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往都是故事
祁子问这种不善于拒绝别人要求的人，通常都比较心软。
楮忆南略做了试探，虽然祁子问没有因为愧疚而做出让步，这只能说明在祁子问心里制片人的利益大过他楮忆南的利益。而这一点就是楮忆南接下来要做的。
加深自己在祁子问心里的地位，直到超过蒙云。
从之前观察，祁子问和蒙云应该是以前就认识有旧交情的。当然他一定会成为祁子问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不能改就算了。”楮忆南笑了笑，“反正以后也不拍了。”
不愧是刚出道就拿了新人奖的人气演员，这笑中带着一抹淡淡苦涩的感觉，恰到好处地表达对祁子问的理解以及自己的失落。这表情要是放在微博上只怕能心疼死一票粉丝。
祁子问却站了起来：“既然你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楮忆南没有拦着，也跟着站了起来：“也不是没有要求。”
祁子问：“……”
楮忆南笑了：“不用紧张，我只是希望能保留我那部分不变。”
他那部分不变，也就意味着跟他有关的故事和场景都不变，这就跟之前其他人提的要求有冲突。但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祁子问答应了。
楮忆南送他到门口，看着对面房间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心底骂了一句，点了点对面开着门，笑着打趣：“家属么？”
“家属？”祁子问疑惑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等一下。”楮忆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小心点。”
剧组里确实有些想通过不正当方式找机会的，楮忆南这么一提醒他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哪怕他是个GAY，里面要真的是一个脱光了的女人，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楮忆南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抬脚踹了一下，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砰一声巨响，把刚从洗手间拧了抹布出来的蒙云吓了一跳。
“原来是你啊。”
不是不良女人，楮忆南扫了招呼就回房间了。祁子问接过蒙云手里的抹布，笑道：“让制片人给我打扫卫生，传出去可该说我耍大牌了。”
蒙云撇撇嘴：“谁敢说，我削他。”
“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啊。”祁子问把书桌擦干，把剧本放了上去。开始整理行李。
“嗳，那个，他没找怎么着你吧？”蒙云冲对面扬了扬下巴。末了才想起祁子问没有余光，便压了声音补了一句，“对面没为难你吧？”
“没有。”祁子问并没有把楮忆南要退圈的事告诉蒙云，首先他知道这话不管真假只要一传出去就会令整个娱乐圈震一震，同时他也不希望蒙云因此心有愧疚。这种心理债，他背着最合适。
“对了，子问，有个事，我想先问问你。”蒙云犹豫道。
“什么事？”
“财务上的事。”蒙云道，“帮我看看账本吧。”
楮忆南回到房间，并没有准备休息，而是盯着猫眼往对门看。起初还没什么问题，看着看着那两人就越挨越近，最后亲密无间地一起往外走。
楮忆南适时打开门，跟他们在走廊上“偶遇”了一下：“你们两这么晚去哪？”
祁子问和蒙云都没有想到楮忆南会突然冒出来。蒙云一愣，随口道：“随便走走。”
楮忆南看向祁子问：“你们一起走吗？”
祁子问：“是。”
楮忆南若有所思地走了，祁子问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蒙云嘿嘿一笑，“再说了，误会了又怎么样？我还想让人误会呢。”猥琐地搓了搓手，“白嫩嫩地祁子问多少人都觊觎不到呢。”
祁子问正色道：“被孙二知道了不好，毕竟这次用了他的关系。而且看得出来，他对你是认真的。这次你既然找他帮忙，应该也已经开始考虑他了。两个人在一起，尽量不要有什么误会。蒙云，不要去刺激一个喜欢你的人，如果你想跟他有未来的话。人都是很小心眼的，特别是喜欢你的人。”
蒙云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她两眼定定地望着祁子问，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祁子问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什么？”
蒙云赌气般地摇头：“没什么，走吧。”
“好。”
祁子问温柔地笑着，眼底却渐渐冰冷。
蒙云的那句话，他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谈恋爱，我就什么时候接受孙二。”
他什么时候谈恋爱？！只怕蒙云以为问出这句话就是伤了他才这么仓皇地避开了。
其实，他已经不在意了。
真的。真的……
蒙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服装的发票和账本上的支出费用对不上了，但是发票上的件数和账本上的件数却对得上。因为执行制片是熟人，这次过来跟项目也有出于友情的成份，蒙云怕自己经验不足直接去问伤了和气寒了朋友的心。但这笔费用确实不少，她得对资方负责又不能不管。
“差了十七个点，但件数都对。”祁子问对过账单又对了几遍发票，“有些公司每月开票有限额，你拿这点跟陈雨核就行，不会得罪人。”
蒙云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吗？”
