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会有什么惩罚的吧。”鞠守延突然快步上前拉住风祈渊的胳膊，他眉眼之处尽是担忧之色，“你是琼姚峰的人，当是比我更清楚的！”

    风祈渊并没有说话，背对着鞠守延，长而浓密的睫毛收敛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猫妖也是一头雾水的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看来看去。

    鞠守延见他没有动静，他又接着道，“在那群老东西眼里，道士就是为了杀妖怪，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甚至还会连累这只狐妖！”

    对，那群老不死的东西们杀了那么多妖怪，甚至把鞠守延也当做会巫术的妖怪，他却也不过是一个巫医而已，在琼姚峰上忍受了那么多痛苦的夜晚。

    若不是风祈渊经常来陪伴他，让他对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点儿怀念，他怕是早就死在了琼姚峰顶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风祈渊了！

    风祈渊微微颔首，他转过身，鞠守延呆住了，以为从他这双漆黑的眼睛里，好像能够看出坚定的神色，宛如在冰冷的世界里终于有了温暖一样。

    他低下头，面部表情终于柔和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已经睡着了的小狐狸，笑着说，“我会守着她，若她真的受了损伤，就算用尽一切，我也会屠尽琼姚峰。”

    他这一辈子，在遇到虞红鸾的时候用尽了所有的运气，他也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对这样的妖怪温柔相待。

    大抵是因为这个小东西突然跳到他身上，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笑着说，“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

    并没有从她是妖怪的份上讨厌他，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为道士的指责就是为了帮助天界除掉所有的妖怪，甚至琼姚峰的所有人都期待他成为一个人仙。

    多年来，他都是顺应着所有人的心意而活，他的手上干净的没有染上一点儿肮脏的鲜血，别说是人，就算连一只妖怪都没有杀过。

    这大概就是虞红鸾在桃花林里散步的时候，一见到风祈渊就忍不住喜欢他身上安心的味道，和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有的俊颜。

    过了这几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以至于那群那家伙也开始蠢蠢欲动，甚至开始在暗处查风祈渊的事情。

    “你现在的能力没办法跟琼姚峰的人对抗，而且最近琼姚峰不是最想把虞家除掉吗，似乎为此还跟一个妖怪合作，也不嫌恶心！”

    鞠守延一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恶心，那些老东西表面上说要杀妖怪，可是私底下却又勾结妖怪一族，这种做法真让人作呕！

    风祈渊眸中更是寒冷，漆黑的瞳仁好似一望无际的深渊，又犹如他的名字一样，是永远跨不去的鸿沟。

    “我会查到的。”他语气格外坚定，“只要是想害红鸾的人，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成为他们阻碍的人，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轻易放任下去，琼姚峰和妖怪合作谋害虞家，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只不过可惜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