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活的真相永远是残酷的！（7）
“大家好，我又上线啦。老样子今儿直播除了推荐大家去我们老罗家的健身俱乐部之外。重点！当然是推荐好用又便宜的几个单品给大家啦……”
舒田冲着手机摆着可爱的姿势，声音很大。客厅的钟表指向十一点的位置。舒田习惯了深夜直播一小时，十一点对于她来说还早，可罗家的人注重养生从来习惯早睡早起，罗素加班写稿也是安安静静的，从没有像她一样这么吵过。
楼房隔音不好，舒田直播时说的话总能若隐若现的传到别人的耳中，弄得罗克睡不好。
“要不还是实行第二套方案吧，这样下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罗克翻了个身，跟章丽萍抱怨着。老婆说话却云淡风轻，贻笑大方：“舒田一会儿就播完了，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你就将就一下吧。天下早不是我们的了。”
“你这婆婆做的真称职，天下不是我们的。可我也得睡觉啊。”
她叹叹气转手打开抽屉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两幅早就准备好的耳塞，轻轻地给老公塞上：“睡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罗克蒙上被子，气的一个转身差点儿从床上栽下去。
罗素坐在床上捂着一边儿耳朵给周洋发信息：家里来了个跳大神儿的，乱死了。
：你说你弟媳妇儿？
：每天半夜里都在搞直播，弄得我们一家都睡不好。
；来我这儿睡。……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周洋的脸上，他说这句话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想想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撤了回来。罗素已经看见了，烧红了脸不知如何搭腔。
；你看见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来我这儿另外一个房间睡。给你一个舒适的环境。
；可我从没这个点儿出去过，我爸妈问我，我该怎么解释？
；那就算咯。
罗素没有在说话，弟弟那屋时而传来舒田嘻嘻哈哈的声音，她叹着气，真佩服弟弟这能忍的功夫，屋子里硬生生塞进来一个大活人，一到半夜冲着手机有说有笑，人家照旧睡的像只死猪一样。
罗阳的工作属性就是这样，累。别说给他屋塞进一个舒田，就是塞进十个来他照样睡的倍儿香甜。关键是舒田后半夜还要缠着他‘折腾’要是前半夜也睡不着的话，他可真就要精尽人亡了。说起着这‘折腾的事儿’虽然是在后半夜，可总也会有微弱的声音传到大家耳中，后半夜父母睡得踏实了，罗素不行，听见那种声儿她就有种想要从楼上跳下去的心。照着这样下去，罗素非要被弄成神经病不可。
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罗素还是轻声轻脚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拎着电脑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
章丽萍隐约听见关大门的声音，她转身看了一眼罗克已经睡着了。这个点儿除了罗素往外跑估计不会是别人了。
她轻轻从床上起来，生怕吵着刚睡着的丈夫。赤脚走出卧室，那样地板不会有被摩擦的声音。她闷着头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拧了一下门开了，朝里面看了一眼空无一人。只有一件刚刚脱下来的睡衣随意散落在床边上。
她叹着气，心里总觉得对不住罗素。她一定是嫌舒田吵，才躲到外面去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罗素恋爱了。这两者她更希望发生后面这种可能性。章丽萍向来细心，找出卧室门的钥匙，将罗素的门反锁了。这样省的别人怀疑她没有在家在引发什么误会。
舒田下了播，她一转身看见罗阳已经睡得很死了。她不忍在折腾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验孕棒，偷偷钻进了卫生间。
她眼巴巴的看着验孕棒，希望上面的红杠杠能变成两条。可最终却是大失所望。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完了完了，怀不上的话我真在罗家待不下去。”为了不留下证据，舒田将那只验孕棒用卫生纸包好，带出了卫生间装进了自己包包的隔层里。
