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女孩
一中考试顺序和高考一样安排，第一场是语文。
林抒最擅长的就是这些文科类的科目，一张试卷做下来都很顺利，等她检查完之后时间还剩下二十多分钟。
她翻动着试卷，感觉也没什么好修改的地方了，便提前交了卷出考场，准备回去再看看数学。
学校里现在只有高三在上课，所以多出了不少空教室来。她找了个没人的教室，想着趁现在多刷几道大题，等李柔他们出来了再一起去吃午饭。
做了几题，林抒抬手看了眼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李柔。
她刚走到底层的楼梯间，却撞见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旁边的墙壁后好几个女生在偷偷看着这边，不时还发出几声窃笑。
林抒又看了看那两人，其中的女生长得很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不过她脑子里没印象，应该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那个男生，她倒是见过好几回了。
余念。
她站在楼梯上，总觉得他们俩现在的氛围有些奇怪，自己现在走过去好像不太合适。她赶紧转身往回走，准备从另一侧楼梯下去。
没走几步，她听到身后传来余念的声音。
“同学，你有事吗？”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要赶着去做什么。
女生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很温柔。她从口袋里翻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余念，说道：“这个给你，我……”
林抒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加快脚步走了。
吃过午饭后，她准备再回那个教室看书。李柔跟着她一起去了，在路上，她挽着林抒的手臂一蹦一跳地走着，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刚刚听说了一个大新闻，想不想知道？”
林抒默认。
“你知道学校公认的校花黄琳琳吧，”李柔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她今天跟隔壁班余念表白了。”
林抒一脸平静，点点头说道：“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是挺漂亮的。”
“你看见了？”李柔看起来有些惊讶，“那黄琳琳是不是哭得特别厉害？”
“哭？”林抒一脸懵，“她为什么要哭？”
李柔扯着她的胳膊停下了脚步，问道：“她被当场拒绝了啊，你没看见吗？”
“哦，我没看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林抒扶了扶眼镜说道。
她并不排斥早恋这事，但也不支持。在她的生活里，每天忙着念书就已经很累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恋爱，更不会去关心别人怎么样了。
“啊，早知道我就早点交卷来找你了，”错过了表白现场，李柔看起来有些失望，“话说余念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这么受欢迎吧，已经有好多女生跟他表白了。”
林抒笑了笑，她也想不通。
“算了不管了，”李柔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数学习题册，唉声叹气地说道：“我现在就怕下午数学不给力，为什么要让我们学这么变态的学科啊！真是要疯了。”
林抒也叹了口气，“我也不喜欢。”
可就算再不喜欢，该来的考试还是得来。
拿到数学试卷后，林抒第一件事便是粗略地看了一遍题目，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次考试的难度并不高。
临交卷时，她只剩下最后两个小题做不出来。时间也来不及了，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出了教学楼，她看见李柔和方虔正一起走过来，看起来心情不错。李柔拍了拍方虔的肩膀，笑道：“还挺给力，这个月早餐姐包了。”
看见林抒后，李柔又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林抒，你考得怎么样？”
“还好，”林抒淡笑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太差。”
因为考试，学校晚上也没安排上晚自习，大家便各自回了家，学校里很快就变得冷清了起来。
篮球场上，余念坐在一旁长凳上喝水，金色的夕阳光洒在他身上，汗水在阳光下发着光。
罗田不知疲倦地往篮筐里投着球，一共没进几个，却把篮板砸得哐哐响。余念一边拧着水瓶，笑道：“你怎么又菜了。”
“走开，小爷我没认真打而已，”罗田说着就要拿球砸他，余念赶紧躲开。他走到长凳旁捡球，叹气道：“明天就要考英语了，临死前我得再多打会儿。”
