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说，我没这么老，不要总是前一个老师后一个老师。”
唐枫拍几条都没过，导演皱眉，今天的状态和之前比起来，好像相差的有点大啊。
“唐枫身体不舒服吗？”导演试探性地问。
“啊，没有没有，最后一条，最后一条我一定不会出错了，可能是刚才跑的太急了心态一下子没有转换过来，抱歉导演，麻烦了。”
“行吧，放轻松，压力不要太大，看你之前一直做的挺好的，我一直很看好你呢。”
“谢谢导演。”
唐枫感觉到一旁的肖默的目光，心中没来由地更虚。
但是唐枫也并不是那种一旦紧张起来就完全六神无主的人。
边上的工作人员都在等着她，她不觉得自己有理由任性，那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所以唐枫闭了闭眼，排除心中的杂念，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唐枫这次终于一条过了。
“好！很好！好了大家都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众人发出欢呼声。
唐枫松了一口气。
导演的助理小刘，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孩子，一直就对唐枫的印象不错，所以拍摄结束之后，顺手拿着一瓶水走过来递给唐枫。
“干的不错，继续加油。”
唐枫很真诚地对她笑笑。
小刘也是回了一个微笑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肖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唐枫的身后。
“这里的工作人员，各个前辈演员，倒是都特别喜欢你。”
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差点没把唐枫吓死。
“哇，你能不能先吱一声。”
“不能。”肖默轻笑。
唐枫不理会他，但是他刚才说的话倒是没错，其实不止小刘，其他很多摄影师，灯光师什么的，都和唐枫玩的比较好。
因为唐枫和片场的其他明星不一样。
其他人没事就是坐着刷刷手机什么的，从来都不会去主动地跟工作人员们闲聊。
倒也不是说唐枫整天闲着没事干天天找人聊天，而是当有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跑过去。
又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甚至还相当吸引人的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暖到连外边的太阳都黯然失色。
久而久之，大家就和唐枫玩的比较好了。
唐枫的戏份也不多，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混迹在工作人员堆里，这也是上次导演为什么自然而然地就让她去帮忙捡树枝了。
肖默见唐枫没有回答自己，又说了一句。
“怎么，今天状态不好？”
唐枫当然知道肖默指的是刚才拍戏的事情。
唐枫心里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但是她还是口是心非地说到。
“废话，你试试花十分钟从那边市区咖啡店跑到这边，然后直接开始拍戏，能拍出什么效果？”
“你去那边干嘛？”
肖默刚才一直没看见唐枫，原来是去那边了。
“许清欢来找我了。”
肖默了然。
“因为庚毅劼？”
“嗯。”
“解决了吗？”
“解决了，说清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
肖默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一直看着唐枫。
唐枫没来由地心虚。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唐枫心里暗暗祈祷着肖默别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肖默最终还是忘了。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当然是啊，不然还会因为什么，我之前的状态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默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轻笑了一下。
“行了，以后不要忘了自己的戏，回家吧。”
“……”
两人一起往车库走去。
“啊，对了，肖默，我不会做饭……”
“我知道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晚上吃什么？不对，是我没过来之前，你晚上吃什么？要不要把小周叫回来？”
“不用了，以前都是我自己做的。”
唐枫心里又是一惊，没有想到肖默这么人妻？
“那那那，我呢？你做我吃吗？”
“你要是不想吃可以自己点外卖。”
“吃吃吃，当然吃。”
废话，大神做的东西千年一遇，怎么可能不吃！再惊天地泣鬼神也得往肚子里塞啊！
以后自己混不下去了还能把这个当成这个噱头，看啊，我可是吃过大神做的饭的人！
再说了，就冲着早上的那碗蛋炒饭，大神的手艺可想而知。
