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哦，那个号码呀。”陈阿婆本来坐在隔壁那张桌子，说着就起身去柜台那拿回来一本电话簿。“昨天？到底是昨天还是前天来着，反正前两天吧，棠棠家那案子又上报纸，不是说抓到在外逃了十多年的逃犯了么。”
“刚好看报纸，我跟老头子聊起棠棠你一直都没回来，老两口想的呀，就有个小伙子说认识你，就给写了这号码，还说你现在在A市。”
“老婆子你糊涂了，明明是个女的，哪来什么小伙子！”正在里面分拣布料的陈阿伯听见立马出了声。
“是戴帽子的小伙子，我还没老糊涂到那份上呢！”陈阿婆明显不服气，“你打个版儿还得我帮你看着点儿，我眼神好着呢，再说了，人就在我跟前的我会不知道！”
“得，我不跟你说，就见不惯你这性子，可别耽误人家就好！”陈阿伯索性抱着布往屋后去。
“阿婆你说的那个小伙子什么样的？”苏棠咬着唇问。
“哟，你这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了。”陈阿婆说赢了老头子正高兴呢，回头再一思忖反而就不敢确定了，“我这，还真有点闹不清男女了，都怪老头子，瞎搅和的。每天来糖水铺的人多，我……”
“没事阿婆，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什么要紧的。”顾珩止替苏棠出声，一面在底下握住了她发冷的手。“这里每天生意都这么好么？”
从他们坐下开始又陆续来了一些人，铺子门面小，三四张桌子都占满了，说话也就不大方便。
“差不多，主要是地方小，转不开。”陈阿婆听了没事就松了口气，刚才看苏棠的脸色确实吓了一跳的。“你们尽管吃，要什么跟我说。”
“嗯，阿婆您忙，我们自己来，不用招呼。”苏棠在顾珩止的安抚下稍作平静，哑着嗓音道。
等陈阿婆去后厨忙，苏棠拿了手机对着电话簿拍了两张照，看着上面一笔一划规整异常的笔记，有些声音发紧，“因为王警官的电话，我是临时决定来的，没人知道。”
顾珩止看着她，“我不是就跟过来了。”
“你不算。”苏棠仍然是打心底里发寒，她清楚顾珩止是关心她，也绝对不会伤害她。可之前那条不具名短信还有这次的电话泄露，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双眼睛在背后充满恶意的看着她。
“不要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盲目悲观，目前还不清楚是那人有意还是无意把你引到这里来，也许真的是个凑巧也说不定。”顾珩止话虽然是这么安慰苏棠，但自己心里的底气都不是很足。
如果不知道苏棠的经历，他或许可以把一切归为她的多疑敏感，但现在显然不是。
“晚点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头，如果有……”
“阿婆，要一碗清凉补，再打包七份，两份豆腐花，我拿回去——苏棠？”
苏棠正顺着顾珩止的话往外面看，就看到了穿着一身休闲便衣的宋明昊，进来看到他们就拉了一条凳子坐在了他们那一桌。
“这么巧？”苏棠有点意外。
“这家的糖水很有名，正好出来跑外勤，顺便带点回去。”宋明昊很阳光，也很自来熟，说话的间隙还跑去接阿婆的碗，回坐下来，“实不相瞒，我刚出警校入警局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你家的那个。”
“那时候破不了案那个沮丧的，还好陈阿婆的糖水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让我重新拾起干劲！”
“小宋警官真会说话。”陈阿婆笑眯眯的，忍不住夸，“你们别看小宋警官年纪轻轻，上了好多次报纸咧，老破获什么案子的。这次那个逃犯，也是他跑了好几个城市抓到的。”
“照我说啊，就是太拼了，都没时间能找个女朋友谈谈恋爱。”陈阿婆说着就歪了话题，显然关系挺好。
“阿婆，我听见阿伯叫你呢！”
“你就扯开话题吧！”
“真不是，我真听到了，你赶紧过去瞧瞧。”
陈阿婆半信半疑的起身往屋后去。宋明昊等陈阿婆走了，才敛了嬉笑，“你们刚才说什么摄像监控的，怎么了？”
“阿棠说这边变化太大，监控摄像头装得挺多。”顾珩止在苏棠之前解说道。
宋明昊边吃边说：“前些年创建，这里是老居民区，改建了一部分，配套设施自然也得跟上。”这时候的宋明昊又有些接近最初见面时候的样子，仿佛他刚才一瞬的凌厉是错觉。
“是挺不错的。”顾珩止客气附议。
苏棠对于宋明昊的突然出现，有一丝发懵，不过在顾珩止选择隐瞒的时候并未戳破。
“回来了，要回去看看么？”宋明昊吃完了碗里的，突然问道。
苏棠本来就在走神，听到这一句又怔住，抿了唇角沉默。
顾珩止看出她的犹疑，出声道：“还没准备好的话，改天也可以。”
“听说你后来跟你舅舅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过，这里确实变化挺大的，不过房子没动。出于对案情有帮助的需求，我会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况且，人总不能逃一辈子是吧？”宋明昊是笑着说的，看似开解的话背后似乎含有深意。
