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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历险
    狗没有买成,嫣方芜和安澈一起往宫里走。

    “你怎么跟着我出来了?”嫣方芜被安澈牵着也不挣扎,只是说:“瞧把你神气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也不为什么,就是想见你了呗!”安澈不再吹口哨,努努嘴说:“至于当众让你出糗真的只是顺便。”

    “没有狗也好,不然它的吃喝拉撒我们俩谁管得了啊?”嫣方芜还问安澈:“你说是不是呢,安澈?”

    “当然你管了啊!我看普通百姓家里都是这么过日子啊!”安澈说着冲嫣方芜一扬头,神色别提多潇洒。

    回到宸宫,天色还早。

    嫣方芜和安澈也没有回各自的宫里,不约而同一起往晴雪的酒肆去了。

    没见到晴雪,他们自己给自己倒了酒,小二倒也不拦着。整个酒肆,无人不知这这二位是这酒肆的财神爷,天天就盼着他俩来呢。

    嫣方芜和安澈就这样一起坐到了船里,不是相对而坐,是二人都挤在了一侧。

    “安澈,你不要挤我嘛!对面空着呢!”先落座的嫣方芜说。

    “就是要挤你,就是想欺负你。”安澈很赖皮的说着就坐下了:“今天不弹琴,以身相许如何?”

    “摇船的大爷都听到了。”嫣方芜用手示意安澈不要再这么讲话。

    安澈老大的不乐意,不过还是照办了。

    二人不做声,就那样彼此静静的相依,坐在船里吃酒赏荷。

    忽然传来球球汪汪的叫声,安澈欣喜的叫船夫将船往声音的来处划。

    随着船的移动,狗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当船夫、安澈还有嫣方芜同时看见发出叫声的狗时,不禁骇然。

    那是一只巨大的黄毛恶犬,张牙舞爪的独自蹲在一条破船上,没有人看管狗,也没有人摇那只船。

    那只恶犬见嫣方芜他们的船靠近,一跃而起,越过水面猛的冲上了嫣方芜坐的这条船。

    狗越过了船夫,也没有攻击嫣方芜的意思,直接扑向安澈。

    安澈愕然,不过由于之前遇见过人狼,安澈错愕几秒钟之后倒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等着恶犬来扑他。

    然而恶犬并没有扑到安澈就忽然倒地,怎么死的一看便知,因为狗头和狗身子已经不在船的同一个方位。

    嫣方芜站在狗头和狗身中间的位置,看还在翻滚的狗头,擦干净手中的剑:“孽畜,敢来找我的麻烦。”

    船夫钦佩的看着嫣方芜,而安澈却说:“之前在存菊堂遇见人狼的时候,没见过你有这身手啊!”

    “夸我帅就好,哪那么多话啊!”嫣方芜悠然长叹:“我对人总是没有对动物更能下得去手。”

    “说你冷血还是说你心善好呢?”安澈看着狗的半个身子:“不过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帮手。”

    “你已经接过我的桐木琴了。”嫣方芜面如沉水,声音坚定而富有磁性。

    安澈看见嫣方芜站在那里,看着身首异处的狗尸出神,便拉着嫣方芜又坐回他身边:“大爷,摇船回渡口。”

    船夫却是再也摇不动船了。

    “大爷,这船怎么不动了啊!”安澈走到船夫身旁问。

    “不用问了,我们的船走不了,船底下有淤泥。”嫣方芜看了看刚刚宰了恶犬的手:“先把晴雪引开,间接等于引开肖皓皇上,再把船放到湖里,让恶犬上船,妙计啊!”

    “老夫每天都在这摇船,有人把这么一艘明显与酒肆里其他船不一样的破船划进这荷花塘,老夫怎么会不知道?”船夫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你看这地儿,没这狗叫声我们能找得来吗?”嫣方芜继续分析道:“而且这狗训练有素,不会在其他船只过来的时候乱叫。”

    船夫望望头顶郁郁葱葱的树荫,这正是一个靠岸的位置,只是这荷塘的形状呈不规则状,他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这儿也是处河岸。

    “是我们来了恶犬才叫的,真是训练有素,叫声还那么像球球。”嫣方芜森然一笑:“主谋从养球球那天就算计好了今天啊!你们看,连这处堤岸都是崭新的。”

    “就是说为了放船进来有人偷偷将荷塘又往外挖了一块。”安澈不可思议的看着嫣方芜:“那这树?”

    “这树本来就在这儿,挖荷塘的时候避着没伤到它而已。”嫣方芜指着树说:“这么大的一棵树,肯定没法后移植进来。”

    “你懂得可真多啊!”安澈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问嫣方芜:“那我们现在怎样离开这里呢?”

