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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胡图族叛乱
    在布拉琼布,叛乱已经打响。斯得与邦迪见计划败露,提前发动暴乱,这次暴乱几乎都是胡图族人,警局四百多人一分为二。拉吉带领人迅速占领了省政府,两千多人把市府大楼围成了铁桶。枪械是索马里海盗提供的,这股海盗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打家劫舍的营生难维持。全球取消货币流通后,抢来的东西无法交易变现,后来不抢了、人员四分五裂,剩下的几十人漂泊到一个荒岛上,过起了原始耕种生活。这次是邦迪招募他们,带着多年积攒下来的枪械家当,加入了邦迪的组织。

    罗夫带着两百来警察,占据在大楼制高点阻击着,在院外阻击一阵子抵挡不住,双方暂时胶着着,但寡不敌众。邦迪拿着喇叭在向里面喊话。

    “拉塔听着,放弃公投结果即刻罢兵,否则格杀勿论。”

    “邦迪你听着,公投结果就是最高宪法,个人无权更改。”

    斯得认为别跟他啰嗦,命令冲。邦迪压制住他,让人通知拉吉把省长带过来。不一会拉吉押着省长过来,用枪顶着他脑袋,让他命令里面人缴械投降。

    省长全身发抖,哆嗦着身子对着喇叭喊话:“保命要紧、来日方长、先缴械再说。”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击中喇叭,扩音器被打烂,吓得他赶紧抱着头蹲在地下。

    邦迪一看不起作用,命令冲。大门被几个人用木桩几下撞烂,一群人蜂拥着向里冲。人太多,里面阻击挡不住,人群一下就冲过大院进了楼房。正在危机之际,邦迪背后突然响起了枪声,出现一大群人,但枪声却很稀疏。这一变故令邦迪措手不及,赶紧命人撤出来,先阻击背后的人。

    这次公投组织搞得非常好,投票站直接设在各村村口,采用无记名投票方式,一个村一个村地投,当下开票宣布结果。村民没有任何顾忌,警察维持秩序。连续开出十个村投票结果,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人赞同废黜部落制度。斯得与邦迪坐不住了,认为结果肯定会通过,暗中招兵买马准备兵变,结果刚出炉他们就发动暴乱。但响应者没有预计的多,二十多个部落仅三千多人参加,大多是部落内贵族及后裔。

    向东与拉塔看着刚才惊险一幕万分紧张,见人撤回去心头暗喜,听枪声不像是村委会调来的援兵,猜想着什么人来救驾?正在疑惑之时,欧文打来电话询问战况?向东把战况汇报给他,却问援兵什么时候能到?欧文告诉他,三个省的援兵在路上,山路不太好走,上海市一百警察空降可能先到,让他务必坚守一个小时,再坚持一个小时就是胜利。

    原来是南妮带人来救驾,各族人都有。南妮回家探望妈咪,听说兵变后,带领本村图西族人赶着马车匆忙来市府,路上人越聚越多,很多人听说去救市长,纷纷自愿加入,现在有两百来号人。但手里没武器,拿着棒子镐头不管用。见邦迪他们发现了,人群分散至马路两边楼房墙下,一边监视着前面动静,一边用喇叭喊话。

    “村民们,不要上当,废黜部落制是砸烂我们身上的枷锁。”

    “村民们,我们以后再不被奴役了,为了自由快跑。”

    当下有几个人撂下枪跑了,有几个人带着枪跑到这边来。拉吉想开枪处决逃跑的人,被邦迪制止住,容易激起内乱。但这样让他们蛊惑人心、背后骚扰也不行,命令开枪、冲散人群,回头再进攻大楼。

    南妮一看他们冲上来,命令撤,边撤边打边喊话,双方各有几个人中弹倒下。

    冲了几十米,前面是十字路口,老百姓四面八方撤,暴徒逡巡着不知该往哪面追?邦迪命令收兵,目标是大楼,进攻的人又折回来。南妮见他们退回去,命令冲过去拾枪,几个人捡起枪迅速回撤,选择狙击点向人群射击,枪响人就倒下,人多又没有遮挡物,瞎子都能打中。双方这么拉锯战了几个回合。