苏棠抬头，和他的目光正面相对。良久，“宋警官说的对。”
“阿棠。”
“来都来了，钥匙也在，去一趟。宋警官也一起吧。”苏棠主动提出邀约。
“叫我明昊或者小宋都可以，不用那么客气。”宋明昊笑。
苏棠点了点头，对称呼并无所谓。
“那我可以叫你阿棠吗？一直苏小姐的也有点奇怪。”
顾珩止在一旁陡然黑了下脸。
苏棠很快就发现自己和宋明昊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路上关于案子，还有A市近年来的变化，什么都能侃侃而谈。单单他一个人都不会冷落场面，只需苏棠给予一点反应就能持续战斗很久。
“你真的从那时候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嗯。”
“譬如清明节什么的……”
“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直到决定回来之前我都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没有过这种经历，无法体会。”苏棠冷下了语气，握住了轻微发颤的手。
“对不起。”宋明昊诚挚道歉。
顾珩止看了他一眼，沉默跟着并不发表意见，从宋明昊的角度看就像是个无言的骑士。两人的关系再一次让他觉得迷糊。
“到了。”苏棠站在了202的门牌号前，不知道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顾珩止说的。她拿出钥匙，那一把就一直没取下来过，跟她后来在G市房子的钥匙挂一起。
在打开门的一刻她内心是惊恐的，像是怎么都没想到竟能够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就好比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吱嘎——老旧的门发出的声音仿佛拉开序幕，而所有她想象中的妖魔鬼怪都并没有出现。这房子就像它本来时候的样子，甚至就像是她只是出门上学，回来后开门所见到的。
只是爸妈都不在了。
地上残留过的痕迹，经过十多年的腐蚀形成了奇怪的颜色。
“所有相关的证物证据都被封存在警局，留下的……”宋明昊说的不言而喻。
苏棠的眼眶有一圈发红，就像顾珩止先前说的情景治疗，陷入情境中的威力竟是必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就好像错置的时空。她仍能听见妈妈催自己出来吃饭，也能听到那人的咆哮。
许多声音夹杂充斥，苏棠抱着脑袋痛苦地缓缓蹲下身子。
“不要吵了……”
“不要吵了……”
“求求你们不要再吵架了！”
“苏棠？”
“阿棠！”
顾珩止一直留心着，故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苏棠的不对劲，连忙接住了人。“我带你先回酒店。”
苏棠泪流满面，却是痛苦地摇头，如果能受刺激想起她遗失的，她宁愿承受这份痛苦。
宋明昊站在两人不远，突然有一刻并不确定自己所想的，可声音却先身体一步做出了反应，“你的意思是苏教授和他夫人有过争执，是在案发前还是？”
“……案发前。”苏棠声音沙哑，看向宋明昊的那一刻突然福至心灵，宋明昊出现在糖水铺并不一定是巧合。“宋警官还想知道什么？”
“争执的内容，苏教授的仇家。”宋明昊与她的双眸对上，选择了坦白。
苏棠眼里划过了然，许久才找回声音继续，“我想不起他们在吵什么，只要一想头就会痛得让我没办法继续。”
“我爸妈没有仇家。他在家里，和在外面就像是两个人，他的坏脾气都留给我跟我妈了。在外面他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学者，从来不与人交恶。不信你可以去学校或者周边问。”
宋明昊点头，这点很早之前就做过调查，不管是学校里的师生还是周边的邻居只要提到苏教授几乎没有人不夸好的。
“现在，能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么？”
“抱歉。”宋明昊又对她说了一声，为什么道歉似乎也明了。迎着苏棠乌黑深邃的眼眸，离开了苏家。
苏棠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阖上眼，就是脑海里之前闪现的那一幕，“顾珩止，如果警方怀疑那人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呢……”
走出居民区的宋明昊还没走到对面糖水铺就被袁莉截住，手里还提溜着七八盒外卖糖水。
“又来找突破？那屋子都快被你跟你师傅翻破了，什么蛛丝马迹还能有发现的？”
“更正，屋子是翻不破的，又不是书。”
袁莉打了个寒颤，“你的笑话好冷，一点都不好笑。”她又顿了顿，看向不远的房子，“这个案子就像陈年旧疾，回回翻新，却又偏偏束手无策。可是昊哥，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两天跑得有点勤？”
“说话别怪里怪气的。”
“你不会是看上那受害者了？！”
