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香香受罚
这几日莫言灼总缠着宋沉香，为了能让她把自己引荐给她师傅，可以说各种哄着供着，连阿绒都看不下去了。
“橘子~”宋沉香半躺在莫言灼书房里的乌檀木雕花四柱长榻上，后背靠着一个抱枕，胳膊肘低下垫着一个，那叫一个舒坦。手边的炕几上摆着花茶，瓜果，还有各类点心，都被吃的七零八落的。
“好嘞！阿绒！”莫言灼站在旁边，不像个少爷，倒更像个驱使小二，脸上堆满了笑。
“哎，笑的有点过了啊，跟那村儿里的吉娃娃似的。收一收。”莫言灼一秒黑脸，蹬鼻子上脸了啊这臭丫头。“怎么，有问题？”宋沉香柳眉一挑，故意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然后莫言灼又是一秒微笑，双手交叠放于腰前，这次的微笑拿捏得很到位。
这时候阿绒黑着脸捧着一盘儿橘子进来，同样是丫头，宋沉香使唤莫言灼，莫言灼就一个劲儿的使唤阿绒。搞得阿绒一早上自己手里的活还没做完，还得忙不迭的来来回回伺候这位。
‘咚’一声儿故意把盘子重重的放在案几上，瞥了眼宋沉香。“吃吃吃，香香姐姐，猪都没你能吃。”说完就赶紧溜了。
“哎哎哎，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宋沉香现在被莫言灼捧得谁也得罪不得，听阿绒这么一说儿起身就准备评理去。
“不理不理她，一个小丫头你置什么气，不值当不值当，赶明儿我教训她。”莫言灼赶紧拉住宋沉香的胳膊又把她按回榻上。
把一个橘子塞到她手里，还特别贴心的给宋沉香捶起了肩膀，这让宋沉香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唉，要是早知道这样，她怎么就不早用这招，哪还会受之前那些苦。
“嘿嘿，请问香香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拜师学武呢。”宋沉香剥开橘子皮，饱满的橘子汁儿顺着指尖溅出来，掰了一瓣扔进嘴里，边吃边说道：“再等等。”
“等？！”莫言灼长眉一皱，表情扭曲：“不是说好了明天嘛？”
“明天什么呀明天，哪能那么快呢。那个，那个桂花糕给我拿过来……”师傅才出去云游了，一两个月可劲儿是回不来，怎么可能带她去见。宋沉香边吃着边指使莫言灼做这做那“肩膀上也别停，哎呦喂……舒服……”
莫言灼耐着性子，把甜点拿到宋沉香面前，这次态度冷淡下来，还带了点儿委屈。“上次说了明日去，怎么出尔反尔呢？你快说，到底……什么时候去啊？”
宋沉香半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半梦半醒着享受在这种久违的被人左右服侍的幸福中，完全没感受到身后的莫言灼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再说再说……”莫言灼这次真的生气了，感觉是受到了巨大的欺骗，让这位从小只有他欺负别人份儿的小少爷无法忍受。
于是直接拉下脸，也不捏肩膀了，就站在宋沉香后面，直直的看着她，气呼呼的，“哎怎么停下了，接着捏啊。”
“让谁接着捏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儿尖利柔媚却不怒自威的声音。
“当然是你……”宋沉香依旧享受着，可话未说完，已经觉得不对劲儿。睁眼回头一看，只见大夫人半眯这她那双随时能吞了人的丹凤眸子看着自己，眼皮子还抽抽着。而吴大娘一手扶着大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站在旁边儿。
宋沉香一愣，眼睛瞪得圆澄澄的，不停地眨巴眨巴。边眨巴边连滚带爬的下榻来，赶紧把自己吃的那一堆挡住。“我捏，我捏，我跟您捏哈大夫人。”
莫言灼心里也是一惊，怎么娘来了外头也没个人通报一声儿。这群人又不知去哪躲懒去了。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儿，吴大娘眼尖故意探了身子看向宋沉香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这还吃上了，这待遇，啧啧，哪是个丫头啊，主子还差不多！”
宋沉香知道自上次春杏的事儿，吴大娘一直记恨着自己，今天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看那一副如小人得志般的样子，宋沉香撇撇嘴不看她，真心不愿意跟这些人计较，眼不见心不烦。
莫言灼这会儿子生宋沉香的气，搁到往常要是这阵仗，他早替宋沉香遮着掩着了。可是这会儿，他偏不！