    邦迪感觉仗打得窝囊,我进他退、我退他追,运动战难对付,站在大门口给人当活靶子。拉吉与斯得认为不要管后面人,全力进攻大楼,赶快拿下市府,等他们援兵到了麻烦。随即命令全力进攻大楼,人员又一窝蜂冲进大院,前面倒下十几个人,后面人又进了大楼。

    罗夫在楼梯上阻击,且战且退。上楼没有掩体,每上半层楼都要十几分钟、付出十几条命的代价。

    南妮见他们进了大院,命令冲,人群冲上去拾枪、从死者腰间摸出手雷,摸出来不用往包里揣,随手就往前面人群扔。人群太密,一颗手雷要炸死炸伤十来个,大喇叭还不断向人群喊话,“不要为贵族卖命,只要放下武器的既往不咎。”喇叭一响,不断有人反水。邦迪恼羞成怒,端起枪瞄准喊话人开了一枪,南妮中弹倒地。

    此时罗夫已经退到了十层,再有两层就无路可退了,身边仅剩十几个人,有些人已经没子弹了。罗夫决定反击,冲下一层楼夺些枪械弹药,最想夺些手雷将楼梯炸断。刚冲下半层楼,倒下六七个人,不敢再往下冲了,拾了几支枪迅速后撤,遗憾没有手雷。看看身边的人,仅剩八个人,怎么能抵挡上千人。

    这时向东与拉塔下来,问还能抵挡多久?罗夫表示最多十分钟,看了表已经一个小时了,再不来援兵可要全军覆没。话没说完,楼下又开始往上冲,罗夫让俩人赶紧上楼顶,最后一道屏障是楼顶的铁门,起码也能抵挡几分钟。

    俩人不会放枪,待在这碍事上了楼顶。十分钟不到,罗夫带着四人就退了上来,没子弹了、赶紧命令关门。门虽然迅速被关上,但他们也陷入绝境,无路可逃。

    迅速传来“嘭嘭”地砸门声,“闪开”,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倒,楼道里窜出浓烈的硝烟,一群人冲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你们还往哪跑。”

    “闪开。”

    暴徒让出一条道,邦迪与斯得和拉吉走上前来。

    “拉塔,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宣布公投无效,啥事没有?”邦迪说即刻退兵,该当啥的还当啥,秩序立马恢复正常。

    “休想!”

    “砰”一枪,拉塔大腿中弹,向东一把搀扶住他。

    “签不签?”

    “休想!”

    “砰”又一枪,拉塔又一条腿中弹。

    “签不签?”

    “少废话,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拉吉说是个死硬分子,毙了算了、自立省市长?邦迪说你懂个屁,那是以全球为敌、自找死路,必须让拉塔自己改过来、以后谁改都无效,先绑起来慢慢逼他就范。

    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盘旋的直升机声音。罗夫赶紧招呼大家卧倒,只听“哒哒哒”机枪的声音,两架直升机同时向暴徒扫射,大部分人倒地,斯得与拉吉当场中弹,邦迪一看不好,带着剩下几人下楼逃窜。一架直升机快速空降,另一架准备飞到大门口空降,截断匪徒退路。

    紧接着传来三辆卡车紧急刹车声,警察迅速跳下来封锁大门,罗夫带领楼上的警察往下冲。邦迪命令用手雷炸墙,“轰隆”一声围墙被炸个大洞,一窝人蜂拥着过去。警察也包抄过来,马上把洞封死了,混战中邦迪被击毙,匪徒见头领死了、又无处可逃,纷纷缴械投降,暴乱被平息。

    向东跪在南妮尸首旁恸然大哭。南妮两次救了他们,这次起码延迟匪徒占领市府大楼三十分钟,为援军及时赶到赢得了时间与战机,否则说不定会出现割据状态。拉塔听说南妮牺牲,让人架着过来,坐在地下与她告别。

    为了非洲人民的自由平等,为了在全世界实现英特耐雄纳尔,南妮献出了宝贵生命。美丽的乌托邦、神圣的伊甸园,你是人类千古不息的梦想。全体人员高唱国际歌向牺牲的烈士们致敬: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前羿与乔毅在家左等右等,始终没有非洲消息传来,打电话问欧文还没有消息,让他有消息不管多晚第一时间告知。放下电话在客厅焦急地转来转去,见快十二点了,让乔毅去睡觉,今天该他与文静同床,文静已经进他房间躺下了。

