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银子在哪
看到钱山，张全叹了口气说：“这两年村里新来了不少人，都不是我经手的，他们不知道这些土地都是顾家的，所以现在闹着不给顾家收回去。”
跟在钱山身后的张管事一听愣了，说：“怎么突然就要收回去？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因为这两年张家村的收益不高，加上老爷又去世了，所以小姐就想把张家村的酒坊给撤了，至于这地自然要收回去。”钱山看了张全一眼说。
“这，这酒坊怎么就要拆了？”
张管事着急了，之前根本没说过这样的事情啊，怎么突然就要拆了？
“这件事之前小姐也没提过啊！”
“之前？”钱山转头，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姐了？”
先前顾酒说她看到过张管事，当时他还没怎么相信，现在听张管事说这话是他是真的去了遥城？
张管事到不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反正他那天去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
“我没说上话，可这张家村的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啊，上面总是在传要颁布禁酒令，现在吃酒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村周围的人也没多少，总不能把酒全部卖给村里人吧？”
张管事一嘴的歪理，气得钱山瞪着眼看他。
“张管事，说话得有真凭实据，张家村的收益在之前都是最高的，怎么现在到你手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说上面要颁布禁酒令，这件事我们都没听说，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要是真的有禁酒令，遥城的顾家酒坊才是最先出事的，哪里会先从一个小村庄开始查起？
张管事眼睛一闪，嘿嘿一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这么说，现在不来买酒，我也很无奈啊！”
顾酒在下面看着只想冷笑，什么没有人来买酒，这张管事是在懵人呢！自从父亲死后，她就一直在酒坊的账簿，张管事做的账簿虽然很仔细，但还是让她找出了几处错的，加上这一次她过来，发现酒坊的生意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就是他们来时都还看到有人把酒坊的酒给运出去。那些酒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斤，就算是那些是最下等的酒，净利润也应该在五十两银左右，可这两年张管事交上去的账簿每年利润才几百两，这可就对不上了。
钱山：“哼，你还知道没人来买酒！我来时小姐就说了，张家村近两年盈利不好，她自己也没有心思搭理，所以打算拆了酒坊，将土地收回来，以后张家村的人不但要交上三成的粮食，还要交土地的租金。”
钱山的话刚说完，下面的村民听到马上闹腾起来了。就像滚烫的油中突然倒下了一盆冷水。
“什么？还要交租金？”
“之前的三成粮食就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要交租金！”
“就算这是他顾家的土地也没有这么做的！”
“你们这样就是在逼着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去死！”
“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张全摆手说：“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每年交上去的粮食根本就没有三成，有些人家户才交了一成！顾老爷早就发现了，只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所以一直容忍，但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昧下顾家的银子，不交粮食，拿着酒坊的银子当成自家的用，你们以为你们的青砖白瓦房是怎么修起来的？”
张全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顾酒觉得自己也到了该出场的时候，她悄声跟商尧说了句什么，商尧点头便朝张管事的方向走过去，等他站在张管事身后时，顾酒才开口说：
“村长的话说得没错，顾家现在要收回你们手里的土地非常合理，你们要是觉得不服气，不满足，大可以到官府去告。看看官府到底是抓你们还是抓顾家的人。”
官府，他们自然是不敢去的，毕竟张全说的都是事实，他们昧下银子，上交的粮食也完全不够，顾家没有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已经算好的了，现在只是让他们多交一些租金，其实算不上什么。
但已经过了两三年好日子的张家村村民却觉得不满足，凭什么之前都不用交，现在突然就要交了？还有，这个女的又是谁？
“这不是今天跟着钱掌柜来的那个姑娘吗？”
“说起来是哦，她还问我你问题来着。”
“哼，有些人看起来是个好的，结果还不是跟着别人一起为非作歹！”
听到这么一句，顾酒转头看了那人一眼，笑了，说：“大娘，你们说我为非作歹，可你们不是在为虎作伥吗？”
“整个张家村每年上交的账簿，只有几百两的净利，一个酒坊一年只收入几百两，你说顾家留着做什么？留着给你们修房子？”
说着顾酒停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才说：“哦不对，那几百两的银子还是你们拿出来以后剩下的。顾家知道你们这么做吗？”