听吴大娘一说，大夫人胸腔里一股怒气涌上来，扬眉拂袖，高声儿道：“真真是反了天了！”说完，便走到书房正首位上坐下。
宋沉香心里有底，大不了被赶出去怎么着她都有招，可关键是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地儿还不想走，所以尽量能忍就忍，好让她可以多待几天。
宋沉香先试图给莫言灼使眼色，看这家伙丝毫不搭理，于是又走近他些，偷偷的用胳膊肘撞他，只见他吹了两下哨子，头一抬看向房顶儿，完全不理会自己。宋沉香不由得暗骂：“小心眼子，说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大夫人好像听到了，凝眉指着宋沉香不可思议的大声儿质问道，这会儿气的手中捏的绢帕都在颤抖。
“还不跪下！”吴大娘厉声喊道。宋沉香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表情，看看莫言灼，这家伙不置可否，就痞痞的往旁边一站。
宋沉香指望他是不行了，于是叹了口气，走到正中间跪下。小声儿念道：“没，没什么，大夫人。”
“哼，小小一个丫鬟，竟敢在这齐兰院摆出这么大的做派！我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大夫人高声质问道。
“对呀，是谁给你的胆子。”大夫人刚说完，没成想这次是莫言灼在旁边附和。脸上还有些小得意？
宋沉香生气瞪他，意思是你差不多得了啊。莫言灼虽然因为刚才生气，这会儿借着娘的风头才敢这么对宋沉香横一下，可又给宋沉香一个眼神儿瞪了回去，说到底，面对宋沉香，还是有点怂。
可这一切都被大夫人尽收眼底。“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你们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大夫人不但气恼宋沉香，更气恼自己儿子在这丫头面前这怂样子！说着，站起来朝莫言灼手臂上挥了一巴掌。
“哎呦，娘你轻点儿。疼死啦”莫言灼无比矫情的说道，一手装着吃痛的样子揉着手臂。
宋沉香唇角一勾。哼，你也逃不过。
“你个没出息的，被一个丫头唬成这样。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吴大娘……”说完，大夫人朝吴大娘使了个眼色。吴大娘立刻会意，心道终于能解决了这碍眼货了，喝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拉出去明天发卖掉！”
“哎哎~慢着！”莫言灼这会儿晃过神儿忙上前制止道。
“又怎么啦我的儿？？”莫夫人也真是被自己儿子这一次次的护短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了，就不知道这丫头到底给儿子使了什么招儿，“这次你不准再管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这丫头处理了！不然，以后这后院儿真是管不下去了！”
宋沉香无语，虽然她心里有底，并不害怕，可是她怕麻烦啊，要真被赶出去，她又得重新找个安身处。
当然，莫言灼是不可能让宋沉香走的。于是开始了他大鹏展翅式的给母上大人的撒娇攻势。
“哎呀娘！把她卖掉干嘛，让她再遇到个好主子，岂不便宜了她。不行，娘，不行不行，太轻易放过她了！儿子不甘心！”
“哦？那你想怎么样啊。”这种对于大夫人撒娇卖萌的招数，莫言灼屡试不爽。
“少爷，这丫头可是都僭越到主子头上了！您可得小心掂量着。今儿个是您，明儿还指不定是谁呢！”这时吴大娘火上浇油道。
宋沉香现在忒烦这吴大娘的声音了，怎么哪哪都有她。
莫言灼没理吴大娘，绕着跪在地上的宋沉香走了一圈，只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打了个响指：“要不这样吧，娘，就暂且罚她绣个富贵牡丹图！”
“什么？！”
“什么？！”
宋沉香和大夫人异口同声，两个人都齐齐的看向莫言灼。
“这不便宜了这丫头了！儿啊这叫什么惩罚？？”大夫人觉得这简直就是犒劳嘛。
“疯了吧你莫言灼！”宋沉香毫不客气的冲莫言灼咬牙切齿的做着口型。
莫言灼被宋沉香凶狠的表情吓得赶紧一跳退后了两步，“娘你不知道，这丫头最喜欢动来动去，上蹿下跳，绣那玩意儿至少能耗她十天半个月的，让她只能安安静静坐在那儿，这才是让她最难受的！”
莫言灼不仅这样想，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丫头真是野惯了，哪像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啊，也想借此机会想治治她。