唐枫突然兴奋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吃饭大神亲手做的东西。
唐枫心里翻江倒海，但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斯。
肖默看着如此平静的唐枫，心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
“先去超市，家里没东西了。”
“一起？吗？”
“不然你要我自己一个人去？”肖默用一种你是我的助理结果你要我一个人去应付各种事情的语气跟唐枫说到。
“嗷嗷嗷。”
其实唐枫不是因为不想做事而发出那样惊讶的疑问，而是，他们这样，真的不是小夫妻的既视感吗？
一起逛超市？一起回家？一起做饭？
唐枫看着肖默的背影这样想到。
最后证明果然唐枫想多了，人家带着自己纯粹是为了把自己当苦力使。
拎着十几个袋子，双臂酸痛的唐枫看着前面双手插在裤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的肖默，恨恨地想到。
“话说买这么多，就不怕放坏了吗？”
“坏不了，家里多了一个牲口，自然要多买一点。”！！！
我……
日特么说谁牲口呢！！
除了要干苦力这件事情稍微让人不舒服了一点之外，其实住在肖默家，还是挺不错的嘛。
依旧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啊不，仅仅是饭来张口。
肖默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做的东西比陈双还好吃。
反正就是对着她的胃口了。
“肖默，我发现，做你的助手，好像除了跑跑腿干干苦力之外好像不用干别的事情。”
肖默没说话，只轻轻笑了一下表示默认。
“你都不用经纪人的吗？都自己安排吗？这些事情？”
“嗯。”
“哇，那不累吗？”
“自己做事效率比较高。”
唐枫到翻白眼，说的直白些就是嫌弃别人做事慢呗。
“不过，你是不是以前学过料理什么的……”
唐枫问到这里的时候，肖默的笑意终于隐藏不住了。
“怎么？好吃？”
唐枫这人，对于夸奖别人一向不吝啬。不管对方是谁。
“嗯，好吃，比陈双姐做的还好吃。”
“想不想学？”
“想啊，可是学不会的，我天生进不了厨房。陈双姐以前教过我，但是我还是做不出能吃的东西。”
“那是她不会教，想学就好，明天开始，我教你，给你三天的时间学会，学会之后，饭就都你来做了。”
唐枫本来开开心心吃着东西，脸上尽是满足之情，突然就愣住了，合着肖默的真是目的还是让自己当苦力！
“肖老师，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关于让我做司机又做助理这个事，总不能是因为我劫了一次你的车，你一直记恨……”唐枫说的惴惴的，边说边打量肖默的神色。
肖默不动声色。
“你误会了，你可能忘了这次其实是交易，你给我当助手的同时也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肖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唐枫很想一句“那玩意我其实不稀罕怼过去”
但是看着肖默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神情，生生忍住了。
她可以放飞自我，但是陈双不让啊。
她可以直接骂过去，陈双到时候会把自己的皮剥下来的。
唐枫一股气梗在胸口，最后花了全身的力气将它压回去。
“哈哈哈，我开玩笑呢肖老师，你看吃了吃了你这么多粮食，你又帮了我这么多次忙，还做了这么多次饭给我吃，为你学做饭，学会了之后为你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这是我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老师，你放心，我两天就给你学会。”
“我没这么老。”
“啊？”
“我说，我没这么老，不要总是前一个老师后一个老师。”肖默说。
……那叫啥……
肖默啊……肖大神啊……
“今天许清欢为难你了吗？？”
沉默了一会肖默又换了个话题。
“为难是肯定为难的啊，有庚毅劼在，我和她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能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话了，虽然我也并没有想好好地和她谈谈说话。”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好好听过你们之间的故事，只知道你们水火不容。”
唐枫笑了笑。
“你肯定不会感兴趣呢，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不食人间烟火？”
“啊呀，我的意思就是你这样在高处的人，肯定对我们这些站的比较低的人的生活没什么兴趣啊，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相互作死而已。”
肖默一动不动得看着唐枫。
唐枫有些不自然。
“你不会真的想听吧？”
“难道我的样子还不够明显吗？”
“哇……不可思议。”
“偶尔当笑话看看也是可以的。”
唐枫明白，肖默不会是想看一出戏，看着他们出丑的样子罢了，不然谁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除了狗子。
