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胜似恋爱
白子雯：你不怪我吗？
卢洋：不怪。
白子雯：但是我惹你生气了。
卢洋：我没有生气，只是没想到。
卢洋：其实想到了，但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白子雯：对不起。
卢洋：真的没事，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但是我很惊讶你居然把成绩保留的这么完整。初一的在哪里的？
白子雯：蔡源给的。
白子雯：你不要怪她，是我问她要的，她以前是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存过所有人的。
卢洋：……龟儿子，把她给忘了。
卢洋：脚疼，我睡了啊。
白子雯余下几句话没说，见他要睡就点了删除：晚安。
高考过后校园里变得冷清了，白子雯借着全民的余热投入学习。对她来说，数学是一大关，所以至期末考试前，周兴珑都成了她的课下讲师。
“我要是把你平时做的题都做对了，期末能考一百二以上吗？数学。”
每次听同桌问这傻乎乎的问题，周兴珑就想推眼镜：“啊……看情况吧。”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数学是个系统，只是一段时间的话，很难保证。”
“那怎么办啊？你教教我。”
周兴珑头疼着白子雯的头疼：“要不……你在英语和小科目上面多找点分，到时候弥补一下数学。”
“啊……来不及啊……”
“怎么了？”
“你告诉我，潘钰在理科班的排名百分比。”
“……白子雯，我劝你不要，被她知道了，她会打人的。”
白子雯做数学做到头昏到账，函数可真是比蜀道还难。她颓败地在桌子上趴了一会，本是考虑要不要放弃，但想想心里这口气，还是得打起精神来。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被本以为已是同盟军的周兴珑出卖了——
期末考的最后一天放在了七月初，燥热的傍晚时分，卢洋等在她的考场外面，白子雯故意等人都走光了才出现，他那时正靠着走廊墙壁直晃脚，看见她的时候明显耳目一新。
“二十多天不理我，你真忍得住。”
白子雯挠挠后腰，别扭着不说话。
“走吧。”卢洋上前一步接了她手中的书袋往楼梯口走去：“等你这一会，都晒脱皮了。”
他的走姿明显好多了，白子雯跟上：“你能行吗？”
“行啊，我这两天都是自己来的。”
“什么时候才能打球呢？”
“不知道。”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起来。
一直到校门口，卢洋还是想法设法地打开了有关过去的话题：“你知道吗？汪艺了，连高考都没有参加。”
白子雯感到震惊，看向了卢洋：“啊……”
“对，她没妈，她姐也要走了，自己留在这干嘛？”
白子雯没有说话，心里却很低落，一时间有点怅然若失，什么都不想问了。
“你知道现在看初中的事，就像你初中的时候想起小学五年级吃完巧克力没洗手还被喜欢的男同学看见舔手指是一样的感觉。”
“……”
“你懂吗？”
要不是看见他额头有汗怪可怜的样子，白子雯就伸手打过去了：“你烦不烦？谁吃巧克力没洗手了？”
“我小学同桌啊。”
“……我不跟你说了。”这个比喻打的不好，小学的时候他们只是陌生的校友。况且，什么叫“喜欢的男同学”？
卢洋像是看不见白子雯的窘迫，偏要说：“我五年级同桌还给我写过表白纸条呢。”虽然被他骂过像猪一样蠢。
“我不想听。”
“……你现在脾气怎么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不想听，不想搭理我直说啊，早知道不来了……”
卢洋有些自暴自弃，但语气不重，白子雯也并没有被喝道，反而不客气地怼回去：“我还不想让你来呢。”
“哎？你……”
“你快闭嘴吧，再说一句我就先跑，反正你追不上我。”
他要是能管住嘴也就不叫卢洋了：“闭嘴之前，你先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吕炳沅打听潘钰的成绩？”
这下轮到白子雯被压迫，她抿嘴不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是再多阴沉一分，卢洋就被吓到了：“说话啊。”
“……因为周兴珑不告诉我。”