余念抓起衣摆往脸上擦了擦汗，露出一小块肚皮，隐约还能看到结实的腹肌。他走上前从罗田手里抢过球，将球抬至头顶上说道：“你还不如回去到你爸妈面前多背几个单词。”
他将球往篮筐投去，篮球乖乖地掉进了篮筐里。罗田正想说背了也没用，他又继续说道：“这样你就算没考好他们也不会骂你不努力了。”
罗田沉默了会，这主意好像还不错？
却没想到余念又补了一句：“他们会发现是你脑子不行。”
“滚你大爷的，”罗田推了把他的肩膀，“你才脑子不行。”
“看你反应这么大，我又不跟你争。”余念躲开他的手，抱着篮球说道，“行了，还是早点回去看看书吧。”
两人收拾好书包就一起骑车回家，一阵阵晚风吹在身上相当凉快。罗田半站起身子踩着踏板，贼笑着问道：“今天黄琳琳居然会跟你表白，她长得那么漂亮，你怎么不答应啊？”
“我都没见过她几回，答应什么啊，”余念的刘海被风吹散，声音也有些飘，脑海里响起小女孩的声音，他跟着那声音一起说道：“两个人得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
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回到家，一推开门他就被一个小蘑菇头抱住了腿。小蘑菇头抬头看着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念念抱！”
余念刚打完球，一身的汗臭味。他拉着小蘑菇头的手，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又半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道：“哥哥先去洗澡，一会再来抱好不好？”
“好，”小孩儿点点头，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
余念起身准备上楼，临走前冲厨房里喊道：“妈，我去洗澡了，豆豆一个人在沙发上。”
“好，”余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赶紧洗，一会下来吃饭。”
*
晚饭后，余念回了房间，翻出课本准备复习。
视线瞥到桌面上放着的相框，他嘴角扬了些，伸手把相框拿近看着。
胖嘟嘟的小男孩坐在餐桌后，一旁还坐了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裙子的漂亮小女孩。两人刚看完喜欢的动画片，正讨论着里边的故事，笑得很开心。
每次看着这张照片，余念总会觉得时间太快，一转眼七年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也不知道，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林抒最擅长的就是这些文科类的科目，一张试卷做下来都很顺利，等她检查完之后时间还剩下二十多分钟。
她翻动着试卷，感觉也没什么好修改的地方了，便提前交了卷出考场，准备回去再看看数学。
学校里现在只有高三在上课，所以多出了不少空教室来。她找了个没人的教室，想着趁现在多刷几道大题，等李柔他们出来了再一起去吃午饭。
做了几题，林抒抬手看了眼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李柔。
她刚走到底层的楼梯间，却撞见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旁边的墙壁后好几个女生在偷偷看着这边，不时还发出几声窃笑。
林抒又看了看那两人，其中的女生长得很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不过她脑子里没印象，应该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那个男生，她倒是见过好几回了。
余念。
她站在楼梯上，总觉得他们俩现在的氛围有些奇怪，自己现在走过去好像不太合适。她赶紧转身往回走，准备从另一侧楼梯下去。
没走几步，她听到身后传来余念的声音。
“同学，你有事吗？”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要赶着去做什么。
女生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很温柔。她从口袋里翻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余念，说道：“这个给你，我……”
林抒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加快脚步走了。
吃过午饭后，她准备再回那个教室看书。李柔跟着她一起去了，在路上，她挽着林抒的手臂一蹦一跳地走着，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刚刚听说了一个大新闻，想不想知道？”
林抒默认。
“你知道学校公认的校花黄琳琳吧，”李柔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她今天跟隔壁班余念表白了。”
林抒一脸平静，点点头说道：“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是挺漂亮的。”
