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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赠琴
    燕子低飞,虫声消匿。

    空气湿漉漉的,屋子里有些闷。

    连一向好动的球球都打起了瞌睡,这是一个要多无趣有多无趣的下午。

    嫣方芜和安澈都懒懒的,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安澈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棚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呆呆的,嫣方芜在看闲书,也没多理会安澈。

    安澈发了一会呆便开始挠脑袋,嫣方芜见他憨态可掬的样子不由的浅浅一笑。

    “为什么我师父武艺高强却不传授给我一招一式呢?”

    “为什么她偏偏要让我做个琴师呢?”

    安澈这两句话像是在问他自己,也像是在问嫣方芜。

    “你师父肯定有她这样做的理由。”嫣方芜站起身来,拍了拍球球,对球球说:“你说对吧?”

    球球睡得正香被嫣方芜拍醒了,不满的"汪汪"叫了两声。

    “你看球球都说是啦!”嫣方芜把球球抱到了安澈的面前,挥动着球球的小爪子。

    “你不要再摆弄球球啦,没看人家都不爱理你了吗?”安澈看着球球闭着眼睛低着头颇想继续睡的样子对嫣方芜说:“我当然知道我师父有她的理由,我还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我好,这不用你说,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

    “那你就要去问你师父咯!”嫣方芜把球球抱到床榻上,狗毛飞进了安澈的鼻子,安澈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想在继续说话,侧过身去对着墙壁。

    他不想去问弑羽这样的问题,如果弑羽想告诉他答案,他不问,弑羽也会说给他听;如果弑羽不想告诉他答案,他问了也是白问。

    嫣方芜把球球抱下床,摇了摇安澈说:“你是不是有点怪你师父不教你武功了?”

    “哪里?我是那种人吗?师父养大我很不容易的,我怎么还会怪她?”安澈又把身子转向嫣方芜的一边:“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嗯,人一闲就爱想得多,这样吧,以后给球球喂食、洗澡都由你负责吧,你就不会脑袋瓜子里总有那些为什么了。”嫣方芜俨然一副为了安澈操碎了心的模样。

    “才不……”安澈从床上爬起来:“我想学武功啦,嫣大人教我可好?”

    “你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嫣方芜边叠被子边问安澈。

    “什么叫突然?是个男人就都想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这是人之常情吧!”安澈舒展着身子学着嫣方芜练武的样子跃跃欲试。

    “可是作为你的至亲,我有义务告诉你,据我观察发现,你练武可真是没什么天赋的。”嫣方芜满脸欠揍的表情,语气里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嘲弄和四分漫不经心。

    “瞧你说的这种话,哪像是至亲之人说的话?”安澈将嫣方芜叠得不算太整齐的被子又理理整齐:“再说,至亲这个词,听起来好别扭啊!”

    “别扭就对了。”嫣方芜从床底下翻出装着桐木琴的盒子:“我们之间,毕竟还差那么点仪式感。”

    “什么意思?结个婚昭告天下?你要是愿意倒也未尝不可。”安澈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嫣方芜掸去琴盒上面的灰,取出桐木琴,递给安澈:“不用像你说的那么夸张啦,收下这把桐木琴,就算是嫁给我啦!”

    “谁嫁给谁啊,拜托你搞清楚一点!”安澈接过桐木琴,简单的调音,信手拨弄着琴弦。

    “额……这个不重要。”嫣方芜清了清嗓子,说:“你要知道,有了这把桐木琴,你就可以用它去调遣一支军队,这样即便你自己本身并不会什么武功,你也会很强大的。”

    “什么军队?你还有军队?”安澈的眼睛比之前看见嫣方芜的财产时更亮了几倍。

    “我母国的军队。”嫣方芜说着从盒子里又拿出了几张老旧的琴谱,让安澈自己解读。

    安澈料想嫣方芜所谓的母国的军队大概也没几个人,只是嫣方芜自己视若珍宝,颇有点敝帚自珍的味道。安澈收下这把桐木琴纯粹是不想驳了嫣方芜的好意。

    虽然这琴谱写得有点古怪,但是安澈却能轻松的看懂,他照着琴谱练习起曲子。这曲子听上去较为舒缓,却要手上用很大的力道才能弹出。安澈弹琴的时候,乍觉自己是站在了战场前方,紧张又激动,一曲弹罢,仿佛从一场白日梦中醒来。

    “感觉如何?”嫣方芜看见安澈前额发丝中渗出了细汗,给安澈倒了一杯冷水。

    安澈将杯中水一饮而尽,道:“感觉像是在使用一件兵器,而不是在弹琴。”

    “嗯,这就对啦!”嫣方芜重新收将琴收起。

    “对啦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怎样用琴指挥军队呢!”安澈觉得这琴谱奇怪,嫣方芜这人也奇怪。

    “明天再告诉你,这曲子弹起来很费力,我怕你累坏了,明天再告诉你如何用弹曲子的方式指挥军队。”嫣方芜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说:“在我的母国,每逢下雨的时候,我母亲都会搜集起一些雨水,姐姐会用刚下过的雨水烹茶,那是我们那特有的一种茶,叫雨芽,等以后带你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