所以唐枫也就不疑惑为什么肖默会感兴趣了。
至于他和庚毅劼以及许清欢之间的事情，确实也是一出笑话，她并不介意当成一桩笑话去讲给别人听。
“呐，那你答应我，你就当一出闹剧听，听完了不要发表言论啊。”
肖默点点头。
一脸平静地看着唐枫。
唐枫却总觉得，肖默是在笑。
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反正不是因为自己就对了。
唐枫用最快的速度最精简的语言讲完，好像一点都不想再讲第二次的感觉。
肖默听完。
表情却显得有些诧异，他刚说的没有好好听其实是假的，他有让小周去好好查过这个事情。
而且微博上随便刷刷也很容易搞清楚来龙去脉，他虽然不常进行这么低效率的收集信息的手段，但是偶尔也会上去看看。
那会他觉得，这姑娘受的委屈好像挺不小的，参加“七日挑战”之前，演过三四部电视剧，上过一两次不怎么火的综艺节目，但是表现都很好，演的角色也很讨喜，演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再加上人又长的好看，挺吸粉。
但是参加那个综艺之后，因为节目组需要关注度，所以便明里暗里地把她和同时新生代偶像的庚毅劼绑在一起，炒cp，因此引来一批女友粉，唯粉的狂轰。
但其实，肖默仔细看过了，唐枫从来没有主动去cue过庚毅劼，反而是庚毅劼时不时会来点赞唐枫的微博，每次都引来微博的一阵大轰动，就连“庚毅劼点赞唐枫”这样的事情都能上热搜。
而之后，在背负了几个月的骂名之后，庚毅劼突然又公布了自己的真正女友，因为之前有唐枫的铺垫，所以许清欢的突然公开并没有承受很多，几乎被吸走了一半的火力。
那些本来会炮轰许清欢的粉丝，很大一部分都在说着这样的话，“只要不是某唐姓女星就行，许清欢比人家好多了。”
但是今天唐枫讲的却和他之前了解到的有些不一样。
唐枫似乎看出了他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很浅很淡的诧异，没有故意隐瞒，却也没有让其发展到过于夸张的地步。
唐枫笑了笑，挑眉问他，“怎么？是不是感觉和你知道的不一样？”
肖默也不避讳，直接点头。
“最近因为庚毅劼的负面新闻过多，所以那些网友直接就认为原本和他处在对立面的我，其实是对的。要么“是”，要么“非”，网上的人似乎想的永远都这么简单。”
肖默轻描淡写，“只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就显得过于随意。”
“可是却常常因为他们的事不关己，让那些真正处于困境中的当事人愈发地走不出自己的困境。”
“人性常态。”肖默又接了句。
唐枫噗嗤一下就笑了，“怎么越聊越高深去了，好像不用到达这个高度吧？”
肖默也就笑笑就没继续说了。
唐枫把手上的剧本合上，放到桌子上。
“唐枫身体不舒服吗？”导演试探性地问。
“啊，没有没有，最后一条，最后一条我一定不会出错了，可能是刚才跑的太急了心态一下子没有转换过来，抱歉导演，麻烦了。”
“行吧，放轻松，压力不要太大，看你之前一直做的挺好的，我一直很看好你呢。”
“谢谢导演。”
唐枫感觉到一旁的肖默的目光，心中没来由地更虚。
但是唐枫也并不是那种一旦紧张起来就完全六神无主的人。
边上的工作人员都在等着她，她不觉得自己有理由任性，那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所以唐枫闭了闭眼，排除心中的杂念，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唐枫这次终于一条过了。
“好！很好！好了大家都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众人发出欢呼声。
唐枫松了一口气。
导演的助理小刘，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孩子，一直就对唐枫的印象不错，所以拍摄结束之后，顺手拿着一瓶水走过来递给唐枫。
“干的不错，继续加油。”
唐枫很真诚地对她笑笑。
小刘也是回了一个微笑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肖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唐枫的身后。
“这里的工作人员，各个前辈演员，倒是都特别喜欢你。”
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差点没把唐枫吓死。
“哇，你能不能先吱一声。”
“不能。”肖默轻笑。
唐枫不理会他，但是他刚才说的话倒是没错，其实不止小刘，其他很多摄影师，灯光师什么的，都和唐枫玩的比较好。
因为唐枫和片场的其他明星不一样。
其他人没事就是坐着刷刷手机什么的，从来都不会去主动地跟工作人员们闲聊。
倒也不是说唐枫整天闲着没事干天天找人聊天，而是当有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跑过去。
又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甚至还相当吸引人的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暖到连外边的太阳都黯然失色。
久而久之，大家就和唐枫玩的比较好了。
