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14
珍贵图书室正是定期检查时间，管理员打着哈欠打开门，照例重复着枯燥的检查。这些书没有重大活动或领导参观不会有人动，所以一般用时超不过十分钟。程芮夕就是这样追着林柯奥，在这十分钟内跑了进来。
“林学弟，”她嘿嘿笑着看着林柯奥，“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样啊？”
林柯奥不想跟程芮夕在这浪费时间，还要忙着去六楼找顾野。刚才在电梯上随口一句玩笑，但见程芮夕眼神凶狠，于是改了主意，想从五楼下电梯再爬上去。没想到电梯一开，“彪悍”的学姐当即追了出来。
“学姐啊？”于是他缩着脖子伸出大拇指，露出一脸假笑。
“学姐特别好，特别棒。”
毫无灵魂的夸奖。
程芮夕也不知道自己老跟这小学弟较什么劲，但此刻见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是没来由气得要死，正准备搜肠刮肚找点难听的话膈应膈应他，没想到下一秒，林柯奥突然朝着她一扑。
“你干吗！非……”
“礼”字还没出口，一本厚重的硬皮书从书架上掉下来，书角刚巧砸在扑向她的林柯奥头上，痛得他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咔嚓”一声响。
————
“……行，真行。”乔安歌竖起大拇指，“你俩这剧情，拍成微电影吧，真的，我这学期作业都不愁了。”
“滚。”程芮夕在里面骂她，“叫了管理员没啊。”
“叫了叫了。”她蹲在门口，“哎，林柯奥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学姐，我拼了命保护你，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你知道那书多重吗！”
“哎哎哎，行行行，回去请你吃饭行了吧？”
“那我要按照价格从高到低选。”
“呵呵，想得美，仅限食堂二楼大锅菜区。”
俩人在里面吵来吵去，听得乔安歌一阵头疼。好在管理员没多久就来了，开了门，又教训了几人一顿，这事算过去了。林柯奥问乔安歌见没见到顾野，乔安歌支支吾吾说见到了但他已经走了，林柯奥虽然怀疑但也没多问，只说顾野需要他帮忙，又跟程芮夕拌了几句嘴才离开。
“你见到顾野啦？”林柯奥走后，程芮夕问。
“嗯。”
“他去楼上干吗啊？”程芮夕狐疑地往上看，“他还对那些旧书感兴趣呢？”
乔安歌没说话。
“哎对了，”程芮夕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说到顾野，我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有一天早晨有个女生打电话骂你吧？”
乔安歌一愣，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记得。”
“我觉得那女的，搞不好真的是顾野女朋友。”
程芮夕紧接着将酒吧之夜那天发生的事简单给乔安歌学了一遍，末了若有所思地说：“后来我在学校里又见过他们几次，形影不离的，感觉感情挺好的。”
“我后来托那个地质系学长问了问，他说那个女的好像跟顾野早就认识，搞不好还是青梅竹马那种，而且据说还是为了顾野来这学校学地质的。不然小姑娘家家的谁学这个专业啊是吧。”
她们已经走出图书馆一段距离，快到正午，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打饭，有好几个看着就是新生，却已经是成双成对，像是终于得到自由一样大方地牵着手，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迫不及待要一起奔向美好的明天。
在这些人中，乔安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牛仔外套。
“哎，说曹操曹操到。那不顾野吗？”
“……是那个女生吗？”她看着旁边的那个女孩，轻声问。
“对对对，就是她。”
乔安歌心中一沉。
她们曾在医院擦肩而过，然后不那么友好地告别过。
沈笙显然也注意到了乔安歌。
但顾野走路步子极快，快得来不及令她剑拔弩张。她只得警告性地看了乔安歌一眼就匆匆转过头。
“真是个神经病，天天拿别人当假想敌。”程芮夕远远“呸”了一声。
那些突然亲昵的举动从来幼稚却又屡试不爽，乔安歌怔怔看着沈笙挽着顾野的样子，只觉得刚才的交集好像变成了一场久远的梦，梦里人影模糊，只剩头顶一盏一盏昏黄的灯，生锈又发旧。
下午，她在地质学院的教学楼门口等到了刚下自习的林柯奥。
“麻烦替我跟顾野说一下，工具我自己想办法，不用麻烦他了。”
转眼九月过半，学生们基本返校完毕，课程也陆续开启。这期间乔安歌去医院看过一次程奶奶，她看起来已经好转了许多，见到她就会夸陆屹深，仿佛真的把乔安歌认成了那个她记忆里的，陆屹深的女朋友。
乔安歌每次都笑着附和，却从来没有勇气问程奶奶，那个她记忆里的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顾野……