宋明昊忽然停下来，袁莉差点就撞了他身上。
他回过头，忽然语带双关道，“你不觉得苏棠这个人，很有意思吗？”
“嗯……？”
“刚好看报纸，我跟老头子聊起棠棠你一直都没回来，老两口想的呀，就有个小伙子说认识你，就给写了这号码，还说你现在在A市。”
“老婆子你糊涂了，明明是个女的，哪来什么小伙子！”正在里面分拣布料的陈阿伯听见立马出了声。
“是戴帽子的小伙子，我还没老糊涂到那份上呢！”陈阿婆明显不服气，“你打个版儿还得我帮你看着点儿，我眼神好着呢，再说了，人就在我跟前的我会不知道！”
“得，我不跟你说，就见不惯你这性子，可别耽误人家就好！”陈阿伯索性抱着布往屋后去。
“阿婆你说的那个小伙子什么样的？”苏棠咬着唇问。
“哟，你这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了。”陈阿婆说赢了老头子正高兴呢，回头再一思忖反而就不敢确定了，“我这，还真有点闹不清男女了，都怪老头子，瞎搅和的。每天来糖水铺的人多，我……”
“没事阿婆，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什么要紧的。”顾珩止替苏棠出声，一面在底下握住了她发冷的手。“这里每天生意都这么好么？”
从他们坐下开始又陆续来了一些人，铺子门面小，三四张桌子都占满了，说话也就不大方便。
“差不多，主要是地方小，转不开。”陈阿婆听了没事就松了口气，刚才看苏棠的脸色确实吓了一跳的。“你们尽管吃，要什么跟我说。”
“嗯，阿婆您忙，我们自己来，不用招呼。”苏棠在顾珩止的安抚下稍作平静，哑着嗓音道。
等陈阿婆去后厨忙，苏棠拿了手机对着电话簿拍了两张照，看着上面一笔一划规整异常的笔记，有些声音发紧，“因为王警官的电话，我是临时决定来的，没人知道。”
顾珩止看着她，“我不是就跟过来了。”
“你不算。”苏棠仍然是打心底里发寒，她清楚顾珩止是关心她，也绝对不会伤害她。可之前那条不具名短信还有这次的电话泄露，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双眼睛在背后充满恶意的看着她。
“不要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盲目悲观，目前还不清楚是那人有意还是无意把你引到这里来，也许真的是个凑巧也说不定。”顾珩止话虽然是这么安慰苏棠，但自己心里的底气都不是很足。
如果不知道苏棠的经历，他或许可以把一切归为她的多疑敏感，但现在显然不是。
“晚点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头，如果有……”
“阿婆，要一碗清凉补，再打包七份，两份豆腐花，我拿回去——苏棠？”
苏棠正顺着顾珩止的话往外面看，就看到了穿着一身休闲便衣的宋明昊，进来看到他们就拉了一条凳子坐在了他们那一桌。
“这么巧？”苏棠有点意外。
“这家的糖水很有名，正好出来跑外勤，顺便带点回去。”宋明昊很阳光，也很自来熟，说话的间隙还跑去接阿婆的碗，回坐下来，“实不相瞒，我刚出警校入警局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你家的那个。”
“那时候破不了案那个沮丧的，还好陈阿婆的糖水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让我重新拾起干劲！”
“小宋警官真会说话。”陈阿婆笑眯眯的，忍不住夸，“你们别看小宋警官年纪轻轻，上了好多次报纸咧，老破获什么案子的。这次那个逃犯，也是他跑了好几个城市抓到的。”
“照我说啊，就是太拼了，都没时间能找个女朋友谈谈恋爱。”陈阿婆说着就歪了话题，显然关系挺好。
“阿婆，我听见阿伯叫你呢！”
“你就扯开话题吧！”
“真不是，我真听到了，你赶紧过去瞧瞧。”
陈阿婆半信半疑的起身往屋后去。宋明昊等陈阿婆走了，才敛了嬉笑，“你们刚才说什么摄像监控的，怎么了？”
“阿棠说这边变化太大，监控摄像头装得挺多。”顾珩止在苏棠之前解说道。
宋明昊边吃边说：“前些年创建，这里是老居民区，改建了一部分，配套设施自然也得跟上。”这时候的宋明昊又有些接近最初见面时候的样子，仿佛他刚才一瞬的凌厉是错觉。
“是挺不错的。”顾珩止客气附议。
苏棠对于宋明昊的突然出现，有一丝发懵，不过在顾珩止选择隐瞒的时候并未戳破。
“回来了，要回去看看么？”宋明昊吃完了碗里的，突然问道。
苏棠本来就在走神，听到这一句又怔住，抿了唇角沉默。
顾珩止看出她的犹疑，出声道：“还没准备好的话，改天也可以。”
“听说你后来跟你舅舅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过，这里确实变化挺大的，不过房子没动。出于对案情有帮助的需求，我会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况且，人总不能逃一辈子是吧？”宋明昊是笑着说的，看似开解的话背后似乎含有深意。
苏棠抬头，和他的目光正面相对。良久，“宋警官说的对。”
“阿棠。”
“来都来了，钥匙也在，去一趟。宋警官也一起吧。”苏棠主动提出邀约。
“叫我明昊或者小宋都可以，不用那么客气。”宋明昊笑。