祁子问：“就这么简单。你拿这点去问他，他肯定给你一个解释，也不会让他难堪。”
“这样我就放心了。”蒙云松了一口气，掐着嗓子，做出眼冒红心状，“子问，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你看咱也一大把年纪了，要不等这戏一下，咱们就凑一块结个婚得了。”
祁子问笑：“养不起你，毕业后胖了起码二十斤吧？”
眼前这个发育良好的女人确实很难跟上学时只有七十斤的瘦竹条联系在一起。
“瞧你说的，我还能让你养我么。我养你啊，这个项目结束了，别说结婚了，我包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蒙云两眼夸张地放着光，“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祁子问还没有说话，蒙云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闪烁着“楮霸王”三个字。
“喂，楮老师您好，是有什么事吗？”蒙云问地小心翼翼。虽然说不怕他误会什么，但是祁子问那话提醒她了，既然考虑孙二了，她也不想去刺激谁。当然更重要的是云瑞网播平台认购楮忆南演的片子，她靠楮忆南赚钱。
楮忆南：“云姐，你还跟子问在一起吗？”
蒙云：“啊，在一起的，在一起。”
楮忆南站在走廊上看着走廊尽头那扇关着的房门，磨牙：“哦，是这样的。有个问题要跟他提一下。当然要是剧本没有改过的话，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方便么？”
“方便的，方便。”
蒙云挂了电话，看向祁子问把楮忆南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我去找他。”祁子问没有犹豫。
“子问，真的太对不起你了。”蒙云突然有些哽咽，“之前我还说我不会像张春晖他们一样改你的剧本呢。现在，我还是让你被别人呼来喝去的。”
剧组里，要是制片人站在编剧一方，其他人就不会这么嚣张的改剧本。现在却是制片人带着改剧本，祁子问已经失去立场。虽然他也不需要这个地场。
祁子问看着蒙云叹了口气，郑重道：“要没你和春晖他们，祁子问七年前就死了。现在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要是有本事我就全资投你这个项目的。我没有本事，只能做点力所能极的事。所以，别这样，你要这样就是逼我再死一次。”
“呸呸呸，瞎说什么。我可不能让你死。”蒙云破涕为笑，当空挥了一下拳头，“我还要赚钱包养你呢。”
祁子问笑弯了眼：“祝你成功，富婆！”
“那是必须的。”
蒙云看着楮忆南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祁子问，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过去，什么时候你才不是为了报恩活着。什么时候，你才能像以前那样勇敢地爱一个人。
楮忆南略做了试探，虽然祁子问没有因为愧疚而做出让步，这只能说明在祁子问心里制片人的利益大过他楮忆南的利益。而这一点就是楮忆南接下来要做的。
加深自己在祁子问心里的地位，直到超过蒙云。
从之前观察，祁子问和蒙云应该是以前就认识有旧交情的。当然他一定会成为祁子问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不能改就算了。”楮忆南笑了笑，“反正以后也不拍了。”
不愧是刚出道就拿了新人奖的人气演员，这笑中带着一抹淡淡苦涩的感觉，恰到好处地表达对祁子问的理解以及自己的失落。这表情要是放在微博上只怕能心疼死一票粉丝。
祁子问却站了起来：“既然你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楮忆南没有拦着，也跟着站了起来：“也不是没有要求。”
祁子问：“……”
楮忆南笑了：“不用紧张，我只是希望能保留我那部分不变。”
他那部分不变，也就意味着跟他有关的故事和场景都不变，这就跟之前其他人提的要求有冲突。但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祁子问答应了。
楮忆南送他到门口，看着对面房间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心底骂了一句，点了点对面开着门，笑着打趣：“家属么？”
“家属？”祁子问疑惑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等一下。”楮忆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小心点。”
剧组里确实有些想通过不正当方式找机会的，楮忆南这么一提醒他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哪怕他是个GAY，里面要真的是一个脱光了的女人，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楮忆南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抬脚踹了一下，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砰一声巨响，把刚从洗手间拧了抹布出来的蒙云吓了一跳。
“原来是你啊。”
不是不良女人，楮忆南扫了招呼就回房间了。祁子问接过蒙云手里的抹布，笑道：“让制片人给我打扫卫生，传出去可该说我耍大牌了。”
蒙云撇撇嘴：“谁敢说，我削他。”
“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啊。”祁子问把书桌擦干，把剧本放了上去。开始整理行李。
“嗳，那个，他没找怎么着你吧？”蒙云冲对面扬了扬下巴。末了才想起祁子问没有余光，便压了声音补了一句，“对面没为难你吧？”
