……”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
沈莉忽然发现她好像没法反驳，因为她确实并不十分了解王继辰，第一次见面时他车里还有美女，可第二次见面这人就要追林思了。要说这人究竟怎么样，她倒是没办法具体说出来，她顶多可以说出五年前的王继辰是个怎样的人。
“好了去吃饭。你说的你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哦好啊。”
去吃饭的路上，沈莉在车上失神地想了很久，她最终还是决定要先想办法见见王明，看看人之后在决定今后怎么做。
两人找了一家中餐馆，老北京风味的，沈莉说想好好回味一下中餐的味道。林思也不客气，什么焖鱼翅、酱肉丝、烤鸭之类的点了一大堆，最后，她们还要了一瓶二锅头。沈莉喝了一口酒，龇牙咧嘴：“啧！啊……辣……”
“辣死你。”林思说。
“还生气呢。”
“我没生气啊，不过以后再有这类事，你可不能瞒着我了，有什么你就说呗，遇见他了能怎么着啊，一个五六年没见的人了。”
“你真当他是陌生人了？”
林思喝了口酒，吃了口菜。
“反正……说不上来……没必要联系了吧。”
“可看样子，他还有追你的意思啊。”
“哼！人家现在混得可不错，我可不敢高攀。你想啊沈莉，他没钱的时候都可以说走就走，现在有钱了，还会在乎谁吗？”
“我看他挺在乎你的啊。你看刚才急的。”
“那是没追着呢。我要是真死心塌地跟着他了，那就不一样了。”
“瞧你说的……好像你处过多少男人似的。”
“我见过的多啊！这叫旁观者经验。”
“哎呦喂！”沈莉连吃了几口菜，“我要是你，我就同意，起码是高富帅啊。你就不好奇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天远的CEO嘛……”
“你！——”沈莉惊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财经杂志。你以为都像你啊，非得在酒吧遇见。”林思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么说，你早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现在是霸道总裁？”
“我都知道啊。不过你别跟我这霸道总裁霸道总裁的，有王法呢，天子脚下他跟谁霸道啊……”林思有些微醺。
“好……你真可以……”沈莉忙喝了口酒，压了压惊。此刻二锅头的酒劲上来了，二人开始晕晕沉沉。
“再说了，我现在有男朋友，又不是没有。”林思接着说。
“你那个男朋友……”沈莉想说，他比王继辰也差太多了，但她收了回去。她顿了顿改口继续说，“什么时候叫出来给姐妹儿见一面啊，藏着掖着的……”
“我知道你憋着要见他。这不，咱们喝酒了吗。一会叫他来代驾，到时候你就看见了。”
“哦……好好好……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美男子，把你迷成这样。”
“庸俗！”
“我就是庸俗，敬庸俗。”沈莉端起杯。
“好，庸俗姐。”
二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
王明在自己的地下出租房里练着杠铃，一边的李爽正嚼着口香糖，用手机打游戏。音响播放着音乐，房间灯光昏暗，空气有点闷。
“这音响怎么样，不错吧。”李爽说。
“嗯挺好。”
“嗨我说你够可以的，天天这么练啊？回家也不闲着。”
“我每天都要工作，所以需要更多体能训练。”
说完王明放下杠铃，趴在地上做起单手俯卧撑。
“行，有股子毅力，本姑娘断言你日后必成大器。”
“我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
“又赶我？什么意思啊你，有美女天天陪着不好？”
“你一大姑娘老跟着我不好吧，会有绯闻的。”
“呦呦呦！你还没成名的兄弟。”
“可是我有女朋友啊。”
李爽看了看他，一撇嘴。
“什么女朋友那么小气，交个朋友都不行。”
王明停下坐起来。
“所以说你是小孩子心理。咱们心里是明白，可是别人就不明白了。”
“哼！我还就不走了呢我。我睡这，你怎么着？”
“你……”
王明电话忽然响了，是林思的铃声，他赶紧接了起来。
“喂！嗯我也想你……嗯嗯……哦……我这就过去，在哪啊……好马上到……”
放下电话，王明开始穿衣服。
“怎么了？”李爽问。
“我女朋友喝多了，叫我过去给她开车呢。”
“呀，还能代驾啊，不错啊兄弟。一起去吧。”
“啊？！别闹，这么皮呢！”
“不是啊，我去，万一哪需要帮忙呢。”
“就接个人帮什么忙。”
“就去！”
李爽过来拉住了王明的胳膊，王明看看表，急的想发火，可见对方是个女孩他又没办法。如果眼前是个男的，他早一个过肩摔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