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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银子越多越好
    半夜觉着口渴起来的银不换拿起桌上的茶壶却发觉里面没水了,叹了一口气,这里的清婉居,除了元宝伺候着谁管呀,估计都三更了,打了个哈欠,提着水壶出去打水来烧。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正在小径上哆哆嗦嗦往前走的银不换骤然打了个寒颤,这水房在厨房边上,从清婉居走那得走好一会儿,早知道就不那么善心把元宝一块儿给拖上了。到了夜晚显得有些渗人的大宅子,银不换联想到现代看的鬼片里的场景,是越走越心慌了——

    手里提着的灯笼烛光忽闪忽闪的,更是添了一份鬼魅气息,银不换大气都不敢出,脚下的步子更大了,每一个光鲜亮丽的繁华背后总有那么些不能见人的腐坏,银不换知道是自个儿在吓自个儿,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这小脑袋瓜里的运转,硬是将上辈子看过的鬼片场景原味重放,要是配上个背景乐啥的,估计她更愿意直接去见上帝了。

    “家里最近好似有什么脏东西,老夫夜不能寐,连丢了好几单生意了,这才万不得已将您给请来了,这事儿老夫没跟府里的其他人说,怕搞得人心惶惶的,道长您就晚上做个法,给驱驱邪,这些算是老夫对清风观的一点心意。”

    路过那房间银不换就听到了他老爹故意放低了的声音,道长?那是今天看到过的那个神棍?

    虽然银不换害怕鬼怪什么的,但是却还是认定这世界是科学的,有些只是她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而已,看吧——就是这么个矛盾的娃。

    “银老爷客气了,除妖斩魔,维护世道安宁本就是贫道的职责。”一个冷情的声音,隔着老远飘入了银不换的耳朵。

    可是却看到那道影子迅速的拿了较为矮胖的影子递过去的东西,从窗外看,那可是好大的一包呢。戳了戳水壶,当是她爹银不多,个死老头,怪不得三更半夜才出来,要是让那些姨娘看见还不得扒皮抽筋啊,好么,省着银子不给她们买衣裳,一给给了道长那么多,看上人菊花了?银不换内心黑暗的诋毁ing——

    见自个儿老爹要出来了,猫着身子入了水房,取了一壶瞄了一眼四周又猫着身子打算原路折回。(为什么在自个儿的家里要如此鬼祟?银不换提着小壶蛋定的说:这不是为了配合营造气氛么——)

    再次路过的时候那间屋子蜡烛还亮着,传来两道轻微的声音,银不换下意识的贴上门板,想听的更清楚些,还好这身子够娇小的,屏住呼吸凝神静听。

    “师父,这里真有妖气?”那声音有点像今天遇上的那个狐狸少年啊。

    “人心作祟。”还是那冷淡的语气,银不换咬牙,她就知道这人是神棍,打算骗了她那无知迷信老爹的银子,她都还没从他老爹那儿抠下一点,啧啧——

    “师父那这些银子?”都能听出来那只狐狸在看到那包银子时候那上扬的语调!银不换在外头握拳。

    “收好。”就看着那发出清脆碰撞的小包转手到了狐狸的手里,俩师徒一阵捣鼓之后,越来越靠近门口,银不换就势一滚滚进了旁边的草堆里。

    捂住嘴巴,才没让那声痛苦的呻吟溢出,个夭寿的,哪家的孩子把冰糖葫芦这么乱丢的,咯着屁股不说,一抹都是糖浆。可是门内那一青一黑的身影已经走过来,银不换只能低下身子与那冰糖葫芦继续亲密接触,快呕死她了。

    一等二人走出够远的距离,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手上提着的凉白开就给冲了手,脏死脏死——

    完全没有将偷窥当做是自己的不是,而是怪起了那神棍师徒,该死的——想从她银家坑银子,也不是那么好坑的。搓了搓手,拍在身上的衣衫上,身形一晃,就进了那师徒俩的房间,这么大包的银子铁定不会随身携带,也就是肯定在这个房子里咯,圆眸一眯,那神情活像只偷油的小老鼠。