罗阳最近身心俱疲，婚后的日子总让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有些事情总想找个懂行的人请教请教。
今儿是罗阳去伟子那边儿的日子，正好有些事情他可以请教一下他。罗阳去敲伟子办公室的门，那哥们儿正在用电砂锅煮汤。十全大补汤，伟子年过三十了，结婚三年了还没能折腾出个小伟子来，去医院检查了也没什么毛病可把伟子急坏了。专家号挂了一堆，中药吃了四五家，还是没什么动静，现在已经发展到在办公室里煲汤了。
“嚯，你这什么味儿啊？那么香？”
“三十三了，再不生个出来自己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你嫂子整天也焦虑，骂我没本事。你小子好福气啊，没结婚就把人家姑娘弄怀上了。”
罗阳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本以为找到了个明白人，没想到你这儿还为这个着急呢。”
“咋？有事要探讨啊？”
“算了，我嫂子又没怀过孕，我问你不是白扯吗？”罗阳悠闲的把脚搭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一言难尽的样子。
“瞧不起谁啊？你有了你牛逼？怀孕后的各种知识我们每天都研究一下。我都三十多了，懂得不如这个小屁孩儿多？”伟子撇着嘴表示不服。
罗阳来了劲头凑到伟子的脸上问：“那我问你女人怀孕后该注意什么？”
“三禁啊！”伟子那大尾巴狼劲儿上来了，堪比专家。
“哪三禁？”罗阳来了兴趣。
“禁冷、禁焦虑、禁纵欲过度……这你都不知道吗？保暖，保持心情舒畅，前仨月禁止同房！”
“我靠。”罗阳唏嘘，出了一身冷汗，那舒田岂不是完全与三禁截然相反？伟子从砂锅里盛出了一碗汤，津津有味儿的喝了起来。
“给你来碗？”
罗阳回过神来，结巴着说：“对对对，最近我虚。”
“虚？不应该啊。舒田怀孕了，你不该虚啊？”
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罗阳犯难，还是决定跟伟子说一下自己的疑虑：“你帮我分析分析，自打结婚以后我们家舒小田从没避讳过，弄得我腰酸背痛。白天干小活儿，晚上回去还要干大活儿……”
伟子嘴里的汤差点儿喷了出来，第一反应促使他脱口而出：“不应该啊？”
“是吧？我也觉得不应该。我们家舒小田什么都吃，从不忌口。你说这女人怀孕后肯定会自己注意这方面吧？”
“是啊。这要是搁我们家那口子，肯定跟我分房睡了。就算是新婚，也要考虑一下肚子吧？”
让罗阳奇怪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我妈总该懂吧？我见她也没提醒过她注意这方面，我妈也从来没跟我嘱咐过。”
“这事儿不新鲜。阿姨兴许觉得你们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伟子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赶紧喝了，趁着热。血补！”
罗阳的心思根本不在这碗汤上，若有所思的说：“你说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两个人头碰着头，异口同声的说：“假怀孕……”
“不可能不可能，人家舒小田有‘证据’你见过哪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伟子连忙劝阻他不要有这种可怕的想法，直指当初舒田求婚时手中的那张正规医院的化验单。
“那不能证明什么。现在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觉得舒田不是那种人，虽然我和她接触不多。可我觉得这姑娘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罗阳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不能瞎下结论。”
罗阳赞同伟子的观点，心里也明白人家这是安慰的话。现在是他和舒田在一起生活，有些事情他最明白不过。
舒田急火攻心，眉间起了一颗火疖子。从蜜月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时间了，婆婆每天按照伺候孕妇的标准伺候自己，人胖了一圈儿，肚子却不见动静。刚刚她肚子隐隐觉得疼痛，可能是要来月经了。虽然月经推迟了三天，可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种痛绝对是痛经。而且她之前情绪焦虑的时候也出现过月经推迟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要露馅儿了！”