张管事在听到顾酒说话时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等他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子后，被吓到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人给捂住了，没法告诉村民这就是顾家的小姐。
“顾家知不知道又怎么了？这些银子还不是我们的粮食换来的！你算什么东西，顾家的狗吗？”
说话的是个妇人，板着一张脸，五大三粗的往哪儿一站，还真的有些唬人。不过顾酒根本不怕。
她往后退了一步，一边说一边朝商尧哪里走过去。
“你们住在顾家的底盘上，种着顾家的地，每年的粮食交不起就算了，还要拿官家的银子补贴家用。用粮食换的？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用粮食换了？那些粮食是你们交的租金！你们还真的是没脸啊！”
在商尧身边站定，自己的安全得到保障后，顾酒说话也不客气了。
“顾家今天就是让你们全部都离开你们也没话说！”
“放屁！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想赶我们走？老娘在这里生活十来年了，没怕过谁！有本事你来赶啊！”那个妇人叫嚣得很大声，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土地是租的，可房子是我们自己修的，要让我们走，不可能！”
“除非给银子！把我们修房子的钱补偿给我们！”
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顾酒笑了，她说：“你们觉得顾家酒坊缺钱吗？”
众人一愣，看着顾酒，却听见她说：“整个张家村一共一百户人家，一家人给五十两银子，顾家也不过拿出去五千两。顾家会缺这五千两吗？”
听到一家能够拿到五十两，所有人都惊讶了，眼中带着的欣喜，五十两啊！他们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子！
“不过，”顾酒又说：“顾家给了银子，那么这么些年，你们种田的租金怎么算？顾家也不要多，不管你们下面有多少土地，一家人一年只算一两银子，十年就是十两，有的人家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了，那就是二十两。”
“你们这几年交的粮食根本不够，我也就不算进去了，就当是喂了狗了。最后，就是你们从酒坊里拿走的银子。”
顾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账簿，笑着说：“来之前我仔细的核对了一遍张家村的账簿，发现这两年内，酒坊总共有一万斤酒对不上号，上等酒一千斤，中等两千斤，下等我就不算了，单是中等和上等酒，那加起来的银子就是几千两。你们说这几千两，去哪儿了？”
众人不不说话，张管事的眼睛都瞪圆了，顾酒怎么会查到这么多东西？
跟在钱山身后的张管事一听愣了，说：“怎么突然就要收回去？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因为这两年张家村的收益不高，加上老爷又去世了，所以小姐就想把张家村的酒坊给撤了，至于这地自然要收回去。”钱山看了张全一眼说。
“这，这酒坊怎么就要拆了？”
张管事着急了，之前根本没说过这样的事情啊，怎么突然就要拆了？
“这件事之前小姐也没提过啊！”
“之前？”钱山转头，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姐了？”
先前顾酒说她看到过张管事，当时他还没怎么相信，现在听张管事说这话是他是真的去了遥城？
张管事到不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反正他那天去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
“我没说上话，可这张家村的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啊，上面总是在传要颁布禁酒令，现在吃酒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村周围的人也没多少，总不能把酒全部卖给村里人吧？”
张管事一嘴的歪理，气得钱山瞪着眼看他。
“张管事，说话得有真凭实据，张家村的收益在之前都是最高的，怎么现在到你手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说上面要颁布禁酒令，这件事我们都没听说，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要是真的有禁酒令，遥城的顾家酒坊才是最先出事的，哪里会先从一个小村庄开始查起？
张管事眼睛一闪，嘿嘿一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这么说，现在不来买酒，我也很无奈啊！”
顾酒在下面看着只想冷笑，什么没有人来买酒，这张管事是在懵人呢！自从父亲死后，她就一直在酒坊的账簿，张管事做的账簿虽然很仔细，但还是让她找出了几处错的，加上这一次她过来，发现酒坊的生意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就是他们来时都还看到有人把酒坊的酒给运出去。那些酒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斤，就算是那些是最下等的酒，净利润也应该在五十两银左右，可这两年张管事交上去的账簿每年利润才几百两，这可就对不上了。
钱山：“哼，你还知道没人来买酒！我来时小姐就说了，张家村近两年盈利不好，她自己也没有心思搭理，所以打算拆了酒坊，将土地收回来，以后张家村的人不但要交上三成的粮食，还要交土地的租金。”
