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沈漠然听到江烟知提到第一次去酒吧的话题，提着的心又升了个度，有点紧张的想着对策，就怕哪句说不好，刺激了他。
谁知，江烟知根本没注意他这儿，自己慢慢的就说了下去。
“我很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等到所有人都睡了，坐在我家里后窗上看星星，那时候觉得他们好遥远，真美。他们一定很自由吧，飞的高高的，没有伤害，也没有打骂。”
“从小到大，我从记事起，每天挨打好像日常的一个环节，我爸，我叔，甚至我妈受了气也能来抓我几下，伤害我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刚知道疼的时候，我也反抗过，我梗着脖子问他们为什么要打我，结果换来的是更狠的毒打。邻居家的孩子都躲着我，有的胆子大的也来拿石子丢我，因为我……没人为我出头，他们巴不得我被打死。”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邻居家的小孩都不来打我了，我才知道他们去读书了，常常蹲在外面偷听，那个老师是个年龄挺大的人了，看着我可怜，就跟我爸妈说给我免学费，让我去上学。”
“起初他们都不同意，后来听说我这样贫困的，如果学习好的话会有补助，他们为了那些钱，让我去读书。”
“上学的时候，我是最努力的，我的老师告诉我，他管不了我家的事，但是如果我努力的话，或许我自己可以改变吧。我深信不疑，因为他从未骗过我。但是最后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不让我念，将我关起来。老师岁数大了，偷偷摸摸的把我放跑了，但他却挨了顿打，后来我偷偷回去的时候，才听说他被打以后生了重病，没过几天就没了。”
“那时候，我想着，我可能真是个扫把星。我在那个家里生活很多年，一开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那么讨厌我，十二岁那年，我爸喝多了，把我按在床上撕我衣服，嘴里还不住的骂我，说我是我妈跟别人生的野种，因为我们家里根本长不出我这么漂亮的人。”
“我无助的被他压在床上，感觉自己快死了，我本来想着就这样吧，反正我也逃不出去，可我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我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被欺负，眼里是麻木冷漠的，就那样无动于衷。我开始不甘心，反抗的十分激烈，最后摸到了床边的一个茶壶，顺着我爸的头就砸了下去。”
“他们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我爸反应过来给了我两巴掌，几乎把我煽的晕过去，但是他酒好像也醒了，就没在对我动……动那个心思。”
江烟知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沈漠然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只是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的安抚他，轻声的哄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好不好，不说了……”
“沈漠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我不正常？”江烟知没接沈漠然的话，有些哽咽的问了一句。
沈漠然听的心口一滞，心疼的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并没有错，你应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是吗？”江烟知喃喃，“可他们只要在我过几天舒服日子就会冒出来，围着我要钱，还要……打我，他们为什么……老是……老是打我……我都那么乖了……我那么听话……他们还打我……”
看着独自陷入误区的江烟知，沈漠然安抚道：“不会了，他们再也不会来打你了。”
“真的么？”江烟知抬起头去碰沈漠然的脸，不确定的问着。
“当然，我发誓，那些伤害过你的，我都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你不信我？”沈漠然道。
“我信……你不知道，我太想过安稳日子了，可我又怕这是梦，就好像你……你也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是你那么好……我不想醒过来你就不见了……”江烟知含含糊糊的说完就窝进了沈漠然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搂着沈漠然的脖颈。
对于他突然的动作，沈漠然无所适从，他心里明白，现在的江烟知脑子不清醒，在受过了极度的刺激后，那些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里的过去又出来作怪，激的他精神状态已经崩溃了。
沈漠然稍稍将江烟知的手掰开些，而后将床头柜的台风点亮。突如其来的灯光虽然柔和，还是让江烟知眯了眯眼睛，沈漠然趁机将头抵了过去。
他们两个额头抵着额头，江烟知的脸上全是泪，整个人惶恐不安，眼神已经不聚焦了，陷在回忆里不肯出来。
沈漠然叹了口气，略带严厉的语气从江烟知耳边响起：“看着我，江烟知！”
沈漠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又是十分严肃的语气，让江烟知不由得一僵，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沈漠然。
沈漠然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侧过脸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嘶……”江烟知疼得呼出了声，眼睛清明了不少。沈漠然看着他问道：“清醒了吗？还说我是假的吗？”
江烟知摇头，表示不是。沈漠然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回答我，我是假的吗？”
依旧冷硬的语气，听的江烟知有点害怕，嗫嚅道：“是……是真的。”
沈漠然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他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迫使他跟自己对视，而后一字一句极认真道：“江烟知，你听好了，你的过去，我很抱歉没有陪你走过，但是你的以后，别怕，我会一直在。听清楚了吗？”
“嗯。”过了好久，江烟知才反应了过来，重重的点头，也不顾磕在沈漠然下巴上疼不疼，随着他回答一起的，还有眼睛里一颗接着一颗止不住的眼泪。
“怎么哭了？”沈漠然摸着他的脸道。
江烟知别过脸去，闷闷道：“才没哭。”
“没哭就没哭吧。”沈漠然不以为意。手顺着江烟知的腰身就摸了过去。
“嗯～”江烟知有些不适的轻哼了一声，正要询问什么，沈漠然已经吻了过来。
