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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都说了把人撩起火了又泼盆凉水很没劲的。”
    “虽然我不是你,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对酒吧里的那些事不管不顾也好,对事情的评价永远过于冷血也好,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别人听着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也好,这些我都看着,这些确实像是某一种人格障碍的人才会有的情绪障碍,但是,同样的,真正有情绪障碍的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不正常。”阮栀青说。

    “可是我控制不住情绪波动,时不时会有突然的攻击行动,对那些法律边缘的事情有种说不上来的狂热,却也是真。”岑岩苦笑。

    “所以你就把情绪全发泄在自己身上吗?”阮栀青说,“我指的是你心口下边的那些刀痕。”

    “我比较了一下,发现厌恶疗法最快捷有效,曾经有试过电击椅催吐剂什么的,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岑岩云淡风轻地说着,阮栀青却听地有点毛骨悚然。

    他知道厌恶疗法是个什么过程,他上课还专门注意过这个心理疗法,只觉得丧心病狂。

    却没想过,岑岩真的曾经试过,甚至是自己孤身一人尝试,边上什么人都没有。

    “所以就自残?”

    “这不是自残,是自救。”岑岩笑笑。

    “……”阮栀青再说不上半句话。

    “你知道吗,研究表明,我们这种人,百分之九十八会走上犯罪的不归路,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有羞耻心,同情心,压根就没有法律这方面的观念,那玩意,框不住我们。而唯一百分之二幸免的,一般都是早年夭折还没来得及走上那条路的。”岑岩说。

    阮栀青握住岑岩的手,“你不会的,你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

    造物主就是如此喜欢开玩笑。

    一方面倡导世界至善,灭恶,另一方面却故意造了一群这样的人,就像是为了应证那样一句话,有对比,才有衬托。

    最可悲的是那其实是一种病,一种别人看不出来的,看似对自己无害的,自己无法控制甚至无法意识到的,病。

    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一路朝着地狱尽头狂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够洒脱。

    偏偏岑岩就是知道,死撑着在悬崖边上,为的却不是可以上天堂,只是怕一不小心伤了边上的人。

    “抬举我了,一样的。”岑岩说。

    阮栀青神色暗了暗,他知道一切又回去了。

    好不容易开了一点的门,蹦的一下,又关上了。

    但是他却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松开岑岩,“算了,没事,你记住一点就好了,现在是我追你,在你没有正式男朋友之前,我都有权利干涉你,所以,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也是会吃醋的,吃醋的后果我自己也没法控制,可能像今天这样,也可能直接晚上乘着近水楼台就对你干些更过分的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吧。”

    岑岩噗嗤一笑,“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拒绝,嗯……那种邀请。尤其对象还是你的话。”

    阮栀青却听着心里酸酸的,以前,他有过多少人……

    他接受过别人多少次的邀请……

    岑岩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个kiki 喜欢你。”阮栀青突然说。

    “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你以后……”阮栀青想说你以后别让他坐在你身边,想了半天却又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算了,回家,你刚说了,你刚说了,不会拒绝的是吧?”

    岑岩挑挑眉。

    阮栀青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开玩笑。

    “好啊。”岑岩笑着说。

    、

    真正到了床上的时候,岑岩问他,“我似乎还没问过你,你喜欢上还是下?我都行的,看你喜欢。”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这样任人宰割的岑岩,阮栀青是真的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是不是对其他人都这样……

    是不是对其他男人也说,你想上还是下,我都行的……

    最后阮栀青还是忍住了,一声不吭,把岑岩塞进被窝,自己也钻进了自己被窝。

    “睡觉。”

    然后就背对着岑岩不说话了。

    岑岩有些哭笑不得。

    “喂,知不知道撩过不负责灭很不道德的啊?”岑岩说。

    阮栀青没转身,“自己解决。”

    岑岩哑然失笑。

    却没起身,其实也没多严重,阮栀青压根就没撩他,一带回来就被扔进卫生间洗漱,出来之后就被拽进了被子,那个时候,岑岩才发现,其实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难怪要带自己回来睡觉。

