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漫步
从此以后，她和墨白要从同一个门出入了……么？
怎么感觉怪怪的？
赵越回来的时候，墨白拿出一根烟，问他：“这里能抽烟吗？”
赵越哈哈大笑，说：“表哥不愧是国外回来的，太绅士了，哪有酒吧不让抽烟的？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墨白笑笑，下意识又往裤袋摸，只摸到一串钥匙。
童小乔说：“你的打火机，还在我这，一会回去给你。”
墨白拿着台子上酒吧提供的火柴，点了烟，吸了一口，鼻腔喷出细烟的时候，说了声：“放你那吧，等我找到合适的东西再赎回来。”
就是打算变相送她礼物吗？赵越不自然地笑笑，转身去忙别的了。
赵越再过来的时候，墨白说结账，赵越本想说不用付了，但注意力被墨白手中的卡吸引了一下，就忘了说。
“这卡能用吗？”墨白问，“不能用就用现金。”
赵越接过这张卡纯属是因为好奇，卡上的名称印的是“Twilight Bank”，他没见过。
赵越忍不住问：“表哥，你这是哪国卡啊？”
墨白波澜不兴地答：“英国的。”
“怎么没听说过这家银行啊？”
赵越小学在英国读的，父亲生意做回国之后，他也去过不少次，但经常换货币的那几家银行，没有叫Twilight的啊！
墨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明含义的笑容，说：“就是一间不知名的银行。”
“哦，那我试试。”赵越说，“上面有VISA标志，应该没有问题。”
刷成了。
直到童小乔和墨白出门，赵越都还本着“越不懂就越想弄明白”的学霸精神，琢磨这Twilight Bank是什么银行。
回去载童小乔和墨白的出租车司机在还没到地方的时候，接了一个网约单，就和他俩商量，能不能在平明路街口下？
两人都觉得走一条街没有问题，这种气候，夜阑人静的散散步反而还挺惬意，于是就提早下了。
老城区，留守老人也多，好像作息时间都跟着调整到老年状态，刚过八点，街上就已经非常冷清了。
一条笔直却不太宽阔的街道，地面还有点凸凹不平，两旁竖着昏黄的路灯，把这条街都照得朦朦胧胧，崎岖坎坷的。
路灯后面是整排两米左右的围墙，把居民区围在里面，使得街道尤为安静。
此时春花正盛，墙根开满了栀子花，随着夜风漾出幽香。
两根路灯之间，都有一棵樱树在两人头等舒展。
还有两天，就步入阳历四月，刚好是樱花飘落的季节，片片花瓣沐浴着月光，悠悠飘落下来，洋洋洒洒地铺陈在地面上。
“四月份好美啊~”
走在这样一条就算肚子里没诗也会觉得很诗意的街上，童小乔感叹。
她双手在身后交叠，昂首在前面走，时不时还会转身，倒走几步，看着她身后双手插着裤袋不紧不慢跟着她的墨白，旋转身子的时候，就像只彩蝶。
墨白的嘴角浮现出明朗的笑意。
“走在寂寞的街巷 / 温柔是回忆的港 / 你在路灯下攥着我的手 / 执迷不悔的黑焰，指尖流淌……”
童小乔慢哼着温婉的旋律，在夜晚无人的街道，空灵回荡。
与她作画时一样，她的歌喉是那么引人着迷。
墨白的笑意未变，她的歌词也流淌进了他的心里。
“好听，你写的歌吗？”墨白问。
童小乔的笑容里有一抹伤感，摇头道：“我没这种才华，是妈妈的歌，写给爸爸的。”
接着她转过身，语气中有难言的讽刺：“如果她知道我被爸爸指鼻子骂，还被打了一巴掌，会不会后悔写这样的歌，执迷不悔……真的不悔吗？”
“傻瓜！”墨白拍了拍她的头，“爱与不爱，悔与不悔，始终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的语言像是总有淡薄甘美的轻雾覆盖在上头，让人舒服安心。
“嗯。”
被墨白温柔地一拍，童小乔心里暖了一下，这种暖让她突然想到，那晚在红姨烧烤喝醉的时候，窝在他的怀里，也是这个感觉。
“那个什么……”她清了清喉咙。
“什么？”墨白从她的身后位，走到了她身边，和她并肩走着。
她又清了清喉咙，真是好难开口啊。
好在墨白非常有耐心，也不追问，表情像在说“你想好了再说，不想说我也不问”。
“那天……”童小乔抿着嘴，眼神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意，“就是，我在红姨烧烤喝醉的那天。”
墨白就知道她会忍不住问那天的事，当即又笑了。
他这一笑，她的脸马上红了。
“你是想问，你有没有亲我吗？”墨白替她说了。
她想一头撞死在樱花树下，让满树的花瓣把她埋葬。
墨白半握拳头，抵在嘴边，笑出了声，说：“你倒是想得美。”
“什么啊~”童小乔不服气地仰头看他，“什么叫想得美？”
