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为你嫉妒
当天他们找到了三个线索，剩下两个留到明天再找。第三个线索藏在一家海边的咖啡厅里，靠海的地方有个小露台，很多游客在那里拍照。如筝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和节目里另一对搭档撞上了。那两个活宝选择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姿势来拍情侣照，只不过男生在前模仿露丝，女生在后模仿杰克。
如筝站在栏杆边看热闹，不时笑的前仰后合，冷不防被两条手臂圈在了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苏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栏杆上，并没有碰到她，但已经如此接近。她一转身，就看到他下巴上细小的胡茬，她甚至不敢抬头，只觉得稍稍一动，嘴巴就能触到他的唇。只听到苏巽说：“你只顾当吃瓜群众，忘了我们也要拍照吗？”
如筝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迟疑的问：“你要……这么拍吗？”
“你一直看我下巴，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巽慢悠悠的说：“不会怀疑我垫过下巴吧？”
她不由的想笑，觉得放松了一些，“怎么会？您这一看就是天赐的美貌。”她终于抬起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阳光倾泻而下，海水蒸腾而上，仿佛全都汇聚在他的眸子里，才让他的目光既湛亮又清澈，既是晴空万里又有惊涛骇浪……
一直跟着他们的副导演喊了句：“拍好了！”
不出所料就是抓拍了刚刚那个对视，副导演十分满意，感叹道：“第一期看你俩相处的那么彬彬有礼我们还担心呢。咱们这个节目就怕嘉宾放不开，行为和语言里藏着的尴尬和陌生是骗不过镜头的。现在我是不担心了，因为你们已经非常自然非常有爱了。保持！Keep住！”
如筝还没说话，苏巽已经走过去搂住她肩膀，对副导演笑道：“放心吧导儿，我们一定再接再厉。”
副导演心满意足的走掉了，如筝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说：“看不出来你演技还挺在线的嘛。”
“我以前演过电影。虽然豆瓣评分只有3.4，但也还算有点经验。”
他说着又去牵她的手，如筝躲了一下，说：“现在没有在拍。” 苏巽反倒更坚决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挣开。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仿佛难以置信，他说的理直气壮：“没拍的时候也得让自己沉浸在角色里，这是好演员们都会做的事。你知道著名演员倪老师吗？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接了一个八十岁的角色，剧里步履蹒跚，说话和行动都异常缓慢，听片场的人说，倪老师在拍戏间歇，都一直维持那个状态，方便自己更好的进入角色。这就叫敬业。”
他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如筝无法反驳，就问：“你打算向人民艺术家看齐？”
“做人要有追求，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是准备和我尬戏了？”
苏巽嘴角轻扬，回答道：“算是吧，你不要有压力，我演技也一般的。”
“我有压力？” 燃烧的胜负欲让她简直要笑出声来： “著名流量苏巽同学，我承认自己没你红，粉丝没你多，但论演技，我也是演过六部电视剧两部电影的人。有压力的应该是你，但你放心，本仙女非常善良，绝不会用演技碾压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强行拉低自己的水平和你保持一致，不会让你被观众嘲笑。”
“你演技虽好，但有弱点。” 苏巽慢慢凑近她，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唇，表情神秘又得意：“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帮你回忆。”
吻戏！她的弱点是吻戏！苏巽的脸越来越近，如筝心下大乱，情急之中来不及多想，额头对准苏巽的鼻尖撞了过去。
“啊……！” 她其实没有用力，但鼻子那样脆弱的部位完全经不起任何撞击，苏巽毫无防备，疼的大叫一声，一直抓着她的手终于放开，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匪夷所思又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纪如筝！”
她心里知道苏巽不会有事，拼命忍着笑，凶巴巴的怼回去：“我可是学过女子防身术的，你要敢借着拍节目占我便宜，咱们就试试！” 凶完之后她又一秒回归小狐狸的软萌状态，只差没摇尾巴，“别生气嘛小苏苏，我根本没用力。好好好，我知道你疼，对不起行了吧？其实撞这么一下有个好处，你猜猜。好好好，不猜就不猜，我告诉你。好处就是你已经证明你的鼻子也是原装的，没有垫过。诶诶，别走啊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原装的？可是它既没歪也没塌啊！”
