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晚会和一次英雄就美②
生科院的晚会在年后开学第一个月的时举办，算是他们的一个老传统。这一时间，大一新生已经完全习惯了的大学生活，开始成为各个社团的跑腿主力，让学长学姐们使唤的很是得心应手。
周嗦啦和叶值的节目被排在后半场，陆朝饮曾经预言，因为两人的风流韵事，这一届的生科晚会没准要办成全校焦点，结果很不幸预言失败。滨海大学有两万多名在校生，像陆朝饮这样的八卦爱好者可能连五千都不到，导致这出隔三岔五喜提热搜的感情问题最终只为晚会多吸引来了……不到一百个外院观众。
八卦或许没有力量，但女神有，不仅有，而且非常有。晚会当天，周嗦啦专门做了个特别对得起“滨大校花”这四个字的妆造，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去惊艳叶值。虽然底下80%的观众都欣赏不了歌剧之美，但显然100%的人能欣赏的了女神之美，于是在周嗦啦放声高歌的那段时间里，台下掌声雷动，她每飙一个高音，底下就一阵欢呼尖叫，搞得她全程都觉得自己好像马戏团里表演惊险动作的猴。
三次谢幕之后，周嗦啦以手扇风，从舞台退下来。有人在通往后台的过道里等他，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伙子，还没张嘴，先羞涩地笑了笑，才过来搭话：“我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号吗？”
周嗦啦没有立刻答话，叶值就站在她背后，可他一言不发。
小伙子用充满期待地眼神看着他，他应该是新生，要么就是一张娃娃脸逆天减龄，见周嗦啦沉默，赶紧做自我介绍：“我是生科院的，我叫赵宾，今年19岁，我是山西人，我……”
“老兄，不是吧。”随着一声怪叫，好人兄从后台蹿出来，将手搭在小伙子肩上，指着周嗦啦隆重介绍，“这位，是叶值的女朋友。”
小伙一脸震惊，慢慢将目光移到叶值脸上，又挪下来瞧了瞧周嗦啦，用七分沮丧三分希望的表情问周嗦啦：“真的啊？”
周嗦啦没明确回答，只是抿着嘴笑了一下。她本来也不想给出自己的微信，因此只含糊道了一句：“不好意思。”
叶值依然没开口。
好人兄半推半送地把小伙子整走，瞧着叶值发笑：“男神涵养这么好，瞧着自己女朋友被当众要微信都无动于衷？”
叶值终于咳了一声，仿佛是在笑：“反正她也不会给。”
好人兄倒抽一口冷气，表情和语气都极其夸张，对周嗦啦说：“女神你看到了吗，他一点都不紧张你，你刚才就该把微信给那小伙子，我瞅那哥们长得也不错。”
周嗦啦有点受不了他澎湃的感情，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玩笑道：“哈哈……不差这一个。”
好人兄目瞪口呆地重复：“不……不差这一个？”
周嗦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想把自己舌头咬掉：“啊，我的意思是……”
叶值在她小臂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后面还有节目，我们不要堵在过道里聊天。”
他说着，又用手在周嗦啦小臂上贴了贴，随即将自己的燕尾服外套脱下来，披到周嗦啦肩头：“小心感冒。”
周嗦啦今天穿了一件抹胸礼服，黑红渐变，越到裙摆，红得越艳，裙角缀满立体玫瑰花，花蕊上沾了金粉，灯光一打，便闪闪发光，像是行走在热烈火焰上。
叶值对他的惊艳丝毫不加掩饰，他第一眼看到周嗦啦，便脱口而出一句咏叹语气的“漂亮”。周嗦啦一整晚都因为这两个字而沾沾自喜，在叶值身边转来转去，遗憾道：“可惜我不会跳弗拉门戈舞，这条裙子跳舞应该很好看。”
叶值赞同地点头，顺便补充：“主要还是因为你好看。”
周嗦啦美滋滋地瞧着他，大大方方地调戏：“是你的理想型吗？”
叶值煞有介事地点头：“全校男生的理想型。”
好一句四两拨千斤的回复，周嗦啦哼了一声，刚想开口，一个姑娘从隔壁化妆室跑过来，脸有点红，眼睛也亮闪闪的。
周嗦啦心道不好，这怕是来问叶值要微信的，结果姑娘脚步一转，正正站到她跟前，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我能不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呀？”
周嗦啦瞪大眼睛，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魅力已经大到男女通吃了吗？
叶值在旁边皱了一下眉：“李初，你干什么？”
被唤作李初的小姑娘回头做了个鬼脸：“我学弟拜托我要的，我学弟人很好的，也蛮帅，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叶值接着问：“哪个学弟？”
李初张口报出一个名字，紧接着歪头打量叶值：“你怎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难道这是你……”她的眼神在周嗦啦和叶值之间来回飘忽，还奸诈地嘿嘿了一声。