    乔毅表示咋睡得着,干脆咱俩下盘棋,边下边等。哪有那心思,着急上火没用,乔毅非拉着他下围棋,俩人黑白对阵在一起。

    欧文在办公室接着电话欣喜若狂,向东打了有半个小时电话,把前后过程跟他做了详细汇报。欧文本想电话告知前羿,但考虑事情太多,还有需要他当面签署很多行政命令,决定去家里当面汇报。

    刚出村委会大门,正好碰见彩云。彩云见他这么晚没回家特意来找,见他神情紧张,问发生了什么事?欧文只说大事,带着她直奔前羿家来。

    到了家,文静把彩云让到里屋,告诉她发生在非洲的事,俩人在里屋听外面三人谈话。

    前羿听说暴乱被平息,悬着心落地,问死伤多少人?欧文介绍总共五百多人,布拉琼布警局两百来人仅剩下几个人,拉塔市长双腿中弹住进了医院,隆布迪省长贪生怕死,在枪口下变节,建议撤其省长职务?前羿表示撤,欧文问谁来接替省长职务?

    “你是非洲特使,你提名?”

    欧文提名拉塔接任省长、李向东接任布拉琼布市市长、罗夫为警署代局长,罗夫最后要经过市议会同意才能正式成为局长。最后欧文报告了南妮的事,认为平叛最大的功臣是她,迟滞了匪徒半个小时进攻时间,为歼灭暴徒赢得了战机,建议授予她“非洲共产主义战士”荣誉称号。欧文打印完文件,前羿一一签署,当下发给隆布迪省政府。

    办完这些事,前羿喊文静开酒,五人共同举杯庆祝在非洲的胜利。欧文还建议上海特警滞留非洲一个月时间,帮着恢复社会秩序。前羿表示时间等与上海市警察局长沟通后再决定,尽量满足布拉琼布的要求,最后指示善后事宜要以怀柔政策为主,参加暴乱的一般平民,只要认识错误、痛改前非,给其重新做人的机会。

    第二天早晨上班,文静来到保育院见门口排起长龙。原来昨晚新闻联播报道了前羿讲话,号召市民把家里的奶粉捐献给保育院、托儿所和学校,都是来捐献奶粉的。昨天晚上文静没看电视,不知道全市人都知道了这事。

    文静刚排在人群后面。中央电视台来了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来采访,有个记者偏巧认识文静,对人群说第一夫人也来捐献奶粉了。人群一下把她围住,很多人想看看第一夫人长啥样,也有不少人问她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文静解释不会太久,飞船准备加速航行,光明要提前到来。

    “听说昨天非洲发生了暴乱,有这事吗?”

    “有是有,但暴乱已经被平息了,请大家放心。”

    有人问什么原因发生暴乱、是不是食物短缺引起的?文静回答具体原因不太清楚。

    中央电视台制作了个专题片,主要报道市民捐献奶粉的事,把文静与市民对话这部分收录进去,午间新闻播放了出来,在社会上引起一定程度的恐慌,有人瞎联想认为是食物短缺引起的暴乱。一时间大街小巷谣言四起,个别人认为赶紧超市领取食物以备不测,幸亏中央电视台及时澄清。

    前羿在村委会听说了此事,文静在大街上乱说引起社会恐慌,内心很生气。以其让社会胡乱猜疑,还不如把真相告知全社会,指示中央电视台把非洲发生的事如实报道出去,平息社会的恐慌与猜疑。

    晚上回到家,前羿把文静说了一顿,有些事不能在社会上乱讲。文静挺委屈,本意是想帮着疏通人们心里疑虑的,不曾想起了反作用,自己又没乱讲,人家问总不能说假话吧?看来第一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乔毅看她挺委屈,表示这事不能完全怪文静,假话是不能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最好说不知道,第一夫人每句话都会牵动社会神经。又劝前羿要相信上海市民,不会闻风就下雨,没发生哄抢食物事件。

    前羿认为文静该说的恰恰没说,不谈暴乱原因,给市民留下猜疑的空间,自然往食品短缺上联想。幸亏上海市民觉悟高,没发生哄抢食物事件,否则上海乱全球跟着乱,后果难以想象。文静解释你们昨晚没说啥原因,自己在里屋也没偷听到,让我怎么说?内心是以为食品短缺引起的,话到嘴边没敢乱讲。乔毅表示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出来大大方方听,别躲在里屋听个一知半解容易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