大夫人不依，吴大娘更是无语。但都拗不过莫言灼的软磨硬泡，最后说着说着竟把大夫人给逗乐了，只得答应了。
大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香香，刚才对儿子的慈眉善目转眼又成了横眉冷对，厉声道：“你先在这儿跪上半天好好反省自己的错儿！晚饭也不许吃！告诉你，我人虽不常来这边，可我的耳朵鼻子眼睛都在这长着的！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若今后再有这胡来的做派，我决不轻饶！”
说完，像是终于出了口气似的，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柔夷又摸了摸眼角儿的太阳穴，大夫人最怕的就是长皱纹！然后慢悠悠的一搭上吴大娘的手臂，摇摆着丰满窈窕的腰肢走了。
临走前吴大娘在宋沉香耳边悄声说道：“少夫人很快要进门儿了，到时候你也就失了宠。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日子还长着呢。”
宋沉香本来低着头，听着吴大娘的话，疏松筋骨般绕了一圈脖子，一抬头，两边嘴角往里一吸，瞪大了两个铜铃般的眼睛，做了个极其丑陋的对眼儿，吴大娘哪见过这种丫头，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儿。一时间被宋沉香的鬼脸吓得一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等缓过劲儿来，怒气横生的指着宋沉香，宋沉香只对她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给我等着！”吴大娘撇下狠话，就赶紧出门去追上大夫人了。
宋沉香压根儿不愿意和她计较，少夫人，她巴不得少夫人赶紧来，也省的这少爷在自己眼前晃荡。但是不计较不意味着任由这个老婆子在自己眼前瞎晃荡。
索性大夫人和莫言灼前脚刚出了门没听见。听到娘终于答应了，莫言灼心满意足的笑嘻嘻的送她们出去。
人前脚刚一出齐兰院，宋沉香跪在原地，大声喊道：“莫！！言！！灼！！！”
“橘子~”宋沉香半躺在莫言灼书房里的乌檀木雕花四柱长榻上，后背靠着一个抱枕，胳膊肘低下垫着一个，那叫一个舒坦。手边的炕几上摆着花茶，瓜果，还有各类点心，都被吃的七零八落的。
“好嘞！阿绒！”莫言灼站在旁边，不像个少爷，倒更像个驱使小二，脸上堆满了笑。
“哎，笑的有点过了啊，跟那村儿里的吉娃娃似的。收一收。”莫言灼一秒黑脸，蹬鼻子上脸了啊这臭丫头。“怎么，有问题？”宋沉香柳眉一挑，故意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然后莫言灼又是一秒微笑，双手交叠放于腰前，这次的微笑拿捏得很到位。
这时候阿绒黑着脸捧着一盘儿橘子进来，同样是丫头，宋沉香使唤莫言灼，莫言灼就一个劲儿的使唤阿绒。搞得阿绒一早上自己手里的活还没做完，还得忙不迭的来来回回伺候这位。
‘咚’一声儿故意把盘子重重的放在案几上，瞥了眼宋沉香。“吃吃吃，香香姐姐，猪都没你能吃。”说完就赶紧溜了。
“哎哎哎，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宋沉香现在被莫言灼捧得谁也得罪不得，听阿绒这么一说儿起身就准备评理去。
“不理不理她，一个小丫头你置什么气，不值当不值当，赶明儿我教训她。”莫言灼赶紧拉住宋沉香的胳膊又把她按回榻上。
把一个橘子塞到她手里，还特别贴心的给宋沉香捶起了肩膀，这让宋沉香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唉，要是早知道这样，她怎么就不早用这招，哪还会受之前那些苦。
“嘿嘿，请问香香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拜师学武呢。”宋沉香剥开橘子皮，饱满的橘子汁儿顺着指尖溅出来，掰了一瓣扔进嘴里，边吃边说道：“再等等。”
“等？！”莫言灼长眉一皱，表情扭曲：“不是说好了明天嘛？”
“明天什么呀明天，哪能那么快呢。那个，那个桂花糕给我拿过来……”师傅才出去云游了，一两个月可劲儿是回不来，怎么可能带她去见。宋沉香边吃着边指使莫言灼做这做那“肩膀上也别停，哎呦喂……舒服……”
莫言灼耐着性子，把甜点拿到宋沉香面前，这次态度冷淡下来，还带了点儿委屈。“上次说了明日去，怎么出尔反尔呢？你快说，到底……什么时候去啊？”