舒田挤了挤眉间的火疖子叫着：“疼。”
中午十一点了，这小姑奶奶才起床。章丽萍为她准备好了鸡汤面，叫她出来吃饭，准备跟她聊聊。
“田田，出来吃饭了。”
舒田伸长了脖子：“好，马上。”
她战战兢兢地出门，真是怵头吃婆婆做的这些饭了。眼看着自己长了一身肥肉，还不能刻意节食减肥。
舒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穿着一身兔子睡衣往厨房走去，坐在餐桌前看着那碗鸡汤面胃里隐隐作呕，差点儿吐了出来。
“怎么了？”
“嘿嘿，没事儿没事儿。”舒田咧着嘴逼着自己吃了一口。
“我看你这两天吃东西就想吐，你们结婚都快一个月了，前半段旅行，后半段休养。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医院做个孕检了？”章丽萍一本正经，舒田却吓坏了。
“孕，孕检啊？医生说怀孕初期没有必要总是做检查的。”舒田极不自然的在婆婆面前胡编乱造着。
章丽萍却顺着她说：“那过几天？”
舒田的头成了拨浪鼓一会儿摇摇，一会儿点点，她觉得自己去不去都不对。
“过几天吧，我看你最近也挺累的。”章丽萍尽量淡定自然。
“行，妈。这几天我想带着罗阳回上海住几天，我妈妈喊了我好几次了。想让我和罗阳过去住。”
“哟？那你和罗阳商量吧，我没意见。走之前告诉我，我给亲家准备礼物。”
舒田笑着拍着胸脯说：“不用那么客气，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总是送礼。”
章丽萍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该给徐美玉送点什么好。
罗阳带完了课，开始查阅百度搜索‘怀孕初期禁忌’对照自己的情况，觉得舒田的种种表现完全不像是怀孕的人。
他越想越气，觉得舒田这怀孕的事儿指定有诈。可又无处发泄，不知所措。罗阳一口气做了两个小时的有氧运动，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筋疲力尽，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对，这事儿舒小田要是诈和的话，可就太可怕了。是不是怀孕了，我回去试试就得了。”
他气冲冲出门儿去，开着自己的小飞度穿梭在北京的街道中间。
舒田冲着手机摆着可爱的姿势，声音很大。客厅的钟表指向十一点的位置。舒田习惯了深夜直播一小时，十一点对于她来说还早，可罗家的人注重养生从来习惯早睡早起，罗素加班写稿也是安安静静的，从没有像她一样这么吵过。
楼房隔音不好，舒田直播时说的话总能若隐若现的传到别人的耳中，弄得罗克睡不好。
“要不还是实行第二套方案吧，这样下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罗克翻了个身，跟章丽萍抱怨着。老婆说话却云淡风轻，贻笑大方：“舒田一会儿就播完了，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你就将就一下吧。天下早不是我们的了。”
“你这婆婆做的真称职，天下不是我们的。可我也得睡觉啊。”
她叹叹气转手打开抽屉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两幅早就准备好的耳塞，轻轻地给老公塞上：“睡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罗克蒙上被子，气的一个转身差点儿从床上栽下去。
罗素坐在床上捂着一边儿耳朵给周洋发信息：家里来了个跳大神儿的，乱死了。
：你说你弟媳妇儿？
：每天半夜里都在搞直播，弄得我们一家都睡不好。
；来我这儿睡。……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周洋的脸上，他说这句话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想想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撤了回来。罗素已经看见了，烧红了脸不知如何搭腔。
；你看见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来我这儿另外一个房间睡。给你一个舒适的环境。
；可我从没这个点儿出去过，我爸妈问我，我该怎么解释？
；那就算咯。
罗素没有在说话，弟弟那屋时而传来舒田嘻嘻哈哈的声音，她叹着气，真佩服弟弟这能忍的功夫，屋子里硬生生塞进来一个大活人，一到半夜冲着手机有说有笑，人家照旧睡的像只死猪一样。
