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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难道市面上流行新的搭讪方式了?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哦,那你车轮没有回正你知道吗?等下你一启动,就peng撞到旁边的那张宾利了。”

    我伸出脑袋一看还真是。

    心情平静了下来,我反思了一下自己,这是什么状况,半小时之前我还以进步电商代表的身份侃侃而谈,过了一会儿像个发疯泼妇一样对一个陌生男人发无名火。

    “喂,你这么激动开车容易出事,不如……。”

    “谢了,再见。”说着这句话我重新关上车窗。

    刚出电梯,就看到梦醒在拍我家大门,一边拍一边喊:“黎晓开门啊,开门啊。”

    “怎么了,你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我虽然戴了口罩,眼睛还是红得像兔子。

    “你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开了门,泡了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梦醒一听这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头都炸了,她反问我,邻居不应该像我们这样好好相处吗为什么会吵架?你爸跟你妈妈晚年生活这么不幸福,为什么不离婚?这是多大点的芝麻事儿,值得你哭成狗?

    我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你又为多大的事儿来找我?”

    “哦,林郁丢了。”

    “丢了?超过48小时,就报警啊。”

    “报了,警察让等消息。”

    我抿了口茶,“那就等啊。”

    “电话打不通,微信没人回,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出事了。他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不回我消息,这都两三天了,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吃饭的,他从没放过我鸽子,从没有。”

    “这么大一活人,你担心什么?也许是手机坏了呢。”

    梦醒点了根烟烦躁地抽起来,“前天打电话来,说在外地出差,今天回来,男人有事业心挺好,我没细问。黎晓,他说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如果顺利的话,什么意思?”

    “他做什么工作,去哪里出差?”

    “他说是做工程的,具体的去哪我没问。”

    “你们才认识多久,才热恋多久,怎么就值得你这样魂不守舍?”

    “认识四个月,今天是热恋一个月纪念日,有问题吗?爱上就是一刹那,我又不奢求永恒。我只想活在当下,也怪我平时没多了解他,现在才发现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会不会是前段时间照顾我累坏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自责。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累坏了不是累死了,不至于电话都不能接。噢对了,你酒吧转让了吗?”

    “转让了。”

    “转让费呢?”

    “打到老林卡里了,卡在我手里。我当时找不到我的卡了,刚好他带了。”

    我抓住她胳膊,“查查钱还在吗?”

    她咬咬嘴唇:“什么意思?林郁不会那种人,难道我就只值一百万?你家夏秋生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能找他们同事帮帮忙吗?查他航班信息就可以找到,也许是有事儿耽误了。”

    “现在警务通不让随便查人的信息了,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先查卡的余额。”

    梦醒去翻包,没找到卡,她怀疑自己放到别的地方记不清了。

    我停下,没有继续帮她找。

    她找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抓起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还是联系不上。她挤出一个疲惫至极的笑,然后打着呵欠笑笑,“没事,黎晓,反正没丢,等老林回来补办一张就行。”

    我拿了毛毯,看着她笑的很没底气,说:“就在我家睡会儿,我帮你看着手机,有消息我就喊你。”

    她也真是累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趁这机会,我去厨房阳台给夜叉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

    “梦醒的钱已经转给林郁了?”

    “梦醒本来说今晚一起吃饭带林郁来,让我俩吃个定心丸,他订好的餐厅……”

    夜叉声音提高八度,语气也急躁,“先别bb,我问你,梦醒的钱给林郁没有?”

    “我怀疑,给,给了。”

    夜叉说:“什么叫怀疑?”

    我就把梦醒把钱打林郁卡上,然后卡又不见了的事儿说了一遍,也许是巧合,找到林郁就真相大白了。

    “阴谋!林郁在酒吧接近梦醒,越野途中让梦醒受伤然后趁机去家里照顾她,俘虏了梦醒的心,再趁机说服梦醒转让酒吧,骗到梦醒的钱玩消失。我以为梦醒的酒吧不会这么快就有人接手的。我找了两个人假装有投资意向,拖住她。林郁的资料还没查到关键点,我需要证据让梦醒心服口服。”

    “你是不是摩尔摩斯看多了?都是你推断的,又没有证据,毕竟他人还没找到。人生要都是套路,男人都像你说的这么有心机,我们女人还活不活了?”

