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尘埃烬
行至御花园，却听见养心殿那边传来的爆破声，玄清动了动手指，指着那个方向玄澈旋即明白背上他冲了过去。
一片废墟。
那浓烈的火药味儿扑鼻而来，玄清皱了皱眉，看着被黑铁军抓获的小太监，一脸就义神色，玄澈眼疾手快将那把匕首打落。
“刘公，小的完成使命了，这就来见。”说着一头撞上了一边的柱子，很是惨烈。
原来是刘珅，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埋了一手，赶紧派人去查看，心里却还有一线希望，玄胤并不在这里。
“报……刚刚那刘子煦挣脱打伤了几名兄弟逃脱了。”年轻的士兵跑过来跪着禀报。
玄澈大惊，“那还不快去缉捕！”
“是。”
玄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担心，“这刘子煦服了莫奈何，即使侥幸能活下来，恐怕也是废了的。”
玄澈黯然，师父布下的局大获全胜，只是除了中的蚀心蛊……
“回禀门主，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炸毁的只是一座空殿。”从废墟里细细搜查完毕后的门徒禀报，玄澈与玄清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从废墟中找到了这个。”
门徒双手递上的正是一只银色面具，在日光下泛着冷光。玄清接过，这只面具绝对是属于那个人的，没想到手下都被灭了，居然还能被带走，不知带走他的会是谁？
后来找遍了真个皇宫，几乎都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入夜，玄清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
“澈儿，替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回清风观。”
玄澈立刻差人去办，一旁的玄耳老人只是在不停的叹气，从早上到现在一脸的懊悔，他最得意的弟子怎么会遭了那死老头子的毒手，怎么都不甘愿！
“师父，生死由命，小时候你还说我活不过十六才把我从宫里带出来养在清风观。你看我现在已经多了好多年了，多亏师父你照顾，徒儿，徒儿恐怕没有办法尽孝道了，以后有澈儿在，您老人家喜欢这宫里的美食，别再偷偷摸摸爬墙了，只管让澈儿吩咐御厨给你做，知道麽？”玄清最后交代似的说道。
“傻徒弟，要是不这么来的话，吃着怪没味儿啊。”玄耳眼眶里含着泪，一拍自家徒弟的脑袋，这东西从人家眼皮子底下偷出来吃才好吃。“你等一下为师。”
说着匆匆跑远了。
马车已到，玄澈扶着他上了马车，自己欲坐上去的时候却被玄清赶了下来，连门徒都一律被他赶下来。
“我不用人跟着，去忙你该忙的事，不要耽误，以免人心动荡，动摇国本。”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我兴许、兴许没那么容易就死了，这些人跟着你就好，我想守着不换在清风观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问朝政，不问世事。”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皇兄，你的嘱托，臣弟只能完成到这里了。你的儿子请你多多庇佑，他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在马车起驾前玄耳赶了回来，一大包的包袱就塞进了马车里，“我几乎把御医院里所有的好药材都拿过来了，能缓一时是一时，这清心玉露你也带着，能暂时压抑住毒性，等我去一趟毒门看看那死老头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再回去找你。”
“好。”
马鞭扬起，那抹浅笑消逝于眼前。
宫墙内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春来时江水绿如蓝 ，风剪了杨柳氲河面 ，竹篙推扁舟入画卷，烟雨画江南，桃花映人面……”
琴声悠悠传入耳中别样离愁，目送着马车远去，段凌云早已红了双眼，只能默默祈愿玄道长能够赶到银不换身边，不负相思。
“我也该走了，去闯一闯毒手老头的老巢。”玄耳叹了一口气，径自牵来了马匹。
“让黑铁军随你一同去。”玄澈对着身穿盔甲的黑铁军头领下了命令，由一队铁骑护送着玄耳离开。
