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敢情为了生个孩子还得会杂耍啊
我说，既然你们队又立了功，怎么还这么忙？他告诉我说毒贩被抓以后，知道不是死刑就是无期，顽抗心理很强烈，一半以上都是‘零口供’，他们要想办法挖出背后的大毒枭，所以还有很多审讯工作要做。
说实话，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意识到他的轻描淡写里到底隐藏着多少危险和艰难，只是觉得电视剧里都是吓唬人的，哪有那么多亡命之徒，真枪实弹都是演给我们老百姓看的，警察都被神化了。我每次看警匪片里面的打斗场面，都会问夏秋生有没有那么刺激，他都会换个轻松的综艺片，云淡风轻地摇摇头，跟我说，哪有？别担心，没事。
傻大姐一开始是真的信以为真。他是担心我知道太多，会胡思乱想，所以工作上都是报喜不报忧。
吃饭的时候大家约好了似得一窝蜂地来敬酒。
我推迟着，尴尬地咳嗽几声，推辞说不能喝，大家不依不饶。
刘颖冲到我面前：“老大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魏圆圆抬起肉嘟嘟的小手，像发现了新大陆：“天呐，黎姐不会有喜了吧。呵呵呵呵呵。”
大家一下子竖起耳朵。
我摸摸肚子，干了杯子里的橙汁缓缓说道：“没那么快，但是——封山育林呢。”
本来很神圣伟大的事情好不好，我怎么从他们眼神里看出猥亵的意思，大家举杯共饮，现场那气氛高涨的就好像我马上要现场直播造人了。小情侣们都窃窃私语，话题马上就转移到关联私密话题上了。
刘颖为了缓解尴尬，拉我去洗手间。
“还没消息啊？”
“昂。怎么办呀？”
“那个，姿势也很重要，刘颖趴我耳边嘀咕道，“有个姿势叫大鹏展翅，%&*%￥#，完事以后把屁股下面垫个枕头，腿竖起来，靠墙倒立五分钟，小腹匀速收缩八个回合……”
巴拉巴拉一堆。我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涉黄了都。
“敢情这要个孩子还得会杂耍啊？”
“你以为呢，这是门技术。”
“我只听说避孕难，谁谁一不小心就怀上了，谁谁又要请假去医院打胎。怎么有的人怀孕也这么难，难怪那些妇科医院那么赚钱。做女人真难。”
刘颖扒说：“可不嘛，现在就女人的钱好赚。我们家老大一枪中，哈哈，已经5岁了，打算要二胎呢。不出意外下个月我就可以当准妈妈了。”
我看着她说：“真幸运，希望你梦想成真，你老公口才不错，希望孩子能继承。”
刘颖的老公叫李城，是个健身教练，仅有的几次会面都是在餐桌上，仅有的一点了解都是在他的演讲里。
“他呀，就那熊样，每天说的话比流的汗还多，每天在家就是他个人脱口秀的舞台，从一睁眼开始，直到睡着讲梦话开始回放他一天说过的话，我都恨不得拿胶带给他嘴贴上。谈恋爱那会儿天天打电话给我，我还得意得很，以为是我魅力大呢，才让他挖空心思没事儿找话题。结婚后才知道，只要对方是个喘气的他就能唠几句。我都不知道那些会员都是怎么受的了他的，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呢。不过这家伙也确实挺招蜂引蝶的，你没见刚才当我面公然把全场小姑娘的微信都加群了？还发上红包玩了。”
刘颖扯了一张纸擦手。
“总有优点吧，要不然你眼光这么高，怎么会嫁给他，我都不觉得你刚才说这些是在抱怨，也可能是炫耀。老实讲，他身边女会员多，这种工种又少不了肢体接触，你不吃醋？”
“吃醋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把他挂在裤腰带上啊，他教的那些会员都是水灵灵的小姑娘，我想开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我都可以假装不在乎。”
“如果是原则性错误呢？”我追问。
“我就给他做道菜。”
“这么贤惠，还做菜？什么菜？”
“小鸡炖蘑菇。”
“呃？”
“蘑菇家里有现成的，小鸡就用他的。”刘颖咬牙切齿地把一坨纸揪稀碎扔进垃圾桶。
我正在对着镜子补口红，听到这句狠话，口红一差点就戳到了鼻孔里。
晚上十点多我们在ktv唱歌，夏秋生没来了捧了一束百合，身后跟着毛裤，李瑾。真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毛裤真名是毛可，是警校应届优秀毕业生，这是一个很机灵热情的小鲜肉。夏秋生说有一次临时执行任务，领导用云南方言安排完了，到了现场以后点名点到毛可，只见山东人大雷从包里拿出一条毛裤，大家都傻眼了。大雷说他当时也挺纳闷，不知道领导为啥让夏天带毛裤，但是又一想有时候需要乔装带啥道具都有可能。大家快笑疯了。从此以后毛裤就成了毛可的代名词。
