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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离我远点,死gay!
    喂喂喂,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我扭捏挣扎着,尽可能的避免在说话吐字时碰到他越来越近的嘴唇,“你、你知法犯法啊,你可是条子!放开我!”

    “多少钱?”

    “五十万!”我气冲大脑,随口一说。

    “好。”他带有戏谑的口吻属实激怒了我:“干几次?”

    “……滚开!死gay!”

    我说过,我最恶心的一种人就是gay!

    “怎么,你不是很缺钱吗,既然我能帮到你,又为什么要拒绝?”

    我呵呵你一脸。

    “不好意思,同志,我没有这个服务项目。”

    邺宗叹口气,还是结结实实的压着我:“回头是岸,你只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不再做援J,我就让你走,怎么样?”

    苦海有涯,回头无岸!

    “好,我答应你。”我镇重其事的宣布:“即日起,我退出老本行。”

    这句话挺管用,邺宗当真就松开了我。

    我坐直,松了口气,按照正常人的脑回路,他应该嘘寒问暖表示一下塞给我这个穷学生一点现金,让我打车回学校。

    然而……

    “留下你的身份证再走。”

    什么?还有完没完?

    我感觉被耍了:“我没带身份证。”

    “那就学生证。”

    我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学生证,说:“没有学生证我进不去学校。”

    他又一次当真,把学生证也还给了我。

    “电话号码。”

    我撇撇嘴,“我没有手机。”

    “刚刚是谁在和我微信调情?”

    “……”

    我这人有个毛病,撒谎成瘾。以至于最后发誓保证自己会乖乖回学校,邺宗不再相信了。

    ‘光荣’的坐着警车来到大学门口,回宿舍的路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万众瞩目。

    233号男寝。

    “喂小泉,你没事吧,刚刚我看到你坐警车回来的啊,咋回事啊?”

    何铭真是我的好哥们,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耍了呗。”我烦躁的揉乱头发,躺倒床上,“该死的条子!”

    “啊?你被警察抓了啊,我就说吧。还是不要做这种工作了,明天跟我去咖啡店打工吧。”

    “嗯,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这夜,做噩梦了。

    梦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小美姐,强行把我抵在墙边,想要脱我的衣服,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解救我。脚下是一片红色的钞票,小美姐用腊肠般的胳膊圈住我,在我头顶喊着“五十万”……

    “欢迎光临……”我盯着俩黑眼圈,站在咖啡店门口,机械的鞠躬,又职业的假笑。

    “哟,还真改邪归正啦?”

    嗯?这声音咋这么熟悉。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前站着俩大男人,一个是昨晚便衣警察小跟班,一个正是——死基佬!

    “不错。”邺宗走过来,揉了一把我的头。自顾自的说:“早该这样了。”

    我打掉他的大手掌,冷笑出声:“托您的福,如果你们是来监视我有没有老老实实做个良好市民,那看完了没?可以离开了吗?别碍事!”

    “呵呵,”小跟班出声:“你又不是间谍,我们用得着监视你?我们是来检查这家咖啡厅的!”

    我翻白眼,您们可真忙啊,冤家路窄不过如此了。

    “哦,欢迎光临。”职业假笑得安排上,省的老板说我怠慢客人。

    死基佬和小跟班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穷酸的就点了两杯美式咖啡。

    “你们的咖啡!”

    我把两杯咖啡端上桌,邺宗的那一杯刻意重重的放下,溅出来不少棕色液体……

    邺宗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今天没课?”

    我反问:“您今天不用上班?”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便装,“翘班。”

    小跟班插话:“都说了我们是来检查咖啡店的!”

    “那是卫生部的事吧。”我实话实说,虽然学习不好,但这点常识性知识还是有的。

    “你懂个屁!”小跟班故作神秘道:“我们接到秘密举报,说这家咖啡厅挂羊头卖狗肉,暗地里倒卖毒品!去去去,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们巡警。”

    我又想呵呵了怎么办?

    “哟,有这等好事我这店员咋不知道,我这就去问老板买几包去!”我刻意提高声音,扯着嗓门大喊,希望店内的老板听见这句话。

    小跟班疯狂的对我做噤声动作,然而为时已晚。

    咖啡店老板笑脸相迎的走过来,我坏笑着离开,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午餐休息时间,我跟何铭换班,靠窗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空着了。那两个烦人的死苍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的,居然没让我发现。

    “何铭,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哦,炒面好了。多放点辣椒,不要香菜,不要葱花,不要麻油,加个卤蛋,加块豆腐。”

    “去你丫的,我他妈又不是点餐机!炒面是吧,走了。”

    我摸索出口袋的零钱,离开了咖啡店。

    走入小巷口,面馆就在前方,正当我哼唱出‘爷今儿真呀嘛真高兴’这句歌词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肉墙!

    “王、王哥?”我赔笑着,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您今天这条金链子可真好看啊,哈哈哈……”

    王哥足足有三百多斤的体重往面前一压,几乎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臭小子,你在咖啡店打工能挣几个钱啊?三天后能还五万块?真把你王哥当傻子么,还是陪我吧!”

    王哥说完,朝我的锁骨伸出猪蹄子。

    我后退两步,捂住胸口,感觉自己此刻的动作一定跟搞笑,颇像差点被吃豆腐的小女孩。

    “王哥,有话好好说。我先给你转一万行不?”

