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吃完晚餐，大家各自回房，太阳彻底落下去了，一轮上弦月跃出海面，当真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陆九渊坐在阳台上听潮，海浪声声，萧绎打电话问她，“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那头说：“开门。”
“嗯？”
门铃响一声，陆九渊赤脚走过去，萧绎提着一个小花篮，站在门口，“送给你的。”
紫色的小花篮，里面装满了盛开的玫瑰，白色和香槟色的玫瑰，竹篮周围吊着细密的紫藤花，陆九渊笑一笑，“你来啦？”
隔壁云韶抓着柯晨开会，“你刚刚和九渊胡说八道什么呢，梁思成脑筋不清楚，你脑筋也不清楚了？”
柯晨翘着二郎腿，看狗血连续剧，比伤痛更伤痛的故事，主要是讲一男一女在孤儿院里长大，后来男孩被人领养，女孩儿渐渐忘记了男孩，男孩长大了回来找女孩，女孩不记得他了的故事。
柯晨眼泪汪汪的，拿着抽纸不停地擦眼泪，云韶望天，“这有什么好哭的，哭爹喊娘，丢人不丢人。”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柯晨眼泪汪汪，泣不成声，“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
云韶偏开头，懒得看他。
“你一点都不感动吗？这么唯美的爱情！”柯晨扑过来，“我要安慰，求抱抱。”
云韶一手挡着他，“行了，我走了，看见这种无病呻吟的狗血剧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得赶紧走，你自己慢慢看。”
“你别走！还有一点点就结局了，你别走！”
柯晨泪盈于睫，云韶穿着精致的罗马绑带凉鞋踢他一脚，“什么玩意儿，大男人家家的，哭你妹！”
“我哭我姐，你管我……”
“滚！”
“我不滚，我实在是太伤心了，你要安慰我，我要抱抱。”
柯晨扑在云韶大腿上，泣不成声，擦完眼泪还拿眼睛盯着电视，云韶挖了挖耳朵，过了一刻钟，见他还在啜泣流泪，终于抬手在男人头上随便拍了拍，以示安慰。
萧绎抱着陆九渊，“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我吃过了，你是不是饿了，我陪你。”
陆九渊换了身便装出来，问他：“想吃点什么，楼下只有一家泰国菜，有一个粤菜餐厅，还有一家儿童餐厅，里面都是茄汁肉丸意粉、奶油菠菜汤、亲子炒饭之类的，你想吃吗？”
“我们打车出去吃猪肚包鸡，正宗的海南鸡饭，亲子餐不如留着等将来我们有小孩了故地重游的时候再来吃。”
“不想跟你说，肉麻！”陆九渊穿黑裙子，白色雪纺衫，又汲了一对平底拖鞋，拿上手包，“在海南不穿拖鞋，感觉好像没有到过海南一样。”
萧绎牵她的手，走出去。“诶，”陆九渊四处看了看，小声道：“他们都住这一层的，我们小点声。”
‘噗嗤，’萧绎快要笑出来，“嘘，不许笑。”
陆九渊与萧绎牵着手，在酒店门口等计程车。她问：“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回去了？”
“暂时走了，说是去新加坡找同学去了。”
“她是专门回来探望你的么？”
萧绎摇头，道：“她是专门回来探望陶师兄的，陶师兄要是不给我打电话，说萧砚眉住在他家里，我还不知道她偷偷跑回来了。”
“为什么是偷偷？”陆九渊问。
“因为她在追求别人的时候，给别人造成了困扰。”
陆九渊笑，“亲爱的，我跟你讲，中国有句老话，烈女怕缠夫，调转过来也是一样的，多正经的男人也怕被人穷追不舍。其实你不应该阻止，只要叫姐姐加把劲，很快就把人拿下了。”
“想什么呢！”萧绎弹陆九渊额头，“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被萧砚眉听见，她以后只会越发不可收拾，那就不好了。”
“你相信我，男女都一样，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很快就能攻占对方心房。
萧绎侧目，“就像我一样？”
陆九渊点头，“就像你一样。”
萧绎捉住陆九渊的手，亲吻她额头，“不一样的，陶师兄和我不一样，你和萧砚眉也不一样，完全不能作对比，所以你的计策无效。”
“那你那位陶师兄是怎么样的人，你姐姐又是怎么样的人？”
“萧砚眉是个任性的人，自制力差、逻辑能力差、做事轻浮，优点是内心善良，长得虽不算多么倾国倾城，但也不算恶俗，总而言之可以说她是个灵魂不深刻的美人。至于陶师兄，哈佛法学院第一名毕业，他思维严谨，理性自制，异常聪敏，父亲是美籍大法官，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外交官，自小就是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他和萧砚眉，真的——无法共存。”
