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鸾只觉得如今的风祁渊和以前太不一样了，那般清冷仙人的气息，如今变的躁戾了些。

    “苏晴鸾！”风祁渊红着眼，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发呆中的她一下子被吓过神来。

    她哆嗦了一下，“怎……怎么了？”

    风祁渊把手搭在苏晴鸾的肩膀上，一双墨色的眸子带着些许的期待。他颤抖着嗓音，“你到底认不认识虞红鸾？”

    他想要听她亲自说出口，她就是虞红鸾！

    她就是自己的爱人！

    可是……

    “不，不认识！”苏晴鸾别过头去，不忍心看他此时的表情。

    她坐在沙发上，不安的搅动着手指。

    如今的苏晴鸾早已经不再是当年拥有妖灵之力的虞红鸾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妖，就连妖力也十不存一。

    她能后感受到身体里愈渐减弱的妖力。

    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楼君卿的要求，还有就是她自己，没有办法用原来的身份面对亲手杀了她并且承受了万千磨难的风祁渊。

    风祁渊落寞的倒在沙发上，他用胳膊遮住眼睛，嘶哑着说，“抱歉，是我……把你当成她了。”

    苏晴鸾心脏一疼，却没有转过头，“没事。”

    他用喑哑的声音说，“如果，你是她，该多好。”

    苏晴鸾眸光一深，蓝色眼眸有些暗淡。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虞红鸾，是你的爱人？”

    或许是心中有点儿私心，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了都想听他说他爱自己。

    “是。”

    他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毫无犹豫。

    苏晴鸾的心微微动摇。

    虞红鸾忍不住在识海里提醒她，“笨蛋，你别又被骗了！他可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晴鸾打断了，只听到她面容变的有些严肃，她说，“红鸾，别在自欺欺人了，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很想我们。”

    虞红鸾顿了顿，没有回答。

    她慢慢在现实中化出一道红色的身影，除了穿衣打扮、音容笑貌和苏晴鸾一模一样，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显得十分显眼。

    但那是透明的身影，除了苏晴鸾没有人看得见。

    苏晴鸾看着虞红鸾慢慢走向风祁渊，以为她想要做什么，想拦住她。

    虞红鸾能够感受到她有些不安，于是轻轻安慰着，说，“放心吧，我现在只是以灵魂状态出现在这里而已，做不到什么。”

    苏晴鸾深吸一口气，静静看着她的素手轻轻落在风祁渊的脸上。

    他却感受到了什么，径直坐起来，伸手一抓，却是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

    刚刚明明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的。

    那么……温柔。

    还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气息。

    他一向谨慎，不可能认错。

    一有这种感觉他就想要伸手抓住，可什么都没抓到，他有点慌了。

    目光慢慢移到苏晴鸾脸上，见她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微微眯了眯眼。

    她侧着脸，一双蓝色眼眸里像是有着大海上面的星光，美丽的移不开眼。

    风祁渊捏了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