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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娶的是谁,有差别么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丽华跟外祖父和舅舅家的人从来都不亲,从小对她也是爱答不理。她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得不到林丽华的疼爱,可当她拿了全优的成绩单回家时,换来的却是林丽华更加冷漠的对待。

    原来,她不是林丽华的亲生女儿。  

    二十多年来,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竟然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傅君砚听后,眉头微微拧起:“林丽华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秦观月摇了摇头,眼里倔强的噙着一滴泪。

    傅君砚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报仇。”秦观月眼神亮起来,“林丽华心狠手辣,她女儿也绝非善类,傅先生应该不会想要娶这样的一个女人进家门吧。更何况,她还不是真的秦观月。”

    傅君砚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反问:“我娶的是谁,有差别么?”他声音低沉动听,却透着冰冷:“我娶什么样的女人,娶的都不过是秦家的权势。你也好,她也好,就算是秦家的一只狗,只要不影响两家关系,对我而言,没什么不一样。”

    看着男人冷情的眼神,秦观月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快要被冻冰了。

    虽然他的话刻薄,但却很有道理。傅君砚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去冒险呢?

    但是,他是自己最后的一线希望了,秦观月说什么都要搏一搏。

    “傅先生,林丽华母女居心叵测,难说她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针对我,还是另有所图。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唐突,但就算你不看在傅爷爷跟我爷爷的交情,也该为了你们傅家的产业,揭穿林丽华母女的真面目。”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尊严支撑着她唯一的一点理智,才没让她在傅君砚的面前崩溃恳求。

    傅君砚俊逸的脸上是一贯冷漠,“不能”二字已经到了喉咙口,可当他垂眸看着女人红着眼眶却硬要咬牙逞强的模样,心间忽然一软。

    “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见傅君砚有所迟疑,秦观月见缝插针的说:“只要你能暂时收留我,等我拆穿了林丽华她们的真面目,一定会让爷爷好好谢你。”

    倘若林丽华母女知道她还没有死,一定会想法设法斩草除根的,她只有活下去才能够有机会报仇,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我可以帮你,”傅君砚松了口,“但就如你所说,也只是给你提供容身之所,而已。”

    秦观月连连点头:“好。”

    她话刚说完,眼前忽然一黑,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傅君砚始料未及,好在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这下好了,就算反悔也没有机会了。

    傅君砚低头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人,无奈苦笑。

    ……

    长久以来的神经紧绷,加上大病未愈,又落水受寒,医生叶骞在看过秦观月的情况后,忍不住感叹:“这姑娘的毅力实在太强了,要换了别的女孩,恐怕就活不成了。”

    叶骞是傅君砚的好友,又是年轻有为的医学博士,外面的医生傅君砚都信不过,于是连夜将叶骞拖来给秦观月治疗。

    听完叶骞的话,傅君砚看了眼床上的秦观月,抿一口热茶,没搭话。

    他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他欣赏有信念有野心的人,秦观月这丫头看着柔弱,可遭受了这样大的磨难却没有彻底崩溃,这一点今他佩服。

    他忽然就有些好奇,这丫头的身体里究竟还能有多大的能量呢?

    “醒了。”

    叶骞正准备给秦观月上药,她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了眼。

    对上那双干净的仿佛能够一眼望穿底的瞳眸,叶骞一震。

    这女孩脸上都包裹着纱布,乌黑的发凌乱散落,不知原本的样貌如何,却独这一双眼,美的令人心悸。

    “君砚,她醒了。”叶骞以为傅君砚没听到,便又重复了一遍。

    傅君砚漫不经心的道:“醒了就上药,你才是医生。”

    叶骞扭头看一眼傅君砚,咂咂嘴,从药箱里找出外用药,拆下秦观月脸上的纱布。

    纱布下的那张脸令叶骞看到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里还是张姑娘的脸?脸上深浅伤口斑驳,恐怕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叶骞小心翼翼的秦观月清洗伤口,双氧水消毒时,剧烈的疼痛令秦观月咬紧了下唇。

    冬天伤口好的慢,何况秦观月还下水泡了那么长时间,伤口外翻,边缘的皮肉微微有些发白。

    叶骞咽了口唾沫,“上药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秦观月用力的咬着嘴唇,杏眸里水雾潋滟,眼泪却偏不肯掉下来,看的人心里猫抓一样的难受。

    听到叶骞的话,她憋着气,轻轻点了点下颌。

    叶骞呼出一口气,将消炎药轻轻涂抹在秦观月的脸上。

    药沾到伤口,秦观月就痛晕了过去,下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叶骞边上药边不住的赞叹:“这姑娘真厉害。”

    傅君砚没开口,特助却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傅先生,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那天钱柜的监控坏了,我去找他们负责人,负责人说调不出录像。”

    “那香樟路三十六号的监控呢?”

    “也不巧,据说那天线路维修,整条街都没有电,监控自然也没有。”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傅君砚微微捏紧了手机。

    跟秦观月说的时间刚好吻合,倘若一处监控出了问题,尚且可以说是巧合,可钱柜跟路上的监控同时出问题,是不是就太说不过去了。

    叶骞听到傅君砚跟特助的对话内容,抬起头来,猜测道:“你在调查这姑娘被谁伤的?”  

    傅君砚冷冷道:“上你的药。”

    “上完了。”叶骞细心妥帖的给秦观月脸上包裹好纱布,起身来到傅君砚身边,语气暧昧的问:“你可是从来都不跟外面那些女人有所接触,如今怎么把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姑娘给带回来了?”

    叶骞清楚傅君砚的性子,冷情的要命,断然不会管乱七八糟的闲事。

    秦观月渐渐有些直觉,耳畔听到两人的对话,却没睁眼。

    傅君砚气定神闲的喝茶,叶骞八卦的内心得不到满足,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你这千年的石头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