    这个人,对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太好了。

    他笑了笑。

    正出神间,突然听见隔壁被窝一阵窸窸窣窣。

    还没来得及转身看看阮栀青在干嘛,便感觉阮栀青拉住了自己的手,竟是跨越了半个被窝,钻到自己被窝里来了。

    被子很大,盖两个人绰绰有余,阮栀青过来之后便一把把岑岩搂到了自己怀里,后背贴着胸膛,一只手横在岑岩的腰侧,便再也不放开了。岑岩能感受到阮栀青呼出的温热鼻息。

    “反正你连那种事都随意,这种事也随意的吧?”阮栀青说。

    岑岩笑了笑,“不是特别习惯被抱着睡。”

    “习惯被上是吧?”阮栀青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其实仔细算算,我大多数情况都是在上面的。”岑岩说。

    谁知阮栀青听到这句话更加的窝火,忍住磨牙的冲动。

    岑岩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没忍住又笑了笑,笑出了声。

    他总是觉得占有欲过分强大的男生特别可爱,尤其是阮栀青这样的。

    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和阮栀青之外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过,既然浅尝辄止是一贯的作风,就不太可能会有这么深层次的接触,而阮栀青,无疑是个例外。

    岑岩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有点故意激怒阮栀青的意思一般。

    “以后不要了。”

    “不要什么?”

    “不要跟别人。”

    “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

    岑岩话还没说完,阮栀青便已经粗暴地把他翻了个身,“你是上赶子找草吧?”他怒了。

    不知道是转的角度不对还是怎的,岑岩转过来之后一只脚刚好卡在阮栀青的双腿中间,大腿根蹭着大腿根。

    幽暗的床头灯下,岑岩的容颜明晰依旧,好看的过分,眼里似有星辰大海。

    这种情况还不硬,那阮栀青估计是真的有点隐疾了,他下边直接就蹭着岑岩了,岑岩自然感觉到了。

    阮栀青也没管丢脸不丢脸,血气方刚的年龄这样多正常,有什么好丢脸的?

    而更要命的是,岑岩还故意挪了挪那条腿,阮栀青现在是明白了这货明显就是在勾引自己。

    岑岩狡黠地朝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妈的二十多岁的人还卖萌,要不要脸啊!

    虽然特么的效果极佳,和暴击差不多。

    他早说过,岑岩这种祸害就是几乎什么风格都能hoid住。

    “你认真的?”阮栀青问。

    “都说了把人撩起火了又泼盆凉水很没劲的。”岑岩说着又蹭了蹭阮栀青的大腿根。

    外边的那只手直接摸进了阮栀青的衣服,主动靠近一点,便贴上了阮栀青的唇。

    好了,阮栀青苦苦支撑的防线,终于,全崩了。

    他一直自诩为是一个成年的靠谱男子,好说歹说也二十一岁了,和刚发育那会的冲动显然不可相提并论,但是很显然,男人的血气方刚,在四十五岁之前,几乎和年龄没什么关系。

    动不动就会溃不成军。

    岑岩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并不是游刃有余地撩拨,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最佳的时间,啥工具都没有,也许待会只能去浴室那沐浴露顶上。

    那无疑是有点疼的。

    但是他也忍不住,男人与男人之间擦枪走火的可能性,尤其是互相有意思的两个男人之间,就跟夏天一定会下几场雷阵雨一样,百分之百。

    在阮栀青靠过来抱住自己的时候,心神就乱了,转身卡住。那完全是偶然,之后的几顿乱蹭那就完全是自己作死了。

    阮栀青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幸而他们这里楼层高,外边也几乎没有对喽,有的只是更远处大马路上的灯。

    华灯永昼,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喇叭鸣笛不断,传到室内的声音却没剩多少,听着就像是很远处传过来的声音一样。

    而比这声音更明显的,则是室内缠绕在一起的两股音调不一致的喘息声。

    期间喝着几声难耐的隐忍的呻吟,偶尔也有几声低吼。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