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训导处
不过卢洋的话还是疑点重重，她问：“那个你很熟的人，为什么是外地号？而且你始终没说他的名字。还有，你明明很着急，为什么不打车却选择坐地铁？最后一个，你在你出生的城市失去方向才是最可笑的。”
“……”就知道是这样。但是他有的反驳：“可你还在学校迷路过呢。”
白子雯一怔，想不到他会盯上最无聊的这句，坐地铁和在一个新到的学校能一样吗？地铁是大方向，只要不是不认字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有成年人傻到坐反：“所以你为什么不打车？”
“我不知道。”
打车和坐地铁有什么实质性区别吗？都是交通工具，甚至地铁还不会堵车呢。
白子雯吃不下饭了，说到底这就是个不可信的小故事，结论如下：“我知道你不想去，下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熟人我有几个不知道，偏偏拿个外地的蒙我。”
说完她喉咙一顿，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刚咽下的米饭像结了块一样卡在心口：“算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白子雯搁下勺子，起身就走，卢洋尴尬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可还是叫住了她：“奶拿上。”
“……”那就拿上奶走，哼。
教室正上演着两个女生的厮杀大戏，白子雯还没上去楼就听见了。
她悄悄躲在拐角处的墙壁后面，把手里的奶咕噜噜全部吸干，犹豫着是不是要去帮蒋芳菲的忙。
“蒋芳菲，你可是个借读生，就不怕违纪被赶走吗？”
王羿沐的声音向来尖锐，蒋芳菲那种当仁不让的个性一听就想扇她巴掌：“在我动手之前，把白子雯的东西整理好！”
“谁看见是我弄的了？倒是你，一个人在教室鬼鬼祟祟一看见我就破口大骂冤枉好人！”
“王羿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有本事你叫卢洋啊，就你们有男人！我还没问你跟卢洋什么呢？一天到晚凑在一起嘀咕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哐！”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而来的是什么东西重击在物体上的闷响，白子雯慌忙跳进教室，成了零星几个吃饭回来在看戏的同学的另一焦点。
蒋芳菲气的胸腔大起大落，眸子里的狠戾也尚未褪去，而蓬头垢面的王羿沐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陪伴她的是一个腿被打瘸了的椅子，和一地零散肮脏的垃圾。待目光触及到自己的座位时，白子雯被凌乱的桌面和四处喷溅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被毁坏的杂物吓白了脸。
这是有人故意找事。
姗姗来迟的值班主任把在场的所有同学都叫到了训导处，大家纷纷指责蒋芳菲先动的手，白子雯想说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无奈拿不出任何证据只能干站着。不过是一个午休的时间，人已经拿着退返证明和私人物品被遣回了实验中学，动作迅速地来不及让人反应。王羿沐被送去了医院，下午班长告知肋骨断裂，所有人将矛头指向了白子雯，白子雯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
而比百口莫辩更糟糕的是，主任单独找她谈话，甩手就是一个措手不及的话题：卢洋是谁？
“你成绩一般，但是性格不错，你们班主任说你乖顺不闹事，连话都很少。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文科生本来就没几个，谁什么样，我心里一清二楚。”
白子雯死在这个“一清二楚”上了：“理科班的一个朋友。”
主任还能不认识卢洋？但这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继而打出一个，把她班主任喊了过来，班主任路上通知了白子雯的家长，邹婉却一时之间走不开，请奶奶先到学校来。奶奶沉不住气，当时就打给了远在上海的白青松，白青松接了说转给主任，最后造就了爸爸和主任的一统战线。
卢洋才叫一个倒霉，自习课正潜心写字呢，被忽然出现的班主任给拽到了训导处，一看屋里的阵势，显然明白了一半。而另一半，还等着他解释那次的女寝打人事件。
白子雯看了他一眼，两人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眉目不传情，传的只有无奈，和惶恐。两个人又是中午才闹过别扭，毫无预兆地在这种场合对峙，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卢洋说：“那个叫什么木的……”
“王羿沐。”主任喝一口水，起范道：“你爸在路上了。”
“……咳，对，王羿沐。那个叫王羿沐的，先打了白子雯，然后我指使蒋芳菲打了王羿沐，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白子雯，你说。”
白子雯开口：“那个叫王羿沐的，先打了我，然后卢洋指使蒋芳菲打了王羿沐，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主任：“蒋芳菲打了王羿沐几次？”
卢洋：“一次。”
白子雯：“两次，第二次卢洋不知道。”
主任说：“第二次我姑且认定为王羿沐报复未遂反被报复，她和蒋芳菲的问题咱们学校到时候和那边的负责人再讨论，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现在说说你俩的问题，明目张胆地跑到女生宿舍闹事，是想干什么？啊？还有没有规矩！”
这边老头一恼怒，白子雯奶奶就先出声了：“主任你看，孩子嘛，犯点错改了就好，以后我们遵守纪律。”
免提里的白青松也火了：“白子雯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子雯咬咬嘴唇，不吭声，她不太敢看卢洋，但知道卢洋在看她，甚至整个办公室都在看她。
主任见人态度强硬，再次拍桌：“学校不是谈恋爱的地方，我不管你们是有多大的海誓山盟，还是多崇高的爱情理想，在我这统统不作数。不分手就给我退学回家谈去！”
卢洋正站的笔直，被身后的班主任怼了一下：“说话呀你，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没谈，无话可说。”
“反了教！”主任起立大喝：“什么叫无话可说？这就是你对待师长的态度？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大男生去女生宿舍做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到女生宿舍去！”
“没有天大的事，就是去长长见识。”
“哗啦”一场文件雨，卢洋被主任泼出去的书夹敲中了额头，硬角砸下当场见血。本人差点就要暴走，刹那间门被推开，卢屹昌强势降临。
