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超市
“什么为什么？因为太乱了啊！”童小乔一脸嫌弃神经病的表情，“那个时期中原在打，罗马在打，全世界都在打，战乱之年能留下确凿的正史少之又少，课本能讲的必然就少呗。五胡乱华太惨烈，不可能讲细节，讲也是讲淝水之战这种有名的战役，淝水之战后前秦瓦解，拓跋家夺位，建立北魏，再后来就是北朝了，最后华夏地区全民归隋，民族大融合融完了，那段大乱战就结束了。”
墨白沉默。
那个昏天黑地万骨枯，殍尸遍地血流成河的时代，竟然被后人如此一笔带过？
后又想来，一千多年呢！不一笔带过又怎样？千年历史，哪一段不是一笔带过？
后面还有更多更大的战役，更加令人称颂的英雄，而他墨焕之，杀了三百敌军，还被人放冷箭打死，这么不光彩的事，有什么好记载的？
时间让他蓦地明白对一切都不能执着太深，世间万物都有它独自轮回的系统，也许是由任何人都不能预知的力量在控制。只是不知道，他墨家这一门，是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得渣都不剩，还是有血脉相承？
墨白，和墨焕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碎玉，端详许久。
因为墨白突然就没声音了，童小乔有点担心，她从沙发站起来，走下楼梯。
当看到站在沙发前，琢磨一枚碎玉的墨白时，她只觉得一瞬间气血上涌。
线条流畅的上身，宽阔的臂膀，紧实的胸肌，还有那比例完美的八块腹肌，配合两边的人鱼线，恰到好处地沿着腹部向下延伸，没入裤带，令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
她脑中突然闪现出“面如玉盘身玉树”的诗句。
抬头见童小乔整个人石化在楼梯口，墨白缓步朝她走来。明明是一张冰冷得不带一丁点感情的面容，为什么会让人心生暧昧？
走近的时候，他突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小乔，你鼻子流出来的，是血吗？”
嗯？流鼻血了？
这人丢大了。
她马上用袖子遮住鼻子，虚张声势地大喊：“你干嘛光着膀子晃来晃去的啊？”
“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本来想洗澡来着，后来看到日历牌忘记了，天又不冷，这么着还挺舒服的啊，“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跑下来啊！”
“真是的！”童小乔赶紧回身想上楼。
“你鼻子没事吗？”他还挺担心的样子，在她身后说。
童小乔没好气地扔下一句：“不要你管！”
她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也不敢回头，说：“你打算洗澡对不对？”
“是啊。”
“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没……”
她叹了口气，说：“我十分钟后下来，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买点生活用品。”
虽然墨白的脑子里有超市的概念，但真实置身其中，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喜欢什么都可以往车里放，比他那个还要看老板脸色买东西的时代真是方便有趣多了。
超市就是一个永远都会超支的地方，转了一圈，购物车已经快满了。
“你要住多久？”童小乔问。
墨白想了想，说：“一两个星期吧，不过也说不准。”他低头看了看购物车，问，“你这些都是给我买的吗？”
童小乔望着一个区域表现得非常犹豫，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啊。”
盯着满车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吃的、用的，还有他不知道干嘛用的，都是他的？莫名一阵感动涌上心头。
记忆中是每个月管家跟他夫人报一次帐，银子用在什么地方了他从不过问，哪些是特意买给他的，他根本没有概念。更不可能这样亲自跟在女人后面买东西，买什么还是她在挑。
怎么还觉得这样挺幸福的。
“你在看什么啊？”他问。
童小乔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说了声：“算了，去吧！”
她朝着一直在琢磨要不要过去的地方，若无其事地走，他推着车子跟在她后面。
这一片是男士内裤区域，童小乔一看到包装盒上的猛男就想起刚刚让自己流鼻血的画面，盒子上的那些都没有墨白的身材好看，否则她也不至于鼻血都喷出来了，这么想着她的耳根发红。
墨白站在这里有点懵懂，就像小孩子第一次被妈妈带去蛋糕店，看着橱窗里的东西只能凭感觉猜那可能是吃的，他不知道货架上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多少知道是男人穿在外裤里面的，毕竟盒子上的图画那么直观，而且他自己正穿着一条。
正在这时，他发现童小乔在盯着他裤腰以下，目光灼灼地打量。
“喂，你看什么？”他被她盯得脊背发毛。
童小乔马上移开视线，问：“你知不知道，你的尺寸？”
是该买L的，还是XL的，还是XXL的啊？
“尺寸？”他一时不知道这个尺寸指什么，想了半天，非常艰难且特别小声地问，“硬起来之后的，还是之前的？”
“滚蛋！”童小乔大吼。
旁边一对小夫妻憋不住乐，没人想到这个帅哥是真的不知道，还以为这对情侣在调情。
童小乔开始用手搓脸，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怎么遇到这么个笨蛋，真想把他扔进垃圾桶里，扔垃圾桶都不知道怎么给他分类。
一定算“有害垃圾”那一类！
她凭感觉拿了两盒，推着车子赶紧走人。
回到家以后，童小乔进入她自己的领域，就再也没理墨白了，估计是臊得不想见他。
墨白盯着三大塑料袋的生活用品、食品，心想要不在这住两个月，都对不起这么多东西。
好吧，了解现代文明，从生活用品开始！
一个小时之后，他逐渐分清哪些是放在浴室的，哪些是放在冰箱的，还有几套超市买来的衬衫、T恤，手感虽然没有他自己身上这件舒服，但临时能买到替换的已经很好了。
接着，他被一个装着橙色液体的塑料瓶吸引，颜色很像今天童小乔衬衫上的污渍，他将瓶盖扭开，上升的气泡随着“嗞嗞”的声响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和她今天头发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被人从头到脚——泼了这种东西吗？