叶值眉心皱的更狠，他嘴唇抿起来，像是要说个“不”。
周嗦啦突然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李初大感兴趣：“谁呀，谁这么厉害，拿下了滨大女神？”
周嗦啦羞涩地笑了一下，含混道：“什么女神，都是他们乱开玩笑。”
李初被周嗦啦牵住了话题，不得不对她进行一番商业吹捧，而周嗦啦也谦虚回应，成功歪掉了一个楼。
但她没那么容易放弃，在她们东拉西扯了半天，终于等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之后，李初又盯住了叶值：“叶值你怎么回事，我来替学弟要女神微信，你一脸实力拒绝的表情是什么鬼，你对女神有想法啊？”
这也是一个不关注校园八卦的，周嗦啦心想，她不说话，也跟着盯着叶值看。
气氛有些诡异，也有些紧张。周嗦啦直觉李初很在意叶值的说法，关于他们关系的定论。她再次审视了一下李初，觉得她莫名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叶值久久沉默，他眼睛看着周嗦啦，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于是周嗦啦开口，饶有兴致：“你觉得呢？”
李初还在盯着叶值，但叶值明显松了口气，他微笑起来，双手环胸，一副不打算开口了的样子。
李初噎了一下，嬉皮笑脸道：“女神在上，他要是不动心，那我就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周嗦啦煞有介事地点头：“你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
李初大吃一惊，指指叶值又指指她：“那你……被他拿下了吗？”
周嗦啦注视着叶值，眼睛弯起来，显得含情脉脉。叶值很配合地回望她，两人目光缠绵交叠，半空中仿佛有狗粮成吨地往下掉。
李初后退一步，深深叹了口气：“完了，我那可怜的学弟，好不容易红鸾星动一回，竟然瞧上了前辈的女朋友。”
她说完，又不死心地向周嗦啦确认：“你真的被他拿下了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你这是何苦？”
叶值一言不发，反倒是周嗦啦惊奇地接话：“怎么了，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吗？”
“这个人啊，”李初深深叹了口气，“他……”
“好了，李初。”叶值终于开口了，似笑非笑，“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当面充其量是吐槽，背着你才叫说坏话。”李初揽着周嗦啦的肩，笑嘻嘻地瞧他，“来，叫爸爸，叫一声爸爸，爸爸就放过你。”
周嗦啦在李初的肩膀之下，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她非常讨厌不熟的人用肢体接触来强行拉近距离，但此情此景，她又不好甩开李初的胳膊，只能僵着一脸假笑，拼命压抑自己的窒息感。
“学弟还等着你呢。”叶值说，同时伸手握住周嗦啦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周嗦啦从那个陌生的胳膊下面挣脱，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肩膀。
叶值帮她拢了拢燕尾服外套，顺势将一只手的手腕搭到她肩上，姿态亲昵。他转脸对李初说：“你男朋友如果再不考博考过来，你怕是就要上天了。”
有男朋友啊……周嗦啦暗搓搓地松了口气，看李初的眼神顿时友善不少。
“你能不提我的伤心事吗？”李初虎着脸瞪叶值，“不如你赶紧混成博导把他招了吧，再这样下去，他还没考上，我就已经先累死了。”
叶值忍不住笑出声，他在李初面前很放松，周嗦啦能感觉出来，甚至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放松：“把你贫嘴的精力用到督促男朋友考博上，没准普林斯顿都考上了。”
“住嘴吧你。”李初瞪他，长发一甩，险些甩到叶值脸上：“爸爸安慰学弟受伤的心灵去了。”
她走了两步，又转过来，巴巴地凑到周嗦啦跟前：“那你微信不能给他，能给我不？我保证不外传。”
周嗦啦踟蹰地看向叶值，叶值直接把她从一侧拉到另一侧，伸出胳膊挡在两人中间，故意板着脸对李初道：“离她远点，不想被你污染了。”
李初瞪着他，恨恨道：“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为父当初就不该收养你。”
她愤然离开，还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周嗦啦放松下来，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们很熟？”
“同院的研究生，不一个方向。”叶值将手从她肩上拿下来，陌生人离开，两人便又保持起了礼貌距离，“你见过，节目组第一次开会，我们走的时候她刚来。”