“少避重就轻。”
“我凭什么告诉你。”
卢洋沉默了一会，变脸比变天还快：“白子雯你别惹我啊，我脾气不好你知道。”
白子雯是有点怕，但还是迎着卢洋的威胁对视了过去：“我就不告诉你。”
卢洋垂眸，一副问低年级小孩要保护费的痞样：“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书给我，我先回家了。”
“No way！”
“你想怎么样？”
“听你说句实话那么难吗？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别去惹潘钰行不行？待你们班教室里老老实实跟蒋芳菲玩行不行？”
白子雯吐字微慢：“不行。”
卢洋心口处忽地漏下一口气，他垮着肩膀，把书袋塞给白子雯，略显艰难地转身往北走去。北边地势高，白子一路看他走到小区门口才安心继续西行。这条路和卢洋一起走过很多年，因为时间一年比一年快，总感觉路程一年比一年短，心情也一年不如一年。
再卢洋是三天后，和三天前分开的同一地点。卢洋大清早地坐在一家闭店前的台阶上，低头打。白子雯知道这人等她一起去学校拿成绩单。
“就是这样，沄姐你说她是怎么回事？别人说什么她都听，我说什么她都不听？”
“哎哟我的傻弟弟，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不是恋爱。”
“所以不要为情所困了，我忙着呢啊，要上班了。”
“但胜似恋爱。”
里突如其来的笑声震得卢洋一激灵抬起了头，然后看见斑马线对面站着不知犹豫了多久的白子雯，他准备起身时，她刚好赶上行人绿灯，示意他不要动。同时耳边的卢沄还没有笑完。
“……羊儿，女孩跟男孩是不一样的，尤其我弟弟长这么帅的男孩，人家女孩见了你的第一感觉肯定心想鬼才要和你称兄道弟哦。”
“可我俩一直称兄道弟来着，她不知道我心里咋想的。”
“那可不就是咯，你也不知道她心里咋想的。羊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啊，我上班了先这样，问你爸妈好。”
“喔。”
手机黑屏后，面前是他清晰帅气的脸孔。卢洋正视着自己的帅气，一抬头，给走到身前的白子雯投去朝霞还要漂亮的笑脸：“早上好。”
卢洋：不怪。
白子雯：但是我惹你生气了。
卢洋：我没有生气，只是没想到。
卢洋：其实想到了，但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白子雯：对不起。
卢洋：真的没事，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但是我很惊讶你居然把成绩保留的这么完整。初一的在哪里的？
白子雯：蔡源给的。
白子雯：你不要怪她，是我问她要的，她以前是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存过所有人的。
卢洋：……龟儿子，把她给忘了。
卢洋：脚疼，我睡了啊。
白子雯余下几句话没说，见他要睡就点了删除：晚安。
高考过后校园里变得冷清了，白子雯借着全民的余热投入学习。对她来说，数学是一大关，所以至期末考试前，周兴珑都成了她的课下讲师。
“我要是把你平时做的题都做对了，期末能考一百二以上吗？数学。”
每次听同桌问这傻乎乎的问题，周兴珑就想推眼镜：“啊……看情况吧。”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数学是个系统，只是一段时间的话，很难保证。”
“那怎么办啊？你教教我。”
周兴珑头疼着白子雯的头疼：“要不……你在英语和小科目上面多找点分，到时候弥补一下数学。”
“啊……来不及啊……”
“怎么了？”
“你告诉我，潘钰在理科班的排名百分比。”
“……白子雯，我劝你不要，被她知道了，她会打人的。”
白子雯做数学做到头昏到账，函数可真是比蜀道还难。她颓败地在桌子上趴了一会，本是考虑要不要放弃，但想想心里这口气，还是得打起精神来。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被本以为已是同盟军的周兴珑出卖了——
期末考的最后一天放在了七月初，燥热的傍晚时分，卢洋等在她的考场外面，白子雯故意等人都走光了才出现，他那时正靠着走廊墙壁直晃脚，看见她的时候明显耳目一新。
“二十多天不理我，你真忍得住。”
白子雯挠挠后腰，别扭着不说话。