    “黎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托的人查林郁的信息,越野群里的人除了知道他名字,对他公司,对他家庭情况,一无所知,身份证上的地址也是假的,婚姻资料不详,你说他不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我朋友说明天就可以给我提供更多的信息了。都怪我,没追紧一点。”

    我小声叹口气,“作为梦醒的朋友,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其实,我也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希望这是真的,已经这样了,等等消息看吧。”

    “你看好梦醒,有什么进展,我们互相说一声,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后背一阵凉,看着沙发上睡得并不踏实的梦醒,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默默祷告,希望夜叉推断的都不是真的,梦醒不要再被骗。

    夏秋生出差回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回队里交接完,回家洗了澡呼呼大睡,我知道这一路肯定又是惊心动魄。

    听他说起过他第一次押解,跟他们队长一起从深圳带一个毒贩嫌疑人乘火车回昆明,差点出了岔子,嫌疑犯中途上洗手间,要求解下手铐,说不方便。夏秋生看着他似乎也有悔改之心,而且封闭的车厢不会怎样,出于人性化考虑,答应了这个要求,嫌犯刚进入洗手间,就死命地想从里面把门锁上,还好夏秋生反应快,立即把脚放在门和门框之间。洗手间的窗台上有一个剃须刀刀片,如果被他拿到有可能会自残或者伤害他人。所以每次押解都必须全程精神高度集中,容不得半点开小差。

    本来想跟他讨论一下说下梦醒的事情也泡汤了。

    梁明打电话来说他的记者朋友参加了前天的会议,想约我见面聊聊。

    “记者?咋的了?我说错话了?”

    “不是,人家说那天的话题深入探讨一下,做一个专题报道,这是好事儿啊,我替你答应了,你注意接电话。”

    “哎,老板,我只有白天有空……”我还没可是完,梁明就心情愉悦地切断了电话。

    见面吓我一跳,居然是在停车场敲我车窗的那哥们儿。想起当时那个狼狈相我就囧死了。当时哭天抢地,现在想想,多大点事儿啊。

    他倒是特别大方地打招呼,“你好。”

    “那个,那天……心情不好……不过,谢谢你啊。我请你喝咖啡吧。”

    “楼下有星巴克。”

    他径直走在前面,到地方选了靠窗位置坐下,然后气定神闲地说:“我是田向阳。”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说:“我叫黎晓。”

    我最恨自报家门说我是谁谁谁的人,以为自己是明星,全世界都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

    这人还来劲了。难道市面上了流行这种新的搭讪方式了?

    我收回目光,象征性地瞟了一眼对面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短碎,光洁的大脑门,剑眉,高挺的鼻梁,浅蓝色牛仔外套,整体搭配还不至于混入人群里找不到。好像真的很眼熟的样子。

    “面熟,但不认识。”

    “我是省电视台新闻频道记者田向阳。”他抿了一口拿铁满意地点点头。

    “我也真是的,干嘛得罪记者,看来是不想混了。今天还被找上门来,万一被你抓到把柄岂不是自找苦吃?”

    “说来也巧,本来呢我觉得你口才挺好,会议上讲得头头是道,思路很清晰,想追上你再采访几句,给你个上电视的机会。没想到看到那天那一幕。呵呵。”

    “再次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是哪里人?”

    “就是这里的啊。”

    “不对,祖籍不是这里的。”

    “我有口音?我普通话都过二级甲等了好吧。”

    “讲电话说的是方言,我确定那才是你的乡音。”

    “噢,我户口是后来迁到这边的,办公司需要,本地户口政策要宽松一点。”

    他讲了两句方言,真是惊到我了。

    我们居然是老乡,同一个县,先后上过同一所中学,我们都去过同一个商贸城,都曾看过淮河断桥残雪的风景,都爬过同一座山,都喝过胡辣汤,都尝过最新鲜的本土毛尖。这在偌大的云南太不可思议了。我在云南碰到的第一个纯正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