    “不知道。”嫣方芜颇牛气的说了这三个字。

    “老夫有一计,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用得上?”船夫扑通一声跳下水:“我们游一段儿,遇上过往的船只就坐上。”

    “嫣方芜随之也扑通一声跳下了水,”冲着安澈喊:“你也下来一起游啊!”

    安澈冲着船夫和嫣方芜大喊:“我不会游泳怎么办?”

    “你家就住在逝水河边你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嫣方芜说着又回到了船上示意船夫自己游走就好。

    待船夫游远了,安澈问嫣方芜:“你也知道逝水河?”

    “额,以前有人和我说过。”嫣方芜搪塞。

    “也是靖城人吗,是谁啊,说来听听,看我认不认识?”安澈有点儿好奇。

    “不说这事儿了。”嫣方芜拧了拧湿了的衣服:“没看见我衣服都湿了吗,你也不说关心关心。”

    “湿了就脱了吧!”安澈色眯眯一笑:“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

    “想得美!”嫣方芜掐了安澈的大腿一把:“就是因为你我才没有游泳离开这,现在衣服全湿了,你还想着占我便宜。”

    “对呀,我们怎么离开这儿?”安澈一拍脑门说。

    嫣方芜沉默不语,安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二人都在想办法。

    嫣方芜想着想着就困了,睡着了。安澈觉得即使是在夏天穿着湿衣服睡觉待等会儿太阳落下去了也会着凉。

    安澈又想,他困了不让他睡那也怪难受的。要紧的是,尽早离开这个地方,寻一张舒适的床。

    要不就从这堤岸爬出去吧,可是,安澈瞅了瞅堤岸,有点儿高。

    “你乱动什么啊?”嫣方芜不满的说:“我在你腿上躺得好好的,你不要动。”

    “可是你这样很容易着凉啊,我们还是尽早上岸的好。”安澈关切的说。

    “额。”嫣方芜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就冲着岸上大喊:“救命啊,恶狗要吃人啦!”

    “是嫣大人吗?”晴雪剥开树枝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嫣方芜和安澈以及破船、狗头、狗身。

    晴雪讶然:“你们这是怎么了?”

    嫣方芜没有看晴雪,盯着晴雪身后正准备躲藏的长公主肖月说:“没什么。刚刚为了解决一条为主子办事的狗子害得嫣某落了水,船夫被吓跑了,现在正不知道怎么上岸好呢?”

    “我这就去安排人划船来接你们二位哦。”晴雪提着裙子向酒肆的码头跑去。

    肖月慢步跟在晴雪后面,垂头丧气。

    安澈看着肖月远去的背影:“她堂堂的长公主,干嘛老跟我一个琴师过不去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嫣方芜回过头来轻轻揉了揉安澈的头。

    晴雪叫来接他们的船很快就到了,晴雪和船夫一起坐船过来啦,她还没有开口,安澈就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晴雪讲了一遍。

    “长公主她找我去过好几次了,我都没去,这次实在推脱不了,没想到你们有麻烦了我就未能及时赶到。”晴雪觉得很抱歉,但她其实也大可不必,肖月找她的借口是想让她不和别人提起要她引诱安澈之事,但即使她不离开酒肆肖月长公主也一定能想出别的法子拖住肖皓皇上不让他来酒肆。

    “我都懂。”嫣方芜很诚恳的说:“爱得深了,难免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

    “什么意思?就是说肖月苦恋嫣大人你呗?那又关晴雪什么事,肖月长公主和晴雪不是泛泛之交吗?怎么又总来找晴雪?”安澈都被他俩的对话绕懵了。

    “肖月长公主这次找晴雪主要是不想让狗叫声一起,肖皓皇上就发现池塘边缘的位置有异,再说清楚一点,这荷花塘是什么形状,哪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哪个地方缺了什么东西或者多了什么东西肖皓皇上都了如反掌,他若是来乘船,随时都有可能提早发觉这水塘的边缘有变化。”嫣方芜看着安澈和晴雪诧异的神色接着说:“当然水塘边缘不可能是一天扩建出来的,需要很多天工匠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施工,施工也有可能会惊扰到不相干的人,肖月下得这是一步险棋。”

    晴雪沉浸在嫣方芜缜密的逻辑中还在思考着点儿什么,安澈抢先问嫣方芜:“肖皓皇上为什么对这荷花塘的情况这么清楚?”

    “肖皓皇上看我修建酒肆辛苦,你又不帮忙就主动替我承担下修建酒肆这事儿啦!”嫣方芜窃笑:“真拿他没办法啊!”这话是对着晴雪说的。

    晴雪巧笑倩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