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内讧
河畔上，草原放眼望去，被无云炎热的蓝色天空笼罩着，像是要慢慢醒来前的宁静。微风中，夹杂着野草和花木的香气。所有将士扎营休息，闭上眼，似乎就可以想象到草原往北，连绵的山峦，荒芜的大漠，城堡的遗迹，还有那每天相同的日光。
朱棣立于土木的主帐前，望着一望无际的营帐，想起了半月前，高煦为了凌青一事来到京师，高煦爱凌青，就像他爱自己的儿子，他体会到那种心情，恨不得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子孙，不让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他何必这么大年纪还要亲自北征，就想彻底征服整个天下，为高炽和瞻基打下一个太平盛世。
他见到了凌青，没有想到，只是两年多的光景，这个孩子彻底长开，明艳夺目的样子中却有着高煦的犀利霸气，也有着苏扶摇倾城倾国的诡艳，更有着有炖的内敛和稳重，这个孩子只是不言不语，默默地站在那里，就已经灼烧了人的眼球。
朱棣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孩子。
三个儿子里，众多的子孙中，他最喜欢得就是皇太孙朱瞻基，只是见到凌青，发觉两个孩子一样天资聪慧，仪表出众，不骄不躁，甚是让他满意。
“烨林，金水蓝回来了吗？”朱棣今日心情大好，眼望着连绵不绝的大营，问着身后的烨林。
“没有！”烨林听到金水蓝和铁潇潇这两个名字头就疼。
朱棣回头盯了烨林一眼，“没出息，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亏你还是朕的亲随，朕想想都觉得替你丢脸！”
“皇上说的是！”烨林面无表情地应和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把心放宽一点，既然铁潇潇那么喜欢你，就纳了她为妾，金大人的孙女应该错不了，做你正妻也不算委屈你，如果有一天遇见了自己疼爱的女子，再好好珍藏起来，犯不着为了几个女子把自己弄得如此低迷……”这两年来，烨林做为锦衣卫指挥使，终日跟在朱棣的身边，朱棣很喜欢这个孩子。
烨林点头，目光却不由得悄悄瞄向了北面的先锋大营，他万万想不到，这次北征，柳静一不仅被封为副先锋，就连凌青也成了他的亲随跟在他的身边，她有了柳静一，两个人形影不离，如今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皇爷爷……”朱瞻基一身戎装来到了朱棣的面前，行礼。
“前方情况如何？”
“鞑靼军队正秘密集结在漠北克鲁伦河一带，不知所谓何意……”
“我们择日启程，让宁夏庆王以及当地的军民要严加防备，大同也要提高警惕，这两座城周围散布的军民要及时迁入屯堡之中，以防鞑靼军队入侵……”
“是，皇爷爷！”朱瞻基转身离去，挺拔的身影令朱棣欣慰。
永乐二十年九月，三十万明军浩浩荡荡经过宣府、沙岭，到达宁夏、万全。朱棣敕令宣府、隆庆、怀来、万全、怀安等卫所在边缘险要的地方建筑屯堡，加强防御，边塞的明军将凭着这些屯堡抵抗鞑靼，等待援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朱棣让随军北征诸将督查沿边隘口的防备。
朱棣令大军驻扎在沙城西阳河一带，在此操练备战。岂料，鞑靼知院阿失贴木儿、古纳台等率部属妻子前来投城。原来，几个月前蒙古内讧，阿鲁台与瓦剌激战，被瓦剌的脱欢击败，损失了很多部属及马驼牛羊等。当阿鲁台听说明军集结在边塞时，不但取消了南下侵犯明边境的计划，而且向北潜逃入穷荒僻壤，躲藏起来。
如今，蒙古分崩离析，大明军士士气高昂，每日操练时，喊声震天，撼人心魄。
此刻，薄暮冥冥，夜幕降临，所有的将领都在主帐中和皇上商讨军事。凌青操练了一天，筋疲力尽，脸上身上竟是汗水，刚走到副先锋的帐前，迎面遇见了宁阳伯陈懋的副将亲随陈司翰，此人是陈懋的亲侄子，为人还算随和，就是有一个烂毛病——好色。凌青冲着陈司翰点了点头，刚想进帐，怎料，擦身而过时，陈司翰随手摸了一下凌青的后臀，凌青顿时满脸通红，她募得转过身，怒视着陈司翰……
