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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包退还
    德川中学都是优等生,没人会把数学曲线看成人体素描,所以老王对自己班学生的人生观都非常乐观。一堂课下来,她可谓是挥汗如雨,讲数学能讲出总统选举的激情,以致于下课铃都响了,她还浑然不觉。

    可能是别的班下课的嘈杂声影响了老王的发挥,她终于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下个课,于是她说:“好了,下课吧。”

    老王的话音刚落,童小乔就从书桌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跑出去了,赵越都没来得及叫她,她那行色匆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送情书。

    童小乔一路走到高三(1)班门口,定了定神,对在门口闲聊的学生问了声:“李醒在吗?”

    那人对着门里瞟了一眼,然后喊了声:“李醒!”就再也没理她。

    不一会,李醒出来了,看到童小乔有点吃惊,心想为什么不是找滕潇而是找他?

    “小乔,找我有事吗?”李醒问。

    童小乔把牛皮纸信封递给李醒,说:“在学校里拿着个红包到处跑太引人注意了,所以我包了一下,这个额外的奖金我不能收,麻烦你还给会长吧。”

    “咦?”李醒歪了歪头,但没有接那信封。

    童小乔擎着的信封又朝他抬了抬,示意他拿着。

    他说:“是滕潇给你的,你为什么要我去还?你自己去还给他不就好了。”

    童小乔说:“是你给我的……”

    李醒语塞,还真是他给的。

    他无奈地将信封接过来,问:“能告诉我原因吗?我给潇的时候,也可以传达一下。”

    该不会是因为告白被拒吧?

    童小乔说:“原因就是,那天的酬劳我已经拿了,没必要多拿一份。”

    “可当时你收了,现在又退还,总归不好吧。”李醒说。

    童小乔说:“可能是因为你当时说这红包是‘滕氏’给的,让我以为滕氏是楼盘的股东,但后来我问了一下,原来滕氏没有参股,那是英琪独资的楼盘,所以这不是出场费,我想不出这是什么费,所以才退回。”

    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李醒思忖,那时他也只是为了给她这封红包时,大面上过得去,而想出了一个“师出有名”的由头,竟没想到成了这丫头的退路。

    李醒礼貌地笑笑,说:“好,那我帮你退给滕潇。”

    童小乔说:“谢谢了。”

    他们说话间,童琳刚好走过来找杜也,两人笑着说话的一幕被童琳撞个正着,李醒手上又拿着个信封,很容易被人联想成情书。

    童琳心生厌恶,童小乔怎么还来勾引李醒了?她这是打算撒出大网,德川的少爷们逮到谁算谁的意思吗?

    李醒进教室,童小乔和童琳擦肩的时候,童琳小声说:“贱人,李醒可不是你能hold住的。”

    童小乔冷笑了一声没理她,觉得跟童琳对话,就算把她气得捶胸顿足,都是件拉低智商的事。

    活生生被无视,童琳已经气得不行了,回身注视着童小乔的背影,心想,拽什么?你很快就倒霉了!

    滕潇坐在第三排,按身高他不该坐这,但老师说中间的位置能影响到前后左右四个面的同学,让滕潇的学霸气场好好感染一下这个班级。

    其实这个班已经个个是学霸了,但对滕潇还都是服气的,毕竟人家是学校的少东,成绩又是真·第一,平时还一副清心寡欲,从不轻易开口的疏离样,总给人一个众生之上的皇子感,不怒自威的。

    李醒走过来的时候,滕潇正在做数学,掀了一下眼皮,说:“如果不是我感兴趣的事,你就死定了。”

    李醒哼笑了一声,说:“不火烧屁股,我也不会来耽误学霸的解题思路,自讨没趣。”

    说着,他把信封放到滕潇的桌上,说:“拆都没拆。”说完他就回自己的位置了。

    滕潇捞起信封扔进书桌,一秒之后,他又进入解题状态中,面部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杜也出教室的时候,童琳正在生气,本来挺好看的脸蛋,这五官一扭曲,跟菜市场为两毛钱吵架的大妈没区别了,杜也蹙着眉走过来,说:“就能气成这样?”

    “她可得意了!”童琳一跺脚,身子跟着扭了一下,“全国出名了,学校里好多男生想追她,她都敢递情书给李醒了!”

    “她什么时候给李醒递情书了……”杜也一阵诧异,在德川,敢来追滕潇都未必敢追李醒,李醒是出名的来者不拒,生冷不忌,大写的“花花公子”。

    “就刚才,你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李醒拿着信封吗?就童小乔给的。”

    “哦……”杜也说,“那不是给李醒的,是给滕潇的。”

    “什么?”童琳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使劲拉杜也的胳膊,差点给他摇断了,“她竟敢给潇哥哥写情书!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制她?”

    杜也咂着舌,抽出自己的胳膊,说:“你能不能稍微稳重一点?滕潇也没看啊!”

    童琳一扬眉,说:“潇哥哥当然不会看那贱人的情书了!”

    “哎!”杜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滕潇谁的都不会看,他都没问那信封是谁给的!我说你能不能安心先把学考了?谈恋爱的事稍微缓缓,滕潇不会在高考之前看任何一个女生的,我太了解他了。”

    “行,那我不说这个。”童琳理了理思绪,说,“那个贱女人现在得意得都上房揭瓦了,你说过要替我出头的,我等不了了,都快被气死了!”

    杜也靠着走廊的墙壁,后脑磕了磕墙,无药可救地眺望着天花板,轻轻说:“你们班学文的吧,历史没少学吧?就算皇帝想杀个人还需要找理由找时机呢,你以为我是上帝啊?不得安排啊?而且德川是什么校纪你不清楚吗?你以为像你们女生一样推推搡搡,就可以让她参加不了高考吗?”

    童琳愣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能让童小乔连高考都参加不了,回了半天神,才弱弱地说:“让她,不参加……”

    “闭嘴!”杜也低喝了一声。

    “哥……”童琳轻轻摇着杜也的胳膊,把他揣在裤兜里的手都晃悠出来了,她撒着娇地说,“对不起嘛,我不知道嘛,我以为你把这件事忘了嘛!”

    从小到大,童琳一理亏就这么跟他撒娇,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比她大半年,有时候觉得照顾这个小丫头就是从小的一个习惯,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她。

    童琳鲁莽、单纯,这两样单拿出来一样来都还好,要命就要命在她把这两种个性混合得难解难分,愣给揉成一个傻缺的形象。

    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啊,杜也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