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家
“翠华，以后你要嫁到张家做秀才娘子了，日后的身份可不是那些个泥腿子的婆娘子可以比的。”刘氏伸手拍了下女儿的手背，有意在苏招娣跟前炫耀。
苏翠华挺着大肚子进张家的门，还指望张家母子会对她好，刘氏真是异想天开。
苏锦堂懒得与蠢人多费唇舌，将东西装好，用布条当绳子固定，随后拍拍手对着还望着院子发呆的苏承宇说，“走吧承宇。”
方氏笑着上前说，“招娣，承宇，就算分了家我们还是亲人，日后你们若是有事，婶子也会帮忙。”
相比刘氏，方氏倒是会做人，苏锦堂想起方才与苏老太太谈话的事儿，心里有了计较，她点点头，“好。”
方氏目送苏招娣等人离开，心里叹气，这个苏招娣果然是变聪明了，这家一分，她们姐弟两倒是进账五十两，虽少了二十两却得了族长和里长的青睐，倒是个懂做生意的。
她转身的时候却瞧见女儿苏倩正站在门口眺望，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上。
方氏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和说，“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女儿的心思，她多少懂得，可终究不适合。
她自己嘴上对苏招娣说庄傲有多好，可心里却还是瞧不上这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也怕女儿真死心嫁过去跟着吃苦，如今招娣帮她灭了女儿的心思也是件好事。
庄傲拉着板车，苏锦堂和苏承宇背着包袱跟在车子后面。
一路上，苏承宇对着苏锦堂看了又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不是有什么疑惑？”苏锦堂笑问。
苏承宇想了想，有些疑惑便问，“姐，我们手上的银子不多，为何还要捐族学？”他虽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一两银子够一家人吃上三个月，还能买点肉打牙祭。
庄傲也是不解，这二十两在他们这里可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苏招娣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捐了出去。
“方才你们也听到了族长说的话，那我这里就再给你们算一笔账。”苏锦堂抬头看了一眼庄傲，见两人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她觉着有必要好好教授一番，“上学堂每月的束脩是二两银子，这还不算上笔墨纸砚，书本，衣裳，这些都是要花银子，到承宇考中举人这前前后后的花费加起来可不止这二十两银子，再者日后你入学还能得到族长的照拂。族学里最出名的是应天书院，书院里那些个名师大儒，那可不是银子能请的到，他们都是视金银如阿堵物之人，在乎的是名声，二十两银子对我们而言是多，可我们博的是名声，我们舍了二十两银子却得了名声，有了名声才有机会能博得那些名儒的青睐，有了他们就好比得了一个大靠山，你自己想想哪里是我们亏了？这便是舍与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苏承宇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姐，我明白了，你为我博得名声，是想着我日后在学堂好处日子。”
苏锦堂欣慰地点头，看了庄傲一眼。
“就跟买卖一般，你来我往，只是比买卖更划算。”庄傲想着自己平日里也经常不收银子帮忙别家人，大家对他也都是常有提携，有啥活儿都是第一个想到自己，看似自己吃了亏，可长远来看，自己却是得了更多的好处。
见两人都如此上道，苏锦堂觉着甚是欣慰。
“姐，我，我还从未上过学堂，连个童生都不是，我，我怕我读不来。”
苏承宇被苏老太太养得有些不自信，苏锦堂安抚他，“没有人一生下来便是个读书的料，就爹也都是三十多了才考中举人，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苏承宇点头，他又问，“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苏家自是无法再回头，大伯母欺负姐姐到如斯地步，他是不会让姐姐再回去受苦，只是他们离开苏家又要去哪里落脚？
苏锦堂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庄大哥也和我们一起住？” 苏承宇扬起小脑袋，望着姐姐眼里满是期待，今早要不是庄大哥在外面守着护着姐弟两，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他觉着只要有庄大哥在，以后就谁也不敢欺负姐姐。
苏锦堂抬头看向庄傲。
苏承宇连忙小步跑到庄傲跟前，仰起头看着他，“庄大哥，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吧。”
庄傲看着苏承宇那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只要你不嫌我饭量大就好。”
苏锦堂想不到他竟会答应，低头看着板车。
苏承宇笑嘻嘻地一蹦一跳到了苏锦堂跟前，“姐，庄大哥点头了。”
说着，他怕苏锦堂不肯点头，赶忙说，“大不了，我少吃点饭。”
“傻瓜，姐姐既然敢带你分家出来，就不怕养不活你们。”苏锦堂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抬头看向庄傲，“我和承宇今后就是你的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后我和承宇穿啥吃啥，你也一样。”
庄傲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下，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不过，庄大哥你的饭量到底有多大啊？”苏承宇又悄悄凑过去问。
庄傲笑着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呵呵笑了，“我一天可以吃三个人的饭量。”
苏锦堂和苏承宇惊的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好能吃啊！
这是苏承宇的心里话，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能吃的。
苏锦堂倒是时常听父亲和哥哥说起过军中有人的饭量大，可这么大的饭量还是第一次遇上，长见识了。
三人推着板车到了离开苏家小院不远的将军庙的山脚。
苏锦堂指着半山腰的一处小宅子对他们说，“我们以后就住那里。”
苏承宇与庄傲抬头看去，只见半山腰处有一小院落。
苏锦堂伸手拍了拍苏承宇的肩膀，“帮庄大哥推车上去。”
三人合力将小板车推到了半山腰的平地上，平地上建有一座小院落，有几间连成一排的木屋，木屋兴许是因年久未曾打扫显得有些破落。
