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设计
“谁敢动我姐！”
一声怒吼，气壮山河。
一个人影飞快地从人群后挤了挤了进来，个头高力气也大，伸手一把将史馆长领子一拽，“你丫的敢欺负我姐？！信不信我弄死你！”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原来是听到动静的袁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从西屋跑了出来。
史馆长猝不及防，吓得脚都有些发软。袁圆虽然不是个真的书法大家，但却是真的强壮，拽着领子的胳膊上肌肉分明。
苏染也不发火，弯腰一张张把地上的合同捡起来，拢在一起，淡笑一下。
“史馆长这样对我一个女人，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染微笑着走向史馆长，每走一步，史馆长的心都往下一沉。其实，情势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也不想。毕竟刚入这个圈子，就得罪了人，确实不太好，尤其是以现在这种好像欺负人家小姑娘一样的情况。
袁圆右手拎着史馆长的领子，左手举起小砂锅一般的拳头，“姐，他动你哪儿了？我给你加倍打回去！”
史馆长看着那拳头，有些怵。背后那几个人，想要帮忙，可人被对方抓着，自己也不敢上，生怕真伤着史馆长了。
苏染伸手放在袁圆的拳头上，轻轻摁下。
“放开。”
“啊？！”袁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放开史馆长。”苏染语气依旧温柔，但眼神却格外坚定，还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袁圆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乖乖地将手松开。
史馆长急忙扶着桌子站稳，大口大口喘息着。此刻他已经怂了不少，但毕竟众目睽睽，还有那么多手下看着，他还是迎着头皮继续放狠话，“苏染，你给我等着！”说罢，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就在他与苏染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染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波澜不惊，“史馆长。何必这么大火气呢？大家都是求财而已。只是，有些财是眼前财，有些财是将来财，我相信，史馆长应该不会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吧。”
史馆长停步，回头看向她。
苏染将合同递向史馆长，“做生意呢，最忌讳地就是得罪顾客。咱们初次合作，您吃点小亏，当真就真的是吃亏了吗？”
史馆长听不明白她这绕来绕去的话，皱眉道：“苏染，你什么意思？”
“我苏染一向是记恩的人，虽然这次占了您点便宜。但是……”
苏染一指袁圆，袁圆愣了一下，想说话，被苏染一瞪急忙闭嘴。
“这小子的字，可是连书协的陈副主席都夸赞的。而且，您不会觉得我苏染会是个往人身上白砸钱的人吧？”
史馆长沉默了一下，“自然不是。”
“如果他能从你这儿发家，以后的展览，肯定也会优先在红石举办的。”
“呵，我可不敢再让他来了，怕是要被苏总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史馆长这么说就不好了。”苏染笑了笑，不吃她第一招，她自然还有后续，“这件事本来就是双赢的，就算我们以后不合作，我也一样可以给你介绍信的资源啊。”
“苏染，你该不会以为我史云志离了你，就没办法在北京这个圈里混下去了吧？”
“怎么会呢，史馆长多有能力的人。不过，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您为何不走我这条，更容易的路呢？”
“容易？我没看出来。”
苏染瞧见史馆长厌恶的表情，眸子一转，嘴角滑过一抹轻笑，“看来，不拿点硬货出来，史馆长是不信我咯？”
“哼！”史馆长鼻孔朝天。
“好吧，那我就给你看点硬货。”苏染看向何瑶，“去把樊先生的合约拿过来。”
何瑶怔了一瞬，立即明白过来，很快走出会议室，抱了个文件夹过来，从里面抽出来一张A4纸递给苏染。
苏染接过纸，在史馆长面前晃了一下又还给了何瑶，史馆长根本什么也没看清楚。
史馆长好奇了，“这是什么？”
“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樊奕？”
“樊奕？那个刚刚拿了国际大奖的视觉陈列师？”
“没错，就是他。我们这次展览的设计，就是由他负责的。”
“是吗？我之前怎么一直不知道？”史馆长很是不信。
苏染笑了一下：“这可是樊奕啊，事儿没成，怎么好透露，被截胡了怎么办？昨天才刚刚签了合约。当然，合约涉及商业机密，不方便给您看。”
史馆长沉默了。
“您放心，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不敢乱说的。”
“樊奕那么大咖的人，凭什么帮你设计这么一个小小的书法展？据我所知，他脾气古怪，再多钱也打动不了他。”史馆长还是不信。