陆九渊听后，也是忧愁，“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行，不配。不是说姐姐不好啊，我的意思是你陶师兄那种男人可能喜欢端庄严谨的女性，就像他母亲那种的，因为从心理学上分析，这种家庭的小男孩长大后找伴侣都会以自己母亲作为模板。”
萧绎点头，“萧砚眉太任性了，爸爸妈妈对她过于宽容，显得她缺乏管教。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陶师兄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她。”
陆九渊心说：爱情本身就是野蛮的、非理性的，长辈们用尺度刻画出来的恋人模型，未必真的是爱情啊。
“怎么，想到自己了？”萧绎一点就中。
陆九渊说：“我也不想谈自己，但是我得事先告诉你，我无父无母，自幼失怙，我也是野蛮生长的，没有太严格的家庭教育，也没有强有力的家庭背景，我比你姐姐还不如。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的家人拿我的家教来质疑我，我不接受。”
“不会的，我跟你保证。”
计程车停在一家老牌大排档门口，萧绎与陆九渊下车，萧绎摸她头发，“我不该与你说陶师兄和萧砚眉的事情，你不开心。”
“不关你的事，是我本身即有缺陷，无法抹去，你我都心知肚明。”陆九渊叹气，“我最近总是想起我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光，还有傅岩，我有点想念他小时候给我做的玩具。”
“九渊。”
萧绎以为陆九渊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然而今天他知道，她在意。“陆小姐，你是不是想让我向你求婚了，所以故意换个方式提醒我。”
陆九渊瞥这个温柔良善的男人一眼，“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吗，我没有这样想。”
“真的没有？有的话我明天就去买戒指了，真的没有吗，想清楚再说哦。”
“没有，没有，吃饭去吧，自恋狂。”
饭吃到尾声，浓烟滚滚，街角建筑工地失火了。连续两辆消防车过来，大排档的人有的站着看热闹，有的异常恐慌，四处乱窜，陆九渊原本就穿着拖鞋出门，被人一推，鞋都掉了一只。再想回去找，烟又滚得更大了些，站在大排档门口都能感受到那扑面的尘灰热气，终于看热闹的人也不看了，纷纷慌慌忙忙要走。
“阿绎，我鞋掉了。”陆九渊本想回去找拖鞋，结果三十几号人乱踢乱踩，真把她拖鞋踢没了。
萧绎结完账，见陆九渊金鸡独立般站在那里，她背影萧瑟，夜风一吹，只觉得她十分可怜。
“来，我抱你。”萧绎要将她公主抱。
“我很重的，你背我？”
“你穿着裙子，我抱你，走吧。”
陆九渊脚上汲着一只拖鞋，被萧绎抱着上计程车，等回了酒店，又被萧绎抱着下车，全程脚不沾地，公主待遇。等到了酒店大堂，瞧见云韶坐在沙发上吃冰激凌，她见陆九渊被萧绎抱着回来，瞧他们一眼，“这又是干什么去了，你们俩可省点心吧，刚刚朱建仁家的工地失火了。”
“上楼再说。”
进来电梯，云韶才发现陆九渊只穿了一只鞋，“鞋呢，你们出去吵架动手，互相斗殴把鞋丢没了？”此时见陆九渊紧紧搂着萧绎后颈，她又道：“赶紧下来，柯晨和梁思成都在楼上呢，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酒店地面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绝不会有什么刺脚的东西，萧绎柔声问陆九渊，“那我放你下来了，你行吗？”
陆九渊点点头，“放我下来吧。”
“啧啧，”云韶捂住眼睛，“辣眼睛。我劝你们小心点，咱们在外面公出，公司形象还是要的。那个，我跟你们说，唐糖糖的妹夫朱建仁，听说刚刚他家的工地失火，是在我们公司承的保。”
萧绎问：“产险也是？”
“产险不是，不过严格说来，也是，产险是我们兄弟单位的。但现在寿险是我们的，不仅是中国梦的，还是在我们广东分公司承的保。”
萧绎说：“中国梦虽然没有海南分公司，但其他同行有啊，他们何必舍近求远去中国梦广东分公司承保？”
云韶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陆九渊回答他：“因为唐糖糖在我们公司啊，他爸爸企业的团体保险也是在我们分公司承保，既知保险内容基本是一致的，而在我司购买的话，一大笔团体保险的佣金提成和回扣都能够回流到唐糖糖手里，唐老板何乐而不为呢。”
“可不是，这些有钱人精着呢。”
电梯门开，云韶咳一咳，“我说你们晚上要不要临时开个会，针对朱建仁家的工地失火的问题，可以到我房间来开，你们那边不方便的话。”
“不必了，”萧绎道：“现在人员伤亡还不清楚，开会没有意义，等出险人数出来再说。”