坐门口的刘颖先发现夏秋生。
“吆，夏警官来了，夏警官来了，这么浪漫还带了花呢。”
“刘姐好。大家都在呢，我们办完事儿刚好路过，一起来凑个热闹。”说着朝在场的男士散了一圈烟。
我走到他面前，接过花，还有他炙手可热的眼神。
姑娘们又跟青楼来贵客了一样，一窝蜂扑了上来夏哥毛哥地喊个不停。
“我自罚三杯。”
我掐了一下抬酒杯的夏秋生大腿。
他再喝我再掐。
逮着机会耳语，“别喝了，对身体不好，还想不想早点当爹了？”
夏秋生嬉皮笑脸地放下杯子。
“没想到夏哥堂堂七尺男儿这么怕老婆啊。”美工林宏扯着脖子嚷道。
“哎，别激我咯。先唱首歌再慢慢喝。”
夏秋生在这种场合下怎么会舍得放弃展现歌喉的机会呢，他唱了一首张杰的《看月亮爬上来》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许，清冽的嗓音很有张杰的范儿。
我又想起来美奈的那个晚上，他自弹自唱的样子，当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一次旅行居然成就一段姻缘，只能感慨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李瑾脱了羽绒服，在我旁边坐下。
“黎姐，听说你们在准备要宝宝了？”
“昂。”我尴尬地笑笑，心里埋怨夏秋生真是的，什么都往外说。
“提前恭喜了，好好养身体，养胖一点才好呢。”
“啥时候吃你的喜糖啊？”我岔开话题。
“没影儿呢，先单两年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没个喜欢的人？”
“呵呵，看缘分吧。喜欢的，都被人捷足先登啦。”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呵呵，黎姐，我开玩笑的，话说回来，谁有你福气好。”
我心里又咯噔咯噔两下。
是我眼光太好，还是我交友不慎，为毛我身边的女人都惦记我的男人。我仿佛又看见我的前男友和我的好闺蜜素素那档子历史重演。我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开不起玩笑，所以我计划有空的时候请李瑾喝喝茶好好谈谈心。
魏圆圆正努力收着小腹，尽量让80公斤看起来更像80斤，强拉着毛裤的小手算命呢，不一会儿毛裤微微发抖的手上就写着‘桃花运即将来临’七个大字。圆圆这厮连黄历都看不懂，信口开河唬得毛裤一愣一愣的。称呼已经从刚进门的毛警官升级到毛哥哥了，才24岁是有多恨嫁，是个男的都不放过，我也终于明白我们公司新来的俩单身小伙儿为什么上班两天就落荒而逃了。
毛裤时不时朝我们发个求救的信号，一脸苦逼相。
我赶紧把他喊过来，脱离苦海后第一句话是，姐，你们公司都是淫才啊。
男人们以李城为中心聚拢成扇形在一起玩骰子喝酒吹牛，我们就在旁边玩《我的火车就要开》
夏秋生哪里是这些老江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频频举杯，我也赌气喝了两瓶啤酒。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太阳都三尺高了，暖暖地晒着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上面结了一层乳白色的醍醐。我从包里摸出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十几个，都是我妈。我心一惊，马上要过年了，不会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打过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接电话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
“妈，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呢，昨晚在外面聚会手机装包里了没听见。”
“都年二十九了你们是不是今天回来？到家前来个电话，我和你爸列队欢迎，鞭炮齐鸣。”
“啊，没说回去啊，再说这几天机票都紧张的要命，怎么可能买的到。”
“不是吧，我上个月就跟小夏说了嘛，他说跟你商量商量，让你拿主意，结婚第一年小两口要回娘家，是我们这里的风俗。结果你们没回来，我想着第二年告诉小夏子就可以了，不用跟你打招呼，你肯定同意啊，难道你不想陪爸妈过年啊？”
“他没告诉我啊，我们可能也回不去，我们要是走了，就剩我公公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边了。”