“想得美就是，你想亲，被我一巴掌打一边去了。”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童小乔的脸烧得难受，很想发作，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那能怎样啊？难道还让你亲啊？”墨白笑道，“你是不是很想亲我啊？”
“滚蛋！”这是她害羞的终极标志，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再羞下去，她没准就哭了。
墨白也非常懂得收放，托着她的脸，说：“没有，你睡得像死猪。”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童小乔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和刚认识那会儿一脸蠢相完全不一样了。
从今天下午看着墨白的睡颜，她就一直很在意墨白的身世来历，加上此时的他，从内而外散发着的那股神秘的气息尤为浓烈。
童小乔和墨白对视了一会，从他的眼睛读不出任何她想要的信息，于是她说：“玩游戏吗？”
“好啊。”他答应得利落，“玩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她说。
“好啊，什么规则。”
童小乔说：“拳头、剪刀、布，输的听安排。进行一轮走一根电线杆的距离，到街尾结束。”
墨白同意。
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走过这条街三分之二了，应该问不了几个问题就要结束，童小乔还莫名地紧张起来。
两人在一根路灯下站定，开始了第一局。
童小乔出石头，墨白剪刀，童小乔赢了。
童小乔不假思索地问：“你是什么人？”
就好像这个问题早就在她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个出口，简直连酝酿都不需要就呼之欲出了。
墨白有一瞬间的傻眼，这问题太宽泛了，也许是童小乔太急于了解他，却又一时没想好从何问起，才导致问出这样一个“一把抓”的问题。
他沉吟了一下，对她说：“我叫墨焕之。”
“什……”童小乔傻在当场。
墨白马上又说：“小时候一直叫这个名字，后来机缘巧合改成了墨白，现在墨焕之已经死了，不会再用。”墨白想，既然你这么想了解我，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怎么感觉怪怪的？
赵越回来的时候，墨白拿出一根烟，问他：“这里能抽烟吗？”
赵越哈哈大笑，说：“表哥不愧是国外回来的，太绅士了，哪有酒吧不让抽烟的？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墨白笑笑，下意识又往裤袋摸，只摸到一串钥匙。
童小乔说：“你的打火机，还在我这，一会回去给你。”
墨白拿着台子上酒吧提供的火柴，点了烟，吸了一口，鼻腔喷出细烟的时候，说了声：“放你那吧，等我找到合适的东西再赎回来。”
就是打算变相送她礼物吗？赵越不自然地笑笑，转身去忙别的了。
赵越再过来的时候，墨白说结账，赵越本想说不用付了，但注意力被墨白手中的卡吸引了一下，就忘了说。
“这卡能用吗？”墨白问，“不能用就用现金。”
赵越接过这张卡纯属是因为好奇，卡上的名称印的是“Twilight Bank”，他没见过。
赵越忍不住问：“表哥，你这是哪国卡啊？”
墨白波澜不兴地答：“英国的。”
“怎么没听说过这家银行啊？”
赵越小学在英国读的，父亲生意做回国之后，他也去过不少次，但经常换货币的那几家银行，没有叫Twilight的啊！
墨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明含义的笑容，说：“就是一间不知名的银行。”
“哦，那我试试。”赵越说，“上面有VISA标志，应该没有问题。”
刷成了。
直到童小乔和墨白出门，赵越都还本着“越不懂就越想弄明白”的学霸精神，琢磨这Twilight Bank是什么银行。
回去载童小乔和墨白的出租车司机在还没到地方的时候，接了一个网约单，就和他俩商量，能不能在平明路街口下？
两人都觉得走一条街没有问题，这种气候，夜阑人静的散散步反而还挺惬意，于是就提早下了。
老城区，留守老人也多，好像作息时间都跟着调整到老年状态，刚过八点，街上就已经非常冷清了。
一条笔直却不太宽阔的街道，地面还有点凸凹不平，两旁竖着昏黄的路灯，把这条街都照得朦朦胧胧，崎岖坎坷的。
路灯后面是整排两米左右的围墙，把居民区围在里面，使得街道尤为安静。
此时春花正盛，墙根开满了栀子花，随着夜风漾出幽香。
两根路灯之间，都有一棵樱树在两人头等舒展。