“好，那两位，晚安咯，祝你们静静享受这美好的三亚之夜。”
陆九渊坐在阳台上听潮，海浪声声，萧绎打电话问她，“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那头说：“开门。”
“嗯？”
门铃响一声，陆九渊赤脚走过去，萧绎提着一个小花篮，站在门口，“送给你的。”
紫色的小花篮，里面装满了盛开的玫瑰，白色和香槟色的玫瑰，竹篮周围吊着细密的紫藤花，陆九渊笑一笑，“你来啦？”
隔壁云韶抓着柯晨开会，“你刚刚和九渊胡说八道什么呢，梁思成脑筋不清楚，你脑筋也不清楚了？”
柯晨翘着二郎腿，看狗血连续剧，比伤痛更伤痛的故事，主要是讲一男一女在孤儿院里长大，后来男孩被人领养，女孩儿渐渐忘记了男孩，男孩长大了回来找女孩，女孩不记得他了的故事。
柯晨眼泪汪汪的，拿着抽纸不停地擦眼泪，云韶望天，“这有什么好哭的，哭爹喊娘，丢人不丢人。”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柯晨眼泪汪汪，泣不成声，“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
云韶偏开头，懒得看他。
“你一点都不感动吗？这么唯美的爱情！”柯晨扑过来，“我要安慰，求抱抱。”
云韶一手挡着他，“行了，我走了，看见这种无病呻吟的狗血剧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得赶紧走，你自己慢慢看。”
“你别走！还有一点点就结局了，你别走！”
柯晨泪盈于睫，云韶穿着精致的罗马绑带凉鞋踢他一脚，“什么玩意儿，大男人家家的，哭你妹！”
“我哭我姐，你管我……”
“滚！”
“我不滚，我实在是太伤心了，你要安慰我，我要抱抱。”
柯晨扑在云韶大腿上，泣不成声，擦完眼泪还拿眼睛盯着电视，云韶挖了挖耳朵，过了一刻钟，见他还在啜泣流泪，终于抬手在男人头上随便拍了拍，以示安慰。
萧绎抱着陆九渊，“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我吃过了，你是不是饿了，我陪你。”
陆九渊换了身便装出来，问他：“想吃点什么，楼下只有一家泰国菜，有一个粤菜餐厅，还有一家儿童餐厅，里面都是茄汁肉丸意粉、奶油菠菜汤、亲子炒饭之类的，你想吃吗？”
“我们打车出去吃猪肚包鸡，正宗的海南鸡饭，亲子餐不如留着等将来我们有小孩了故地重游的时候再来吃。”
“不想跟你说，肉麻！”陆九渊穿黑裙子，白色雪纺衫，又汲了一对平底拖鞋，拿上手包，“在海南不穿拖鞋，感觉好像没有到过海南一样。”
萧绎牵她的手，走出去。“诶，”陆九渊四处看了看，小声道：“他们都住这一层的，我们小点声。”
‘噗嗤，’萧绎快要笑出来，“嘘，不许笑。”
陆九渊与萧绎牵着手，在酒店门口等计程车。她问：“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回去了？”
“暂时走了，说是去新加坡找同学去了。”
“她是专门回来探望你的么？”
萧绎摇头，道：“她是专门回来探望陶师兄的，陶师兄要是不给我打电话，说萧砚眉住在他家里，我还不知道她偷偷跑回来了。”
“为什么是偷偷？”陆九渊问。
“因为她在追求别人的时候，给别人造成了困扰。”
陆九渊笑，“亲爱的，我跟你讲，中国有句老话，烈女怕缠夫，调转过来也是一样的，多正经的男人也怕被人穷追不舍。其实你不应该阻止，只要叫姐姐加把劲，很快就把人拿下了。”
“想什么呢！”萧绎弹陆九渊额头，“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被萧砚眉听见，她以后只会越发不可收拾，那就不好了。”
“你相信我，男女都一样，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很快就能攻占对方心房。
萧绎侧目，“就像我一样？”
陆九渊点头，“就像你一样。”
萧绎捉住陆九渊的手，亲吻她额头，“不一样的，陶师兄和我不一样，你和萧砚眉也不一样，完全不能作对比，所以你的计策无效。”
“那你那位陶师兄是怎么样的人，你姐姐又是怎么样的人？”
“萧砚眉是个任性的人，自制力差、逻辑能力差、做事轻浮，优点是内心善良，长得虽不算多么倾国倾城，但也不算恶俗，总而言之可以说她是个灵魂不深刻的美人。至于陶师兄，哈佛法学院第一名毕业，他思维严谨，理性自制，异常聪敏，父亲是美籍大法官，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外交官，自小就是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他和萧砚眉，真的——无法共存。”
