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脸上还画一颗心
比如白子雯放学和别人一起走，白子雯的吃的和别人一起分，白子雯抄的作业没有他的份，白子雯下课的黑照被别人拍，白子雯的海报别人买……光是想想卢洋都觉得眼珠子崩溃，吃醋不至于，但他就是霸道。到时候他这个成了过往云烟的老同桌站在萧瑟晚风中远望着白子雯和别人亲密无间，他可能会提前衰老。
到了领通知书那天，卢洋特意等在了学校门口。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想一个人进校门。这一等，先等来了蒋芳菲，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种。
“班长早！”卢洋一脚抵住蒋芳菲的自行车前胎，迫停。
蒋芳菲一脚踩地下了车，就知道一见卢洋准没好事：“我没心情搭理你，让开。”
卢洋夸张道：“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推车的人脑袋往大门里伸了伸，见主任果然在那。要不是卢洋拦着，她八成真的会直接骑进去然后被拦下扣分，班长双倍。
“哼，你会有那么好心？说吧，又想干嘛？”
卢洋挑眉一笑，似是没想到蒋芳菲这么上道：“小事，下次换位置，别动白子雯。我什么意思你知道。”
“……”蒋芳菲瞪了卢洋一眼，推车进门了。
白子雯刚好看见班长的屁股和书包：“你俩又咋了？”
卢洋隔着几个路人同学跟不远处的邹婉挥了挥手，扬声喊了句“阿姨好”，白子雯回头，才知道她妈没走：“你快走吧。”
“……”卢洋鼓了鼓腮帮子，觉得这俩人哪里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来的路上跟我妈吵架来着。”
“新鲜，你还会吵架？”
白子雯伸手打算拍他，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假装缕头发。卢洋不知道她是真是假，笑了半条路。
到教室的时候，他才说：“同桌，我今儿专门等你的，你没看出来吗？”
“你还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白子雯没意思地瞅了他一眼，了无兴趣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卢洋被丢了一个无趣的眼神，干脆勾着板凳坐小胖那了：“喂，胖子，放假打算做什么？”
“我妈打算让我去学跆拳道，你呢？”
“你拉倒吧，跆拳道学你还差不多。”卢洋把人嘲笑一番后视线瞄住了那头的女生：“喂！尤丹丹，昨天实验中学碰见你和一男的，是你吗？”
刘海接近眼皮的尤丹丹瞪了卢洋一眼，低头继续按手机。
“嘿？你瞪我也没用，那男的跟我发小是同学。”
“你快闭嘴吧卢洋。”
卢洋趴在桌子上冲那边吹了声口哨，差点惹来女同学的黑板擦怒砸。是老范头的出现，避免了这一场血案。
“干嘛呢？卢洋回你座位。”
卢洋态度散漫，被身后的爪子捞了一把才勉强归位。
白子雯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考的特好？”
“没有啊。”
“那你得瑟什么？”
“你又不理我，我还不能找别人玩？”
“……”
白子雯正不知道说点什么的时候，两个人挨个接到了蒋芳菲发到手的成绩单，总分七百六。
卢洋第一个伸头去看白子雯的排名，白子雯拿手一盖，挡住了耻辱。
“小气样，我四百二。”
“……四百二十二。”
“啧……真是比我二。”
这意味着下次又能在一起的排名令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吊车尾还是那个后进生，忧的是这真不是个适合过大年的好成绩。
“行了走吧。”卢洋把没打算上报的成绩单揉吧揉吧揣进了兜里。
白子雯却仔细叠好放进了背包夹层：“我妈不来接我，你和我一起坐地铁吗？”
“嗯。”
“那我还要去文具店。”