苏棠点了点头，对称呼并无所谓。
“那我可以叫你阿棠吗？一直苏小姐的也有点奇怪。”
顾珩止在一旁陡然黑了下脸。
苏棠很快就发现自己和宋明昊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路上关于案子，还有A市近年来的变化，什么都能侃侃而谈。单单他一个人都不会冷落场面，只需苏棠给予一点反应就能持续战斗很久。
“你真的从那时候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嗯。”
“譬如清明节什么的……”
“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直到决定回来之前我都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没有过这种经历，无法体会。”苏棠冷下了语气，握住了轻微发颤的手。
“对不起。”宋明昊诚挚道歉。
顾珩止看了他一眼，沉默跟着并不发表意见，从宋明昊的角度看就像是个无言的骑士。两人的关系再一次让他觉得迷糊。
“到了。”苏棠站在了202的门牌号前，不知道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顾珩止说的。她拿出钥匙，那一把就一直没取下来过，跟她后来在G市房子的钥匙挂一起。
在打开门的一刻她内心是惊恐的，像是怎么都没想到竟能够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就好比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吱嘎——老旧的门发出的声音仿佛拉开序幕，而所有她想象中的妖魔鬼怪都并没有出现。这房子就像它本来时候的样子，甚至就像是她只是出门上学，回来后开门所见到的。
只是爸妈都不在了。
地上残留过的痕迹，经过十多年的腐蚀形成了奇怪的颜色。
“所有相关的证物证据都被封存在警局，留下的……”宋明昊说的不言而喻。
苏棠的眼眶有一圈发红，就像顾珩止先前说的情景治疗，陷入情境中的威力竟是必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就好像错置的时空。她仍能听见妈妈催自己出来吃饭，也能听到那人的咆哮。
许多声音夹杂充斥，苏棠抱着脑袋痛苦地缓缓蹲下身子。
“不要吵了……”
“不要吵了……”
“求求你们不要再吵架了！”
“苏棠？”
“阿棠！”
顾珩止一直留心着，故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苏棠的不对劲，连忙接住了人。“我带你先回酒店。”
苏棠泪流满面，却是痛苦地摇头，如果能受刺激想起她遗失的，她宁愿承受这份痛苦。
宋明昊站在两人不远，突然有一刻并不确定自己所想的，可声音却先身体一步做出了反应，“你的意思是苏教授和他夫人有过争执，是在案发前还是？”
“……案发前。”苏棠声音沙哑，看向宋明昊的那一刻突然福至心灵，宋明昊出现在糖水铺并不一定是巧合。“宋警官还想知道什么？”
“争执的内容，苏教授的仇家。”宋明昊与她的双眸对上，选择了坦白。
苏棠眼里划过了然，许久才找回声音继续，“我想不起他们在吵什么，只要一想头就会痛得让我没办法继续。”
“我爸妈没有仇家。他在家里，和在外面就像是两个人，他的坏脾气都留给我跟我妈了。在外面他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学者，从来不与人交恶。不信你可以去学校或者周边问。”
宋明昊点头，这点很早之前就做过调查，不管是学校里的师生还是周边的邻居只要提到苏教授几乎没有人不夸好的。
“现在，能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么？”
“抱歉。”宋明昊又对她说了一声，为什么道歉似乎也明了。迎着苏棠乌黑深邃的眼眸，离开了苏家。
苏棠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阖上眼，就是脑海里之前闪现的那一幕，“顾珩止，如果警方怀疑那人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呢……”
走出居民区的宋明昊还没走到对面糖水铺就被袁莉截住，手里还提溜着七八盒外卖糖水。
“又来找突破？那屋子都快被你跟你师傅翻破了，什么蛛丝马迹还能有发现的？”
“更正，屋子是翻不破的，又不是书。”
袁莉打了个寒颤，“你的笑话好冷，一点都不好笑。”她又顿了顿，看向不远的房子，“这个案子就像陈年旧疾，回回翻新，却又偏偏束手无策。可是昊哥，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两天跑得有点勤？”
“说话别怪里怪气的。”
“你不会是看上那受害者了？！”
宋明昊忽然停下来，袁莉差点就撞了他身上。
他回过头，忽然语带双关道，“你不觉得苏棠这个人，很有意思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