墨白沉默。
那个昏天黑地万骨枯，殍尸遍地血流成河的时代，竟然被后人如此一笔带过？
后又想来，一千多年呢！不一笔带过又怎样？千年历史，哪一段不是一笔带过？
后面还有更多更大的战役，更加令人称颂的英雄，而他墨焕之，杀了三百敌军，还被人放冷箭打死，这么不光彩的事，有什么好记载的？
时间让他蓦地明白对一切都不能执着太深，世间万物都有它独自轮回的系统，也许是由任何人都不能预知的力量在控制。只是不知道，他墨家这一门，是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得渣都不剩，还是有血脉相承？
墨白，和墨焕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碎玉，端详许久。
因为墨白突然就没声音了，童小乔有点担心，她从沙发站起来，走下楼梯。
当看到站在沙发前，琢磨一枚碎玉的墨白时，她只觉得一瞬间气血上涌。
线条流畅的上身，宽阔的臂膀，紧实的胸肌，还有那比例完美的八块腹肌，配合两边的人鱼线，恰到好处地沿着腹部向下延伸，没入裤带，令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
她脑中突然闪现出“面如玉盘身玉树”的诗句。
抬头见童小乔整个人石化在楼梯口，墨白缓步朝她走来。明明是一张冰冷得不带一丁点感情的面容，为什么会让人心生暧昧？
走近的时候，他突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小乔，你鼻子流出来的，是血吗？”
嗯？流鼻血了？
这人丢大了。
她马上用袖子遮住鼻子，虚张声势地大喊：“你干嘛光着膀子晃来晃去的啊？”
“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本来想洗澡来着，后来看到日历牌忘记了，天又不冷，这么着还挺舒服的啊，“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跑下来啊！”
“真是的！”童小乔赶紧回身想上楼。
“你鼻子没事吗？”他还挺担心的样子，在她身后说。
童小乔没好气地扔下一句：“不要你管！”
她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也不敢回头，说：“你打算洗澡对不对？”
“是啊。”
“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没……”
她叹了口气，说：“我十分钟后下来，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买点生活用品。”
虽然墨白的脑子里有超市的概念，但真实置身其中，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喜欢什么都可以往车里放，比他那个还要看老板脸色买东西的时代真是方便有趣多了。
超市就是一个永远都会超支的地方，转了一圈，购物车已经快满了。
“你要住多久？”童小乔问。
墨白想了想，说：“一两个星期吧，不过也说不准。”他低头看了看购物车，问，“你这些都是给我买的吗？”
童小乔望着一个区域表现得非常犹豫，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啊。”
盯着满车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吃的、用的，还有他不知道干嘛用的，都是他的？莫名一阵感动涌上心头。
记忆中是每个月管家跟他夫人报一次帐，银子用在什么地方了他从不过问，哪些是特意买给他的，他根本没有概念。更不可能这样亲自跟在女人后面买东西，买什么还是她在挑。
怎么还觉得这样挺幸福的。
“你在看什么啊？”他问。
童小乔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说了声：“算了，去吧！”
她朝着一直在琢磨要不要过去的地方，若无其事地走，他推着车子跟在她后面。
这一片是男士内裤区域，童小乔一看到包装盒上的猛男就想起刚刚让自己流鼻血的画面，盒子上的那些都没有墨白的身材好看，否则她也不至于鼻血都喷出来了，这么想着她的耳根发红。
墨白站在这里有点懵懂，就像小孩子第一次被妈妈带去蛋糕店，看着橱窗里的东西只能凭感觉猜那可能是吃的，他不知道货架上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多少知道是男人穿在外裤里面的，毕竟盒子上的图画那么直观，而且他自己正穿着一条。
正在这时，他发现童小乔在盯着他裤腰以下，目光灼灼地打量。
“喂，你看什么？”他被她盯得脊背发毛。
童小乔马上移开视线，问：“你知不知道，你的尺寸？”
是该买L的，还是XL的，还是XXL的啊？
“尺寸？”他一时不知道这个尺寸指什么，想了半天，非常艰难且特别小声地问，“硬起来之后的，还是之前的？”
“滚蛋！”童小乔大吼。
旁边一对小夫妻憋不住乐，没人想到这个帅哥是真的不知道，还以为这对情侣在调情。
童小乔开始用手搓脸，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怎么遇到这么个笨蛋，真想把他扔进垃圾桶里，扔垃圾桶都不知道怎么给他分类。
一定算“有害垃圾”那一类！
她凭感觉拿了两盒，推着车子赶紧走人。
回到家以后，童小乔进入她自己的领域，就再也没理墨白了，估计是臊得不想见他。
墨白盯着三大塑料袋的生活用品、食品，心想要不在这住两个月，都对不起这么多东西。
好吧，了解现代文明，从生活用品开始！
一个小时之后，他逐渐分清哪些是放在浴室的，哪些是放在冰箱的，还有几套超市买来的衬衫、T恤，手感虽然没有他自己身上这件舒服，但临时能买到替换的已经很好了。
接着，他被一个装着橙色液体的塑料瓶吸引，颜色很像今天童小乔衬衫上的污渍，他将瓶盖扭开，上升的气泡随着“嗞嗞”的声响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和她今天头发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被人从头到脚——泼了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