“没有。”祁子问并没有把楮忆南要退圈的事告诉蒙云，首先他知道这话不管真假只要一传出去就会令整个娱乐圈震一震，同时他也不希望蒙云因此心有愧疚。这种心理债，他背着最合适。
“对了，子问，有个事，我想先问问你。”蒙云犹豫道。
“什么事？”
“财务上的事。”蒙云道，“帮我看看账本吧。”
楮忆南回到房间，并没有准备休息，而是盯着猫眼往对门看。起初还没什么问题，看着看着那两人就越挨越近，最后亲密无间地一起往外走。
楮忆南适时打开门，跟他们在走廊上“偶遇”了一下：“你们两这么晚去哪？”
祁子问和蒙云都没有想到楮忆南会突然冒出来。蒙云一愣，随口道：“随便走走。”
楮忆南看向祁子问：“你们一起走吗？”
祁子问：“是。”
楮忆南若有所思地走了，祁子问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蒙云嘿嘿一笑，“再说了，误会了又怎么样？我还想让人误会呢。”猥琐地搓了搓手，“白嫩嫩地祁子问多少人都觊觎不到呢。”
祁子问正色道：“被孙二知道了不好，毕竟这次用了他的关系。而且看得出来，他对你是认真的。这次你既然找他帮忙，应该也已经开始考虑他了。两个人在一起，尽量不要有什么误会。蒙云，不要去刺激一个喜欢你的人，如果你想跟他有未来的话。人都是很小心眼的，特别是喜欢你的人。”
蒙云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她两眼定定地望着祁子问，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祁子问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什么？”
蒙云赌气般地摇头：“没什么，走吧。”
“好。”
祁子问温柔地笑着，眼底却渐渐冰冷。
蒙云的那句话，他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谈恋爱，我就什么时候接受孙二。”
他什么时候谈恋爱？！只怕蒙云以为问出这句话就是伤了他才这么仓皇地避开了。
其实，他已经不在意了。
真的。真的……
蒙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服装的发票和账本上的支出费用对不上了，但是发票上的件数和账本上的件数却对得上。因为执行制片是熟人，这次过来跟项目也有出于友情的成份，蒙云怕自己经验不足直接去问伤了和气寒了朋友的心。但这笔费用确实不少，她得对资方负责又不能不管。
“差了十七个点，但件数都对。”祁子问对过账单又对了几遍发票，“有些公司每月开票有限额，你拿这点跟陈雨核就行，不会得罪人。”
蒙云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吗？”
祁子问：“就这么简单。你拿这点去问他，他肯定给你一个解释，也不会让他难堪。”
“这样我就放心了。”蒙云松了一口气，掐着嗓子，做出眼冒红心状，“子问，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你看咱也一大把年纪了，要不等这戏一下，咱们就凑一块结个婚得了。”
祁子问笑：“养不起你，毕业后胖了起码二十斤吧？”
眼前这个发育良好的女人确实很难跟上学时只有七十斤的瘦竹条联系在一起。
“瞧你说的，我还能让你养我么。我养你啊，这个项目结束了，别说结婚了，我包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蒙云两眼夸张地放着光，“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祁子问还没有说话，蒙云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闪烁着“楮霸王”三个字。
“喂，楮老师您好，是有什么事吗？”蒙云问地小心翼翼。虽然说不怕他误会什么，但是祁子问那话提醒她了，既然考虑孙二了，她也不想去刺激谁。当然更重要的是云瑞网播平台认购楮忆南演的片子，她靠楮忆南赚钱。
楮忆南：“云姐，你还跟子问在一起吗？”
蒙云：“啊，在一起的，在一起。”
楮忆南站在走廊上看着走廊尽头那扇关着的房门，磨牙：“哦，是这样的。有个问题要跟他提一下。当然要是剧本没有改过的话，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方便么？”
“方便的，方便。”
蒙云挂了电话，看向祁子问把楮忆南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我去找他。”祁子问没有犹豫。
“子问，真的太对不起你了。”蒙云突然有些哽咽，“之前我还说我不会像张春晖他们一样改你的剧本呢。现在，我还是让你被别人呼来喝去的。”
剧组里，要是制片人站在编剧一方，其他人就不会这么嚣张的改剧本。现在却是制片人带着改剧本，祁子问已经失去立场。虽然他也不需要这个地场。
祁子问看着蒙云叹了口气，郑重道：“要没你和春晖他们，祁子问七年前就死了。现在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要是有本事我就全资投你这个项目的。我没有本事，只能做点力所能极的事。所以，别这样，你要这样就是逼我再死一次。”
“呸呸呸，瞎说什么。我可不能让你死。”蒙云破涕为笑，当空挥了一下拳头，“我还要赚钱包养你呢。”
祁子问笑弯了眼：“祝你成功，富婆！”
“那是必须的。”
蒙云看着楮忆南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祁子问，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过去，什么时候你才不是为了报恩活着。什么时候，你才能像以前那样勇敢地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