她不知道林柯奥有没有把话传达给他。
但自那天之后，他们再也没相见。
“林学弟，”她嘿嘿笑着看着林柯奥，“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样啊？”
林柯奥不想跟程芮夕在这浪费时间，还要忙着去六楼找顾野。刚才在电梯上随口一句玩笑，但见程芮夕眼神凶狠，于是改了主意，想从五楼下电梯再爬上去。没想到电梯一开，“彪悍”的学姐当即追了出来。
“学姐啊？”于是他缩着脖子伸出大拇指，露出一脸假笑。
“学姐特别好，特别棒。”
毫无灵魂的夸奖。
程芮夕也不知道自己老跟这小学弟较什么劲，但此刻见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是没来由气得要死，正准备搜肠刮肚找点难听的话膈应膈应他，没想到下一秒，林柯奥突然朝着她一扑。
“你干吗！非……”
“礼”字还没出口，一本厚重的硬皮书从书架上掉下来，书角刚巧砸在扑向她的林柯奥头上，痛得他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咔嚓”一声响。
————
“……行，真行。”乔安歌竖起大拇指，“你俩这剧情，拍成微电影吧，真的，我这学期作业都不愁了。”
“滚。”程芮夕在里面骂她，“叫了管理员没啊。”
“叫了叫了。”她蹲在门口，“哎，林柯奥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学姐，我拼了命保护你，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你知道那书多重吗！”
“哎哎哎，行行行，回去请你吃饭行了吧？”
“那我要按照价格从高到低选。”
“呵呵，想得美，仅限食堂二楼大锅菜区。”
俩人在里面吵来吵去，听得乔安歌一阵头疼。好在管理员没多久就来了，开了门，又教训了几人一顿，这事算过去了。林柯奥问乔安歌见没见到顾野，乔安歌支支吾吾说见到了但他已经走了，林柯奥虽然怀疑但也没多问，只说顾野需要他帮忙，又跟程芮夕拌了几句嘴才离开。
“你见到顾野啦？”林柯奥走后，程芮夕问。
“嗯。”
“他去楼上干吗啊？”程芮夕狐疑地往上看，“他还对那些旧书感兴趣呢？”
乔安歌没说话。
“哎对了，”程芮夕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说到顾野，我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有一天早晨有个女生打电话骂你吧？”
乔安歌一愣，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记得。”
“我觉得那女的，搞不好真的是顾野女朋友。”
程芮夕紧接着将酒吧之夜那天发生的事简单给乔安歌学了一遍，末了若有所思地说：“后来我在学校里又见过他们几次，形影不离的，感觉感情挺好的。”
“我后来托那个地质系学长问了问，他说那个女的好像跟顾野早就认识，搞不好还是青梅竹马那种，而且据说还是为了顾野来这学校学地质的。不然小姑娘家家的谁学这个专业啊是吧。”
她们已经走出图书馆一段距离，快到正午，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打饭，有好几个看着就是新生，却已经是成双成对，像是终于得到自由一样大方地牵着手，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迫不及待要一起奔向美好的明天。
在这些人中，乔安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牛仔外套。
“哎，说曹操曹操到。那不顾野吗？”
“……是那个女生吗？”她看着旁边的那个女孩，轻声问。
“对对对，就是她。”
乔安歌心中一沉。
她们曾在医院擦肩而过，然后不那么友好地告别过。
沈笙显然也注意到了乔安歌。
但顾野走路步子极快，快得来不及令她剑拔弩张。她只得警告性地看了乔安歌一眼就匆匆转过头。
“真是个神经病，天天拿别人当假想敌。”程芮夕远远“呸”了一声。
那些突然亲昵的举动从来幼稚却又屡试不爽，乔安歌怔怔看着沈笙挽着顾野的样子，只觉得刚才的交集好像变成了一场久远的梦，梦里人影模糊，只剩头顶一盏一盏昏黄的灯，生锈又发旧。
下午，她在地质学院的教学楼门口等到了刚下自习的林柯奥。
“麻烦替我跟顾野说一下，工具我自己想办法，不用麻烦他了。”
转眼九月过半，学生们基本返校完毕，课程也陆续开启。这期间乔安歌去医院看过一次程奶奶，她看起来已经好转了许多，见到她就会夸陆屹深，仿佛真的把乔安歌认成了那个她记忆里的，陆屹深的女朋友。
乔安歌每次都笑着附和，却从来没有勇气问程奶奶，那个她记忆里的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顾野……
她不知道林柯奥有没有把话传达给他。
但自那天之后，他们再也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