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去臻贵妃府上走一趟。”侍从给老王爷穿戴好衣冠。九王爷让属下带上些奇珍异玩。

    童阿笑前脚刚走，九王爷就到了，见臻贵妃不耐烦的神情:“不巧打扰了贵妃休息，这些古玩我觉得甚好，特地来送于贵妃。”九王爷拍拍手，下属端着盖着纱布的盘子走上来。

    侍从拿托盘走到贵妃面前，九王爷扯掉上面盖着的细纱，硕大的夜明珠点缀在一只金丝炸珠发冠上。

    “还有这些。”九王爷上前来扯掉盖着的另几个托盘，是一些玉石瓷器古墨。

    侍女见贵妃沉默着，作主准备把珍品一一收进书房。“慢着。”贵妃也不是瞎子，只是看东西非常模糊，看到眼前亮闪闪地在晃动，“让我把玩一下。”

    女侍官把珍玩一一递于贵妃，臻贵妃摸到珠冠挤出一丝笑容，“唤梳头侍女过来替我戴上吧。”又朝九王爷的方向问道，“九王爷还记得我最喜欢这种海明珠？”

    要不是当时臻贵妃对她说起过……

    “臣看到这样东西，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很衬贵妃。”

    “九王爷，女子年轻时都喜欢闪亮光大的珠宝，自我患眼疾后便想通了，这些身外之物，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我又看不清，何须那么多。”

    “知道贵妃不喜这些庸俗玩意了，本王下次不来送了。”

    贵妃摆弄了下头上的珠冠，“我又看不清，要这些胡哨东西作什么。”

    九王爷道:“贵妃年轻时能在百步之外击球入洞。可惜可叹，大好光景要在模糊中度过。”

    “是了。”臻贵妃接过话过话:“若不是江湖漂泊，离愁别恨哭坏了双目。”

    “也不知是何事让贵妃如此伤心。”九王爷说:“我民间寻访到高人，检药局束手无策的事，说不定他可以做到。”

    他早已问过太医，太医直摇头，皇上交代过不可乱说。怕背责任太医只回答是与不是。

    他问太医臻贵妃之眼疾能治好否？太医直摇头。

    他翻开医术，要太医在上面指是何病症？太医头摇得更像拨浪鼓。

    九王爷灵机一动，可是先天所带？太医怔了怔，点了一下头。他若不说出点有用的来，是出不去这屋子了。

    哼，九王爷甩了一下袖子就出去了。

    “本王有要事问贵妃。”九王爷屏退左右。

    要来的还是来了，臻贵妃也让侍女退下了。

    “我曾经想见识一下吴秋水盛传的武功，他却在牢中自刎了，我的下属比我早识破吴秋水是假的，在我围困秋水山庄之时放弃了捉拿他，人也不知去向。”

    “然后呢？”臻贵妃冷然问道，“我在秋水山庄之时确实不知吴秋水真假。他对我亦没有伤害。”臻贵妃在赌九王爷不知道真的臻贵妃前去她的住所有求于她。

    “我儿沈沐坠崖后毫无消息，有人找到他和吴秋水的属下一起坠落的物证，臻贵妃若有江湖朋友，千万要告诉我呀。我儿……我儿，可能在吴秋水手上。”

    看来九王爷是在病急乱投医了。臻贵妃皱眉道:“九王爷高估了我了，我有江湖朋友的话又是在听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