周嗦啦思索了一番，立刻想起电梯里的那个女生，还有那个诡异的六目相对。
周嗦啦和叶值的节目被排在后半场，陆朝饮曾经预言，因为两人的风流韵事，这一届的生科晚会没准要办成全校焦点，结果很不幸预言失败。滨海大学有两万多名在校生，像陆朝饮这样的八卦爱好者可能连五千都不到，导致这出隔三岔五喜提热搜的感情问题最终只为晚会多吸引来了……不到一百个外院观众。
八卦或许没有力量，但女神有，不仅有，而且非常有。晚会当天，周嗦啦专门做了个特别对得起“滨大校花”这四个字的妆造，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去惊艳叶值。虽然底下80%的观众都欣赏不了歌剧之美，但显然100%的人能欣赏的了女神之美，于是在周嗦啦放声高歌的那段时间里，台下掌声雷动，她每飙一个高音，底下就一阵欢呼尖叫，搞得她全程都觉得自己好像马戏团里表演惊险动作的猴。
三次谢幕之后，周嗦啦以手扇风，从舞台退下来。有人在通往后台的过道里等他，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伙子，还没张嘴，先羞涩地笑了笑，才过来搭话：“我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号吗？”
周嗦啦没有立刻答话，叶值就站在她背后，可他一言不发。
小伙子用充满期待地眼神看着他，他应该是新生，要么就是一张娃娃脸逆天减龄，见周嗦啦沉默，赶紧做自我介绍：“我是生科院的，我叫赵宾，今年19岁，我是山西人，我……”
“老兄，不是吧。”随着一声怪叫，好人兄从后台蹿出来，将手搭在小伙子肩上，指着周嗦啦隆重介绍，“这位，是叶值的女朋友。”
小伙一脸震惊，慢慢将目光移到叶值脸上，又挪下来瞧了瞧周嗦啦，用七分沮丧三分希望的表情问周嗦啦：“真的啊？”
周嗦啦没明确回答，只是抿着嘴笑了一下。她本来也不想给出自己的微信，因此只含糊道了一句：“不好意思。”
叶值依然没开口。
好人兄半推半送地把小伙子整走，瞧着叶值发笑：“男神涵养这么好，瞧着自己女朋友被当众要微信都无动于衷？”
叶值终于咳了一声，仿佛是在笑：“反正她也不会给。”
好人兄倒抽一口冷气，表情和语气都极其夸张，对周嗦啦说：“女神你看到了吗，他一点都不紧张你，你刚才就该把微信给那小伙子，我瞅那哥们长得也不错。”
周嗦啦有点受不了他澎湃的感情，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玩笑道：“哈哈……不差这一个。”
好人兄目瞪口呆地重复：“不……不差这一个？”
周嗦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想把自己舌头咬掉：“啊，我的意思是……”
叶值在她小臂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后面还有节目，我们不要堵在过道里聊天。”
他说着，又用手在周嗦啦小臂上贴了贴，随即将自己的燕尾服外套脱下来，披到周嗦啦肩头：“小心感冒。”
周嗦啦今天穿了一件抹胸礼服，黑红渐变，越到裙摆，红得越艳，裙角缀满立体玫瑰花，花蕊上沾了金粉，灯光一打，便闪闪发光，像是行走在热烈火焰上。
叶值对他的惊艳丝毫不加掩饰，他第一眼看到周嗦啦，便脱口而出一句咏叹语气的“漂亮”。周嗦啦一整晚都因为这两个字而沾沾自喜，在叶值身边转来转去，遗憾道：“可惜我不会跳弗拉门戈舞，这条裙子跳舞应该很好看。”
叶值赞同地点头，顺便补充：“主要还是因为你好看。”
周嗦啦美滋滋地瞧着他，大大方方地调戏：“是你的理想型吗？”
叶值煞有介事地点头：“全校男生的理想型。”
好一句四两拨千斤的回复，周嗦啦哼了一声，刚想开口，一个姑娘从隔壁化妆室跑过来，脸有点红，眼睛也亮闪闪的。
周嗦啦心道不好，这怕是来问叶值要微信的，结果姑娘脚步一转，正正站到她跟前，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我能不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呀？”
周嗦啦瞪大眼睛，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魅力已经大到男女通吃了吗？
叶值在旁边皱了一下眉：“李初，你干什么？”
被唤作李初的小姑娘回头做了个鬼脸：“我学弟拜托我要的，我学弟人很好的，也蛮帅，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叶值接着问：“哪个学弟？”
李初张口报出一个名字，紧接着歪头打量叶值：“你怎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难道这是你……”她的眼神在周嗦啦和叶值之间来回飘忽，还奸诈地嘿嘿了一声。
叶值眉心皱的更狠，他嘴唇抿起来，像是要说个“不”。
周嗦啦突然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李初大感兴趣：“谁呀，谁这么厉害，拿下了滨大女神？”