庄傲瞧了一眼，小木屋的房门大开，锁被人破坏，丢弃在地上，他姐弟两护在身后，“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瞧瞧。”
苏翠华挺着大肚子进张家的门，还指望张家母子会对她好，刘氏真是异想天开。
苏锦堂懒得与蠢人多费唇舌，将东西装好，用布条当绳子固定，随后拍拍手对着还望着院子发呆的苏承宇说，“走吧承宇。”
方氏笑着上前说，“招娣，承宇，就算分了家我们还是亲人，日后你们若是有事，婶子也会帮忙。”
相比刘氏，方氏倒是会做人，苏锦堂想起方才与苏老太太谈话的事儿，心里有了计较，她点点头，“好。”
方氏目送苏招娣等人离开，心里叹气，这个苏招娣果然是变聪明了，这家一分，她们姐弟两倒是进账五十两，虽少了二十两却得了族长和里长的青睐，倒是个懂做生意的。
她转身的时候却瞧见女儿苏倩正站在门口眺望，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上。
方氏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和说，“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女儿的心思，她多少懂得，可终究不适合。
她自己嘴上对苏招娣说庄傲有多好，可心里却还是瞧不上这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也怕女儿真死心嫁过去跟着吃苦，如今招娣帮她灭了女儿的心思也是件好事。
庄傲拉着板车，苏锦堂和苏承宇背着包袱跟在车子后面。
一路上，苏承宇对着苏锦堂看了又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不是有什么疑惑？”苏锦堂笑问。
苏承宇想了想，有些疑惑便问，“姐，我们手上的银子不多，为何还要捐族学？”他虽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一两银子够一家人吃上三个月，还能买点肉打牙祭。
庄傲也是不解，这二十两在他们这里可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苏招娣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捐了出去。
“方才你们也听到了族长说的话，那我这里就再给你们算一笔账。”苏锦堂抬头看了一眼庄傲，见两人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她觉着有必要好好教授一番，“上学堂每月的束脩是二两银子，这还不算上笔墨纸砚，书本，衣裳，这些都是要花银子，到承宇考中举人这前前后后的花费加起来可不止这二十两银子，再者日后你入学还能得到族长的照拂。族学里最出名的是应天书院，书院里那些个名师大儒，那可不是银子能请的到，他们都是视金银如阿堵物之人，在乎的是名声，二十两银子对我们而言是多，可我们博的是名声，我们舍了二十两银子却得了名声，有了名声才有机会能博得那些名儒的青睐，有了他们就好比得了一个大靠山，你自己想想哪里是我们亏了？这便是舍与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苏承宇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姐，我明白了，你为我博得名声，是想着我日后在学堂好处日子。”
苏锦堂欣慰地点头，看了庄傲一眼。
“就跟买卖一般，你来我往，只是比买卖更划算。”庄傲想着自己平日里也经常不收银子帮忙别家人，大家对他也都是常有提携，有啥活儿都是第一个想到自己，看似自己吃了亏，可长远来看，自己却是得了更多的好处。
见两人都如此上道，苏锦堂觉着甚是欣慰。
“姐，我，我还从未上过学堂，连个童生都不是，我，我怕我读不来。”
苏承宇被苏老太太养得有些不自信，苏锦堂安抚他，“没有人一生下来便是个读书的料，就爹也都是三十多了才考中举人，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苏承宇点头，他又问，“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苏家自是无法再回头，大伯母欺负姐姐到如斯地步，他是不会让姐姐再回去受苦，只是他们离开苏家又要去哪里落脚？
苏锦堂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庄大哥也和我们一起住？” 苏承宇扬起小脑袋，望着姐姐眼里满是期待，今早要不是庄大哥在外面守着护着姐弟两，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他觉着只要有庄大哥在，以后就谁也不敢欺负姐姐。
苏锦堂抬头看向庄傲。
苏承宇连忙小步跑到庄傲跟前，仰起头看着他，“庄大哥，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吧。”
庄傲看着苏承宇那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只要你不嫌我饭量大就好。”
苏锦堂想不到他竟会答应，低头看着板车。
苏承宇笑嘻嘻地一蹦一跳到了苏锦堂跟前，“姐，庄大哥点头了。”
说着，他怕苏锦堂不肯点头，赶忙说，“大不了，我少吃点饭。”
“傻瓜，姐姐既然敢带你分家出来，就不怕养不活你们。”苏锦堂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抬头看向庄傲，“我和承宇今后就是你的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后我和承宇穿啥吃啥，你也一样。”
庄傲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下，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不过，庄大哥你的饭量到底有多大啊？”苏承宇又悄悄凑过去问。
庄傲笑着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呵呵笑了，“我一天可以吃三个人的饭量。”
苏锦堂和苏承宇惊的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好能吃啊！
这是苏承宇的心里话，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能吃的。
苏锦堂倒是时常听父亲和哥哥说起过军中有人的饭量大，可这么大的饭量还是第一次遇上，长见识了。
三人推着板车到了离开苏家小院不远的将军庙的山脚。
苏锦堂指着半山腰的一处小宅子对他们说，“我们以后就住那里。”
苏承宇与庄傲抬头看去，只见半山腰处有一小院落。
苏锦堂伸手拍了拍苏承宇的肩膀，“帮庄大哥推车上去。”
三人合力将小板车推到了半山腰的平地上，平地上建有一座小院落，有几间连成一排的木屋，木屋兴许是因年久未曾打扫显得有些破落。
庄傲瞧了一眼，小木屋的房门大开，锁被人破坏，丢弃在地上，他姐弟两护在身后，“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