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赔你张“吴尊”
“卢洋维持纪律，白子雯你跟我出来一下。”
卢洋一脸坦荡地点了下头，前移板凳让出了白子雯的路，并在人经过自己旁边进入老范头的视线盲区时，伸手拿走了她外套兜里的手机。
果不其然，办公室的门一关，老范头先一番审问违纪物品：“带手机来的？”
白子雯哑言，条件反射似的摸兜，居然没了？
“别蒙我，你们这些小把戏我见多了。”
白子雯站姿约束，乖乖翻开上衣兜，老实地不像话：“没。”
秃顶脸上一讪，端着茶杯喝了口水示意白子雯落座：“坐吧，我今天有点别的事跟你说。”
“嗯。”
“你妈妈上周来过了，家里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子雯一点没听懂老范头的意思，她父母的事她都没有那个机会参与，这一个外人，瞎打听什么？再说了，她看上去像是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吗？
“老师……我妈妈为什么要告诉您啊？”
老范头倒是笑得和蔼，但可亲到一定程度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是这样的，你妈妈呢，原本来学校给你请假，没什么事就多聊了一会。她以前也是我的学生，班上的尖子生，要不是被你爸爸耽误，早上清华了。”
白子雯一惊，瞪大了眼：“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我那时教高中，你爸爸虽不归我管，但也喊我一声老师。”
“您都教了这么年了？”
“我八二年开始教书，到现在也快三十年了。怎么样？跟我谈谈话，不亏吧？”
白子雯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老范头又喝一口水，笑得脸部沟壑纵横：“不说成绩的话，你是个好孩子。你妈妈呢，怕你不爱说话不跟人沟通有什么事憋着不舒服，嘱托我和各科老师多关注你。”
白子雯上一秒已经猜到是这样。
“你这个成绩是个大问题。老在后面吊着不是事儿，努力抓一抓不至于太落后。我打算把你往前调，去跟蒋芳菲坐坐，小女孩们说话方便，别一天听卢洋胡咧咧。”
“换位置？”白子雯眼皮一耷，盯着地：“我不太想坐前面。”
“哟呵，还不想坐前面？”老范头笑得新鲜：“老师给开个后门还不想去？为什么不想去啊？”
“我……我跟班长不熟……”蒋芳菲早上才被卢洋收拾过，她过去不是送死。
“那就调到你熟的同学那里去。”
“我就跟卢洋熟，我俩小学就认识了……”
老范头一怔，恨铁不成钢地皱起了眉头：“那混小子，你跟他熟有什么用？不着四六地除了正事什么都干！你不能跟他比，他是男孩，家里又有路子。”
白子雯低头不语，感觉能撑一会是一会。她不是故意别，实在是没什么反驳的理由。她也没想跟谁比，只是不想换位置而已。
“这是你妈妈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抓紧时间补救，到了高中不吃苦。”
“……”
“行了，先回吧，手机不要再带了。”
“好。”
卢洋低头摆弄着白子雯的爱疯，玩了小半节课才见同桌像个漏风的气球似的撅着能挂油瓶的嘴回来了：“老范头找你干啥？”
看见自己爱机健在后，白子雯变脸如翻书般阴转晴了：“哎？我还以为丢了。”
某些眼疾手快之人一点没有邀功的意思，把手机给人揣回去以后又扔了练字本：“继续吧。”
像是珍惜不剩多久的同桌关系，白子雯一改先前的不快绷着下巴操练了起来，话不多说，到早读下课已经写了一大张。
卢洋扬眉，甚是惊奇这一慕。一激动，下楼买了张吴尊的个人海报。
再回来时，白子雯歪头垫在胳膊上睡着了，再一看练字本，第一天的任务超额完成。他不甘寂寞地把人吵醒，做好事不留名应该的，但给买了礼物这种事，他憋不住。
“喂喂！白子雯，我赔你张吴尊，你把这周的都给我抄完！”
并没有真睡的小白同学，埋头压低了双眼，不动声色地擦干了流下来的眼泪。但回头时，眼眶依然湿红。
卢洋：“……”！！
