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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我能和他住一间吗?”
    这话倒是把阮栀青问倒了,确实,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岑岩,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富二代,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半夜三更站在窗户边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去床上睡,以及更加扑塑迷离的过去。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那就说第二吧,就算是真的因为我,所以抓了周嘉南,也不应该把事情做的这么粗糙,不仅让周嘉南留下线索,而且也完全没必要自己出面,更没必要杀了他。”

    “也许他还有挑衅警察的嗜好。”

    阮栀青有些惊讶所谓的审讯原来这么的粗糙。

    这不就是想让你往他设好的坑里跳嘛。

    “警官,其实你们也觉得这些猜测其实站不住脚吧?”

    年轻的警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是我们问你,你没权提问。我们在监控里发现,岑岩曾经有挑衅过周嘉南,就在酒吧的走廊里,并且在那之后周嘉南神色巨变。”

    阮栀青知道估计是岑岩讲的那档子事。

    他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讲出来。

    “他神色巨变不是因为岑岩挑衅。”

    年轻警官神色微微一动,果然,和他们预料的不错,那段监控确实是不完整的。

    “你知道背后的隐情?”

    “岑岩说的,据说那天他看见周嘉南的时候,周嘉南正猫着腰往一个包厢里偷看,随后岑岩提醒他这样不礼貌,让他不要到处乱看乱听,那个时候岑岩就发现周嘉南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阮栀青尽量让岑岩看起来跟屋子里的人无关,岑岩自己确实也说无关,只知道他们在里边杀了个人。

    但是到底有没有关系,阮栀青自己也说不准,他说过,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岑岩。

    这事阮栀青没说,也不该由他来说,说了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这些事可以给警察抛个砖头,他们自己会去查。阮栀青猜想即便岑岩也说了这个,也应该是跟他差不多的回答。

    “所以那天我们去向你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实话?”年轻警官问。

    阮栀青笑了下,“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这事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跟那屋子的人有关系,要是真的有,那也就算了,要是没有,他们以后说不准还要找我们算账,有些话不能乱说,而现在说的原因是,好像来自警官们的威胁比他们的潜在威胁要更大。”

    年轻警官神色复杂地看了这个准大学毕业生一眼。

    有些惊叹他的说话艺术,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看起来相当娴熟。

    他以前不是没接待过大学生,但是大多数要么是一脸恐惧,疯狂地说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也有的一身戾气,表示自己是某某的儿子,你们这样随便怀疑他,是要承担后果的。再稍微见过世面一点的,也只敢你问他答,冷静应对。

    很少见到这样的像那人一般成熟地跟你谈话,并且还有一番谈笑风生的气氛。

    “好吧,了解,谢谢阮先生的配合。”

    “不客气。”

    “不过,最后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的房客兼老板,你也许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要是真的没什么感觉的话,还是尽早远离。”

    年轻警官给了阮栀青一句忠告。

    阮栀青虚心接受。

    出去的时候,观察室的灯已经修好了,岑岩就坐在那里,他们现在还没法走,留待观察,阮栀青对家里正晾着的食材觉得有些可惜。

    出来的时候发现姚峰已经不见了。

    岑岩知道阮栀青肯定会问,于是直接说,“在审你的时候,他们好像得到了什么新的重要线索,火急火燎地走了,听到一点点,说什么监控什么什么的。估计是零度的监控吧。”

    “嗯?现在才去调监控?”

    岑岩就笑他,“怎么可能,你真当他们纯粹是吃吃公饭的吗?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把缺了一段的监控给他们了。”

    “是为了把事情推到你头上吧?”

    岑岩不以为意,“应该吧,不知道是谁啊?我想了想这几年也没树敌啊。”

    阮栀青心想那可说不准,就之前从林妍那里了解到的,被岑岩甩了的女孩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即便那些女孩可能没什么敌意,岑岩后续工作处理的很好,都是笑着离开的,但是女孩的追求者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我家女神竟然还没被你脱货了?

    那个时候阮栀青才知道岑岩不是单纯的gay。是男女通吃的。

    阮栀青就一个评价,衣冠禽兽。

    “是屋子里的那些人吧?”阮栀青问。

    “说不准。”岑岩回答。

    阮栀青其实还想问,你当初不说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这事到底和那些人有没有关系,是因为想包庇他们,还是单纯地不想给自己惹事。

    但是顾及到边上还有人在,就没问了。

    总觉得他和岑岩有一种难得的默契,警察第一次问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这件事,然后现在,两人又心照不宣地把这事说出来了,并且说法都一样。

    给警察传递的讯息就是,首先,这事跟岑岩没关系,他只是路过。然后,你们最好去查查房间里的人。

    随后两人一时无话,今天晚上估计是回不去的,抓捕嫌疑犯不能跟闹着玩似的,今天抓一下,明天有了新线索又抓一下。

    起码得等到他们看了完整的监控,才能决定是不是要把这两个临时的嫌疑人放了。

    岑岩好像有点困,靠在后边的墙壁闭目养神。

    但是阮栀青无意中瞥到一眼才发现,不是因为困了,很大程度是因为疼痛。

    岑岩眉头微皱,嘴唇逐渐发白,但是依旧紧闭双目,不发一言。

    两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没有胃药给你吃的。

    所以岑岩也不问,阮栀青也不问。

    阮栀青看了一会,起身,向一旁的警官走去,跟他说了几句话。

    警官点点头,过了一会就拿过来一个热水壶,和几个杯子。

    岑岩挑挑眉,“想不到警察局还有这种服务?跟在宾馆似的。”

    阮栀青斜昵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听说不管什么病,喝热水总是有帮助的。”

    岑岩噗嗤一笑,嘲笑他。“一看就是不可能找到女朋友的男人。”

    阮栀青不置可否,左右他并没有找女朋友的兴趣。

    喝了热水,稍微好一点,但是依旧脸色苍白。

    胃病这个东西,阮栀青算有一点了解吧,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痛,说有多严重其实不至于,但是长久下来的折磨倒是真的。

    说他是年轻人的功勋其实也不是乱说,现在哪个年轻人没有轻微的或者稍微严重点的胃病了?虽然他阮栀青确实没有。

    岑岩就这么歪着头靠在身后的墙上,鬓角的发丝一丝不苟地被撩到耳后,大多时候是闭着眼,有研究表明,人在痛苦的时候闭着眼可以把痛苦减少一半,虽然不知道科学依据哪里来的。

    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别看了,越看我越慌,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这副模样落到自己喜欢的人的眼里,这你都不懂吗?”

    纵使这样了还不忘开完笑。

    岑岩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阮栀青。

    阮栀青收回目光。不说话。

    “你要是真的于心不忍的话,肩膀借我靠一下,或者,胸膛也行。”

    “……”阮栀青彻底无语了。“为了撇清我跟这件事情的关系,我刚竭力表示自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是吗?我刚想说你应该不会笨到要和我患难与共,结果跑的比谁都快。”

    阮栀青不跟他说话了,叫了那边的警官,问他们能不能早点把他们带到睡的地方去,既然要留在这里过夜,人性化的时代当然不会让你坐这坐一晚上。

    警官向上级请示过后,说可以。

    一人一间,其实就类似于监狱的房间。

    只是在进去的时候,岑岩突然偏头。“我能和他住一间吗?”指着阮栀青说道。

    阮栀青一脸惊诧地回望,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年轻警官的脸上,生怕人家一个莫名其妙就同意了岑岩无理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