整个宫内一片狼藉。
“我记得某人说过，我在哪儿，她就会在哪儿，一生相伴相随。”
玄澈没有回头，看着宫内来来往往收拾的宫人淡淡说道。
刹那，段凌云就笑了，望着他好看的侧面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我从不食言。”
世间最珍贵的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玄澈紧紧抱住了这几个月来追随一路的女子，瘦弱的身躯却能陪着他征战沙场，是有多大的勇气面对那腥风血雨她却做到了。
剩下的，他用余生补足。
***
清风观，落日崖。
看着那缓缓隐没的夕阳，果然是最美的风景，只是那个说要陪自己看风景的人现在在哪里？
那洒在身上的落日余晖，却还是没能让身子暖起来，最终沉沉昏睡过去。
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个梦，因为在梦里他才会这般出现，一如最初见到时那般玄衣墨发，风华绝代。
“小银子，为师一直想带你来看落日崖的风景，你从这里向远处望能看见什么？”
银不换向远处眺望，从绵延的山到广阔的海那线条在落日的中心连在了一起像是一个心形。她只是看着那幅美景发呆，无法说出一个字。
“这落日崖还有一个传说，后唐庄宗时，福州书生艾敬郎端阳节荷亭卖画，巧遇少女冷霜蝉。两人相爱。因两家隔小河而居，霜蝉以荔枝投赠对岸楼上作画敬郎，敬郎亦投以降桃并托媒与霜蝉订婚。正待两人完婚之日，闽王王延翰选美，旨下强迫霜蝉入宫。敬郎冒死闯宫与霜蝉相会，王延翰宫中架起柴塔以死相威胁。两人宁死不屈，双双跳下这落日崖化作一对生死鸳鸯腾空而去。你看这两座山便是鸳鸯山。”
被他一说似乎真的发现这两座大山形状上的确是像极了两只交颈的鸳鸯，眸中闪过一丝惊奇。
玄清勾起了唇角，淡淡一笑，“传说在这落日崖，鸳鸯山前许下一生的男女能够相携一直走到白头。”
被搂进了他的怀里，汲取着身上的温暖，白头不只是个传说，此刻他就在身边，他们会携手相伴，再也不分开了……
梦好长，她还梦见了她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是龙凤胎，男的玄清给起了名字就唤作玄清欢，女孩儿随银不换的姓唤作银卿儿，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一片废墟。
那浓烈的火药味儿扑鼻而来，玄清皱了皱眉，看着被黑铁军抓获的小太监，一脸就义神色，玄澈眼疾手快将那把匕首打落。
“刘公，小的完成使命了，这就来见。”说着一头撞上了一边的柱子，很是惨烈。
原来是刘珅，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埋了一手，赶紧派人去查看，心里却还有一线希望，玄胤并不在这里。
“报……刚刚那刘子煦挣脱打伤了几名兄弟逃脱了。”年轻的士兵跑过来跪着禀报。
玄澈大惊，“那还不快去缉捕！”
“是。”
玄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担心，“这刘子煦服了莫奈何，即使侥幸能活下来，恐怕也是废了的。”
玄澈黯然，师父布下的局大获全胜，只是除了中的蚀心蛊……
“回禀门主，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炸毁的只是一座空殿。”从废墟里细细搜查完毕后的门徒禀报，玄澈与玄清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从废墟中找到了这个。”
门徒双手递上的正是一只银色面具，在日光下泛着冷光。玄清接过，这只面具绝对是属于那个人的，没想到手下都被灭了，居然还能被带走，不知带走他的会是谁？
后来找遍了真个皇宫，几乎都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入夜，玄清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
“澈儿，替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回清风观。”
玄澈立刻差人去办，一旁的玄耳老人只是在不停的叹气，从早上到现在一脸的懊悔，他最得意的弟子怎么会遭了那死老头子的毒手，怎么都不甘愿！
“师父，生死由命，小时候你还说我活不过十六才把我从宫里带出来养在清风观。你看我现在已经多了好多年了，多亏师父你照顾，徒儿，徒儿恐怕没有办法尽孝道了，以后有澈儿在，您老人家喜欢这宫里的美食，别再偷偷摸摸爬墙了，只管让澈儿吩咐御厨给你做，知道麽？”玄清最后交代似的说道。
