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灰意冷
曾几何时，盛夜岚也曾与霍景如此让人艳羡，但终究今非昔比，旧爱哪有新欢讨喜。
盛夜岚没有离开，但霍景却无视她的存在。
容浅夏虽疑惑，可耐不住霍景超乎以往的对她耐心、温和，甚至还邀请她品尝最新采摘的龙井茶。
三五句过后，她鼓起勇气的小声问道：“阿景，那个人是谁啊？怎么出现在你家？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提到盛夜岚，霍景不为所动，平静答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哪怕他们几分钟前曾负距离接触，此刻，她盛夜岚，于霍景而言，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啊，亲手害死霍景疼爱的妹妹，盛夜岚若非和他相爱过，此时早已是一具尸体，当初他给过她机会，只要她进监狱……可她没有遵从，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盛夜岚嘴角浮起一抹自嘲，他当她无关紧要，那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黯淡的欲离开，可就在这时，容浅夏忽然尖叫一声。
“水被打翻了，茶杯也碎了，对不起……”
容浅夏楚楚可怜的蹲下，葱白的手指想要捡起茶杯的碎片，还没触碰，就被霍景一把握住。
他说：“夏夏，别碰，会受伤。”
语气温柔，如沐春风。
一如盛夜岚与霍景热恋时，她去蹦极，却在蹦完之后，被他一把拥入怀里。
那时候，他说，别再冒险了，会受伤，我会心疼。
相同的场景，却物是人非。
在这一刻，钝痛的感觉侵袭了盛夜岚的大脑，她如溺水的人，此刻见到水都害怕得要窒息。
她以为她会逃离，可事实，却是她快步冲到了霍景的面前，宛若一个等待老师给出肯定答案的孩子般，问道：“她是谁，阿景，告诉我！”
三年来，盛夜岚也曾想过，或许霍景会因为岁月而忘记恨她，可每每这个念头闪过，她都不忍再想。
她不敢相信，亦或者不愿去承认，自己并非在霍景心中独一无二。
这根卡在喉咙里的刺，在今天，在此刻，彻底的刺断了盛夜岚紧绷的弦。
让她疯、让她狂、让她飞上高空，又转眼跌落万丈悬崖！
“她？”
霍景戏谑的对上盛夜岚的双眼，嘴角噙着嘲讽，反问道：“与你何干。”
“阿景……”容浅夏小心翼翼的攀上霍景的胳膊，小鸟依人蜷缩在他的胸怀里。
那个怀抱，也曾属于过盛夜岚。
容浅夏状若无意的抬头，对上盛夜岚漆黑的眸子，宛然一笑。
如胜利者在炫耀战绩。
欣赏着盛夜岚眼中寸寸生出的绝望，霍景轻抚容浅夏的头发，贴心的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温柔，将盛夜岚眼中最后一丝期望，捻灭！
“霍景！”
盛夜岚指甲都抠出了血，胸口的窒息痛觉一步步的传达至四肢百骸，霍景眼中越温柔，她便越痛苦。
这痛苦，只要她还活着，便永无尽头。
盛夜岚迅速弯腰拿起一块茶杯碎片抵在了白皙的天鹅颈上，锋利的碎片迅速破开皮肤，留下一道血痕，她皱着眉头，低声道：“是不是我死了，我们之间，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你……”
容浅夏被盛夜岚突然的举动吓到，小脸苍白无措，但手臂，却死死的拉着霍景的胳膊。
“回答我！”盛夜岚直逼霍景。
从重逢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盛夜岚已经快被逼疯了。
霍景不爱她，不听她解释——她的一切，霍景都不在意，那么，又为什么要找到她，为什么救赎她，为什么要在给她希望过后又无情捻灭？
如果注定摆脱不了，那么盛夜岚选择，直面相对，以死终结！
可面对盛夜岚的相逼，霍景也不过是勾了勾唇，目光越发冷冽，“死？那——”
他忽然一下甩开容浅夏， 上前一步夺过盛夜岚手里的碎片，但位置却未曾挪动，反而更加用力的抵在上面，发狠一般的道：“那不如我送你一程好了！”
掌心中剧烈的疼痛抵不过盛夜岚心痛的万分之一，鲜红的血液如泪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她试图从霍景的双眼中找出一丝怜惜，可是她只找到了决绝。
又是跳楼又是折磨，如今的盛夜岚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而她在昏迷之前，看到的只有霍景冷漠的眼神，大概心如死灰就是这样的感觉罢。
“阿景，这……”容浅夏一脸惊慌。
“我送她去医院，你自便。”霍景说话的语气不再似刚才那般温柔，但容浅夏却从霍景注视着盛夜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