“至于这么生气吗？凌青，你的屁股摸起来比女人的屁股都过瘾……”陈司翰笑嘻嘻地盯着满脸怒容的凌青，他并不知凌青的真实身份，只是单纯地以为凌青就是柳静一身边的一个亲随侍卫。
“无耻……”凌青忍无可忍，顺手抓向了陈司翰，陈司翰哪里是凌青的对手，瞬间，只听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陈司翰痛得眼泪花都流了出来，自己的右手被凌青活生生地扭断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这点玩笑，你就下手这么狠……”陈司翰的叫骂声惹来了前锋营中的将士。
眨眼间，前锋营中乱成了一团。
煜城听到了喊声，立刻从自己的大帐中冲了出来，就看见一群将士围着人单力薄的凌青。凌青立于正中，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人，周围都是陈懋的人，整个前锋营大部分都是陈家的人，自然向着陈司翰。
煜城猛然冲到了凌青的面前，怒视着四周的将士，一时间，大营中紧张一片，眼看着，就是一场群架……
众将领陪着朱棣巡视大营，到了前锋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惹火的情景，陈懋一张脸瞬间苍青，心头那个气啊，这些人什么时候惹事不好，非得在皇上巡视时惹是生非，柳静一眉头微皱，立于陈懋的身边，疑惑地盯着此时此情。
“前方那个不是凌青吗？他们围着凌青做什么？”朱棣对凌青印象深刻，他看了一眼陈懋，“这要内讧吗？”
陈懋吓得慌忙答道：“皇上，微臣惶恐，那只是兵士之间的嬉戏打闹……”
众将士也一样瞧见了皇上和所有的将领，吓得哗啦一下子跪倒在地，慌忙行礼。
朱棣踱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眼望着凌青，“凌青，你们在做什么？”
“回禀皇上，我们在切磋……”
“就是，我们在切磋……”陈司翰强忍着疼痛，呲牙咧嘴地也随着凌青的话应和道。
“这操练已经结束，你们还切磋什么？”朱棣眉头高挑。
凌青跪在地上不急不躁地答道：“皇上，如今，蒙古分崩离析，虽说鞑靼的阿鲁台逃进了荒芜地区，可是毕竟未绝后患，再加上瓦剌这些蒙人的虎视眈眈，我们自觉责任重大，便随时切磋，锻炼自己……”
朱瞻基眯着双眸沉思地盯着凌青，只是两年未见，凌青竟然如此出众，冷静，不卑不亢，那张明艳照人的小脸竟无一丝慌张。
“是吗？”皇上嗤之以鼻，“你这切磋也太狠了，切磋就折断了他人的手臂……”
“皇上，是微臣笨拙，不怪凌青……”陈司翰生怕再惹是非，慌忙答道。
“你和你二叔还真是一模一样……”朱棣脸上看着阴沉，心头竟然涌出一阵暖意，凌青和高煦的脾气秉性真是相似，看着温顺，实则下手从不留情。
陈司翰和陈懋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原来，这个小将士竟然是皇子皇孙。
皇上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领头离开了。
烨林扭头深深看了一眼凌青，冲着凌青点点头，随着皇上走了。
“柳静一，凌青是你的部下，你对此事怎么看呢？”朱棣边走边问。
“切磋比武难免受伤，看样子，他们定是为了备战及其认真……”柳静一缓缓答道。
皇上转眼瞪了一眼柳静一，竟然笑了，“看样子，你还是挺护他的，朕也听说了一些传闻，最好都不是真的，等到这次北征结束，回京后朕就给你和凌青指婚，省的众人非议……”
所有人都有些尴尬，却见柳静一不急不躁地答道：“但凭皇上做主……”
“今天就到这里吧，吴克忠、薛青、吴成、苏火耳灰、柴永正、李谦、陈懋、柳静一你们明日还要早早出城，早些回帐休息吧……”
众人叩谢皇上，散去了。
朱棣身旁只剩朱瞻基和众锦衣卫。