“你看见了？”李柔看起来有些惊讶，“那黄琳琳是不是哭得特别厉害？”
“哭？”林抒一脸懵，“她为什么要哭？”
李柔扯着她的胳膊停下了脚步，问道：“她被当场拒绝了啊，你没看见吗？”
“哦，我没看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林抒扶了扶眼镜说道。
她并不排斥早恋这事，但也不支持。在她的生活里，每天忙着念书就已经很累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恋爱，更不会去关心别人怎么样了。
“啊，早知道我就早点交卷来找你了，”错过了表白现场，李柔看起来有些失望，“话说余念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这么受欢迎吧，已经有好多女生跟他表白了。”
林抒笑了笑，她也想不通。
“算了不管了，”李柔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数学习题册，唉声叹气地说道：“我现在就怕下午数学不给力，为什么要让我们学这么变态的学科啊！真是要疯了。”
林抒也叹了口气，“我也不喜欢。”
可就算再不喜欢，该来的考试还是得来。
拿到数学试卷后，林抒第一件事便是粗略地看了一遍题目，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次考试的难度并不高。
临交卷时，她只剩下最后两个小题做不出来。时间也来不及了，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出了教学楼，她看见李柔和方虔正一起走过来，看起来心情不错。李柔拍了拍方虔的肩膀，笑道：“还挺给力，这个月早餐姐包了。”
看见林抒后，李柔又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林抒，你考得怎么样？”
“还好，”林抒淡笑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太差。”
因为考试，学校晚上也没安排上晚自习，大家便各自回了家，学校里很快就变得冷清了起来。
篮球场上，余念坐在一旁长凳上喝水，金色的夕阳光洒在他身上，汗水在阳光下发着光。
罗田不知疲倦地往篮筐里投着球，一共没进几个，却把篮板砸得哐哐响。余念一边拧着水瓶，笑道：“你怎么又菜了。”
“走开，小爷我没认真打而已，”罗田说着就要拿球砸他，余念赶紧躲开。他走到长凳旁捡球，叹气道：“明天就要考英语了，临死前我得再多打会儿。”
余念抓起衣摆往脸上擦了擦汗，露出一小块肚皮，隐约还能看到结实的腹肌。他走上前从罗田手里抢过球，将球抬至头顶上说道：“你还不如回去到你爸妈面前多背几个单词。”
他将球往篮筐投去，篮球乖乖地掉进了篮筐里。罗田正想说背了也没用，他又继续说道：“这样你就算没考好他们也不会骂你不努力了。”
罗田沉默了会，这主意好像还不错？
却没想到余念又补了一句：“他们会发现是你脑子不行。”
“滚你大爷的，”罗田推了把他的肩膀，“你才脑子不行。”
“看你反应这么大，我又不跟你争。”余念躲开他的手，抱着篮球说道，“行了，还是早点回去看看书吧。”
两人收拾好书包就一起骑车回家，一阵阵晚风吹在身上相当凉快。罗田半站起身子踩着踏板，贼笑着问道：“今天黄琳琳居然会跟你表白，她长得那么漂亮，你怎么不答应啊？”
“我都没见过她几回，答应什么啊，”余念的刘海被风吹散，声音也有些飘，脑海里响起小女孩的声音，他跟着那声音一起说道：“两个人得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
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回到家，一推开门他就被一个小蘑菇头抱住了腿。小蘑菇头抬头看着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念念抱！”
余念刚打完球，一身的汗臭味。他拉着小蘑菇头的手，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又半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道：“哥哥先去洗澡，一会再来抱好不好？”
“好，”小孩儿点点头，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
余念起身准备上楼，临走前冲厨房里喊道：“妈，我去洗澡了，豆豆一个人在沙发上。”
“好，”余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赶紧洗，一会下来吃饭。”
*
晚饭后，余念回了房间，翻出课本准备复习。
视线瞥到桌面上放着的相框，他嘴角扬了些，伸手把相框拿近看着。
胖嘟嘟的小男孩坐在餐桌后，一旁还坐了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裙子的漂亮小女孩。两人刚看完喜欢的动画片，正讨论着里边的故事，笑得很开心。
每次看着这张照片，余念总会觉得时间太快，一转眼七年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也不知道，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