第一回合，纪如筝胜。
回去的路上苏巽板着脸不理她，时不时摸一下自己可怜的鼻子。不过如筝很确定这回他并非真的生气，因为他眼神带有温度，嘴角的线条也没有紧紧绷着。她便也很放松，不停的逗他说话。
“喂，这位流量，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表情包，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巽没搭理，她自顾自公布答案：“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如筝自己在那笑了半天，又说：“喂，我知道你来的路上为什么生气了。我一提秦风你就不高兴了，对吧？我知道为什么。”
苏巽终于有反应了，他半信半疑的转过脸来看着她，那表情居然有点紧张：“为什么？”
“因为你嫉妒。”
苏巽脸上有转瞬即逝的慌张，仿佛小孩子恶作剧被大人当场抓包，但他很快转开了脸，沉声道：“胡说八道。”
如筝原本的确只是瞎猜，但她准确捕捉到苏巽的反应，知道自己至少猜对了七八分。不由觉得好笑，顾秦风和顾楚烟是亲姐弟，他连人家亲弟弟的醋都吃，简直奇葩。她一脸嫌弃的说：“不至于吧大哥？你心眼也太小了，比针尖尖还小。”
可能是车里太闷了，苏巽连耳朵都红起来，脸上表情怪异，一直看向窗外。如筝拍了拍他手臂，安慰他：“别不好意思了，欧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介意秦风啊，他只是弟弟啊。”
苏巽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居然问：“真的只是弟弟？”
连这个都怀疑？有病吧？！难道一定要看到DNA结果才算真吗？！如筝努力克制住风中凌乱的心，说：“当然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是真的……” 车已到达酒店，她把钱包往苏巽怀里一塞，微笑：“晚上我不吃饭了，您自便。”
这家伙居然能吃醋吃到这个境界，真是长见识了。如筝回了房间，边喝水边想，怪不得每次一聊到秦风他表情就很奇怪，还特别喜欢冷嘲热讽……秦风简直躺枪。她突然意识到从此以后就有了可以挟制苏巽的武器，只要苏巽敢欺负她，她就猛聊顾秦风扎他的心！
晚些时候接到程迈可的电话，那家伙正在帮她物色新剧本。如筝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她去争取《麒麟令》的女一号。
“你一直忙活的大IP就是《麒麟令》？”如筝唉了一声，说：“早知道我就让你省点力气了。那是江城的剧，女一号肯定是他们新签的梁倩倩啊，新闻都说了。”
“媒体只是猜测。”程迈可说：“虽然他父亲已经搞定了投资人，但这个剧邀请到了叶江导演和他的团队。叶江啊！国内三大奖项拿到手软的人，难道不比他父亲说话有力度？叶导觉得她不合适，目前还僵持着呢。”
如筝不由感叹：“这种内幕你都打听的到，转行干狗仔肯定发了。”
“笑话，娱乐圈还没有我Michael Cheng打听不出来的事儿。”
“可是这剧明年年初就要开机了吧？就算人家要我，我也没有档期啊，难道你要我轧戏？”
“我算了一下，你前面那个网剧如果拍的快，只需要轧一个月，应该没什么吧？现在的明星经常同时轧三四部呢。”
“知名导演不会喜欢演员轧戏的，他们都希望演员能专心拍自己的戏。再说轧戏影响状态，我觉得还是算了。” 如筝问：“这剧男主角选好了吗？也是江城的艺人？”
“还没定，听说顾楚烟在推顾秦风，不过以他目前的名气，不一定争取的上。现在不确定性还挺多的，所以我猜这剧恐怕很难能按时开机。不如你先去试试，混个脸熟，也未必就中了。”
如筝细想了想，倒觉得程迈可说的有理，即使没选上，也可以依靠试戏在名导面前刷个存在感，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就去试试。不过我会和片方提前沟通档期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按时开机，我肯定赶不上。”
程迈可扶额，心想你这么一说，人家即使觉得你合适也不会用你了。但如筝的脾气他十分了解，心知劝了也白劝，便随她去了，只说会帮她联系好试戏时间。
程迈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十年，带过各种各样的艺人，更见识过艺人团队的千万种手段。在他看来，80后现在只能安心拍戏，抢一些老戏骨看不上的电影资源，电视剧里甚至要开始演父母公婆；90后在抢当前市场最大的蛋糕——言情、偶像、大IP，同时团队还要瓜分各种时尚资源和商业代言。但这部分已经开始被迅速崛起的00后小哥哥小姐姐们蚕食，他们靠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就能吸粉无数，不需要任何演技也能担当男女主角，因为粉丝总会买单。他承认当前娱乐市场已经严重畸形，但作为经纪人， 他只能带领着自己的艺人们去适应这个市场，原因是个人根本无力改变。于此同时，他也尊重艺人的坚持，只要那是对的。比如如筝拒绝轧戏，虽然不明智，但是对的，他尊重，并且尊敬，毕竟少有艺人能在利益面前有所坚持。正因如此，即使纪如筝不是他手里最红最赚钱的艺人，他也很乐意为她奔走，心甘情愿给予她足够的关注。他相信时间最终会证明一切，大浪淘沙，最后留下的，永远是那些目光长远且诚恳踏实的人。