“……您那smart情怀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不是杀马特，是非主流！”对于一个资深“非派”玩家来说，一切藐视“我所钟爱”之言行的都是被排斥的。被惹恼的白子雯，不多地大起声来：“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看不起！”
“对不起。”卢洋见状缩紧自己日常祸从口出的嘴巴：“我错了。”
“……”哼！
卢洋没进去，蹲在店门外逗黑猫。
他捏着地上被人投放的小鱼干翻来覆去地绕，绕的笨猫几次伸出爪子干挠不得其法，卢洋就一个人乐的直傻笑。
“喵！”
“好啦给你给你……瞧你胖的。”
猫吃食，头也不抬。他看了会又觉得无聊起身走进了店里，白子雯那个没志气的，摊开一大片笔记本，不知道选哪一个好。
刚好卢洋进来，她转头问：“你觉得哪两个最好看呢？”
“两个用来干嘛？”
“写日记和读书笔记啊。”
“别选了，四个都买了吧，把我那份也写了。”
“……”白子雯脸色骤变，却没慢了动作，抱着四个本子就去柜台结账：“你就会坑我。”
卢洋一个大步拦住了人：“哎我逗你玩的，我自己写。”
白子雯眼珠一转，道：“我也逗你玩的，我买了存着。”
“……”
四个本子排排摆。一个是写实的废墟轮胎，上面点缀着几颗不中看的彩色星星。一个上面画着几个红色气球，阴暗潮湿的背景上写着些卢洋不认识的火星文。还有一个是白子雯最爱的铁轨系列，边上是个要卧轨的人的背影。最后一个，咳……最好看，真的是好看。
卢洋说：“这美女长得不错，脸上还画一颗心。”
他说完摸摸鼻子转身看别的去了。他很少来文具店，跟他不学习的气质不太符合，偶尔来这么一趟倒是看什么都新鲜。
这包，T恤，裤衩，杯子，玩具……就没有跟非主流不沾边的。连天花板上都挂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假发。
好在白子雯只是内心审美有些扭曲，外在如常。想起这个，卢洋不由自主地盯上了付完帐又在选糖果的人。半长的靴子，可爱小鹿打底裤，小裙子，西瓜红色的短款羽绒服，不长的马尾应该是刚修过没多久，锃亮的额头，白皙的皮肤，红彤彤的脸颊……
还别说，要是给她加个厚重刘海，画上眼线，脸上再印一颗心，来个四十五度嘟嘴照，就跟那本子上的小女孩差不多。
到了领通知书那天，卢洋特意等在了学校门口。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想一个人进校门。这一等，先等来了蒋芳菲，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种。
“班长早！”卢洋一脚抵住蒋芳菲的自行车前胎，迫停。
蒋芳菲一脚踩地下了车，就知道一见卢洋准没好事：“我没心情搭理你，让开。”
卢洋夸张道：“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推车的人脑袋往大门里伸了伸，见主任果然在那。要不是卢洋拦着，她八成真的会直接骑进去然后被拦下扣分，班长双倍。
“哼，你会有那么好心？说吧，又想干嘛？”
卢洋挑眉一笑，似是没想到蒋芳菲这么上道：“小事，下次换位置，别动白子雯。我什么意思你知道。”
“……”蒋芳菲瞪了卢洋一眼，推车进门了。
白子雯刚好看见班长的屁股和书包：“你俩又咋了？”
卢洋隔着几个路人同学跟不远处的邹婉挥了挥手，扬声喊了句“阿姨好”，白子雯回头，才知道她妈没走：“你快走吧。”
“……”卢洋鼓了鼓腮帮子，觉得这俩人哪里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来的路上跟我妈吵架来着。”
“新鲜，你还会吵架？”
白子雯伸手打算拍他，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假装缕头发。卢洋不知道她是真是假，笑了半条路。
到教室的时候，他才说：“同桌，我今儿专门等你的，你没看出来吗？”