“瞻基，柳静一是个人才，你要好好把握……”朱棣若有所思地说着：“柳升的这个儿子一点也不简单……”
“孙儿知道！”
“那就好！”
朱棣立于土木的主帐前，望着一望无际的营帐，想起了半月前，高煦为了凌青一事来到京师，高煦爱凌青，就像他爱自己的儿子，他体会到那种心情，恨不得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子孙，不让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他何必这么大年纪还要亲自北征，就想彻底征服整个天下，为高炽和瞻基打下一个太平盛世。
他见到了凌青，没有想到，只是两年多的光景，这个孩子彻底长开，明艳夺目的样子中却有着高煦的犀利霸气，也有着苏扶摇倾城倾国的诡艳，更有着有炖的内敛和稳重，这个孩子只是不言不语，默默地站在那里，就已经灼烧了人的眼球。
朱棣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孩子。
三个儿子里，众多的子孙中，他最喜欢得就是皇太孙朱瞻基，只是见到凌青，发觉两个孩子一样天资聪慧，仪表出众，不骄不躁，甚是让他满意。
“烨林，金水蓝回来了吗？”朱棣今日心情大好，眼望着连绵不绝的大营，问着身后的烨林。
“没有！”烨林听到金水蓝和铁潇潇这两个名字头就疼。
朱棣回头盯了烨林一眼，“没出息，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亏你还是朕的亲随，朕想想都觉得替你丢脸！”
“皇上说的是！”烨林面无表情地应和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把心放宽一点，既然铁潇潇那么喜欢你，就纳了她为妾，金大人的孙女应该错不了，做你正妻也不算委屈你，如果有一天遇见了自己疼爱的女子，再好好珍藏起来，犯不着为了几个女子把自己弄得如此低迷……”这两年来，烨林做为锦衣卫指挥使，终日跟在朱棣的身边，朱棣很喜欢这个孩子。
烨林点头，目光却不由得悄悄瞄向了北面的先锋大营，他万万想不到，这次北征，柳静一不仅被封为副先锋，就连凌青也成了他的亲随跟在他的身边，她有了柳静一，两个人形影不离，如今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皇爷爷……”朱瞻基一身戎装来到了朱棣的面前，行礼。
“前方情况如何？”
“鞑靼军队正秘密集结在漠北克鲁伦河一带，不知所谓何意……”
“我们择日启程，让宁夏庆王以及当地的军民要严加防备，大同也要提高警惕，这两座城周围散布的军民要及时迁入屯堡之中，以防鞑靼军队入侵……”
“是，皇爷爷！”朱瞻基转身离去，挺拔的身影令朱棣欣慰。
永乐二十年九月，三十万明军浩浩荡荡经过宣府、沙岭，到达宁夏、万全。朱棣敕令宣府、隆庆、怀来、万全、怀安等卫所在边缘险要的地方建筑屯堡，加强防御，边塞的明军将凭着这些屯堡抵抗鞑靼，等待援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朱棣让随军北征诸将督查沿边隘口的防备。
朱棣令大军驻扎在沙城西阳河一带，在此操练备战。岂料，鞑靼知院阿失贴木儿、古纳台等率部属妻子前来投城。原来，几个月前蒙古内讧，阿鲁台与瓦剌激战，被瓦剌的脱欢击败，损失了很多部属及马驼牛羊等。当阿鲁台听说明军集结在边塞时，不但取消了南下侵犯明边境的计划，而且向北潜逃入穷荒僻壤，躲藏起来。
如今，蒙古分崩离析，大明军士士气高昂，每日操练时，喊声震天，撼人心魄。
此刻，薄暮冥冥，夜幕降临，所有的将领都在主帐中和皇上商讨军事。凌青操练了一天，筋疲力尽，脸上身上竟是汗水，刚走到副先锋的帐前，迎面遇见了宁阳伯陈懋的副将亲随陈司翰，此人是陈懋的亲侄子，为人还算随和，就是有一个烂毛病——好色。凌青冲着陈司翰点了点头，刚想进帐，怎料，擦身而过时，陈司翰随手摸了一下凌青的后臀，凌青顿时满脸通红，她募得转过身，怒视着陈司翰……