“傻徒弟，要是不这么来的话，吃着怪没味儿啊。”玄耳眼眶里含着泪，一拍自家徒弟的脑袋，这东西从人家眼皮子底下偷出来吃才好吃。“你等一下为师。”
说着匆匆跑远了。
马车已到，玄澈扶着他上了马车，自己欲坐上去的时候却被玄清赶了下来，连门徒都一律被他赶下来。
“我不用人跟着，去忙你该忙的事，不要耽误，以免人心动荡，动摇国本。”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我兴许、兴许没那么容易就死了，这些人跟着你就好，我想守着不换在清风观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问朝政，不问世事。”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皇兄，你的嘱托，臣弟只能完成到这里了。你的儿子请你多多庇佑，他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在马车起驾前玄耳赶了回来，一大包的包袱就塞进了马车里，“我几乎把御医院里所有的好药材都拿过来了，能缓一时是一时，这清心玉露你也带着，能暂时压抑住毒性，等我去一趟毒门看看那死老头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再回去找你。”
“好。”
马鞭扬起，那抹浅笑消逝于眼前。
宫墙内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春来时江水绿如蓝 ，风剪了杨柳氲河面 ，竹篙推扁舟入画卷，烟雨画江南，桃花映人面……”
琴声悠悠传入耳中别样离愁，目送着马车远去，段凌云早已红了双眼，只能默默祈愿玄道长能够赶到银不换身边，不负相思。
“我也该走了，去闯一闯毒手老头的老巢。”玄耳叹了一口气，径自牵来了马匹。
“让黑铁军随你一同去。”玄澈对着身穿盔甲的黑铁军头领下了命令，由一队铁骑护送着玄耳离开。
整个宫内一片狼藉。
“我记得某人说过，我在哪儿，她就会在哪儿，一生相伴相随。”
玄澈没有回头，看着宫内来来往往收拾的宫人淡淡说道。
刹那，段凌云就笑了，望着他好看的侧面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我从不食言。”
世间最珍贵的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玄澈紧紧抱住了这几个月来追随一路的女子，瘦弱的身躯却能陪着他征战沙场，是有多大的勇气面对那腥风血雨她却做到了。
剩下的，他用余生补足。
***
清风观，落日崖。
看着那缓缓隐没的夕阳，果然是最美的风景，只是那个说要陪自己看风景的人现在在哪里？
那洒在身上的落日余晖，却还是没能让身子暖起来，最终沉沉昏睡过去。
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个梦，因为在梦里他才会这般出现，一如最初见到时那般玄衣墨发，风华绝代。
“小银子，为师一直想带你来看落日崖的风景，你从这里向远处望能看见什么？”
银不换向远处眺望，从绵延的山到广阔的海那线条在落日的中心连在了一起像是一个心形。她只是看着那幅美景发呆，无法说出一个字。
“这落日崖还有一个传说，后唐庄宗时，福州书生艾敬郎端阳节荷亭卖画，巧遇少女冷霜蝉。两人相爱。因两家隔小河而居，霜蝉以荔枝投赠对岸楼上作画敬郎，敬郎亦投以降桃并托媒与霜蝉订婚。正待两人完婚之日，闽王王延翰选美，旨下强迫霜蝉入宫。敬郎冒死闯宫与霜蝉相会，王延翰宫中架起柴塔以死相威胁。两人宁死不屈，双双跳下这落日崖化作一对生死鸳鸯腾空而去。你看这两座山便是鸳鸯山。”
被他一说似乎真的发现这两座大山形状上的确是像极了两只交颈的鸳鸯，眸中闪过一丝惊奇。
玄清勾起了唇角，淡淡一笑，“传说在这落日崖，鸳鸯山前许下一生的男女能够相携一直走到白头。”
被搂进了他的怀里，汲取着身上的温暖，白头不只是个传说，此刻他就在身边，他们会携手相伴，再也不分开了……
梦好长，她还梦见了她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是龙凤胎，男的玄清给起了名字就唤作玄清欢，女孩儿随银不换的姓唤作银卿儿，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