    “哼,你看我是缺一万的人么。”

    我看像啊!

    王哥不顾我的死活,硬是将我抵在墙根,咸猪蹄强行伸入衬衫里面……

    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这场景咋就感觉那么熟悉呢。

    ——这他妈不是今早的噩梦么!

    我挥拳朝他肥嘟嘟的脸砸去,王哥纹丝不动,反而冲我更加猥琐的笑了……

    我靠,这丫的不是人,是肉坦克啊!血太厚,打不动。

    王哥的手摸了几下我的耳垂,我把嘴凑近,瞪大眼睛狠狠的朝他大拇指咬去!

    疼的对方“哎呦”一声,一巴掌就把我扇倒在地。

    我真是,我发誓此事一过,立马去健身,狂吃海喝蛋白粉!

    王哥不顾我拼命的求饶,硬是像拖一袋大米似的将我拖进了巷子深处。然后他蹲在我面前,面露凶光,“我说小泉啊,你这何苦呢。从了我,不仅给你抵债务,我还能给你钱啊。”

    不行就是不行!

    我做恶心gay了!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正好吐在肥嘟嘟的嘴唇上,王哥竟然不嫌弃的舔了一下,我又吐了一口唾沫,这次换来他暴怒的扒我裤子……这怎么跟上一口唾沫回应的不一样啊!

    我屁股一凉,冷风嗖嗖的往腿上吹,我提着内内,吓得屁滚尿流。穷极一生想尽各种赞美称赞的词汇来夸王哥,希望他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小菊花~。

    此时此刻我竟然不争气的有点想念条子了。

    “放开他!”

    一道彷若从天而降的魅力男音划破小巷,王哥摸在老子胸口的手停住,我和他双双循声看去。

    看到邺宗手里还提着面馆的面条时,我在内心肯定了他就是恰巧路过。

    “放开他!”他又说一遍。

    我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没说完,后面是不是该加一句:让我来!

    老天爷啊,我想念条子,可不是这种基佬条啊!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王哥气愤的一把将我衬衫撕开,扣子掉了一地。

    唉,又得缝衣服了,真头疼。

    我为撕烂的衬衫头疼不已时,邺宗丢掉午餐,以惊人的速度冲过来替我狠狠的揍了一顿王哥。

    详细具体的画面不做描述,一句话盖过:帅爆了!

    邺宗的虚荣心又在作祟了~这突如其来的义愤填膺,英雄就美,哦不对,是英雄救男,属实让我由内而外的佩服了一把。

    他跟老鹰护崽似的,把我拉到身后,指着躺在地上哎呦呦叫唤的王哥,毫不客气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告你强J未遂!”

    王哥不是省油的灯。

    “呵呵,什么强J未遂,你身后那臭小子就是卖的贱奴!”

    不等邺宗给我洗白,我立马跳出来为自己澄清。

    “嘿,王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卖是肤浅的,只有肤浅的人才会用肤浅的眼光来看待这份工作。我卖的可不止是身,还有技术呢。技术不好,没有回头客。再说了,工作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来的高低贵贱之分?我也是凭自己努力,哦不对,是凭借自己的J子来赚的血汗钱好么!”

    王哥呸了一声,低低的骂了一句:“以耻为荣。”然后实在是压不过邺宗的气场,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跑了,最后一句话是冲我说的:“你小子给我等着!”

    邺宗转身过来,眼底夹杂着愠怒。

    “伤到没。”

    “没。”

    我不自在的撇过头去,双手直直的揪着衣服盖住关键部位。

    “让我看看。”

    邺宗蹲下,硬是要掰开我的手,我不依不挠,挣扎着又不小心碰到了大腿根部的擦伤,疼的呲牙咧嘴。

    试问,在一个基佬面前展示了下面,该用什么表情应对?在线等,挺急的。

    邺宗从口袋里掏出碘酒棉签,动作轻缓温柔的帮我消毒擦伤。

    我疼的抖着双腿,竟然可耻的硬邦了……

    一瞬间,害羞,生气,没尊严,掉面子,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我瞬间恼羞成怒。

    “够了,”我说完,狼狈不堪的捡起地上的裤子和内内,“刚才谢谢你。”

    邺宗倒是不介意我的小老弟冲他抬头,微微一笑,“应该的,为人民服务。”

    好一个为人民服务,要不是我现在没心情,早就鼓掌喝彩了。

    “刚刚那个人,是你的……”邺宗欲言又止。

    我立马矢口否认,“不是!”

    “哦。”

    “他不是我的客人!”开啥国际玩笑,都说了我不喜欢男人!

    “嗯。”

    他看起来不太相信我的亚子。

    我靠在墙角,有点累了,点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跟他解释。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他叫王哥,是我的债主。我爹欠了他五十万,没还清就死绝了。”我深吸一口气,让他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不会陪他的,不论如何。”

    “所以你真的欠债五十万?”

    我有点生气了,是真的。

    我生气不是因为欠债,而是因为他昨晚上并没有相信我惨兮兮的事实。

    “是啊,你以为是五块钱?”

    “……呃,抱歉。”邺宗正经道:“高利贷也是违法的,你可以告他。”

    “算了吧。”我指指被他丢在巷口的午餐:“你还吃吗,不吃我拿走了。”

    “小泉。”他突然唤我。

    我被这一声渗人的磁性男音吓得抖了几下,“干嘛?”

    “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