宋沉香半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半梦半醒着享受在这种久违的被人左右服侍的幸福中，完全没感受到身后的莫言灼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再说再说……”莫言灼这次真的生气了，感觉是受到了巨大的欺骗，让这位从小只有他欺负别人份儿的小少爷无法忍受。
于是直接拉下脸，也不捏肩膀了，就站在宋沉香后面，直直的看着她，气呼呼的，“哎怎么停下了，接着捏啊。”
“让谁接着捏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儿尖利柔媚却不怒自威的声音。
“当然是你……”宋沉香依旧享受着，可话未说完，已经觉得不对劲儿。睁眼回头一看，只见大夫人半眯这她那双随时能吞了人的丹凤眸子看着自己，眼皮子还抽抽着。而吴大娘一手扶着大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站在旁边儿。
宋沉香一愣，眼睛瞪得圆澄澄的，不停地眨巴眨巴。边眨巴边连滚带爬的下榻来，赶紧把自己吃的那一堆挡住。“我捏，我捏，我跟您捏哈大夫人。”
莫言灼心里也是一惊，怎么娘来了外头也没个人通报一声儿。这群人又不知去哪躲懒去了。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儿，吴大娘眼尖故意探了身子看向宋沉香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这还吃上了，这待遇，啧啧，哪是个丫头啊，主子还差不多！”
宋沉香知道自上次春杏的事儿，吴大娘一直记恨着自己，今天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看那一副如小人得志般的样子，宋沉香撇撇嘴不看她，真心不愿意跟这些人计较，眼不见心不烦。
莫言灼这会儿子生宋沉香的气，搁到往常要是这阵仗，他早替宋沉香遮着掩着了。可是这会儿，他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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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香心里有底，大不了被赶出去怎么着她都有招，可关键是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地儿还不想走，所以尽量能忍就忍，好让她可以多待几天。
宋沉香先试图给莫言灼使眼色，看这家伙丝毫不搭理，于是又走近他些，偷偷的用胳膊肘撞他，只见他吹了两下哨子，头一抬看向房顶儿，完全不理会自己。宋沉香不由得暗骂：“小心眼子，说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大夫人好像听到了，凝眉指着宋沉香不可思议的大声儿质问道，这会儿气的手中捏的绢帕都在颤抖。
“还不跪下！”吴大娘厉声喊道。宋沉香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表情，看看莫言灼，这家伙不置可否，就痞痞的往旁边一站。
宋沉香指望他是不行了，于是叹了口气，走到正中间跪下。小声儿念道：“没，没什么，大夫人。”
“哼，小小一个丫鬟，竟敢在这齐兰院摆出这么大的做派！我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大夫人高声质问道。
“对呀，是谁给你的胆子。”大夫人刚说完，没成想这次是莫言灼在旁边附和。脸上还有些小得意？
宋沉香生气瞪他，意思是你差不多得了啊。莫言灼虽然因为刚才生气，这会儿借着娘的风头才敢这么对宋沉香横一下，可又给宋沉香一个眼神儿瞪了回去，说到底，面对宋沉香，还是有点怂。
可这一切都被大夫人尽收眼底。“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你们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大夫人不但气恼宋沉香，更气恼自己儿子在这丫头面前这怂样子！说着，站起来朝莫言灼手臂上挥了一巴掌。
“哎呦，娘你轻点儿。疼死啦”莫言灼无比矫情的说道，一手装着吃痛的样子揉着手臂。
宋沉香唇角一勾。哼，你也逃不过。