唐枫的戏份也不多，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混迹在工作人员堆里，这也是上次导演为什么自然而然地就让她去帮忙捡树枝了。
肖默见唐枫没有回答自己，又说了一句。
“怎么，今天状态不好？”
唐枫当然知道肖默指的是刚才拍戏的事情。
唐枫心里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但是她还是口是心非地说到。
“废话，你试试花十分钟从那边市区咖啡店跑到这边，然后直接开始拍戏，能拍出什么效果？”
“你去那边干嘛？”
肖默刚才一直没看见唐枫，原来是去那边了。
“许清欢来找我了。”
肖默了然。
“因为庚毅劼？”
“嗯。”
“解决了吗？”
“解决了，说清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
肖默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一直看着唐枫。
唐枫没来由地心虚。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唐枫心里暗暗祈祷着肖默别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肖默最终还是忘了。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当然是啊，不然还会因为什么，我之前的状态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默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轻笑了一下。
“行了，以后不要忘了自己的戏，回家吧。”
“……”
两人一起往车库走去。
“啊，对了，肖默，我不会做饭……”
“我知道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晚上吃什么？不对，是我没过来之前，你晚上吃什么？要不要把小周叫回来？”
“不用了，以前都是我自己做的。”
唐枫心里又是一惊，没有想到肖默这么人妻？
“那那那，我呢？你做我吃吗？”
“你要是不想吃可以自己点外卖。”
“吃吃吃，当然吃。”
废话，大神做的东西千年一遇，怎么可能不吃！再惊天地泣鬼神也得往肚子里塞啊！
以后自己混不下去了还能把这个当成这个噱头，看啊，我可是吃过大神做的饭的人！
再说了，就冲着早上的那碗蛋炒饭，大神的手艺可想而知。
唐枫突然兴奋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吃饭大神亲手做的东西。
唐枫心里翻江倒海，但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斯。
肖默看着如此平静的唐枫，心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
“先去超市，家里没东西了。”
“一起？吗？”
“不然你要我自己一个人去？”肖默用一种你是我的助理结果你要我一个人去应付各种事情的语气跟唐枫说到。
“嗷嗷嗷。”
其实唐枫不是因为不想做事而发出那样惊讶的疑问，而是，他们这样，真的不是小夫妻的既视感吗？
一起逛超市？一起回家？一起做饭？
唐枫看着肖默的背影这样想到。
最后证明果然唐枫想多了，人家带着自己纯粹是为了把自己当苦力使。
拎着十几个袋子，双臂酸痛的唐枫看着前面双手插在裤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的肖默，恨恨地想到。
“话说买这么多，就不怕放坏了吗？”
“坏不了，家里多了一个牲口，自然要多买一点。”！！！
我……
日特么说谁牲口呢！！
除了要干苦力这件事情稍微让人不舒服了一点之外，其实住在肖默家，还是挺不错的嘛。
依旧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啊不，仅仅是饭来张口。
肖默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做的东西比陈双还好吃。
反正就是对着她的胃口了。
“肖默，我发现，做你的助手，好像除了跑跑腿干干苦力之外好像不用干别的事情。”
肖默没说话，只轻轻笑了一下表示默认。
“你都不用经纪人的吗？都自己安排吗？这些事情？”
“嗯。”
“哇，那不累吗？”
“自己做事效率比较高。”
唐枫到翻白眼，说的直白些就是嫌弃别人做事慢呗。
“不过，你是不是以前学过料理什么的……”
唐枫问到这里的时候，肖默的笑意终于隐藏不住了。
“怎么？好吃？”
唐枫这人，对于夸奖别人一向不吝啬。不管对方是谁。
“嗯，好吃，比陈双姐做的还好吃。”
“想不想学？”
“想啊，可是学不会的，我天生进不了厨房。陈双姐以前教过我，但是我还是做不出能吃的东西。”
“那是她不会教，想学就好，明天开始，我教你，给你三天的时间学会，学会之后，饭就都你来做了。”
唐枫本来开开心心吃着东西，脸上尽是满足之情，突然就愣住了，合着肖默的真是目的还是让自己当苦力！
“肖老师，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关于让我做司机又做助理这个事，总不能是因为我劫了一次你的车，你一直记恨……”唐枫说的惴惴的，边说边打量肖默的神色。
肖默不动声色。