钱山的话刚说完，下面的村民听到马上闹腾起来了。就像滚烫的油中突然倒下了一盆冷水。
“什么？还要交租金？”
“之前的三成粮食就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要交租金！”
“就算这是他顾家的土地也没有这么做的！”
“你们这样就是在逼着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去死！”
“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张全摆手说：“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每年交上去的粮食根本就没有三成，有些人家户才交了一成！顾老爷早就发现了，只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所以一直容忍，但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昧下顾家的银子，不交粮食，拿着酒坊的银子当成自家的用，你们以为你们的青砖白瓦房是怎么修起来的？”
张全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顾酒觉得自己也到了该出场的时候，她悄声跟商尧说了句什么，商尧点头便朝张管事的方向走过去，等他站在张管事身后时，顾酒才开口说：
“村长的话说得没错，顾家现在要收回你们手里的土地非常合理，你们要是觉得不服气，不满足，大可以到官府去告。看看官府到底是抓你们还是抓顾家的人。”
官府，他们自然是不敢去的，毕竟张全说的都是事实，他们昧下银子，上交的粮食也完全不够，顾家没有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已经算好的了，现在只是让他们多交一些租金，其实算不上什么。
但已经过了两三年好日子的张家村村民却觉得不满足，凭什么之前都不用交，现在突然就要交了？还有，这个女的又是谁？
“这不是今天跟着钱掌柜来的那个姑娘吗？”
“说起来是哦，她还问我你问题来着。”
“哼，有些人看起来是个好的，结果还不是跟着别人一起为非作歹！”
听到这么一句，顾酒转头看了那人一眼，笑了，说：“大娘，你们说我为非作歹，可你们不是在为虎作伥吗？”
“整个张家村每年上交的账簿，只有几百两的净利，一个酒坊一年只收入几百两，你说顾家留着做什么？留着给你们修房子？”
说着顾酒停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才说：“哦不对，那几百两的银子还是你们拿出来以后剩下的。顾家知道你们这么做吗？”
张管事在听到顾酒说话时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等他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子后，被吓到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人给捂住了，没法告诉村民这就是顾家的小姐。
“顾家知不知道又怎么了？这些银子还不是我们的粮食换来的！你算什么东西，顾家的狗吗？”
说话的是个妇人，板着一张脸，五大三粗的往哪儿一站，还真的有些唬人。不过顾酒根本不怕。
她往后退了一步，一边说一边朝商尧哪里走过去。
“你们住在顾家的底盘上，种着顾家的地，每年的粮食交不起就算了，还要拿官家的银子补贴家用。用粮食换的？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用粮食换了？那些粮食是你们交的租金！你们还真的是没脸啊！”
在商尧身边站定，自己的安全得到保障后，顾酒说话也不客气了。
“顾家今天就是让你们全部都离开你们也没话说！”
“放屁！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想赶我们走？老娘在这里生活十来年了，没怕过谁！有本事你来赶啊！”那个妇人叫嚣得很大声，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土地是租的，可房子是我们自己修的，要让我们走，不可能！”
“除非给银子！把我们修房子的钱补偿给我们！”
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顾酒笑了，她说：“你们觉得顾家酒坊缺钱吗？”
众人一愣，看着顾酒，却听见她说：“整个张家村一共一百户人家，一家人给五十两银子，顾家也不过拿出去五千两。顾家会缺这五千两吗？”
听到一家能够拿到五十两，所有人都惊讶了，眼中带着的欣喜，五十两啊！他们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子！
“不过，”顾酒又说：“顾家给了银子，那么这么些年，你们种田的租金怎么算？顾家也不要多，不管你们下面有多少土地，一家人一年只算一两银子，十年就是十两，有的人家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了，那就是二十两。”
“你们这几年交的粮食根本不够，我也就不算进去了，就当是喂了狗了。最后，就是你们从酒坊里拿走的银子。”
顾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账簿，笑着说：“来之前我仔细的核对了一遍张家村的账簿，发现这两年内，酒坊总共有一万斤酒对不上号，上等酒一千斤，中等两千斤，下等我就不算了，单是中等和上等酒，那加起来的银子就是几千两。你们说这几千两，去哪儿了？”
众人不不说话，张管事的眼睛都瞪圆了，顾酒怎么会查到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