“你还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白子雯没意思地瞅了他一眼，了无兴趣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卢洋被丢了一个无趣的眼神，干脆勾着板凳坐小胖那了：“喂，胖子，放假打算做什么？”
“我妈打算让我去学跆拳道，你呢？”
“你拉倒吧，跆拳道学你还差不多。”卢洋把人嘲笑一番后视线瞄住了那头的女生：“喂！尤丹丹，昨天实验中学碰见你和一男的，是你吗？”
刘海接近眼皮的尤丹丹瞪了卢洋一眼，低头继续按手机。
“嘿？你瞪我也没用，那男的跟我发小是同学。”
“你快闭嘴吧卢洋。”
卢洋趴在桌子上冲那边吹了声口哨，差点惹来女同学的黑板擦怒砸。是老范头的出现，避免了这一场血案。
“干嘛呢？卢洋回你座位。”
卢洋态度散漫，被身后的爪子捞了一把才勉强归位。
白子雯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考的特好？”
“没有啊。”
“那你得瑟什么？”
“你又不理我，我还不能找别人玩？”
“……”
白子雯正不知道说点什么的时候，两个人挨个接到了蒋芳菲发到手的成绩单，总分七百六。
卢洋第一个伸头去看白子雯的排名，白子雯拿手一盖，挡住了耻辱。
“小气样，我四百二。”
“……四百二十二。”
“啧……真是比我二。”
这意味着下次又能在一起的排名令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吊车尾还是那个后进生，忧的是这真不是个适合过大年的好成绩。
“行了走吧。”卢洋把没打算上报的成绩单揉吧揉吧揣进了兜里。
白子雯却仔细叠好放进了背包夹层：“我妈不来接我，你和我一起坐地铁吗？”
“嗯。”
“那我还要去文具店。”
“……您那smart情怀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不是杀马特，是非主流！”对于一个资深“非派”玩家来说，一切藐视“我所钟爱”之言行的都是被排斥的。被惹恼的白子雯，不多地大起声来：“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看不起！”
“对不起。”卢洋见状缩紧自己日常祸从口出的嘴巴：“我错了。”
“……”哼！
卢洋没进去，蹲在店门外逗黑猫。
他捏着地上被人投放的小鱼干翻来覆去地绕，绕的笨猫几次伸出爪子干挠不得其法，卢洋就一个人乐的直傻笑。
“喵！”
“好啦给你给你……瞧你胖的。”
猫吃食，头也不抬。他看了会又觉得无聊起身走进了店里，白子雯那个没志气的，摊开一大片笔记本，不知道选哪一个好。
刚好卢洋进来，她转头问：“你觉得哪两个最好看呢？”
“两个用来干嘛？”
“写日记和读书笔记啊。”
“别选了，四个都买了吧，把我那份也写了。”
“……”白子雯脸色骤变，却没慢了动作，抱着四个本子就去柜台结账：“你就会坑我。”
卢洋一个大步拦住了人：“哎我逗你玩的，我自己写。”
白子雯眼珠一转，道：“我也逗你玩的，我买了存着。”
“……”
四个本子排排摆。一个是写实的废墟轮胎，上面点缀着几颗不中看的彩色星星。一个上面画着几个红色气球，阴暗潮湿的背景上写着些卢洋不认识的火星文。还有一个是白子雯最爱的铁轨系列，边上是个要卧轨的人的背影。最后一个，咳……最好看，真的是好看。
卢洋说：“这美女长得不错，脸上还画一颗心。”
他说完摸摸鼻子转身看别的去了。他很少来文具店，跟他不学习的气质不太符合，偶尔来这么一趟倒是看什么都新鲜。
这包，T恤，裤衩，杯子，玩具……就没有跟非主流不沾边的。连天花板上都挂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假发。
好在白子雯只是内心审美有些扭曲，外在如常。想起这个，卢洋不由自主地盯上了付完帐又在选糖果的人。半长的靴子，可爱小鹿打底裤，小裙子，西瓜红色的短款羽绒服，不长的马尾应该是刚修过没多久，锃亮的额头，白皙的皮肤，红彤彤的脸颊……
还别说，要是给她加个厚重刘海，画上眼线，脸上再印一颗心，来个四十五度嘟嘴照，就跟那本子上的小女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