苏染顺手将落在肩上的长发撩到肩后，笑起来，“史馆长这话没错，可您别忘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史馆长愣了一下，苏染眼波含情，唇角带笑，随着那一撩头发的动作，更是妩媚非常。仿佛从骨子里都透出来一种无法形容的甜意来。再听她话里的暗示，莫非，这女人和那樊奕有一腿？
原来如此……
樊奕现在很红，只要是他做的设计，哪怕的商场的橱窗，都会有很多粉丝前去围观。如此一来的话，就不用愁卖票的事情了。而且，如果那个袁圆真有几分实力，从他的场馆一炮而红，那他这里也就成了个大家的转折之地，以后估计也不少人来租馆。这么看来，到也确实没有必要计较一时得失。
苏染一直在盯着史馆长看，从他渐渐松开眉头时，苏染就知道了，这事儿落定了。再看到对方变脸一般地换了张笑脸时，她又生出了几分得意。
“既然如此……”史馆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急忙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就还是按合约进行吧。不过，既然有樊老师加入，那个设计还是尽早开始吧，我重新印一批门票，把樊老师名字也印上去，可以不？”
“行啊。”苏染笑着伸手，“那就这样说定了。”
史馆长急忙双手握住苏染的手，“说定了说定了。”
“那我这边还要去找樊老师沟通一下设计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奉陪史馆长了啊。”苏染抽出手来看向何瑶，“何瑶啊，你去叫点外卖，要选点好菜啊，好好招呼一下史馆长。史馆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也就外卖比较方便，周围也没什么好馆子。”
史馆长眼角抽了抽，这可是东二环，附近吃的餐馆很多的。这女人说这话居然一点也不惭愧。
虽然心知肚明，但该客气还是要客气，“不用了不用了。您忙您忙，我们也赶紧回去了，也有事儿忙的。”
“那就不耽误您工作了啊，有空再来坐啊。”
何瑶将史馆长一行人送出会议室后，保安和公司众人也都散了。
苏染看向正准备去拿饼干吃的袁圆，冷声轻唤：“袁圆。”
袁圆一抖，缩回手急忙朝着苏染赔笑，八颗大白牙熠熠生辉。
“还有脸笑！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袁圆委屈了，“我哪有！那史馆长敢动你，我气不过！”
“这算什么？”苏染耸耸肩，“只不过是被合同扔了一下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子啊！”袁圆拍了拍脸，“丢脸啊！染姐，你不觉得丢脸啊？”
“面子？”苏染轻笑，“值几个钱？扇我一下他理亏，我更好和他理论了，结果被你小子彻底破坏了。”
袁圆对她这种赤裸裸地拜金很不屑。
苏染也懒得跟他解释，没有经历过穷得连水都差点喝不上的日子，怎么知道钱和面子谁重要？当年，她苏染可是差点成了乞丐……
想起伦敦街头那个雨夜，苏染的神色黯然了几分。但她很快打断思绪，回归现实。
“袁圆，我给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冲动，你怎么总是不听呢？”苏染扶额。
“我有冲动吗？”袁圆无辜地眨眼。
苏染捏拳。
“好吧，我承认刚刚是冲动了点，但我也没真的动手打他啊，再说了，事情不是解决得挺好的吗？对了，染姐，你啥时候找的樊奕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解决得挺好的！”苏染真的很想揍这个死小孩，“你明明知道姓史的在找我们，看到了不躲远点，还往上凑什么？你今天不过来的话，我完全可以拖到开展的时候再见。他这种人，看起来凶，你真拿合约要打官司了，他就怂了。知道吗？”
“哦。”袁圆抿唇，“你不都请了樊奕了吗？干嘛还躲着他。”
何瑶正好送完人回来，刚进屋听到这话，也是很无奈。“苏总没有请樊奕。”
“哈？染姐，你骗他的啊？那……那个合约怎么回事？”
何瑶无奈地把那合约拿给袁圆看，上面其实就是一页不全的委托经纪签约合同，右下角的公章，油墨都没干。
“染姐，你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到时候人家真的把樊奕的名字印在票上，那不就成了欺骗观众？”
苏染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角，“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安安心心好好练字，多准备点优质的作品就行了！话说，你没事儿不好好在家练字备展，跑来干嘛？”
“你都好几天没去看我的作品了，我拿了字过来给你看啊。”袁圆可怜巴巴地对手指。
苏染一肚子的埋怨没了，自己最近确实是对他的关怀少了一些，也是想着他能安静创作，不去打扰他。毕竟，没多久就要到展览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看看。还有，我会定期过去找你看字的，没事儿就别跑过来了，你那边过来也挺远的。”
“可是……”
“别可是了。袁老师，袁大师，袁大书法家！我求您先回去练字行吗？咱们可说好了的，外围的一切工作都由我负责，您就专心致志地做好创作就行了！”
“染姐……”
苏染见他还墨迹，无奈使用杀手锏了，“你这是不信任我咯？”
“啊？我哪有！”
“如果你信任我，就一切交给我好吗？”苏染揽着他的肩膀，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乖乖回去练字吧，我下次过去看你的时候给你买糖啊。”