如筝站在栏杆边看热闹，不时笑的前仰后合，冷不防被两条手臂圈在了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苏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栏杆上，并没有碰到她，但已经如此接近。她一转身，就看到他下巴上细小的胡茬，她甚至不敢抬头，只觉得稍稍一动，嘴巴就能触到他的唇。只听到苏巽说：“你只顾当吃瓜群众，忘了我们也要拍照吗？”
如筝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迟疑的问：“你要……这么拍吗？”
“你一直看我下巴，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巽慢悠悠的说：“不会怀疑我垫过下巴吧？”
她不由的想笑，觉得放松了一些，“怎么会？您这一看就是天赐的美貌。”她终于抬起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阳光倾泻而下，海水蒸腾而上，仿佛全都汇聚在他的眸子里，才让他的目光既湛亮又清澈，既是晴空万里又有惊涛骇浪……
一直跟着他们的副导演喊了句：“拍好了！”
不出所料就是抓拍了刚刚那个对视，副导演十分满意，感叹道：“第一期看你俩相处的那么彬彬有礼我们还担心呢。咱们这个节目就怕嘉宾放不开，行为和语言里藏着的尴尬和陌生是骗不过镜头的。现在我是不担心了，因为你们已经非常自然非常有爱了。保持！Keep住！”
如筝还没说话，苏巽已经走过去搂住她肩膀，对副导演笑道：“放心吧导儿，我们一定再接再厉。”
副导演心满意足的走掉了，如筝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说：“看不出来你演技还挺在线的嘛。”
“我以前演过电影。虽然豆瓣评分只有3.4，但也还算有点经验。”
他说着又去牵她的手，如筝躲了一下，说：“现在没有在拍。” 苏巽反倒更坚决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挣开。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仿佛难以置信，他说的理直气壮：“没拍的时候也得让自己沉浸在角色里，这是好演员们都会做的事。你知道著名演员倪老师吗？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接了一个八十岁的角色，剧里步履蹒跚，说话和行动都异常缓慢，听片场的人说，倪老师在拍戏间歇，都一直维持那个状态，方便自己更好的进入角色。这就叫敬业。”
他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如筝无法反驳，就问：“你打算向人民艺术家看齐？”
“做人要有追求，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是准备和我尬戏了？”
苏巽嘴角轻扬，回答道：“算是吧，你不要有压力，我演技也一般的。”
“我有压力？” 燃烧的胜负欲让她简直要笑出声来： “著名流量苏巽同学，我承认自己没你红，粉丝没你多，但论演技，我也是演过六部电视剧两部电影的人。有压力的应该是你，但你放心，本仙女非常善良，绝不会用演技碾压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强行拉低自己的水平和你保持一致，不会让你被观众嘲笑。”
“你演技虽好，但有弱点。” 苏巽慢慢凑近她，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唇，表情神秘又得意：“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帮你回忆。”
吻戏！她的弱点是吻戏！苏巽的脸越来越近，如筝心下大乱，情急之中来不及多想，额头对准苏巽的鼻尖撞了过去。
“啊……！” 她其实没有用力，但鼻子那样脆弱的部位完全经不起任何撞击，苏巽毫无防备，疼的大叫一声，一直抓着她的手终于放开，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匪夷所思又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纪如筝！”
她心里知道苏巽不会有事，拼命忍着笑，凶巴巴的怼回去：“我可是学过女子防身术的，你要敢借着拍节目占我便宜，咱们就试试！” 凶完之后她又一秒回归小狐狸的软萌状态，只差没摇尾巴，“别生气嘛小苏苏，我根本没用力。好好好，我知道你疼，对不起行了吧？其实撞这么一下有个好处，你猜猜。好好好，不猜就不猜，我告诉你。好处就是你已经证明你的鼻子也是原装的，没有垫过。诶诶，别走啊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原装的？可是它既没歪也没塌啊！”
第一回合，纪如筝胜。
