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湫芜城，已是五月下旬。天气微热，城内人来人往，热闹繁华。

    殷辞驻足在一摊位前，看着一支珠钗发愣。

    你可有心悦之人？

    闫青曾问过她。

    她不解。

    “姑娘可是要买这发钗？”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殷辞的思绪。

    她看了老妇一眼，迟疑了片刻。

    老妇笑了笑，“姑娘气质脱俗，面容甚美，这支发钗很适合姑娘。”

    “以前有人这么夸过我。”殷辞拿起那支珠钗低喃着。

    “想必那位公子定是心悦姑娘。”

    殷辞一怔，眼神迷茫，问老妇：“何为……心悦？”

    “见之高兴，不见思念，食不下咽。”

    “那该是患病了。”殷辞皱眉。

    老妇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是矣，此为心病。情到深处，为之可以舍命。”

    殷辞手一僵，珠钗瞬间脱落。

    “姑娘，你怎么哭了？可是想起伤心事了？别哭别哭！”老妇忍不住握住了殷辞的手。

    “我……不知道。”殷辞只感觉眼睛一阵刺痛，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时我很难过，可我却不知道为何难过，我以为世上生离死别大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