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沈沐向九王爷斟茶，“您是否还记得秋水山庄？”天气异常闷热，侍女在九王爷旁边轻轻挥着团扇。沈沐宽阔的背后汗水印湿了一大片。方才他从走廊上匆匆赶来，流了许多汗。

    “那是陈年旧事了。”阳光从灰色压低的云层中挤出来，天空中低低地响起闷雷。

    “你应该是不太知道的，那时你才这么点大。”九王爷比了个高度。

    “那时我有十岁了。”沈沐说。

    “那时发生了狸猫换太子之事，徐妃把刘妃新生的孩子用扒了皮的狸猫替代，谎称她生下了妖物，呈现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怒，之后臻贵妃私自出宫，坊间传闻入宫之前便与人相好而私奔。还有人说臻贵妃怀上了皇上的孩子，愿护他周全，不落在这深宫里。皇上放任了她的离开，皇上觉得他还会有别的孩子的，那些年臻贵妃毫无消息，直到皇上病重，才让我去找臻贵妃。”

    九王爷接着说，“臻贵妃回宫后，其实有一天，某位远道而来的僧人见到皇上，道出了吴秋水的消息。”

    “哪里来的僧人？”

    天空中劈下一道大雷。

    “我想事情已经结束了，就没有去深究。”

    “吴秋水已经死了。”沈王爷走进书房，拿出一把长刀交给沈沐，“这是当年吴秋水使过的，我还没有见过这种式样，大概是他自制的。”

    沈沐拔刀出窍使了几下，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你见过的东西多。”九王爷在刀鞘上摸了几把，像是在回忆往昔:"这把刀你拿去吧。"

    紫舟那晚弃船后昼夜疾行，从小她的脚力就不可思议的好，吴秋水还很严格训练她，让她打下坚实的童子功。来到了一处山脚，往上行走了一段时间，竟然到了一小片湿地，湿地中间立着一艘大船。船建造了一半了，不时有人扛着附近砍下来的木柴过来，堆放在正在建造的大船旁边的。

    好几个在干活的人看见紫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朝紫舟聚拢过来。

    紫舟拿出腰带上系着的吴秋水的玉佩。这个玉佩的制式也有些古怪，玉石爱好者紫舟从未在商铺里看到过。

    玉佩一拿出来，那群人就叽里咕噜起开，"阿凯 、阿凯弄莫农。""阿凯多系代？"

    紫舟皱眉道:"都给我说人话！"

    人群中总算走出来个相貌端正的扎头巾的年轻人，见到紫舟亲切地称呼她:"丝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