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笑料
这是童小乔第一次站在网球场的围栏之内。
今天她经历了许多第一次。
第一次知道赵越的成绩其实是那么好。
第一次那么近地看滕潇。
第一次和滕潇说话。
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
南方沿海城市的春季，总带着初夏的味道，懒洋洋的午日阳光洒在线条分明的网球场内，时不时有飞花从中飘落，是一番美得惊心动魄的灿烂光景。
那个漂亮精致的娇小女孩，就那么站在空无一物的场地上，无所适从。
对面是她憧憬了三年的男生，她渴望他哪怕一丁点的温柔，渴望他一个回眸，或者一个微笑，淡淡的，将这份属于青春懵懂的恋情随风埋葬。
属于他的种种剪影，最后将风干在她记忆的相册中，成为不会褪色的标本，她觉得那样就够了。
她从没想过，要和他这样面对面对峙，在这个她完全陌生的领域里，成为他记忆中的一个笑料。
网球飞旋着迎面飞来，她还没有回神。
“噹~”
她应声倒地。
额头正中心，又多了一个红包。
她仰头望着碧洗的蓝天，感觉如丝的白云在头顶打转。
不一会，滕潇那张英俊如童话般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像是从对面跑过来的，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满面歉意，他蹲下身子，看着她额头上的两个大包：“抱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会打球……那天明明看到你拿着网球拍站在校园里……”
拿着网球拍？站在校园里？
被蔡美妍泼汽水那次？
他不是被那么多人围着吗？怎么就看到了呢？
童小乔闭上了眼睛，觉得滕潇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她了。
赵越和柳安安跑到童小乔身边，柳安安把童小乔扶起来，赵越愤怒地盯着滕潇，压着火说：“会长，跟小姑娘打球没意思，不如我跟你打？”
滕潇挑了挑眉，瞧着赵越，笑了一下，说：“你是，赵越？去年转来的。”
“会长连这都知道，受宠若惊啊！”赵越拿起童小乔掉在地上的球拍，说，“来吧，我替她打！”
“行啊~我还没跟网球选拔赛冠军打过球呢！”滕潇笑着说，“很荣幸啊！”
赵越眯眼看着他，这个学生会长平时不怎么来上学，好像对学生的资料倒是门清，这一点不服还真不行。
赵越转来之后，几乎没有上过网球场，毕竟不想专业打，没必要让人知道他拿过全国青少年组冠军。
这时李醒走过来，一把揽住赵越的肩头，将他带到一边。
李醒埋头小声对赵越说：“越，你打不过会长，别打了。”
赵越哼笑一声：“那可未必。”
“你怎么不明白呢！”李醒说，“你家来这边才两年，很多业务都没做熟，结 这种梁子做什么？”
赵越刚想反驳，李醒回头，对滕潇说：“潇，午休差不多结束了，越的小女朋友受伤，他不打了，要趁上课前带她去处理一下。”
“嗯。”滕潇淡淡回应，情绪也平淡，随手将将网球拍递给陆然，一边擦汗一边往外走。
“你……”赵越盯着李醒，当即有些怒了，“我上个学还要看人脸色？”
李醒笑笑，说：“跟会长置气重要，还是给你女朋友处理伤势重要？”
赵越把网球拍使劲摔到地上，网球拍落地之后弹得一人多高。
李醒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别这么大火气，随即跑了两步跟上滕潇。网球场没几分钟就散光了，三三两两对滕潇的球技赞不绝口。
赵越找到童小乔的时候，她刚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来。柳安安给她买了一罐冰阵可乐，她捂在额头上敷。
赵越蹲在童小乔跟前，抬头望她：“挺疼的吧？”
童小乔抽动了一下嘴角，说：“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怎么不解释下？”
赵越顺势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去年就有这种谣言了吗？你怎么现在才在意？”
柳安安哼了一声，说：“那时候没见到滕潇，现在不是见着了吗？小乔，算了，喜欢他就大声说出来，就像粉丝喜欢自己的爱豆一样，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喜欢滕潇，我就大声说，反正他也不可能喜欢我。”
童小乔没说话，默默敷她的两颗包。
赵越撑起膝盖，两臂漫不经心地搭着，酝酿了一会，大概是纠结该不该说，但隐瞒派分分钟就举了白旗。