“你误会了，你可能忘了这次其实是交易，你给我当助手的同时也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肖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唐枫很想一句“那玩意我其实不稀罕怼过去”
但是看着肖默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神情，生生忍住了。
她可以放飞自我，但是陈双不让啊。
她可以直接骂过去，陈双到时候会把自己的皮剥下来的。
唐枫一股气梗在胸口，最后花了全身的力气将它压回去。
“哈哈哈，我开玩笑呢肖老师，你看吃了吃了你这么多粮食，你又帮了我这么多次忙，还做了这么多次饭给我吃，为你学做饭，学会了之后为你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这是我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老师，你放心，我两天就给你学会。”
“我没这么老。”
“啊？”
“我说，我没这么老，不要总是前一个老师后一个老师。”肖默说。
……那叫啥……
肖默啊……肖大神啊……
“今天许清欢为难你了吗？？”
沉默了一会肖默又换了个话题。
“为难是肯定为难的啊，有庚毅劼在，我和她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能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话了，虽然我也并没有想好好地和她谈谈说话。”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好好听过你们之间的故事，只知道你们水火不容。”
唐枫笑了笑。
“你肯定不会感兴趣呢，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不食人间烟火？”
“啊呀，我的意思就是你这样在高处的人，肯定对我们这些站的比较低的人的生活没什么兴趣啊，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相互作死而已。”
肖默一动不动得看着唐枫。
唐枫有些不自然。
“你不会真的想听吧？”
“难道我的样子还不够明显吗？”
“哇……不可思议。”
“偶尔当笑话看看也是可以的。”
唐枫明白，肖默不会是想看一出戏，看着他们出丑的样子罢了，不然谁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除了狗子。
所以唐枫也就不疑惑为什么肖默会感兴趣了。
至于他和庚毅劼以及许清欢之间的事情，确实也是一出笑话，她并不介意当成一桩笑话去讲给别人听。
“呐，那你答应我，你就当一出闹剧听，听完了不要发表言论啊。”
肖默点点头。
一脸平静地看着唐枫。
唐枫却总觉得，肖默是在笑。
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反正不是因为自己就对了。
唐枫用最快的速度最精简的语言讲完，好像一点都不想再讲第二次的感觉。
肖默听完。
表情却显得有些诧异，他刚说的没有好好听其实是假的，他有让小周去好好查过这个事情。
而且微博上随便刷刷也很容易搞清楚来龙去脉，他虽然不常进行这么低效率的收集信息的手段，但是偶尔也会上去看看。
那会他觉得，这姑娘受的委屈好像挺不小的，参加“七日挑战”之前，演过三四部电视剧，上过一两次不怎么火的综艺节目，但是表现都很好，演的角色也很讨喜，演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再加上人又长的好看，挺吸粉。
但是参加那个综艺之后，因为节目组需要关注度，所以便明里暗里地把她和同时新生代偶像的庚毅劼绑在一起，炒cp，因此引来一批女友粉，唯粉的狂轰。
但其实，肖默仔细看过了，唐枫从来没有主动去cue过庚毅劼，反而是庚毅劼时不时会来点赞唐枫的微博，每次都引来微博的一阵大轰动，就连“庚毅劼点赞唐枫”这样的事情都能上热搜。
而之后，在背负了几个月的骂名之后，庚毅劼突然又公布了自己的真正女友，因为之前有唐枫的铺垫，所以许清欢的突然公开并没有承受很多，几乎被吸走了一半的火力。
那些本来会炮轰许清欢的粉丝，很大一部分都在说着这样的话，“只要不是某唐姓女星就行，许清欢比人家好多了。”
但是今天唐枫讲的却和他之前了解到的有些不一样。
唐枫似乎看出了他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很浅很淡的诧异，没有故意隐瞒，却也没有让其发展到过于夸张的地步。
唐枫笑了笑，挑眉问他，“怎么？是不是感觉和你知道的不一样？”
肖默也不避讳，直接点头。
“最近因为庚毅劼的负面新闻过多，所以那些网友直接就认为原本和他处在对立面的我，其实是对的。要么“是”，要么“非”，网上的人似乎想的永远都这么简单。”
肖默轻描淡写，“只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就显得过于随意。”
“可是却常常因为他们的事不关己，让那些真正处于困境中的当事人愈发地走不出自己的困境。”
“人性常态。”肖默又接了句。
唐枫噗嗤一下就笑了，“怎么越聊越高深去了，好像不用到达这个高度吧？”
肖默也就笑笑就没继续说了。
唐枫把手上的剧本合上，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