“至于这么生气吗？凌青，你的屁股摸起来比女人的屁股都过瘾……”陈司翰笑嘻嘻地盯着满脸怒容的凌青，他并不知凌青的真实身份，只是单纯地以为凌青就是柳静一身边的一个亲随侍卫。
“无耻……”凌青忍无可忍，顺手抓向了陈司翰，陈司翰哪里是凌青的对手，瞬间，只听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陈司翰痛得眼泪花都流了出来，自己的右手被凌青活生生地扭断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这点玩笑，你就下手这么狠……”陈司翰的叫骂声惹来了前锋营中的将士。
眨眼间，前锋营中乱成了一团。
煜城听到了喊声，立刻从自己的大帐中冲了出来，就看见一群将士围着人单力薄的凌青。凌青立于正中，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人，周围都是陈懋的人，整个前锋营大部分都是陈家的人，自然向着陈司翰。
煜城猛然冲到了凌青的面前，怒视着四周的将士，一时间，大营中紧张一片，眼看着，就是一场群架……
众将领陪着朱棣巡视大营，到了前锋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惹火的情景，陈懋一张脸瞬间苍青，心头那个气啊，这些人什么时候惹事不好，非得在皇上巡视时惹是生非，柳静一眉头微皱，立于陈懋的身边，疑惑地盯着此时此情。
“前方那个不是凌青吗？他们围着凌青做什么？”朱棣对凌青印象深刻，他看了一眼陈懋，“这要内讧吗？”
陈懋吓得慌忙答道：“皇上，微臣惶恐，那只是兵士之间的嬉戏打闹……”
众将士也一样瞧见了皇上和所有的将领，吓得哗啦一下子跪倒在地，慌忙行礼。
朱棣踱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眼望着凌青，“凌青，你们在做什么？”
“回禀皇上，我们在切磋……”
“就是，我们在切磋……”陈司翰强忍着疼痛，呲牙咧嘴地也随着凌青的话应和道。
“这操练已经结束，你们还切磋什么？”朱棣眉头高挑。
凌青跪在地上不急不躁地答道：“皇上，如今，蒙古分崩离析，虽说鞑靼的阿鲁台逃进了荒芜地区，可是毕竟未绝后患，再加上瓦剌这些蒙人的虎视眈眈，我们自觉责任重大，便随时切磋，锻炼自己……”
朱瞻基眯着双眸沉思地盯着凌青，只是两年未见，凌青竟然如此出众，冷静，不卑不亢，那张明艳照人的小脸竟无一丝慌张。
“是吗？”皇上嗤之以鼻，“你这切磋也太狠了，切磋就折断了他人的手臂……”
“皇上，是微臣笨拙，不怪凌青……”陈司翰生怕再惹是非，慌忙答道。
“你和你二叔还真是一模一样……”朱棣脸上看着阴沉，心头竟然涌出一阵暖意，凌青和高煦的脾气秉性真是相似，看着温顺，实则下手从不留情。
陈司翰和陈懋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原来，这个小将士竟然是皇子皇孙。
皇上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领头离开了。
烨林扭头深深看了一眼凌青，冲着凌青点点头，随着皇上走了。
“柳静一，凌青是你的部下，你对此事怎么看呢？”朱棣边走边问。
“切磋比武难免受伤，看样子，他们定是为了备战及其认真……”柳静一缓缓答道。
皇上转眼瞪了一眼柳静一，竟然笑了，“看样子，你还是挺护他的，朕也听说了一些传闻，最好都不是真的，等到这次北征结束，回京后朕就给你和凌青指婚，省的众人非议……”
所有人都有些尴尬，却见柳静一不急不躁地答道：“但凭皇上做主……”
“今天就到这里吧，吴克忠、薛青、吴成、苏火耳灰、柴永正、李谦、陈懋、柳静一你们明日还要早早出城，早些回帐休息吧……”
众人叩谢皇上，散去了。
朱棣身旁只剩朱瞻基和众锦衣卫。
“瞻基，柳静一是个人才，你要好好把握……”朱棣若有所思地说着：“柳升的这个儿子一点也不简单……”
“孙儿知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