还有两天，就步入阳历四月，刚好是樱花飘落的季节，片片花瓣沐浴着月光，悠悠飘落下来，洋洋洒洒地铺陈在地面上。
“四月份好美啊~”
走在这样一条就算肚子里没诗也会觉得很诗意的街上，童小乔感叹。
她双手在身后交叠，昂首在前面走，时不时还会转身，倒走几步，看着她身后双手插着裤袋不紧不慢跟着她的墨白，旋转身子的时候，就像只彩蝶。
墨白的嘴角浮现出明朗的笑意。
“走在寂寞的街巷 / 温柔是回忆的港 / 你在路灯下攥着我的手 / 执迷不悔的黑焰，指尖流淌……”
童小乔慢哼着温婉的旋律，在夜晚无人的街道，空灵回荡。
与她作画时一样，她的歌喉是那么引人着迷。
墨白的笑意未变，她的歌词也流淌进了他的心里。
“好听，你写的歌吗？”墨白问。
童小乔的笑容里有一抹伤感，摇头道：“我没这种才华，是妈妈的歌，写给爸爸的。”
接着她转过身，语气中有难言的讽刺：“如果她知道我被爸爸指鼻子骂，还被打了一巴掌，会不会后悔写这样的歌，执迷不悔……真的不悔吗？”
“傻瓜！”墨白拍了拍她的头，“爱与不爱，悔与不悔，始终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的语言像是总有淡薄甘美的轻雾覆盖在上头，让人舒服安心。
“嗯。”
被墨白温柔地一拍，童小乔心里暖了一下，这种暖让她突然想到，那晚在红姨烧烤喝醉的时候，窝在他的怀里，也是这个感觉。
“那个什么……”她清了清喉咙。
“什么？”墨白从她的身后位，走到了她身边，和她并肩走着。
她又清了清喉咙，真是好难开口啊。
好在墨白非常有耐心，也不追问，表情像在说“你想好了再说，不想说我也不问”。
“那天……”童小乔抿着嘴，眼神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意，“就是，我在红姨烧烤喝醉的那天。”
墨白就知道她会忍不住问那天的事，当即又笑了。
他这一笑，她的脸马上红了。
“你是想问，你有没有亲我吗？”墨白替她说了。
她想一头撞死在樱花树下，让满树的花瓣把她埋葬。
墨白半握拳头，抵在嘴边，笑出了声，说：“你倒是想得美。”
“什么啊~”童小乔不服气地仰头看他，“什么叫想得美？”
“想得美就是，你想亲，被我一巴掌打一边去了。”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童小乔的脸烧得难受，很想发作，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那能怎样啊？难道还让你亲啊？”墨白笑道，“你是不是很想亲我啊？”
“滚蛋！”这是她害羞的终极标志，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再羞下去，她没准就哭了。
墨白也非常懂得收放，托着她的脸，说：“没有，你睡得像死猪。”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童小乔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和刚认识那会儿一脸蠢相完全不一样了。
从今天下午看着墨白的睡颜，她就一直很在意墨白的身世来历，加上此时的他，从内而外散发着的那股神秘的气息尤为浓烈。
童小乔和墨白对视了一会，从他的眼睛读不出任何她想要的信息，于是她说：“玩游戏吗？”
“好啊。”他答应得利落，“玩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她说。
“好啊，什么规则。”
童小乔说：“拳头、剪刀、布，输的听安排。进行一轮走一根电线杆的距离，到街尾结束。”
墨白同意。
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走过这条街三分之二了，应该问不了几个问题就要结束，童小乔还莫名地紧张起来。
两人在一根路灯下站定，开始了第一局。
童小乔出石头，墨白剪刀，童小乔赢了。
童小乔不假思索地问：“你是什么人？”
就好像这个问题早就在她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个出口，简直连酝酿都不需要就呼之欲出了。
墨白有一瞬间的傻眼，这问题太宽泛了，也许是童小乔太急于了解他，却又一时没想好从何问起，才导致问出这样一个“一把抓”的问题。
他沉吟了一下，对她说：“我叫墨焕之。”
“什……”童小乔傻在当场。
墨白马上又说：“小时候一直叫这个名字，后来机缘巧合改成了墨白，现在墨焕之已经死了，不会再用。”墨白想，既然你这么想了解我，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