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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甜蜜的小酒鬼
    酒店里,一片凌乱。雪白的KINGSIZE大床上,衣衫凌乱,甚至还被扯成了数块。鲜红的玫瑰花瓣纷纷飘落床下,粘在洁白的白色长毛地毯上。

    东方水累极,已经睡死了过去。刚才折腾得太厉害了。

    在梦里,仍在做着方才的梦,梦见自己一直在扔着什么东西,又蹦又跳的。

    等到凌晨五点时分,她才醒来。自己竟然是躺在地毯上的!咦,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吓得跳了起来,一看,床上是被撕成了几片碎布的男士衬衣。

    “呀!”的一声尖叫,东方水连忙低头看自己,什么都在,内衣内裤,外衣,虽然裙子的领口被扯得大了些,肉色的蕾丝内衣露了出来,可依旧算是衣衫完整的。再从镜子里看看自己,身体上没有可疑的痕迹。难道没有发生任何事?

    再把领口拉大了些,才发现颈项与前胸处缀着好些吻痕,东方水的脸瞬间红透了。可仔细想了许久,依旧记不起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来。她有些无措地扔着玫瑰花瓣,喃喃自语:“我没有失身吧?有?没有?有……”仍在数着花瓣的她,忽然被电话惊得跳了起来,原来是服务员人送衣服过来了。

    这一下,东方水更是窘得要死了。

    门打开,居然是官仔骨骨的经理来给她送换洗的衣裙,而非普通服务员。这待遇……东方水觉得自己更不妙了……

    一接过,她匆忙扔了句“谢谢”,就把门关上了。

    双手一抖,是一条很有海边风情的水红波点连衣长裙,单是拿着手上,就足以轻纱漫舞,美妙极了。

    是自带胸托的,她在身上一比划,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与她的尺寸分毫不差。再看了看牌子,是蔻依的,很少女的一个牌子,也很少女的一条裙子。与她的风格不相符,但不知怎的,她却想试一试。

    那么梦幻的一条裙子,是能轻易勾起任何一个女性的一颗少女心的。而且她已经看过了系着衣领上的绢着的粉红玫瑰花。玫瑰花里钉扣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你穿着它,我想一定很美。没有落款。

    她受了他的蛊惑,换上了那条裙子,在诺大的房间里转了一个圈圈,轻盈美妙的似一段梦。

    有些无力地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东方水越发无措。

    她连忙打了个电话问总台,到底是谁送她来酒店的。可酒店员工支支吾吾的,只推说不知道。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身体并没异样。东方水虽然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但也知道那些该发生的,幸好是没有发生。看来自己遇到的真的是位君子了。

    东方水也没多问,总算是放松了下来。除去那件美丽的裙子,她光着脚丫,走到了浴室里,放满一缸的水,然后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头痛欲裂,她把自己更深地沉进水里,温暖的水将她包围,一如那人的怀抱。而且他的吻温柔,一遍一遍地吻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他的名字。可他叫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该死的!她爆出了一句粗口。

    另一边,头痛欲裂的乔时蓝十分苦恼。

    他的半边脸肿了,而且手臂上、脖子上更是惨不忍睹的一片。

    当他回到别墅时,居然看见了可疑人影。凌晨四五点的光景,一切黑蒙蒙的,他从后而上,反手将人擒住。那人却是练家子,俩人无声无息地打了起来。最后以对方求饶结束。

    “独自徒步穿越亚马逊河的勇士,饶命!”分明是戏谑的语气。

    来人不是贼,是他的弟弟沙漠。

    “知不知道,背后偷看很不道德。”乔时蓝放了他,将灯打开。

    desert的那句“昨晚战绩如何?远远看,倒是个美女。就是身材差了些……”后面那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大叫了起来,“靠!你们要不要那么激烈啊?!”灯光下,哥哥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desert走近他,低头看了看,脸被哥哥的手隔开,他笑:“这小妞喜欢用啃的?她属狗的?!”