一声怒吼，气壮山河。
一个人影飞快地从人群后挤了挤了进来，个头高力气也大，伸手一把将史馆长领子一拽，“你丫的敢欺负我姐？！信不信我弄死你！”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原来是听到动静的袁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从西屋跑了出来。
史馆长猝不及防，吓得脚都有些发软。袁圆虽然不是个真的书法大家，但却是真的强壮，拽着领子的胳膊上肌肉分明。
苏染也不发火，弯腰一张张把地上的合同捡起来，拢在一起，淡笑一下。
“史馆长这样对我一个女人，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染微笑着走向史馆长，每走一步，史馆长的心都往下一沉。其实，情势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也不想。毕竟刚入这个圈子，就得罪了人，确实不太好，尤其是以现在这种好像欺负人家小姑娘一样的情况。
袁圆右手拎着史馆长的领子，左手举起小砂锅一般的拳头，“姐，他动你哪儿了？我给你加倍打回去！”
史馆长看着那拳头，有些怵。背后那几个人，想要帮忙，可人被对方抓着，自己也不敢上，生怕真伤着史馆长了。
苏染伸手放在袁圆的拳头上，轻轻摁下。
“放开。”
“啊？！”袁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放开史馆长。”苏染语气依旧温柔，但眼神却格外坚定，还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袁圆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乖乖地将手松开。
史馆长急忙扶着桌子站稳，大口大口喘息着。此刻他已经怂了不少，但毕竟众目睽睽，还有那么多手下看着，他还是迎着头皮继续放狠话，“苏染，你给我等着！”说罢，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就在他与苏染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染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波澜不惊，“史馆长。何必这么大火气呢？大家都是求财而已。只是，有些财是眼前财，有些财是将来财，我相信，史馆长应该不会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吧。”
史馆长停步，回头看向她。
苏染将合同递向史馆长，“做生意呢，最忌讳地就是得罪顾客。咱们初次合作，您吃点小亏，当真就真的是吃亏了吗？”
史馆长听不明白她这绕来绕去的话，皱眉道：“苏染，你什么意思？”
“我苏染一向是记恩的人，虽然这次占了您点便宜。但是……”
苏染一指袁圆，袁圆愣了一下，想说话，被苏染一瞪急忙闭嘴。
“这小子的字，可是连书协的陈副主席都夸赞的。而且，您不会觉得我苏染会是个往人身上白砸钱的人吧？”
史馆长沉默了一下，“自然不是。”
“如果他能从你这儿发家，以后的展览，肯定也会优先在红石举办的。”
“呵，我可不敢再让他来了，怕是要被苏总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史馆长这么说就不好了。”苏染笑了笑，不吃她第一招，她自然还有后续，“这件事本来就是双赢的，就算我们以后不合作，我也一样可以给你介绍信的资源啊。”
“苏染，你该不会以为我史云志离了你，就没办法在北京这个圈里混下去了吧？”
“怎么会呢，史馆长多有能力的人。不过，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您为何不走我这条，更容易的路呢？”
“容易？我没看出来。”
苏染瞧见史馆长厌恶的表情，眸子一转，嘴角滑过一抹轻笑，“看来，不拿点硬货出来，史馆长是不信我咯？”
“哼！”史馆长鼻孔朝天。
“好吧，那我就给你看点硬货。”苏染看向何瑶，“去把樊先生的合约拿过来。”
何瑶怔了一瞬，立即明白过来，很快走出会议室，抱了个文件夹过来，从里面抽出来一张A4纸递给苏染。
苏染接过纸，在史馆长面前晃了一下又还给了何瑶，史馆长根本什么也没看清楚。
史馆长好奇了，“这是什么？”
“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樊奕？”
“樊奕？那个刚刚拿了国际大奖的视觉陈列师？”
“没错，就是他。我们这次展览的设计，就是由他负责的。”
“是吗？我之前怎么一直不知道？”史馆长很是不信。
苏染笑了一下：“这可是樊奕啊，事儿没成，怎么好透露，被截胡了怎么办？昨天才刚刚签了合约。当然，合约涉及商业机密，不方便给您看。”
史馆长沉默了。
“您放心，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不敢乱说的。”
“樊奕那么大咖的人，凭什么帮你设计这么一个小小的书法展？据我所知，他脾气古怪，再多钱也打动不了他。”史馆长还是不信。
苏染顺手将落在肩上的长发撩到肩后，笑起来，“史馆长这话没错，可您别忘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史馆长愣了一下，苏染眼波含情，唇角带笑，随着那一撩头发的动作，更是妩媚非常。仿佛从骨子里都透出来一种无法形容的甜意来。再听她话里的暗示，莫非，这女人和那樊奕有一腿？
