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啊？”罗田坐在桌上，一脸八卦地看着余念，“可以啊，我都没听你说过。”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的江云和几个女生纷纷朝他们抛来了目光。余念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道：“你是只喇叭吗？”
罗田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将声音压低了些，问道：“既然是青梅竹马，我怎么没见你们交流过啊？”
“她十岁的时候就去了外省，”余念解释道，“我也有七年没见过她了。”
“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么牢啊，”罗田贱兮兮地笑着，“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人家？”
余念作势踹了他一脚，“你走开，那时候才多大，懂什么喜不喜欢啊，打架都来不及。”
这话说出口，他却觉得心里有些没底气。
不说喜欢，好感确实是有的吧？
他正要开始纠结这事，罗田的脸又凑了过来，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你那小青梅相认啊？”
他顿了顿，又说道：“或许也不用你去找，说不定人家看在表上看见你的名字，自己就过来找你了。”
“不知道，”余念看了眼罗田，他脸上就差没用笔写上“看戏”这两个字了。余念努力想藏起心里的兴奋，回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先看书，之后再说。”
罗田看他那副模样，余念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被他看破了。他可以用自己的英语成绩打赌，这小子绝对等不了多久。
想到这，他意味深长地啧了两声，吊儿郎当地也坐回位置等上课了。
*
林抒从厕所出来，远远看见公告栏那边已经没几个人了，便快步走了过去，心跳得有些快。
一中高三年级一共有两千多人，其中文科人数就有八百多。每次考试过后，学校会在公告栏里贴出前两百名的成绩排名，一共分了七张，每张最多排三十人。
林抒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从第二张最下面开始找。
再差也不至于排到六十多名吧？
一张表格看完，她没找到自己名字，手指又滑到了第一张。从下往上数，终于在排在中间的余念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英语147，总分加起来超了底下余念三分，年级排名第十四。
那块在心头悬了好几天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林抒不自觉笑了起来，她这回每一门都考得不错，特别是数学，总算没再拖她后腿。
她一路笑着回了教室，李柔正坐在位置上跟同桌聊天，见她回来便凑上来说道：“林抒你也太厉害了吧，考得这么好。”
“对啊对啊，你真的好厉害，把余念都给挤后面去了，”李柔的同桌也凑了上来，“前十五名里的那些人差不多一年都没变过，没想到你一来就给打破了。”
林抒只是笑着不说话，比起假装谦虚，她从来都享受这些本就属于自己的赞扬。
她们正说着，方虔一脸苦相走了过来，对林抒说道：“大神，你英语怎么学的，快教教我吧。”
他这次英语完全没发挥好，比平时少了十多分。
“没什么，”林抒扶了扶眼镜，“死命背就行了。”
这句话他听了不下百遍了，光英语老师就已经把他找去办公室说过很多次。方虔绝望地看了眼教室屋顶，叹着气摇头走了。
因为考得不错，林抒一整天心情都不错，下午下课后还和李柔一起去买了特大杯的奶茶来犒劳自己。离开前，李柔还不忘给方虔捎了杯，想着应该能暂时帮他缓和一下心情。
两人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教学楼，李柔应该是喝太多了，临时要跑去上厕所，把手里两杯奶茶都塞到了林抒怀里，让她自己先回去。林抒只好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挂着他们俩的奶茶，看起来就像是个外卖员。
爬到教室所在的三楼，迎面跑来一个人，差点就和她撞上。林抒赶紧躲开，发现那人正是上次考试坐在自己后面的罗田。
罗田也停下脚步，冲她笑了笑，说道：“好巧啊，又碰到你了，林抒。”
他最后喊她名字时声音提高了不少，几乎整条走廊都能听见。林抒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说什么，只对他笑了笑，“好巧。”
“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罗田指了指楼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有机会再见啊。”
说罢，他便朝着楼梯间跑了。
罗田一走，剩下的人便准备行动起来了。
四班教室后门突然钻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好挡在了林抒面前。林抒一连被拦了好几次，感觉有些无奈，抬头一看，却发现那人是余念。
“同学，有事吗？”林抒看着他问道。
他今天应该没去打球，身上的白色校服短袖干净清爽，在夕阳的照耀下映出金色的光。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也在脸上落下阴影，他几乎半边脸都藏进了阴影之中。
“你是林抒吧？”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时伸手挠着头。
“是我。”林抒点头应道，又继续看着他。
他冲她笑了笑，露出两排瓷白色的牙，被他偏黄的皮肤映衬得更亮了。他说道：“你好，我是余念。”
“我知道，”林抒点点头，“怎么了？”
余念似乎对她这反应有些意外，在原地怔了怔，好半天才“啊？”了一声。
这下林抒更搞不懂了。她摊了摊手，装奶茶的塑料袋碰撞在一起，她点头也对他“啊”了一声。
“不是，”余念有些急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林抒眉头在眼镜框下凑到了一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俩有什么能说的吗？我跟你……好像没有很熟吧？”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林抒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四班教室，动作麻溜地绕过余念，很快就钻进了教室。
余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一直躲在楼梯间偷看的罗田见林抒走了也跑了回来，一边探着头往三班看一边问道：“怎么样？她看见你是不是特别开心特别激动？”