“你个没出息的，被一个丫头唬成这样。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吴大娘……”说完，大夫人朝吴大娘使了个眼色。吴大娘立刻会意，心道终于能解决了这碍眼货了，喝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拉出去明天发卖掉！”
“哎哎~慢着！”莫言灼这会儿晃过神儿忙上前制止道。
“又怎么啦我的儿？？”莫夫人也真是被自己儿子这一次次的护短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了，就不知道这丫头到底给儿子使了什么招儿，“这次你不准再管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这丫头处理了！不然，以后这后院儿真是管不下去了！”
宋沉香无语，虽然她心里有底，并不害怕，可是她怕麻烦啊，要真被赶出去，她又得重新找个安身处。
当然，莫言灼是不可能让宋沉香走的。于是开始了他大鹏展翅式的给母上大人的撒娇攻势。
“哎呀娘！把她卖掉干嘛，让她再遇到个好主子，岂不便宜了她。不行，娘，不行不行，太轻易放过她了！儿子不甘心！”
“哦？那你想怎么样啊。”这种对于大夫人撒娇卖萌的招数，莫言灼屡试不爽。
“少爷，这丫头可是都僭越到主子头上了！您可得小心掂量着。今儿个是您，明儿还指不定是谁呢！”这时吴大娘火上浇油道。
宋沉香现在忒烦这吴大娘的声音了，怎么哪哪都有她。
莫言灼没理吴大娘，绕着跪在地上的宋沉香走了一圈，只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打了个响指：“要不这样吧，娘，就暂且罚她绣个富贵牡丹图！”
“什么？！”
“什么？！”
宋沉香和大夫人异口同声，两个人都齐齐的看向莫言灼。
“这不便宜了这丫头了！儿啊这叫什么惩罚？？”大夫人觉得这简直就是犒劳嘛。
“疯了吧你莫言灼！”宋沉香毫不客气的冲莫言灼咬牙切齿的做着口型。
莫言灼被宋沉香凶狠的表情吓得赶紧一跳退后了两步，“娘你不知道，这丫头最喜欢动来动去，上蹿下跳，绣那玩意儿至少能耗她十天半个月的，让她只能安安静静坐在那儿，这才是让她最难受的！”
莫言灼不仅这样想，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丫头真是野惯了，哪像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啊，也想借此机会想治治她。
大夫人不依，吴大娘更是无语。但都拗不过莫言灼的软磨硬泡，最后说着说着竟把大夫人给逗乐了，只得答应了。
大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香香，刚才对儿子的慈眉善目转眼又成了横眉冷对，厉声道：“你先在这儿跪上半天好好反省自己的错儿！晚饭也不许吃！告诉你，我人虽不常来这边，可我的耳朵鼻子眼睛都在这长着的！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若今后再有这胡来的做派，我决不轻饶！”
说完，像是终于出了口气似的，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柔夷又摸了摸眼角儿的太阳穴，大夫人最怕的就是长皱纹！然后慢悠悠的一搭上吴大娘的手臂，摇摆着丰满窈窕的腰肢走了。
临走前吴大娘在宋沉香耳边悄声说道：“少夫人很快要进门儿了，到时候你也就失了宠。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日子还长着呢。”
宋沉香本来低着头，听着吴大娘的话，疏松筋骨般绕了一圈脖子，一抬头，两边嘴角往里一吸，瞪大了两个铜铃般的眼睛，做了个极其丑陋的对眼儿，吴大娘哪见过这种丫头，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儿。一时间被宋沉香的鬼脸吓得一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等缓过劲儿来，怒气横生的指着宋沉香，宋沉香只对她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给我等着！”吴大娘撇下狠话，就赶紧出门去追上大夫人了。
宋沉香压根儿不愿意和她计较，少夫人，她巴不得少夫人赶紧来，也省的这少爷在自己眼前晃荡。但是不计较不意味着任由这个老婆子在自己眼前瞎晃荡。
索性大夫人和莫言灼前脚刚出了门没听见。听到娘终于答应了，莫言灼心满意足的笑嘻嘻的送她们出去。
人前脚刚一出齐兰院，宋沉香跪在原地，大声喊道：“莫！！言！！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