“那把亲家也带来。我代表你爸热烈欢迎。”
说实话，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意识到他的轻描淡写里到底隐藏着多少危险和艰难，只是觉得电视剧里都是吓唬人的，哪有那么多亡命之徒，真枪实弹都是演给我们老百姓看的，警察都被神化了。我每次看警匪片里面的打斗场面，都会问夏秋生有没有那么刺激，他都会换个轻松的综艺片，云淡风轻地摇摇头，跟我说，哪有？别担心，没事。
傻大姐一开始是真的信以为真。他是担心我知道太多，会胡思乱想，所以工作上都是报喜不报忧。
吃饭的时候大家约好了似得一窝蜂地来敬酒。
我推迟着，尴尬地咳嗽几声，推辞说不能喝，大家不依不饶。
刘颖冲到我面前：“老大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魏圆圆抬起肉嘟嘟的小手，像发现了新大陆：“天呐，黎姐不会有喜了吧。呵呵呵呵呵。”
大家一下子竖起耳朵。
我摸摸肚子，干了杯子里的橙汁缓缓说道：“没那么快，但是——封山育林呢。”
本来很神圣伟大的事情好不好，我怎么从他们眼神里看出猥亵的意思，大家举杯共饮，现场那气氛高涨的就好像我马上要现场直播造人了。小情侣们都窃窃私语，话题马上就转移到关联私密话题上了。
刘颖为了缓解尴尬，拉我去洗手间。
“还没消息啊？”
“昂。怎么办呀？”
“那个，姿势也很重要，刘颖趴我耳边嘀咕道，“有个姿势叫大鹏展翅，%&*%￥#，完事以后把屁股下面垫个枕头，腿竖起来，靠墙倒立五分钟，小腹匀速收缩八个回合……”
巴拉巴拉一堆。我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涉黄了都。
“敢情这要个孩子还得会杂耍啊？”
“你以为呢，这是门技术。”
“我只听说避孕难，谁谁一不小心就怀上了，谁谁又要请假去医院打胎。怎么有的人怀孕也这么难，难怪那些妇科医院那么赚钱。做女人真难。”
刘颖扒说：“可不嘛，现在就女人的钱好赚。我们家老大一枪中，哈哈，已经5岁了，打算要二胎呢。不出意外下个月我就可以当准妈妈了。”
我看着她说：“真幸运，希望你梦想成真，你老公口才不错，希望孩子能继承。”
刘颖的老公叫李城，是个健身教练，仅有的几次会面都是在餐桌上，仅有的一点了解都是在他的演讲里。
“他呀，就那熊样，每天说的话比流的汗还多，每天在家就是他个人脱口秀的舞台，从一睁眼开始，直到睡着讲梦话开始回放他一天说过的话，我都恨不得拿胶带给他嘴贴上。谈恋爱那会儿天天打电话给我，我还得意得很，以为是我魅力大呢，才让他挖空心思没事儿找话题。结婚后才知道，只要对方是个喘气的他就能唠几句。我都不知道那些会员都是怎么受的了他的，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呢。不过这家伙也确实挺招蜂引蝶的，你没见刚才当我面公然把全场小姑娘的微信都加群了？还发上红包玩了。”
刘颖扯了一张纸擦手。
“总有优点吧，要不然你眼光这么高，怎么会嫁给他，我都不觉得你刚才说这些是在抱怨，也可能是炫耀。老实讲，他身边女会员多，这种工种又少不了肢体接触，你不吃醋？”
“吃醋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把他挂在裤腰带上啊，他教的那些会员都是水灵灵的小姑娘，我想开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我都可以假装不在乎。”
“如果是原则性错误呢？”我追问。
“我就给他做道菜。”
“这么贤惠，还做菜？什么菜？”
“小鸡炖蘑菇。”
“呃？”
“蘑菇家里有现成的，小鸡就用他的。”刘颖咬牙切齿地把一坨纸揪稀碎扔进垃圾桶。
我正在对着镜子补口红，听到这句狠话，口红一差点就戳到了鼻孔里。
晚上十点多我们在ktv唱歌，夏秋生没来了捧了一束百合，身后跟着毛裤，李瑾。真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毛裤真名是毛可，是警校应届优秀毕业生，这是一个很机灵热情的小鲜肉。夏秋生说有一次临时执行任务，领导用云南方言安排完了，到了现场以后点名点到毛可，只见山东人大雷从包里拿出一条毛裤，大家都傻眼了。大雷说他当时也挺纳闷，不知道领导为啥让夏天带毛裤，但是又一想有时候需要乔装带啥道具都有可能。大家快笑疯了。从此以后毛裤就成了毛可的代名词。
坐门口的刘颖先发现夏秋生。
“吆，夏警官来了，夏警官来了，这么浪漫还带了花呢。”
“刘姐好。大家都在呢，我们办完事儿刚好路过，一起来凑个热闹。”说着朝在场的男士散了一圈烟。