罗阳的工作属性就是这样，累。别说给他屋塞进一个舒田，就是塞进十个来他照样睡的倍儿香甜。关键是舒田后半夜还要缠着他‘折腾’要是前半夜也睡不着的话，他可真就要精尽人亡了。说起着这‘折腾的事儿’虽然是在后半夜，可总也会有微弱的声音传到大家耳中，后半夜父母睡得踏实了，罗素不行，听见那种声儿她就有种想要从楼上跳下去的心。照着这样下去，罗素非要被弄成神经病不可。
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罗素还是轻声轻脚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拎着电脑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
章丽萍隐约听见关大门的声音，她转身看了一眼罗克已经睡着了。这个点儿除了罗素往外跑估计不会是别人了。
她轻轻从床上起来，生怕吵着刚睡着的丈夫。赤脚走出卧室，那样地板不会有被摩擦的声音。她闷着头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拧了一下门开了，朝里面看了一眼空无一人。只有一件刚刚脱下来的睡衣随意散落在床边上。
她叹着气，心里总觉得对不住罗素。她一定是嫌舒田吵，才躲到外面去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罗素恋爱了。这两者她更希望发生后面这种可能性。章丽萍向来细心，找出卧室门的钥匙，将罗素的门反锁了。这样省的别人怀疑她没有在家在引发什么误会。
舒田下了播，她一转身看见罗阳已经睡得很死了。她不忍在折腾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验孕棒，偷偷钻进了卫生间。
她眼巴巴的看着验孕棒，希望上面的红杠杠能变成两条。可最终却是大失所望。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完了完了，怀不上的话我真在罗家待不下去。”为了不留下证据，舒田将那只验孕棒用卫生纸包好，带出了卫生间装进了自己包包的隔层里。
罗阳最近身心俱疲，婚后的日子总让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有些事情总想找个懂行的人请教请教。
今儿是罗阳去伟子那边儿的日子，正好有些事情他可以请教一下他。罗阳去敲伟子办公室的门，那哥们儿正在用电砂锅煮汤。十全大补汤，伟子年过三十了，结婚三年了还没能折腾出个小伟子来，去医院检查了也没什么毛病可把伟子急坏了。专家号挂了一堆，中药吃了四五家，还是没什么动静，现在已经发展到在办公室里煲汤了。
“嚯，你这什么味儿啊？那么香？”
“三十三了，再不生个出来自己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你嫂子整天也焦虑，骂我没本事。你小子好福气啊，没结婚就把人家姑娘弄怀上了。”
罗阳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本以为找到了个明白人，没想到你这儿还为这个着急呢。”
“咋？有事要探讨啊？”
“算了，我嫂子又没怀过孕，我问你不是白扯吗？”罗阳悠闲的把脚搭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一言难尽的样子。
“瞧不起谁啊？你有了你牛逼？怀孕后的各种知识我们每天都研究一下。我都三十多了，懂得不如这个小屁孩儿多？”伟子撇着嘴表示不服。
罗阳来了劲头凑到伟子的脸上问：“那我问你女人怀孕后该注意什么？”
“三禁啊！”伟子那大尾巴狼劲儿上来了，堪比专家。
“哪三禁？”罗阳来了兴趣。
“禁冷、禁焦虑、禁纵欲过度……这你都不知道吗？保暖，保持心情舒畅，前仨月禁止同房！”
“我靠。”罗阳唏嘘，出了一身冷汗，那舒田岂不是完全与三禁截然相反？伟子从砂锅里盛出了一碗汤，津津有味儿的喝了起来。
“给你来碗？”
罗阳回过神来，结巴着说：“对对对，最近我虚。”
“虚？不应该啊。舒田怀孕了，你不该虚啊？”
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罗阳犯难，还是决定跟伟子说一下自己的疑虑：“你帮我分析分析，自打结婚以后我们家舒小田从没避讳过，弄得我腰酸背痛。白天干小活儿，晚上回去还要干大活儿……”
伟子嘴里的汤差点儿喷了出来，第一反应促使他脱口而出：“不应该啊？”
“是吧？我也觉得不应该。我们家舒小田什么都吃，从不忌口。你说这女人怀孕后肯定会自己注意这方面吧？”
“是啊。这要是搁我们家那口子，肯定跟我分房睡了。就算是新婚，也要考虑一下肚子吧？”