盛夜岚醒过来的时候护士正在为她换点滴，她嗓子干的发疼，沙哑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受惊加上过劳，你晕倒了。”护士说完见她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你的男朋友对你真的太好了，送你来医院之后几乎是对你寸步不离呢！”
盛夜岚听完护士说的话之后，脑子出现的是霍景那一张冷冰冰的脸。怎么可能是他呢，霍景现在巴不得自己过得生不如死，哪会像护士说的那样对待她。
想到霍景盛夜岚的心中又是一痛，她晕倒之前霍景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神，她怎么都无法忘记。
“他不是我男朋友。”
盛夜岚眸子暗了暗，解释道。
可护士只当她是害羞了，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后，继续滔滔不绝：“我们护士站好多人都嫉妒着你呢，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还长得这么帅……”
盛夜岚听完，心里的苦涩只有增无减。
一句句的赞赏，宛若开启宝藏的钥匙，将盛夜岚疯狂拖拽，让她回想起三年前两人不少的美好时光。
可那些，终究是过去了。
盛夜岚苦涩一笑，抿了口水，嗓子好了不少。
这时，说曹操，曹操到。
盛夜岚看到进来的霍景时，也不知道刚才两人的对话被他听了多少，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是否听到，听到了多少也都无所谓了，她也不想再去在乎了。
护士临走前还一脸“我就知道你是害羞了”的表情看着盛夜岚，盛夜岚心里只觉得好笑。
“我没死成，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盛夜岚说死的时候，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慌。
霍景闻言，鹰眸中似有一丝不平静，却又很快隐去，冷然开口：“死，对你是解脱。”
他伸手捏住盛夜岚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与他直视，“记住，别想着逃，也别想着死。未来还很长，慢慢赎罪。”
盛夜岚没有离开，但霍景却无视她的存在。
容浅夏虽疑惑，可耐不住霍景超乎以往的对她耐心、温和，甚至还邀请她品尝最新采摘的龙井茶。
三五句过后，她鼓起勇气的小声问道：“阿景，那个人是谁啊？怎么出现在你家？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提到盛夜岚，霍景不为所动，平静答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哪怕他们几分钟前曾负距离接触，此刻，她盛夜岚，于霍景而言，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啊，亲手害死霍景疼爱的妹妹，盛夜岚若非和他相爱过，此时早已是一具尸体，当初他给过她机会，只要她进监狱……可她没有遵从，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盛夜岚嘴角浮起一抹自嘲，他当她无关紧要，那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黯淡的欲离开，可就在这时，容浅夏忽然尖叫一声。
“水被打翻了，茶杯也碎了，对不起……”
容浅夏楚楚可怜的蹲下，葱白的手指想要捡起茶杯的碎片，还没触碰，就被霍景一把握住。
他说：“夏夏，别碰，会受伤。”
语气温柔，如沐春风。
一如盛夜岚与霍景热恋时，她去蹦极，却在蹦完之后，被他一把拥入怀里。
那时候，他说，别再冒险了，会受伤，我会心疼。
相同的场景，却物是人非。
在这一刻，钝痛的感觉侵袭了盛夜岚的大脑，她如溺水的人，此刻见到水都害怕得要窒息。
她以为她会逃离，可事实，却是她快步冲到了霍景的面前，宛若一个等待老师给出肯定答案的孩子般，问道：“她是谁，阿景，告诉我！”
三年来，盛夜岚也曾想过，或许霍景会因为岁月而忘记恨她，可每每这个念头闪过，她都不忍再想。
她不敢相信，亦或者不愿去承认，自己并非在霍景心中独一无二。
这根卡在喉咙里的刺，在今天，在此刻，彻底的刺断了盛夜岚紧绷的弦。
让她疯、让她狂、让她飞上高空，又转眼跌落万丈悬崖！
“她？”
霍景戏谑的对上盛夜岚的双眼，嘴角噙着嘲讽，反问道：“与你何干。”
“阿景……”容浅夏小心翼翼的攀上霍景的胳膊，小鸟依人蜷缩在他的胸怀里。
那个怀抱，也曾属于过盛夜岚。