我走到他面前，接过花，还有他炙手可热的眼神。
姑娘们又跟青楼来贵客了一样，一窝蜂扑了上来夏哥毛哥地喊个不停。
“我自罚三杯。”
我掐了一下抬酒杯的夏秋生大腿。
他再喝我再掐。
逮着机会耳语，“别喝了，对身体不好，还想不想早点当爹了？”
夏秋生嬉皮笑脸地放下杯子。
“没想到夏哥堂堂七尺男儿这么怕老婆啊。”美工林宏扯着脖子嚷道。
“哎，别激我咯。先唱首歌再慢慢喝。”
夏秋生在这种场合下怎么会舍得放弃展现歌喉的机会呢，他唱了一首张杰的《看月亮爬上来》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许，清冽的嗓音很有张杰的范儿。
我又想起来美奈的那个晚上，他自弹自唱的样子，当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一次旅行居然成就一段姻缘，只能感慨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李瑾脱了羽绒服，在我旁边坐下。
“黎姐，听说你们在准备要宝宝了？”
“昂。”我尴尬地笑笑，心里埋怨夏秋生真是的，什么都往外说。
“提前恭喜了，好好养身体，养胖一点才好呢。”
“啥时候吃你的喜糖啊？”我岔开话题。
“没影儿呢，先单两年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没个喜欢的人？”
“呵呵，看缘分吧。喜欢的，都被人捷足先登啦。”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呵呵，黎姐，我开玩笑的，话说回来，谁有你福气好。”
我心里又咯噔咯噔两下。
是我眼光太好，还是我交友不慎，为毛我身边的女人都惦记我的男人。我仿佛又看见我的前男友和我的好闺蜜素素那档子历史重演。我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开不起玩笑，所以我计划有空的时候请李瑾喝喝茶好好谈谈心。
魏圆圆正努力收着小腹，尽量让80公斤看起来更像80斤，强拉着毛裤的小手算命呢，不一会儿毛裤微微发抖的手上就写着‘桃花运即将来临’七个大字。圆圆这厮连黄历都看不懂，信口开河唬得毛裤一愣一愣的。称呼已经从刚进门的毛警官升级到毛哥哥了，才24岁是有多恨嫁，是个男的都不放过，我也终于明白我们公司新来的俩单身小伙儿为什么上班两天就落荒而逃了。
毛裤时不时朝我们发个求救的信号，一脸苦逼相。
我赶紧把他喊过来，脱离苦海后第一句话是，姐，你们公司都是淫才啊。
男人们以李城为中心聚拢成扇形在一起玩骰子喝酒吹牛，我们就在旁边玩《我的火车就要开》
夏秋生哪里是这些老江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频频举杯，我也赌气喝了两瓶啤酒。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太阳都三尺高了，暖暖地晒着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上面结了一层乳白色的醍醐。我从包里摸出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十几个，都是我妈。我心一惊，马上要过年了，不会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打过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接电话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
“妈，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呢，昨晚在外面聚会手机装包里了没听见。”
“都年二十九了你们是不是今天回来？到家前来个电话，我和你爸列队欢迎，鞭炮齐鸣。”
“啊，没说回去啊，再说这几天机票都紧张的要命，怎么可能买的到。”
“不是吧，我上个月就跟小夏说了嘛，他说跟你商量商量，让你拿主意，结婚第一年小两口要回娘家，是我们这里的风俗。结果你们没回来，我想着第二年告诉小夏子就可以了，不用跟你打招呼，你肯定同意啊，难道你不想陪爸妈过年啊？”
“他没告诉我啊，我们可能也回不去，我们要是走了，就剩我公公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边了。”
“那把亲家也带来。我代表你爸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