他有点不知所措，没哄过女孩子，更没哄过会哭的白子雯。这好像不在他的相处范围内，一下子懵了。
“吴尊给我。”白子雯伸手要偶像。
卢洋呆呆奉上：“你咋了呀？老范头批评你了？”
白子雯不说话，把海报塞进抽屉里，又默默拿出下一节课的书本。感觉到有些碍事的东西应该处理一下，就弯腰掏空了“零食基地”，一股脑堆在桌面上。
“我靠，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白子雯一眼扫过去，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些你和小胖分了吧，我不带走了。”
“啥？” 卢洋夸张地凑近了耳朵，表示again。
白子雯无助地叹了声气，看着卢洋。
那人却是大腿一拍，一副就他知道的样子：“是不是期中排名出来了？别灰心嘛，倒数第一怎么了？你不是生病嘛，不然谁抢得了那弱智的宝座？”
他口中的弱智是年级里的一个智障同学，比同龄人大几岁，读了好几年的初中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因为智力不行，倒数第一基本是实至名归。
这么一说，白子雯脸色更难看了。人智障同学其他科目写个“答”字好歹还有老师的照顾分，她就考了一门语文，倒数第一是跑不了了。
卢洋见状面露尴尬，拿了两个杯子逃离现场：“……我接水去。”
水接到一半，门口同学说外面有人找，他猜到是汪艺就有些不紧不慢，把水送回到座位才出门。
“给吧，你们这小儿科的题，我半小时做一套。”
“谢谢啊。”
卢洋拿了作业就走，又被汪艺拉住了胳膊：“哎……我说你……”
“还有啥事？”
“这就走？”
卢洋做了个“不然呢”的表情，然后老实站着等汪艺吩咐。汪艺看他一脸愣头青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趣：“你鞋带开了。”
“喔。”
他们班挨着楼梯口，低头看鞋带的功夫汪艺已经甩着长发转了角，卢洋一抬腿翘上了教室门对面的栏杆，自动忽略隔壁班的花痴们大剌剌地弯着腰系鞋带。
此时走至楼下，抬头看见一只脚的汪艺：“……”
卢洋一脸坦荡地点了下头，前移板凳让出了白子雯的路，并在人经过自己旁边进入老范头的视线盲区时，伸手拿走了她外套兜里的手机。
果不其然，办公室的门一关，老范头先一番审问违纪物品：“带手机来的？”
白子雯哑言，条件反射似的摸兜，居然没了？
“别蒙我，你们这些小把戏我见多了。”
白子雯站姿约束，乖乖翻开上衣兜，老实地不像话：“没。”
秃顶脸上一讪，端着茶杯喝了口水示意白子雯落座：“坐吧，我今天有点别的事跟你说。”
“嗯。”
“你妈妈上周来过了，家里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子雯一点没听懂老范头的意思，她父母的事她都没有那个机会参与，这一个外人，瞎打听什么？再说了，她看上去像是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吗？
“老师……我妈妈为什么要告诉您啊？”
老范头倒是笑得和蔼，但可亲到一定程度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是这样的，你妈妈呢，原本来学校给你请假，没什么事就多聊了一会。她以前也是我的学生，班上的尖子生，要不是被你爸爸耽误，早上清华了。”
白子雯一惊，瞪大了眼：“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我那时教高中，你爸爸虽不归我管，但也喊我一声老师。”
“您都教了这么年了？”
“我八二年开始教书，到现在也快三十年了。怎么样？跟我谈谈话，不亏吧？”
白子雯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老范头又喝一口水，笑得脸部沟壑纵横：“不说成绩的话，你是个好孩子。你妈妈呢，怕你不爱说话不跟人沟通有什么事憋着不舒服，嘱托我和各科老师多关注你。”
白子雯上一秒已经猜到是这样。