陆九渊听后，也是忧愁，“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行，不配。不是说姐姐不好啊，我的意思是你陶师兄那种男人可能喜欢端庄严谨的女性，就像他母亲那种的，因为从心理学上分析，这种家庭的小男孩长大后找伴侣都会以自己母亲作为模板。”
萧绎点头，“萧砚眉太任性了，爸爸妈妈对她过于宽容，显得她缺乏管教。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陶师兄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她。”
陆九渊心说：爱情本身就是野蛮的、非理性的，长辈们用尺度刻画出来的恋人模型，未必真的是爱情啊。
“怎么，想到自己了？”萧绎一点就中。
陆九渊说：“我也不想谈自己，但是我得事先告诉你，我无父无母，自幼失怙，我也是野蛮生长的，没有太严格的家庭教育，也没有强有力的家庭背景，我比你姐姐还不如。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的家人拿我的家教来质疑我，我不接受。”
“不会的，我跟你保证。”
计程车停在一家老牌大排档门口，萧绎与陆九渊下车，萧绎摸她头发，“我不该与你说陶师兄和萧砚眉的事情，你不开心。”
“不关你的事，是我本身即有缺陷，无法抹去，你我都心知肚明。”陆九渊叹气，“我最近总是想起我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光，还有傅岩，我有点想念他小时候给我做的玩具。”
“九渊。”
萧绎以为陆九渊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然而今天他知道，她在意。“陆小姐，你是不是想让我向你求婚了，所以故意换个方式提醒我。”
陆九渊瞥这个温柔良善的男人一眼，“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吗，我没有这样想。”
“真的没有？有的话我明天就去买戒指了，真的没有吗，想清楚再说哦。”
“没有，没有，吃饭去吧，自恋狂。”
饭吃到尾声，浓烟滚滚，街角建筑工地失火了。连续两辆消防车过来，大排档的人有的站着看热闹，有的异常恐慌，四处乱窜，陆九渊原本就穿着拖鞋出门，被人一推，鞋都掉了一只。再想回去找，烟又滚得更大了些，站在大排档门口都能感受到那扑面的尘灰热气，终于看热闹的人也不看了，纷纷慌慌忙忙要走。
“阿绎，我鞋掉了。”陆九渊本想回去找拖鞋，结果三十几号人乱踢乱踩，真把她拖鞋踢没了。
萧绎结完账，见陆九渊金鸡独立般站在那里，她背影萧瑟，夜风一吹，只觉得她十分可怜。
“来，我抱你。”萧绎要将她公主抱。
“我很重的，你背我？”
“你穿着裙子，我抱你，走吧。”
陆九渊脚上汲着一只拖鞋，被萧绎抱着上计程车，等回了酒店，又被萧绎抱着下车，全程脚不沾地，公主待遇。等到了酒店大堂，瞧见云韶坐在沙发上吃冰激凌，她见陆九渊被萧绎抱着回来，瞧他们一眼，“这又是干什么去了，你们俩可省点心吧，刚刚朱建仁家的工地失火了。”
“上楼再说。”
进来电梯，云韶才发现陆九渊只穿了一只鞋，“鞋呢，你们出去吵架动手，互相斗殴把鞋丢没了？”此时见陆九渊紧紧搂着萧绎后颈，她又道：“赶紧下来，柯晨和梁思成都在楼上呢，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酒店地面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绝不会有什么刺脚的东西，萧绎柔声问陆九渊，“那我放你下来了，你行吗？”
陆九渊点点头，“放我下来吧。”
“啧啧，”云韶捂住眼睛，“辣眼睛。我劝你们小心点，咱们在外面公出，公司形象还是要的。那个，我跟你们说，唐糖糖的妹夫朱建仁，听说刚刚他家的工地失火，是在我们公司承的保。”
萧绎问：“产险也是？”
“产险不是，不过严格说来，也是，产险是我们兄弟单位的。但现在寿险是我们的，不仅是中国梦的，还是在我们广东分公司承的保。”
萧绎说：“中国梦虽然没有海南分公司，但其他同行有啊，他们何必舍近求远去中国梦广东分公司承保？”
云韶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陆九渊回答他：“因为唐糖糖在我们公司啊，他爸爸企业的团体保险也是在我们分公司承保，既知保险内容基本是一致的，而在我司购买的话，一大笔团体保险的佣金提成和回扣都能够回流到唐糖糖手里，唐老板何乐而不为呢。”
“可不是，这些有钱人精着呢。”
电梯门开，云韶咳一咳，“我说你们晚上要不要临时开个会，针对朱建仁家的工地失火的问题，可以到我房间来开，你们那边不方便的话。”
“不必了，”萧绎道：“现在人员伤亡还不清楚，开会没有意义，等出险人数出来再说。”
“好，那两位，晚安咯，祝你们静静享受这美好的三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