他说：“小乔，他不值得你喜欢，刚刚那一球他是故意打你的。”
童小乔惊讶地看着他，连柳安安都露出震惊的眼神。
这几年欺负童小乔的势力只有童琳，会长虽然肯定是知道，但他从不插手，更不觉得他会拉低自己的智商去帮童琳。
童小乔勉强地笑了笑，说：“不会的啦，他干嘛故意打我？” 眼神有着明显的不可思议
赵越苦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故意打你，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为什么？”童小乔和柳安安同时问出来。
赵越回答：“因为你握拍的姿势就不是一个会打网球的人，他网球那么厉害不会看不出来。带新手和跟对手对打，发球方法是完全两个概念，你懂吗？他还那个样子把球抽过来，就是连躲的机会都不给你！小乔，他是个心机很深的人，他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你能不能离他远点？”
童小乔沉思了好久，甚至自己已经把可乐罐掉在地上都浑然不知。
接着，她突然绽放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说：“其实他故意打我，就说明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又不是从今天开始，所以我离他一直都很远，从没靠近过！你担心什么？”
赵越无奈地望着远方。
喜欢一个人，能这样把自己一头撞死吗？
墨白这一天的生活，跟他的名字一样，白成了一条直线——床到洗手间的直线，期间他去厨房泡了一桶泡面，算是这条直线唯一的波澜。
为什么同样的泡面，他自己泡的就比童小乔泡的味道差那么多？区别在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这不是他今天研究的首要课题，他今天的记忆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继昨天想起自己的家在哪之后，今早醒来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张潇洒中带点风流的男人的脸，自此，他想起了自己为何身处这个国度、这个城市。
今天她经历了许多第一次。
第一次知道赵越的成绩其实是那么好。
第一次那么近地看滕潇。
第一次和滕潇说话。
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
南方沿海城市的春季，总带着初夏的味道，懒洋洋的午日阳光洒在线条分明的网球场内，时不时有飞花从中飘落，是一番美得惊心动魄的灿烂光景。
那个漂亮精致的娇小女孩，就那么站在空无一物的场地上，无所适从。
对面是她憧憬了三年的男生，她渴望他哪怕一丁点的温柔，渴望他一个回眸，或者一个微笑，淡淡的，将这份属于青春懵懂的恋情随风埋葬。
属于他的种种剪影，最后将风干在她记忆的相册中，成为不会褪色的标本，她觉得那样就够了。
她从没想过，要和他这样面对面对峙，在这个她完全陌生的领域里，成为他记忆中的一个笑料。
网球飞旋着迎面飞来，她还没有回神。
“噹~”
她应声倒地。
额头正中心，又多了一个红包。
她仰头望着碧洗的蓝天，感觉如丝的白云在头顶打转。
不一会，滕潇那张英俊如童话般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像是从对面跑过来的，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满面歉意，他蹲下身子，看着她额头上的两个大包：“抱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会打球……那天明明看到你拿着网球拍站在校园里……”
拿着网球拍？站在校园里？
被蔡美妍泼汽水那次？
他不是被那么多人围着吗？怎么就看到了呢？
童小乔闭上了眼睛，觉得滕潇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她了。
赵越和柳安安跑到童小乔身边，柳安安把童小乔扶起来，赵越愤怒地盯着滕潇，压着火说：“会长，跟小姑娘打球没意思，不如我跟你打？”
滕潇挑了挑眉，瞧着赵越，笑了一下，说：“你是，赵越？去年转来的。”
“会长连这都知道，受宠若惊啊！”赵越拿起童小乔掉在地上的球拍，说，“来吧，我替她打！”
“行啊~我还没跟网球选拔赛冠军打过球呢！”滕潇笑着说，“很荣幸啊！”
赵越眯眼看着他，这个学生会长平时不怎么来上学，好像对学生的资料倒是门清，这一点不服还真不行。