    乔时蓝没有回答他,只将自己往大床上一扔,只想睡一觉。心道: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真的是比不过小年轻的那股子蓬勃的活力。昨晚,东方水是真醉,回到酒店,居然嚷着要继续喝,他说好,但有条件。

    她笑嘻嘻的问是什么。

    他答:“我们猜拳,我赢了,亲你一口;你赢了,喝一杯酒。”

    她拍着手说好。结果,一直是她赢。可她每喝一杯酒,他就吻她,夹杂着酒的芬芳,甜腻得他昏了头。

    后来,她说他耍赖,她一跃,就冲到了他怀里。她胡乱地吻他,完全没有章法,生涩得可以。他愣了,最后将她双手反剪,欺身压了上去。他吻她,深深地吻,辗转缠绵,可她的力气大得厉害,她伸脚踢他。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她的一双脚洁白无瑕,小巧玲珑得几乎可爱,十个脚指头如一粒粒透明的葡萄。脚背泛起淡淡的红,若有似无的勾引着他。

    他虽绅士,可一向清楚,自己并非什么君子。过往,倚红偎翠惯了,美丽的女子于他而已,从不是需要费力得到的东西。她已经招惹了他,勾引了他,他本想要了她。

    可她居然还要猜拳,而他出于怜惜,竟鬼使神猜地答应了她。她赢了,他正要端酒给她,她却猛地骑到了他身上,蜜黄的液体洒了彼此一身,她说,“规矩变了,谁输谁挨打。”说完,打了他一个耳光。后来发展为扭他鼻子,咬他手臂,甚至是喉咙。他的身上全是牙齿印。最后来,他将她压在身下吻了起来,但因为她痛,他将所有的欲望都压了回去。他没有趁机占有她。

    “呦,在回味了?!看来这次这小妞与众不同哦!明天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有三只眼睛两个嘴巴。”desert一向的口无遮拦惯了,玩笑道。

    “你别动她!”乔时蓝斜了他一眼,十足的凌厉。

    “好了,这么重口的我可吃不消。我饿了,你手艺好,快煮面给我吃。我不要酒店的猪食!”desert偏不给他睡觉。

    乔时蓝不干,死躺着不起来。desert吹了声口哨,“真被我说中了,你居然被一个小妞给上了?嗯,那得大补!走,去餐厅!”

    “得了,还是我来吧,你那张嘴别乱说,什么事也没有。”乔时蓝警告似地瞪了弟弟一眼,离了床,往别墅里配的私人厨房走去。

    那里的食材多而新鲜,乔时蓝笑了笑,只觉心情大好,确是有点食指大动了!

    乔时蓝从未想过,自己的一颗心,悄悄地出现了松动……

    观光车在各景点间穿梭,一路行来,东方水与陈丽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乔时蓝通过酒店内部高层,已经知道了东方水今早于凌晨六点搬离了陈丽莎下榻的别墅,独自住到了另一栋小洋楼里。

    想起了昨夜的情形,乔时蓝忍不住笑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抚上了颈项间的牙齿印,她疯了般跳到他身上,亲他咬他的画面再次浮现。

    但见她与陈丽莎如此刻意地保持了距离,是另有所图了。乔时蓝心下了然,她这个人精般的小女人,自然不是因了昨晚衣衫凌乱不堪而搬出去的,图的自然是何主席。可早上六点多时,她还是在陈丽莎别墅的。她站在三楼阳台,为的自然是要看清自己安排下上演的那一幕。果然,在她指点下,何主席注意到了陈丽莎。

    见乔先生注意东方水与陈丽莎那边的情况,何劲翻了翻昨晚收集来的关于东方水的资料,在乔时蓝身旁耳语:“东方水的人脉圈十分宽广,这也是西洲集团愿意与荆冕集团合作的原因。”

    西洲的重心一向在欧洲,历经上百年,一直未曾转移,因此在亚洲方面的事务必须要借这边大财团的面子,才好推行。

    “东方水小姐看起来很年轻。”乔时蓝半托着下巴,指尖轻轻刮过嘴唇,眼睛半眯,似有计算。

    何劲答,“她是荆冕集团创始人的女儿,但因母亲早逝,父亲消沉,荆冕集团被她的姨丈所夺得。她一直在姨丈手下工作,所以才会年纪轻轻便坐上如今的位置。她毕业于著名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一毕业回到荆冕集团,业绩有目共睹。”

    也是到了今天早上,看完了东方水的资料,何劲才明白乔先生为何对她特别感兴趣了。西洲要想开拓东方水市场,在这边站稳脚跟,需要荆冕集团,而她完全拥有这样的实力。何劲叹道:要历经如何的磨难,才能在如此年轻的年纪走稳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