回去的路上苏巽板着脸不理她，时不时摸一下自己可怜的鼻子。不过如筝很确定这回他并非真的生气，因为他眼神带有温度，嘴角的线条也没有紧紧绷着。她便也很放松，不停的逗他说话。
“喂，这位流量，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表情包，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巽没搭理，她自顾自公布答案：“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如筝自己在那笑了半天，又说：“喂，我知道你来的路上为什么生气了。我一提秦风你就不高兴了，对吧？我知道为什么。”
苏巽终于有反应了，他半信半疑的转过脸来看着她，那表情居然有点紧张：“为什么？”
“因为你嫉妒。”
苏巽脸上有转瞬即逝的慌张，仿佛小孩子恶作剧被大人当场抓包，但他很快转开了脸，沉声道：“胡说八道。”
如筝原本的确只是瞎猜，但她准确捕捉到苏巽的反应，知道自己至少猜对了七八分。不由觉得好笑，顾秦风和顾楚烟是亲姐弟，他连人家亲弟弟的醋都吃，简直奇葩。她一脸嫌弃的说：“不至于吧大哥？你心眼也太小了，比针尖尖还小。”
可能是车里太闷了，苏巽连耳朵都红起来，脸上表情怪异，一直看向窗外。如筝拍了拍他手臂，安慰他：“别不好意思了，欧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介意秦风啊，他只是弟弟啊。”
苏巽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居然问：“真的只是弟弟？”
连这个都怀疑？有病吧？！难道一定要看到DNA结果才算真吗？！如筝努力克制住风中凌乱的心，说：“当然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是真的……” 车已到达酒店，她把钱包往苏巽怀里一塞，微笑：“晚上我不吃饭了，您自便。”
这家伙居然能吃醋吃到这个境界，真是长见识了。如筝回了房间，边喝水边想，怪不得每次一聊到秦风他表情就很奇怪，还特别喜欢冷嘲热讽……秦风简直躺枪。她突然意识到从此以后就有了可以挟制苏巽的武器，只要苏巽敢欺负她，她就猛聊顾秦风扎他的心！
晚些时候接到程迈可的电话，那家伙正在帮她物色新剧本。如筝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她去争取《麒麟令》的女一号。
“你一直忙活的大IP就是《麒麟令》？”如筝唉了一声，说：“早知道我就让你省点力气了。那是江城的剧，女一号肯定是他们新签的梁倩倩啊，新闻都说了。”
“媒体只是猜测。”程迈可说：“虽然他父亲已经搞定了投资人，但这个剧邀请到了叶江导演和他的团队。叶江啊！国内三大奖项拿到手软的人，难道不比他父亲说话有力度？叶导觉得她不合适，目前还僵持着呢。”
如筝不由感叹：“这种内幕你都打听的到，转行干狗仔肯定发了。”
“笑话，娱乐圈还没有我Michael Cheng打听不出来的事儿。”
“可是这剧明年年初就要开机了吧？就算人家要我，我也没有档期啊，难道你要我轧戏？”
“我算了一下，你前面那个网剧如果拍的快，只需要轧一个月，应该没什么吧？现在的明星经常同时轧三四部呢。”
“知名导演不会喜欢演员轧戏的，他们都希望演员能专心拍自己的戏。再说轧戏影响状态，我觉得还是算了。” 如筝问：“这剧男主角选好了吗？也是江城的艺人？”
“还没定，听说顾楚烟在推顾秦风，不过以他目前的名气，不一定争取的上。现在不确定性还挺多的，所以我猜这剧恐怕很难能按时开机。不如你先去试试，混个脸熟，也未必就中了。”
如筝细想了想，倒觉得程迈可说的有理，即使没选上，也可以依靠试戏在名导面前刷个存在感，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就去试试。不过我会和片方提前沟通档期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按时开机，我肯定赶不上。”
程迈可扶额，心想你这么一说，人家即使觉得你合适也不会用你了。但如筝的脾气他十分了解，心知劝了也白劝，便随她去了，只说会帮她联系好试戏时间。
程迈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十年，带过各种各样的艺人，更见识过艺人团队的千万种手段。在他看来，80后现在只能安心拍戏，抢一些老戏骨看不上的电影资源，电视剧里甚至要开始演父母公婆；90后在抢当前市场最大的蛋糕——言情、偶像、大IP，同时团队还要瓜分各种时尚资源和商业代言。但这部分已经开始被迅速崛起的00后小哥哥小姐姐们蚕食，他们靠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就能吸粉无数，不需要任何演技也能担当男女主角，因为粉丝总会买单。他承认当前娱乐市场已经严重畸形，但作为经纪人， 他只能带领着自己的艺人们去适应这个市场，原因是个人根本无力改变。于此同时，他也尊重艺人的坚持，只要那是对的。比如如筝拒绝轧戏，虽然不明智，但是对的，他尊重，并且尊敬，毕竟少有艺人能在利益面前有所坚持。正因如此，即使纪如筝不是他手里最红最赚钱的艺人，他也很乐意为她奔走，心甘情愿给予她足够的关注。他相信时间最终会证明一切，大浪淘沙，最后留下的，永远是那些目光长远且诚恳踏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