“靠，”余念咬了咬牙，转身就进了班，只留下一句：“她完蛋了。”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的江云和几个女生纷纷朝他们抛来了目光。余念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道：“你是只喇叭吗？”
罗田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将声音压低了些，问道：“既然是青梅竹马，我怎么没见你们交流过啊？”
“她十岁的时候就去了外省，”余念解释道，“我也有七年没见过她了。”
“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么牢啊，”罗田贱兮兮地笑着，“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人家？”
余念作势踹了他一脚，“你走开，那时候才多大，懂什么喜不喜欢啊，打架都来不及。”
这话说出口，他却觉得心里有些没底气。
不说喜欢，好感确实是有的吧？
他正要开始纠结这事，罗田的脸又凑了过来，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你那小青梅相认啊？”
他顿了顿，又说道：“或许也不用你去找，说不定人家看在表上看见你的名字，自己就过来找你了。”
“不知道，”余念看了眼罗田，他脸上就差没用笔写上“看戏”这两个字了。余念努力想藏起心里的兴奋，回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先看书，之后再说。”
罗田看他那副模样，余念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被他看破了。他可以用自己的英语成绩打赌，这小子绝对等不了多久。
想到这，他意味深长地啧了两声，吊儿郎当地也坐回位置等上课了。
*
林抒从厕所出来，远远看见公告栏那边已经没几个人了，便快步走了过去，心跳得有些快。
一中高三年级一共有两千多人，其中文科人数就有八百多。每次考试过后，学校会在公告栏里贴出前两百名的成绩排名，一共分了七张，每张最多排三十人。
林抒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从第二张最下面开始找。
再差也不至于排到六十多名吧？
一张表格看完，她没找到自己名字，手指又滑到了第一张。从下往上数，终于在排在中间的余念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英语147，总分加起来超了底下余念三分，年级排名第十四。
那块在心头悬了好几天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林抒不自觉笑了起来，她这回每一门都考得不错，特别是数学，总算没再拖她后腿。
她一路笑着回了教室，李柔正坐在位置上跟同桌聊天，见她回来便凑上来说道：“林抒你也太厉害了吧，考得这么好。”
“对啊对啊，你真的好厉害，把余念都给挤后面去了，”李柔的同桌也凑了上来，“前十五名里的那些人差不多一年都没变过，没想到你一来就给打破了。”
林抒只是笑着不说话，比起假装谦虚，她从来都享受这些本就属于自己的赞扬。
她们正说着，方虔一脸苦相走了过来，对林抒说道：“大神，你英语怎么学的，快教教我吧。”
他这次英语完全没发挥好，比平时少了十多分。
“没什么，”林抒扶了扶眼镜，“死命背就行了。”
这句话他听了不下百遍了，光英语老师就已经把他找去办公室说过很多次。方虔绝望地看了眼教室屋顶，叹着气摇头走了。
因为考得不错，林抒一整天心情都不错，下午下课后还和李柔一起去买了特大杯的奶茶来犒劳自己。离开前，李柔还不忘给方虔捎了杯，想着应该能暂时帮他缓和一下心情。
两人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教学楼，李柔应该是喝太多了，临时要跑去上厕所，把手里两杯奶茶都塞到了林抒怀里，让她自己先回去。林抒只好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挂着他们俩的奶茶，看起来就像是个外卖员。
爬到教室所在的三楼，迎面跑来一个人，差点就和她撞上。林抒赶紧躲开，发现那人正是上次考试坐在自己后面的罗田。
罗田也停下脚步，冲她笑了笑，说道：“好巧啊，又碰到你了，林抒。”
他最后喊她名字时声音提高了不少，几乎整条走廊都能听见。林抒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说什么，只对他笑了笑，“好巧。”
“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罗田指了指楼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有机会再见啊。”
说罢，他便朝着楼梯间跑了。
罗田一走，剩下的人便准备行动起来了。
四班教室后门突然钻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好挡在了林抒面前。林抒一连被拦了好几次，感觉有些无奈，抬头一看，却发现那人是余念。
“同学，有事吗？”林抒看着他问道。
他今天应该没去打球，身上的白色校服短袖干净清爽，在夕阳的照耀下映出金色的光。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也在脸上落下阴影，他几乎半边脸都藏进了阴影之中。
“你是林抒吧？”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时伸手挠着头。
“是我。”林抒点头应道，又继续看着他。
他冲她笑了笑，露出两排瓷白色的牙，被他偏黄的皮肤映衬得更亮了。他说道：“你好，我是余念。”
“我知道，”林抒点点头，“怎么了？”
余念似乎对她这反应有些意外，在原地怔了怔，好半天才“啊？”了一声。
这下林抒更搞不懂了。她摊了摊手，装奶茶的塑料袋碰撞在一起，她点头也对他“啊”了一声。
“不是，”余念有些急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林抒眉头在眼镜框下凑到了一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俩有什么能说的吗？我跟你……好像没有很熟吧？”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林抒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四班教室，动作麻溜地绕过余念，很快就钻进了教室。
余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一直躲在楼梯间偷看的罗田见林抒走了也跑了回来，一边探着头往三班看一边问道：“怎么样？她看见你是不是特别开心特别激动？”
“靠，”余念咬了咬牙，转身就进了班，只留下一句：“她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