    凭着敏锐的嗅觉,一下子就嗅出了那包她爹给的泛着油菜花香的银子,从床底下给掏了出来,为啥她能知道那是她爹给的那包类?因为银老头子没有啥别的爱好,喜欢藏银子,而后院那块油菜花田地理位置绝佳,正是藏银子的好地方,故此这老爹拿出的银子都隐隐带着油菜花的清香。

    拿了那沉甸甸的一包,银不换不多逗留,立刻抱着小包袱回了自个儿那屋,拴上门后,才敢把那白花花的银子倒在了床上,一下子给闪花了眼睛,她在这里辛苦奋斗了七八年的,都没这一包的多,她平常也只能画些首饰什么的画稿出去卖,但是画工不行,没能像人穿越小说里的女主心灵手巧,只是一点零花钱而已,如今这么多的银子落了手,要不是怕惊动周边的人,她银不换定要仰天狂笑几声,这行走江湖的本钱可是够了的呀。

    狂热过后,银不换冷静的将那小布给撤了,换上自个儿的包袱,并将那之前的黑布给毁尸灭迹了,藏在房间里的话不安全,每日打扫的,被看到就出大事儿了,故此她决定效仿她老爹,看着外头快亮了的天,将包袱往床下一塞,决定明日去后院给埋起来。

    ——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房间有点不大对呀?”从外头进了房间的玄澈疑惑的问道,也许是多心了,怎么他觉得这房子跟出去那会儿不一样了呢。

    玄清瞄了一眼那外面草堆里露出来的一只水壶,不理会狐狸男,径直走了过去,看到那壶身上刻着银三二字,眸子眯了眯,快步走进房间向床底下一探,果然不见了。

    站在玄清旁边的玄澈打了个寒颤,师父那坚毅的侧脸毫无表情,可是他却知道师父动怒了,跟在他身边多少年了,师父眉毛挑一挑他都能知道师父此刻是什么意思,故此退后一步,保证了安全距离后,问道。

    “这谁干的?”敢在铁公鸡身上拔毛,勇气可嘉啊,犹记得当年被师父捡到,某人就开始了阴暗的童年,被压榨着,奴役着,生产着……生产!!(别激动,不是生孩子的意思,是那娃小时候皮相好,偶尔会被玄清派出去用那副皮相换点银子花,不是卖肉啊,想歪了的面壁去,是卖萌哇——)

    捏着那只水壶的某人唇畔扬起一抹春风般的笑,看的玄澈小菊花骤然紧缩了,突然开始担心那个小贼,也不知道会是半身不遂还是一命呜呼呢?

    在玄澈天人交加的做着选择题的时候玄清却是一言不发的走回了床畔,冷静的说了一声睡觉后就没了下文,玄澈嘴巴大张可以塞下一只鸭蛋,他那贼抠贼抠连一文钱掉进茅坑也会让他去捡的师父,居然能这么蛋定的睡觉而不是去追究那袋银子的去向,天呐——是打击太大失常了么?

    “睡不着可以去找夜杏子,三更是开的最好的时候。”

    “……”

    玄澈跳上了床,狐狸眼哀怨的喂。这夜杏子可没像它的名字那么温婉,浑身长满了刺不说,它能入药的部分就在它的顶部,偏偏有毒,就算吃了百毒丸都解不了,那痒痒的感觉一直能持续七天,可就是这种药材珍贵,能治好一些重症,所以价格被抬得很高,师父自然是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的。

    夜深沉,好似一场好戏落幕,而某张小木床上某女幻想的美梦才刚刚拉开序幕,梦里,那一个个白乎乎银灿灿的银子伸出了小胳膊小腿儿,前仆后继的落入银不换的怀里,其中一个为代表的喊出了口号:让计划生育见鬼去吧,为了我们主人美好的明天,我们要超生,要以母鸡生蛋的例子为目标,一生二二生三三四五六七——

    哈哈哈——

    清水镇上某座大宅的某一屋子里传出了震天的笑声,惊得鸡飞狗跳,猴鸡狗猪的……硬是让镇上的百姓没法子睡的安稳,一直被魔音干扰,除了一直没睡的某位道长,和沉浸在美梦中的银不换,所有人都对某座金光闪闪的宅子充满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