原来如此……
樊奕现在很红，只要是他做的设计，哪怕的商场的橱窗，都会有很多粉丝前去围观。如此一来的话，就不用愁卖票的事情了。而且，如果那个袁圆真有几分实力，从他的场馆一炮而红，那他这里也就成了个大家的转折之地，以后估计也不少人来租馆。这么看来，到也确实没有必要计较一时得失。
苏染一直在盯着史馆长看，从他渐渐松开眉头时，苏染就知道了，这事儿落定了。再看到对方变脸一般地换了张笑脸时，她又生出了几分得意。
“既然如此……”史馆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急忙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就还是按合约进行吧。不过，既然有樊老师加入，那个设计还是尽早开始吧，我重新印一批门票，把樊老师名字也印上去，可以不？”
“行啊。”苏染笑着伸手，“那就这样说定了。”
史馆长急忙双手握住苏染的手，“说定了说定了。”
“那我这边还要去找樊老师沟通一下设计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奉陪史馆长了啊。”苏染抽出手来看向何瑶，“何瑶啊，你去叫点外卖，要选点好菜啊，好好招呼一下史馆长。史馆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也就外卖比较方便，周围也没什么好馆子。”
史馆长眼角抽了抽，这可是东二环，附近吃的餐馆很多的。这女人说这话居然一点也不惭愧。
虽然心知肚明，但该客气还是要客气，“不用了不用了。您忙您忙，我们也赶紧回去了，也有事儿忙的。”
“那就不耽误您工作了啊，有空再来坐啊。”
何瑶将史馆长一行人送出会议室后，保安和公司众人也都散了。
苏染看向正准备去拿饼干吃的袁圆，冷声轻唤：“袁圆。”
袁圆一抖，缩回手急忙朝着苏染赔笑，八颗大白牙熠熠生辉。
“还有脸笑！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袁圆委屈了，“我哪有！那史馆长敢动你，我气不过！”
“这算什么？”苏染耸耸肩，“只不过是被合同扔了一下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子啊！”袁圆拍了拍脸，“丢脸啊！染姐，你不觉得丢脸啊？”
“面子？”苏染轻笑，“值几个钱？扇我一下他理亏，我更好和他理论了，结果被你小子彻底破坏了。”
袁圆对她这种赤裸裸地拜金很不屑。
苏染也懒得跟他解释，没有经历过穷得连水都差点喝不上的日子，怎么知道钱和面子谁重要？当年，她苏染可是差点成了乞丐……
想起伦敦街头那个雨夜，苏染的神色黯然了几分。但她很快打断思绪，回归现实。
“袁圆，我给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冲动，你怎么总是不听呢？”苏染扶额。
“我有冲动吗？”袁圆无辜地眨眼。
苏染捏拳。
“好吧，我承认刚刚是冲动了点，但我也没真的动手打他啊，再说了，事情不是解决得挺好的吗？对了，染姐，你啥时候找的樊奕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解决得挺好的！”苏染真的很想揍这个死小孩，“你明明知道姓史的在找我们，看到了不躲远点，还往上凑什么？你今天不过来的话，我完全可以拖到开展的时候再见。他这种人，看起来凶，你真拿合约要打官司了，他就怂了。知道吗？”
“哦。”袁圆抿唇，“你不都请了樊奕了吗？干嘛还躲着他。”
何瑶正好送完人回来，刚进屋听到这话，也是很无奈。“苏总没有请樊奕。”
“哈？染姐，你骗他的啊？那……那个合约怎么回事？”
何瑶无奈地把那合约拿给袁圆看，上面其实就是一页不全的委托经纪签约合同，右下角的公章，油墨都没干。
“染姐，你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到时候人家真的把樊奕的名字印在票上，那不就成了欺骗观众？”
苏染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角，“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安安心心好好练字，多准备点优质的作品就行了！话说，你没事儿不好好在家练字备展，跑来干嘛？”
“你都好几天没去看我的作品了，我拿了字过来给你看啊。”袁圆可怜巴巴地对手指。
苏染一肚子的埋怨没了，自己最近确实是对他的关怀少了一些，也是想着他能安静创作，不去打扰他。毕竟，没多久就要到展览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看看。还有，我会定期过去找你看字的，没事儿就别跑过来了，你那边过来也挺远的。”
“可是……”
“别可是了。袁老师，袁大师，袁大书法家！我求您先回去练字行吗？咱们可说好了的，外围的一切工作都由我负责，您就专心致志地做好创作就行了！”
“染姐……”
苏染见他还墨迹，无奈使用杀手锏了，“你这是不信任我咯？”
“啊？我哪有！”
“如果你信任我，就一切交给我好吗？”苏染揽着他的肩膀，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乖乖回去练字吧，我下次过去看你的时候给你买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