那些未来得及说的话，全部淹没在这热烈的吻里。
黑夜都过去了，只是黎明来的悄然。
谁知，江烟知根本没注意他这儿，自己慢慢的就说了下去。
“我很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等到所有人都睡了，坐在我家里后窗上看星星，那时候觉得他们好遥远，真美。他们一定很自由吧，飞的高高的，没有伤害，也没有打骂。”
“从小到大，我从记事起，每天挨打好像日常的一个环节，我爸，我叔，甚至我妈受了气也能来抓我几下，伤害我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刚知道疼的时候，我也反抗过，我梗着脖子问他们为什么要打我，结果换来的是更狠的毒打。邻居家的孩子都躲着我，有的胆子大的也来拿石子丢我，因为我……没人为我出头，他们巴不得我被打死。”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邻居家的小孩都不来打我了，我才知道他们去读书了，常常蹲在外面偷听，那个老师是个年龄挺大的人了，看着我可怜，就跟我爸妈说给我免学费，让我去上学。”
“起初他们都不同意，后来听说我这样贫困的，如果学习好的话会有补助，他们为了那些钱，让我去读书。”
“上学的时候，我是最努力的，我的老师告诉我，他管不了我家的事，但是如果我努力的话，或许我自己可以改变吧。我深信不疑，因为他从未骗过我。但是最后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不让我念，将我关起来。老师岁数大了，偷偷摸摸的把我放跑了，但他却挨了顿打，后来我偷偷回去的时候，才听说他被打以后生了重病，没过几天就没了。”
“那时候，我想着，我可能真是个扫把星。我在那个家里生活很多年，一开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那么讨厌我，十二岁那年，我爸喝多了，把我按在床上撕我衣服，嘴里还不住的骂我，说我是我妈跟别人生的野种，因为我们家里根本长不出我这么漂亮的人。”
“我无助的被他压在床上，感觉自己快死了，我本来想着就这样吧，反正我也逃不出去，可我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我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被欺负，眼里是麻木冷漠的，就那样无动于衷。我开始不甘心，反抗的十分激烈，最后摸到了床边的一个茶壶，顺着我爸的头就砸了下去。”
“他们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我爸反应过来给了我两巴掌，几乎把我煽的晕过去，但是他酒好像也醒了，就没在对我动……动那个心思。”
江烟知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沈漠然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只是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的安抚他，轻声的哄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好不好，不说了……”
“沈漠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我不正常？”江烟知没接沈漠然的话，有些哽咽的问了一句。
沈漠然听的心口一滞，心疼的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并没有错，你应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是吗？”江烟知喃喃，“可他们只要在我过几天舒服日子就会冒出来，围着我要钱，还要……打我，他们为什么……老是……老是打我……我都那么乖了……我那么听话……他们还打我……”
看着独自陷入误区的江烟知，沈漠然安抚道：“不会了，他们再也不会来打你了。”
“真的么？”江烟知抬起头去碰沈漠然的脸，不确定的问着。
“当然，我发誓，那些伤害过你的，我都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你不信我？”沈漠然道。
“我信……你不知道，我太想过安稳日子了，可我又怕这是梦，就好像你……你也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是你那么好……我不想醒过来你就不见了……”江烟知含含糊糊的说完就窝进了沈漠然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搂着沈漠然的脖颈。
对于他突然的动作，沈漠然无所适从，他心里明白，现在的江烟知脑子不清醒，在受过了极度的刺激后，那些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里的过去又出来作怪，激的他精神状态已经崩溃了。
沈漠然稍稍将江烟知的手掰开些，而后将床头柜的台风点亮。突如其来的灯光虽然柔和，还是让江烟知眯了眯眼睛，沈漠然趁机将头抵了过去。
他们两个额头抵着额头，江烟知的脸上全是泪，整个人惶恐不安，眼神已经不聚焦了，陷在回忆里不肯出来。
沈漠然叹了口气，略带严厉的语气从江烟知耳边响起：“看着我，江烟知！”
沈漠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又是十分严肃的语气，让江烟知不由得一僵，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沈漠然。
沈漠然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侧过脸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嘶……”江烟知疼得呼出了声，眼睛清明了不少。沈漠然看着他问道：“清醒了吗？还说我是假的吗？”
江烟知摇头，表示不是。沈漠然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回答我，我是假的吗？”
依旧冷硬的语气，听的江烟知有点害怕，嗫嚅道：“是……是真的。”
沈漠然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他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迫使他跟自己对视，而后一字一句极认真道：“江烟知，你听好了，你的过去，我很抱歉没有陪你走过，但是你的以后，别怕，我会一直在。听清楚了吗？”
“嗯。”过了好久，江烟知才反应了过来，重重的点头，也不顾磕在沈漠然下巴上疼不疼，随着他回答一起的，还有眼睛里一颗接着一颗止不住的眼泪。
“怎么哭了？”沈漠然摸着他的脸道。
江烟知别过脸去，闷闷道：“才没哭。”
“没哭就没哭吧。”沈漠然不以为意。手顺着江烟知的腰身就摸了过去。
“嗯～”江烟知有些不适的轻哼了一声，正要询问什么，沈漠然已经吻了过来。
那些未来得及说的话，全部淹没在这热烈的吻里。
黑夜都过去了，只是黎明来的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