“走吧。”卢洋上前一步接了她手中的书袋往楼梯口走去：“等你这一会，都晒脱皮了。”
他的走姿明显好多了，白子雯跟上：“你能行吗？”
“行啊，我这两天都是自己来的。”
“什么时候才能打球呢？”
“不知道。”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起来。
一直到校门口，卢洋还是想法设法地打开了有关过去的话题：“你知道吗？汪艺了，连高考都没有参加。”
白子雯感到震惊，看向了卢洋：“啊……”
“对，她没妈，她姐也要走了，自己留在这干嘛？”
白子雯没有说话，心里却很低落，一时间有点怅然若失，什么都不想问了。
“你知道现在看初中的事，就像你初中的时候想起小学五年级吃完巧克力没洗手还被喜欢的男同学看见舔手指是一样的感觉。”
“……”
“你懂吗？”
要不是看见他额头有汗怪可怜的样子，白子雯就伸手打过去了：“你烦不烦？谁吃巧克力没洗手了？”
“我小学同桌啊。”
“……我不跟你说了。”这个比喻打的不好，小学的时候他们只是陌生的校友。况且，什么叫“喜欢的男同学”？
卢洋像是看不见白子雯的窘迫，偏要说：“我五年级同桌还给我写过表白纸条呢。”虽然被他骂过像猪一样蠢。
“我不想听。”
“……你现在脾气怎么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不想听，不想搭理我直说啊，早知道不来了……”
卢洋有些自暴自弃，但语气不重，白子雯也并没有被喝道，反而不客气地怼回去：“我还不想让你来呢。”
“哎？你……”
“你快闭嘴吧，再说一句我就先跑，反正你追不上我。”
他要是能管住嘴也就不叫卢洋了：“闭嘴之前，你先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吕炳沅打听潘钰的成绩？”
这下轮到白子雯被压迫，她抿嘴不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是再多阴沉一分，卢洋就被吓到了：“说话啊。”
“……因为周兴珑不告诉我。”
“少避重就轻。”
“我凭什么告诉你。”
卢洋沉默了一会，变脸比变天还快：“白子雯你别惹我啊，我脾气不好你知道。”
白子雯是有点怕，但还是迎着卢洋的威胁对视了过去：“我就不告诉你。”
卢洋垂眸，一副问低年级小孩要保护费的痞样：“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书给我，我先回家了。”
“No way！”
“你想怎么样？”
“听你说句实话那么难吗？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别去惹潘钰行不行？待你们班教室里老老实实跟蒋芳菲玩行不行？”
白子雯吐字微慢：“不行。”
卢洋心口处忽地漏下一口气，他垮着肩膀，把书袋塞给白子雯，略显艰难地转身往北走去。北边地势高，白子一路看他走到小区门口才安心继续西行。这条路和卢洋一起走过很多年，因为时间一年比一年快，总感觉路程一年比一年短，心情也一年不如一年。
再卢洋是三天后，和三天前分开的同一地点。卢洋大清早地坐在一家闭店前的台阶上，低头打。白子雯知道这人等她一起去学校拿成绩单。
“就是这样，沄姐你说她是怎么回事？别人说什么她都听，我说什么她都不听？”
“哎哟我的傻弟弟，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不是恋爱。”
“所以不要为情所困了，我忙着呢啊，要上班了。”
“但胜似恋爱。”
里突如其来的笑声震得卢洋一激灵抬起了头，然后看见斑马线对面站着不知犹豫了多久的白子雯，他准备起身时，她刚好赶上行人绿灯，示意他不要动。同时耳边的卢沄还没有笑完。
“……羊儿，女孩跟男孩是不一样的，尤其我弟弟长这么帅的男孩，人家女孩见了你的第一感觉肯定心想鬼才要和你称兄道弟哦。”
“可我俩一直称兄道弟来着，她不知道我心里咋想的。”
“那可不就是咯，你也不知道她心里咋想的。羊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啊，我上班了先这样，问你爸妈好。”
“喔。”
手机黑屏后，面前是他清晰帅气的脸孔。卢洋正视着自己的帅气，一抬头，给走到身前的白子雯投去朝霞还要漂亮的笑脸：“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