让罗阳奇怪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我妈总该懂吧？我见她也没提醒过她注意这方面，我妈也从来没跟我嘱咐过。”
“这事儿不新鲜。阿姨兴许觉得你们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伟子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赶紧喝了，趁着热。血补！”
罗阳的心思根本不在这碗汤上，若有所思的说：“你说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两个人头碰着头，异口同声的说：“假怀孕……”
“不可能不可能，人家舒小田有‘证据’你见过哪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伟子连忙劝阻他不要有这种可怕的想法，直指当初舒田求婚时手中的那张正规医院的化验单。
“那不能证明什么。现在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觉得舒田不是那种人，虽然我和她接触不多。可我觉得这姑娘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罗阳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不能瞎下结论。”
罗阳赞同伟子的观点，心里也明白人家这是安慰的话。现在是他和舒田在一起生活，有些事情他最明白不过。
舒田急火攻心，眉间起了一颗火疖子。从蜜月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时间了，婆婆每天按照伺候孕妇的标准伺候自己，人胖了一圈儿，肚子却不见动静。刚刚她肚子隐隐觉得疼痛，可能是要来月经了。虽然月经推迟了三天，可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种痛绝对是痛经。而且她之前情绪焦虑的时候也出现过月经推迟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要露馅儿了！”
舒田挤了挤眉间的火疖子叫着：“疼。”
中午十一点了，这小姑奶奶才起床。章丽萍为她准备好了鸡汤面，叫她出来吃饭，准备跟她聊聊。
“田田，出来吃饭了。”
舒田伸长了脖子：“好，马上。”
她战战兢兢地出门，真是怵头吃婆婆做的这些饭了。眼看着自己长了一身肥肉，还不能刻意节食减肥。
舒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穿着一身兔子睡衣往厨房走去，坐在餐桌前看着那碗鸡汤面胃里隐隐作呕，差点儿吐了出来。
“怎么了？”
“嘿嘿，没事儿没事儿。”舒田咧着嘴逼着自己吃了一口。
“我看你这两天吃东西就想吐，你们结婚都快一个月了，前半段旅行，后半段休养。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医院做个孕检了？”章丽萍一本正经，舒田却吓坏了。
“孕，孕检啊？医生说怀孕初期没有必要总是做检查的。”舒田极不自然的在婆婆面前胡编乱造着。
章丽萍却顺着她说：“那过几天？”
舒田的头成了拨浪鼓一会儿摇摇，一会儿点点，她觉得自己去不去都不对。
“过几天吧，我看你最近也挺累的。”章丽萍尽量淡定自然。
“行，妈。这几天我想带着罗阳回上海住几天，我妈妈喊了我好几次了。想让我和罗阳过去住。”
“哟？那你和罗阳商量吧，我没意见。走之前告诉我，我给亲家准备礼物。”
舒田笑着拍着胸脯说：“不用那么客气，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总是送礼。”
章丽萍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该给徐美玉送点什么好。
罗阳带完了课，开始查阅百度搜索‘怀孕初期禁忌’对照自己的情况，觉得舒田的种种表现完全不像是怀孕的人。
他越想越气，觉得舒田这怀孕的事儿指定有诈。可又无处发泄，不知所措。罗阳一口气做了两个小时的有氧运动，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筋疲力尽，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对，这事儿舒小田要是诈和的话，可就太可怕了。是不是怀孕了，我回去试试就得了。”
他气冲冲出门儿去，开着自己的小飞度穿梭在北京的街道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