“你小子可以，学会打女生了啊？！”
一屋子人：“……”
卢洋这烦，感觉他爸就是来添乱的。
“……”就知道是这样。但是他有的反驳：“可你还在学校迷路过呢。”
白子雯一怔，想不到他会盯上最无聊的这句，坐地铁和在一个新到的学校能一样吗？地铁是大方向，只要不是不认字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有成年人傻到坐反：“所以你为什么不打车？”
“我不知道。”
打车和坐地铁有什么实质性区别吗？都是交通工具，甚至地铁还不会堵车呢。
白子雯吃不下饭了，说到底这就是个不可信的小故事，结论如下：“我知道你不想去，下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熟人我有几个不知道，偏偏拿个外地的蒙我。”
说完她喉咙一顿，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刚咽下的米饭像结了块一样卡在心口：“算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白子雯搁下勺子，起身就走，卢洋尴尬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可还是叫住了她：“奶拿上。”
“……”那就拿上奶走，哼。
教室正上演着两个女生的厮杀大戏，白子雯还没上去楼就听见了。
她悄悄躲在拐角处的墙壁后面，把手里的奶咕噜噜全部吸干，犹豫着是不是要去帮蒋芳菲的忙。
“蒋芳菲，你可是个借读生，就不怕违纪被赶走吗？”
王羿沐的声音向来尖锐，蒋芳菲那种当仁不让的个性一听就想扇她巴掌：“在我动手之前，把白子雯的东西整理好！”
“谁看见是我弄的了？倒是你，一个人在教室鬼鬼祟祟一看见我就破口大骂冤枉好人！”
“王羿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有本事你叫卢洋啊，就你们有男人！我还没问你跟卢洋什么呢？一天到晚凑在一起嘀咕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哐！”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而来的是什么东西重击在物体上的闷响，白子雯慌忙跳进教室，成了零星几个吃饭回来在看戏的同学的另一焦点。
蒋芳菲气的胸腔大起大落，眸子里的狠戾也尚未褪去，而蓬头垢面的王羿沐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陪伴她的是一个腿被打瘸了的椅子，和一地零散肮脏的垃圾。待目光触及到自己的座位时，白子雯被凌乱的桌面和四处喷溅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被毁坏的杂物吓白了脸。
这是有人故意找事。
姗姗来迟的值班主任把在场的所有同学都叫到了训导处，大家纷纷指责蒋芳菲先动的手，白子雯想说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无奈拿不出任何证据只能干站着。不过是一个午休的时间，人已经拿着退返证明和私人物品被遣回了实验中学，动作迅速地来不及让人反应。王羿沐被送去了医院，下午班长告知肋骨断裂，所有人将矛头指向了白子雯，白子雯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
而比百口莫辩更糟糕的是，主任单独找她谈话，甩手就是一个措手不及的话题：卢洋是谁？
“你成绩一般，但是性格不错，你们班主任说你乖顺不闹事，连话都很少。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文科生本来就没几个，谁什么样，我心里一清二楚。”
白子雯死在这个“一清二楚”上了：“理科班的一个朋友。”
主任还能不认识卢洋？但这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继而打出一个，把她班主任喊了过来，班主任路上通知了白子雯的家长，邹婉却一时之间走不开，请奶奶先到学校来。奶奶沉不住气，当时就打给了远在上海的白青松，白青松接了说转给主任，最后造就了爸爸和主任的一统战线。
卢洋才叫一个倒霉，自习课正潜心写字呢，被忽然出现的班主任给拽到了训导处，一看屋里的阵势，显然明白了一半。而另一半，还等着他解释那次的女寝打人事件。
白子雯看了他一眼，两人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眉目不传情，传的只有无奈，和惶恐。两个人又是中午才闹过别扭，毫无预兆地在这种场合对峙，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卢洋说：“那个叫什么木的……”
“王羿沐。”主任喝一口水，起范道：“你爸在路上了。”
“……咳，对，王羿沐。那个叫王羿沐的，先打了白子雯，然后我指使蒋芳菲打了王羿沐，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白子雯，你说。”
白子雯开口：“那个叫王羿沐的，先打了我，然后卢洋指使蒋芳菲打了王羿沐，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主任：“蒋芳菲打了王羿沐几次？”
卢洋：“一次。”
白子雯：“两次，第二次卢洋不知道。”
主任说：“第二次我姑且认定为王羿沐报复未遂反被报复，她和蒋芳菲的问题咱们学校到时候和那边的负责人再讨论，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现在说说你俩的问题，明目张胆地跑到女生宿舍闹事，是想干什么？啊？还有没有规矩！”
这边老头一恼怒，白子雯奶奶就先出声了：“主任你看，孩子嘛，犯点错改了就好，以后我们遵守纪律。”
免提里的白青松也火了：“白子雯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子雯咬咬嘴唇，不吭声，她不太敢看卢洋，但知道卢洋在看她，甚至整个办公室都在看她。
主任见人态度强硬，再次拍桌：“学校不是谈恋爱的地方，我不管你们是有多大的海誓山盟，还是多崇高的爱情理想，在我这统统不作数。不分手就给我退学回家谈去！”
卢洋正站的笔直，被身后的班主任怼了一下：“说话呀你，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没谈，无话可说。”
“反了教！”主任起立大喝：“什么叫无话可说？这就是你对待师长的态度？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大男生去女生宿舍做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到女生宿舍去！”
“没有天大的事，就是去长长见识。”
“哗啦”一场文件雨，卢洋被主任泼出去的书夹敲中了额头，硬角砸下当场见血。本人差点就要暴走，刹那间门被推开，卢屹昌强势降临。
“你小子可以，学会打女生了啊？！”
一屋子人：“……”
卢洋这烦，感觉他爸就是来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