赵越转来之后，几乎没有上过网球场，毕竟不想专业打，没必要让人知道他拿过全国青少年组冠军。
这时李醒走过来，一把揽住赵越的肩头，将他带到一边。
李醒埋头小声对赵越说：“越，你打不过会长，别打了。”
赵越哼笑一声：“那可未必。”
“你怎么不明白呢！”李醒说，“你家来这边才两年，很多业务都没做熟，结 这种梁子做什么？”
赵越刚想反驳，李醒回头，对滕潇说：“潇，午休差不多结束了，越的小女朋友受伤，他不打了，要趁上课前带她去处理一下。”
“嗯。”滕潇淡淡回应，情绪也平淡，随手将将网球拍递给陆然，一边擦汗一边往外走。
“你……”赵越盯着李醒，当即有些怒了，“我上个学还要看人脸色？”
李醒笑笑，说：“跟会长置气重要，还是给你女朋友处理伤势重要？”
赵越把网球拍使劲摔到地上，网球拍落地之后弹得一人多高。
李醒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别这么大火气，随即跑了两步跟上滕潇。网球场没几分钟就散光了，三三两两对滕潇的球技赞不绝口。
赵越找到童小乔的时候，她刚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来。柳安安给她买了一罐冰阵可乐，她捂在额头上敷。
赵越蹲在童小乔跟前，抬头望她：“挺疼的吧？”
童小乔抽动了一下嘴角，说：“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怎么不解释下？”
赵越顺势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去年就有这种谣言了吗？你怎么现在才在意？”
柳安安哼了一声，说：“那时候没见到滕潇，现在不是见着了吗？小乔，算了，喜欢他就大声说出来，就像粉丝喜欢自己的爱豆一样，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喜欢滕潇，我就大声说，反正他也不可能喜欢我。”
童小乔没说话，默默敷她的两颗包。
赵越撑起膝盖，两臂漫不经心地搭着，酝酿了一会，大概是纠结该不该说，但隐瞒派分分钟就举了白旗。
他说：“小乔，他不值得你喜欢，刚刚那一球他是故意打你的。”
童小乔惊讶地看着他，连柳安安都露出震惊的眼神。
这几年欺负童小乔的势力只有童琳，会长虽然肯定是知道，但他从不插手，更不觉得他会拉低自己的智商去帮童琳。
童小乔勉强地笑了笑，说：“不会的啦，他干嘛故意打我？” 眼神有着明显的不可思议
赵越苦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故意打你，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为什么？”童小乔和柳安安同时问出来。
赵越回答：“因为你握拍的姿势就不是一个会打网球的人，他网球那么厉害不会看不出来。带新手和跟对手对打，发球方法是完全两个概念，你懂吗？他还那个样子把球抽过来，就是连躲的机会都不给你！小乔，他是个心机很深的人，他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你能不能离他远点？”
童小乔沉思了好久，甚至自己已经把可乐罐掉在地上都浑然不知。
接着，她突然绽放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说：“其实他故意打我，就说明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又不是从今天开始，所以我离他一直都很远，从没靠近过！你担心什么？”
赵越无奈地望着远方。
喜欢一个人，能这样把自己一头撞死吗？
墨白这一天的生活，跟他的名字一样，白成了一条直线——床到洗手间的直线，期间他去厨房泡了一桶泡面，算是这条直线唯一的波澜。
为什么同样的泡面，他自己泡的就比童小乔泡的味道差那么多？区别在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这不是他今天研究的首要课题，他今天的记忆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继昨天想起自己的家在哪之后，今早醒来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张潇洒中带点风流的男人的脸，自此，他想起了自己为何身处这个国度、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