“你这个成绩是个大问题。老在后面吊着不是事儿，努力抓一抓不至于太落后。我打算把你往前调，去跟蒋芳菲坐坐，小女孩们说话方便，别一天听卢洋胡咧咧。”
“换位置？”白子雯眼皮一耷，盯着地：“我不太想坐前面。”
“哟呵，还不想坐前面？”老范头笑得新鲜：“老师给开个后门还不想去？为什么不想去啊？”
“我……我跟班长不熟……”蒋芳菲早上才被卢洋收拾过，她过去不是送死。
“那就调到你熟的同学那里去。”
“我就跟卢洋熟，我俩小学就认识了……”
老范头一怔，恨铁不成钢地皱起了眉头：“那混小子，你跟他熟有什么用？不着四六地除了正事什么都干！你不能跟他比，他是男孩，家里又有路子。”
白子雯低头不语，感觉能撑一会是一会。她不是故意别，实在是没什么反驳的理由。她也没想跟谁比，只是不想换位置而已。
“这是你妈妈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抓紧时间补救，到了高中不吃苦。”
“……”
“行了，先回吧，手机不要再带了。”
“好。”
卢洋低头摆弄着白子雯的爱疯，玩了小半节课才见同桌像个漏风的气球似的撅着能挂油瓶的嘴回来了：“老范头找你干啥？”
看见自己爱机健在后，白子雯变脸如翻书般阴转晴了：“哎？我还以为丢了。”
某些眼疾手快之人一点没有邀功的意思，把手机给人揣回去以后又扔了练字本：“继续吧。”
像是珍惜不剩多久的同桌关系，白子雯一改先前的不快绷着下巴操练了起来，话不多说，到早读下课已经写了一大张。
卢洋扬眉，甚是惊奇这一慕。一激动，下楼买了张吴尊的个人海报。
再回来时，白子雯歪头垫在胳膊上睡着了，再一看练字本，第一天的任务超额完成。他不甘寂寞地把人吵醒，做好事不留名应该的，但给买了礼物这种事，他憋不住。
“喂喂！白子雯，我赔你张吴尊，你把这周的都给我抄完！”
并没有真睡的小白同学，埋头压低了双眼，不动声色地擦干了流下来的眼泪。但回头时，眼眶依然湿红。
卢洋：“……”！！
他有点不知所措，没哄过女孩子，更没哄过会哭的白子雯。这好像不在他的相处范围内，一下子懵了。
“吴尊给我。”白子雯伸手要偶像。
卢洋呆呆奉上：“你咋了呀？老范头批评你了？”
白子雯不说话，把海报塞进抽屉里，又默默拿出下一节课的书本。感觉到有些碍事的东西应该处理一下，就弯腰掏空了“零食基地”，一股脑堆在桌面上。
“我靠，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白子雯一眼扫过去，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些你和小胖分了吧，我不带走了。”
“啥？” 卢洋夸张地凑近了耳朵，表示again。
白子雯无助地叹了声气，看着卢洋。
那人却是大腿一拍，一副就他知道的样子：“是不是期中排名出来了？别灰心嘛，倒数第一怎么了？你不是生病嘛，不然谁抢得了那弱智的宝座？”
他口中的弱智是年级里的一个智障同学，比同龄人大几岁，读了好几年的初中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因为智力不行，倒数第一基本是实至名归。
这么一说，白子雯脸色更难看了。人智障同学其他科目写个“答”字好歹还有老师的照顾分，她就考了一门语文，倒数第一是跑不了了。
卢洋见状面露尴尬，拿了两个杯子逃离现场：“……我接水去。”
水接到一半，门口同学说外面有人找，他猜到是汪艺就有些不紧不慢，把水送回到座位才出门。
“给吧，你们这小儿科的题，我半小时做一套。”
“谢谢啊。”
卢洋拿了作业就走，又被汪艺拉住了胳膊：“哎……我说你……”
“还有啥事？”
“这就走？”
卢洋做了个“不然呢”的表情，然后老实站着等汪艺吩咐。汪艺看他一脸愣头青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趣：“你鞋带开了。”
“喔。”
他们班挨着楼梯口，低头看鞋带的功夫汪艺已经甩着长发转了角，卢洋一抬腿翘上了教室门对面的栏杆，自动忽略隔壁班的花痴们大剌剌地弯着腰系鞋带。
此时走至楼下，抬头看见一只脚的汪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