容浅夏状若无意的抬头，对上盛夜岚漆黑的眸子，宛然一笑。
如胜利者在炫耀战绩。
欣赏着盛夜岚眼中寸寸生出的绝望，霍景轻抚容浅夏的头发，贴心的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温柔，将盛夜岚眼中最后一丝期望，捻灭！
“霍景！”
盛夜岚指甲都抠出了血，胸口的窒息痛觉一步步的传达至四肢百骸，霍景眼中越温柔，她便越痛苦。
这痛苦，只要她还活着，便永无尽头。
盛夜岚迅速弯腰拿起一块茶杯碎片抵在了白皙的天鹅颈上，锋利的碎片迅速破开皮肤，留下一道血痕，她皱着眉头，低声道：“是不是我死了，我们之间，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你……”
容浅夏被盛夜岚突然的举动吓到，小脸苍白无措，但手臂，却死死的拉着霍景的胳膊。
“回答我！”盛夜岚直逼霍景。
从重逢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盛夜岚已经快被逼疯了。
霍景不爱她，不听她解释——她的一切，霍景都不在意，那么，又为什么要找到她，为什么救赎她，为什么要在给她希望过后又无情捻灭？
如果注定摆脱不了，那么盛夜岚选择，直面相对，以死终结！
可面对盛夜岚的相逼，霍景也不过是勾了勾唇，目光越发冷冽，“死？那——”
他忽然一下甩开容浅夏， 上前一步夺过盛夜岚手里的碎片，但位置却未曾挪动，反而更加用力的抵在上面，发狠一般的道：“那不如我送你一程好了！”
掌心中剧烈的疼痛抵不过盛夜岚心痛的万分之一，鲜红的血液如泪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她试图从霍景的双眼中找出一丝怜惜，可是她只找到了决绝。
又是跳楼又是折磨，如今的盛夜岚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而她在昏迷之前，看到的只有霍景冷漠的眼神，大概心如死灰就是这样的感觉罢。
“阿景，这……”容浅夏一脸惊慌。
“我送她去医院，你自便。”霍景说话的语气不再似刚才那般温柔，但容浅夏却从霍景注视着盛夜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
盛夜岚醒过来的时候护士正在为她换点滴，她嗓子干的发疼，沙哑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受惊加上过劳，你晕倒了。”护士说完见她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你的男朋友对你真的太好了，送你来医院之后几乎是对你寸步不离呢！”
盛夜岚听完护士说的话之后，脑子出现的是霍景那一张冷冰冰的脸。怎么可能是他呢，霍景现在巴不得自己过得生不如死，哪会像护士说的那样对待她。
想到霍景盛夜岚的心中又是一痛，她晕倒之前霍景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神，她怎么都无法忘记。
“他不是我男朋友。”
盛夜岚眸子暗了暗，解释道。
可护士只当她是害羞了，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后，继续滔滔不绝：“我们护士站好多人都嫉妒着你呢，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还长得这么帅……”
盛夜岚听完，心里的苦涩只有增无减。
一句句的赞赏，宛若开启宝藏的钥匙，将盛夜岚疯狂拖拽，让她回想起三年前两人不少的美好时光。
可那些，终究是过去了。
盛夜岚苦涩一笑，抿了口水，嗓子好了不少。
这时，说曹操，曹操到。
盛夜岚看到进来的霍景时，也不知道刚才两人的对话被他听了多少，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是否听到，听到了多少也都无所谓了，她也不想再去在乎了。
护士临走前还一脸“我就知道你是害羞了”的表情看着盛夜岚，盛夜岚心里只觉得好笑。
“我没死成，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盛夜岚说死的时候，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慌。
霍景闻言，鹰眸中似有一丝不平静，却又很快隐去，冷然开口：“死，对你是解脱。”
他伸手捏住盛夜岚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与他直视，“记住，别想着逃，也别想着死。未来还很长，慢慢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