周嗦啦羞涩地笑了一下，含混道：“什么女神，都是他们乱开玩笑。”
李初被周嗦啦牵住了话题，不得不对她进行一番商业吹捧，而周嗦啦也谦虚回应，成功歪掉了一个楼。
但她没那么容易放弃，在她们东拉西扯了半天，终于等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之后，李初又盯住了叶值：“叶值你怎么回事，我来替学弟要女神微信，你一脸实力拒绝的表情是什么鬼，你对女神有想法啊？”
这也是一个不关注校园八卦的，周嗦啦心想，她不说话，也跟着盯着叶值看。
气氛有些诡异，也有些紧张。周嗦啦直觉李初很在意叶值的说法，关于他们关系的定论。她再次审视了一下李初，觉得她莫名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叶值久久沉默，他眼睛看着周嗦啦，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于是周嗦啦开口，饶有兴致：“你觉得呢？”
李初还在盯着叶值，但叶值明显松了口气，他微笑起来，双手环胸，一副不打算开口了的样子。
李初噎了一下，嬉皮笑脸道：“女神在上，他要是不动心，那我就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周嗦啦煞有介事地点头：“你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
李初大吃一惊，指指叶值又指指她：“那你……被他拿下了吗？”
周嗦啦注视着叶值，眼睛弯起来，显得含情脉脉。叶值很配合地回望她，两人目光缠绵交叠，半空中仿佛有狗粮成吨地往下掉。
李初后退一步，深深叹了口气：“完了，我那可怜的学弟，好不容易红鸾星动一回，竟然瞧上了前辈的女朋友。”
她说完，又不死心地向周嗦啦确认：“你真的被他拿下了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你这是何苦？”
叶值一言不发，反倒是周嗦啦惊奇地接话：“怎么了，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吗？”
“这个人啊，”李初深深叹了口气，“他……”
“好了，李初。”叶值终于开口了，似笑非笑，“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当面充其量是吐槽，背着你才叫说坏话。”李初揽着周嗦啦的肩，笑嘻嘻地瞧他，“来，叫爸爸，叫一声爸爸，爸爸就放过你。”
周嗦啦在李初的肩膀之下，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她非常讨厌不熟的人用肢体接触来强行拉近距离，但此情此景，她又不好甩开李初的胳膊，只能僵着一脸假笑，拼命压抑自己的窒息感。
“学弟还等着你呢。”叶值说，同时伸手握住周嗦啦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周嗦啦从那个陌生的胳膊下面挣脱，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肩膀。
叶值帮她拢了拢燕尾服外套，顺势将一只手的手腕搭到她肩上，姿态亲昵。他转脸对李初说：“你男朋友如果再不考博考过来，你怕是就要上天了。”
有男朋友啊……周嗦啦暗搓搓地松了口气，看李初的眼神顿时友善不少。
“你能不提我的伤心事吗？”李初虎着脸瞪叶值，“不如你赶紧混成博导把他招了吧，再这样下去，他还没考上，我就已经先累死了。”
叶值忍不住笑出声，他在李初面前很放松，周嗦啦能感觉出来，甚至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放松：“把你贫嘴的精力用到督促男朋友考博上，没准普林斯顿都考上了。”
“住嘴吧你。”李初瞪他，长发一甩，险些甩到叶值脸上：“爸爸安慰学弟受伤的心灵去了。”
她走了两步，又转过来，巴巴地凑到周嗦啦跟前：“那你微信不能给他，能给我不？我保证不外传。”
周嗦啦踟蹰地看向叶值，叶值直接把她从一侧拉到另一侧，伸出胳膊挡在两人中间，故意板着脸对李初道：“离她远点，不想被你污染了。”
李初瞪着他，恨恨道：“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为父当初就不该收养你。”
她愤然离开，还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周嗦啦放松下来，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们很熟？”
“同院的研究生，不一个方向。”叶值将手从她肩上拿下来，陌生人离开，两人便又保持起了礼貌距离，“你见过，节目组第一次开会，我们走的时候她刚来。”
周嗦啦思索了一番，立刻想起电梯里的那个女生，还有那个诡异的六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