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个男人的“道理”
“我跟你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拿我车撒气！”
几番“较量下来”，“倒霉蛋儿”好不容易占了点儿上风，急忙拦在车门前，用身体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忆忆对他的车“动手动脚”。
“停停停！”
他连比数个‘暂停’的手势，果然，一涉及到爱车，他就慌了。
“我们来讲讲道理啊。”他道。
“行！”
忆忆决定暂且同意。
讲道理是吧？
她就跟他讲讲道理。
到底是怎么硬把她给当成是“碰瓷儿”的，还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说要“以恶治恶”的？……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吃了那么多的瘪！
“要不是你踩烂了我的镜子，我就不会让你带我去配镜子，要不是你逃跑，我也不至于看不清路打不着车，要不是我打不着车，我也不至于回来晚了，要不是我回来晚了，也不至于赶不及续费被酒店赶出来，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她一股脑地将心中的不平都“吼”了出来。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倒霉蛋儿”揉揉耳朵，似乎很难理解她这一套听起来就跟绕口令似的“因果联系”。
可瞧瞧她一身的狼狈，还有她拖着的行李……他薄薄的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说点儿什么。
忆忆心中的怒气总算略略消散了些。
瞧他的意思，这是……终于要“良心发现”了吗？
行吧，算他还有点儿人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家伙突然笑得十分“张狂”：“居然还有人因为赶不及续费被酒店赶出来，艾玛，笑得我肚子疼！”
“……”
你还是人吗……！？？？
忆忆狠狠瞪他……要是眼神能杀人，这个坏家伙准能死一百回了！
“……”
倒霉蛋儿终于住了嘴，因为察觉到射到脸上的“冰冷”视线……
他指指忆忆的行李箱：“那什么……你还真是外地来的啊？”
“不不不，今天我是个‘碰瓷儿’的。”忆忆没好气地。
“咳……”
倒霉蛋儿直了直身子，将车门处又护得紧了些，道：“那，那什么，我不是说了？你让我赔镜子这事儿，在我看来是毫无道理的，所以……你也怪不得我。”
“……”
“你继续……？”
“倒霉蛋儿”干笑两声，像极了被“猛老虎”逼退至角落的“小绵羊”，结结巴巴地继续道：“既，既然赔镜子这事儿都毫无道理，那……后面那一系列导致你倒霉的……额，那些什么因果关联，自然也是不成立的！”
很好……
忆忆干脆放下行李箱，插着手向前进了两步，盯紧了他，“我倒想听听，要你赔镜子这事儿，怎么就没道理了？”
“……呵呵，你别靠这么近……”
倒霉蛋示意她一定要保持“冷静”。
“你看啊……如果你拎着一袋苹果在路上走……我说的是人行道啊，你当时走的就是人行道没错吧？”
“没错，然后呢？”
“啪！！！！！！！”
倒霉蛋儿一个突然的拟声词，把忆忆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这不是力求形象吗……？哎，行行行！”他又继续道：“比方说，你走在人行道上，提着一袋苹果……”
“恩。”
“然后你的苹果袋子突然破了！”
“恩。”
“苹果滚到路上。”
他比划着。
“然后呢？”
“可是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车开过来，把你的苹果压碎了，‘啪嚓’！”
又是一个十分形象的拟声词。
“……”
“你再继续？”
“你能不能拦下那辆车叫司机赔？”
那人“贼眉鼠眼”地盯着她，似乎满怀期待。
忆忆想了想……她摇摇头老实回答：“不能……”
冲上去拦车，不是找死吗？
“你也不能打122，找交警，抓车主，对吧？”
“那不至于……司机怎么可能想到路上有苹果？就算看到路上有苹果，他也不一定能躲开。”
几个苹果而已，报警抓人太夸张了。
“这就对了！”那人“惊喜”地打了一个响指，似乎是在“庆贺”她回答了“正确答案”。
“所以，如果你的苹果滚到路上被车压烂了，你也不能追着车要他赔对吧？”
“恩……”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吧？可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
那人偷眼瞧她，显然是打算“乘胜追击”：“那如果你拎着一袋鸡蛋在路上走……‘啪’！”
“怎么了？我的鸡蛋袋子也破了？”
“倒霉蛋儿”不住地点头，全然一副“你说得太对了”的表情。
“然后你的鸡蛋掉在地上。”
忆忆问：“碎了？”
“恩，碎了。”
“倒霉蛋儿”有模有样地说到：“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踩到了你碎掉的鸡蛋，沾了一脚的蛋黄！”
“……”
忆忆欲言又止。
光是想想那情景就觉得……谁踩谁倒霉。
这时倒霉蛋儿瞧着她的神色，似乎越发地兴奋，他一脸鸡贼地问到：“那你是不是应该跟那个被你的鸡蛋弄脏了鞋子的人道歉？”
“……”
忆忆神色有点儿复杂。
见她犹豫，倒霉蛋儿手足并用的比划，一边咂舌：“一鞋的鸡蛋黄啊……！！！屎黄屎黄的，多恶心啊！？？”
忆忆仿佛当真见到了被蛋染得屎黄的鞋子，皱紧了眉头：“确实挺恶心的。”
“那应不应该道歉？”
忆忆皱眉：“沾了鸡蛋黄，好像挺不好洗的……”
“你说得太对了！”倒霉蛋儿指着她一脸的“肯定”，“那你一定不能再叫这人赔你鸡蛋了吧？”
忆忆点点头。
“不能了……被弄了一鞋的鸡蛋黄已经够倒霉，不叫我帮他洗鞋子已经很好了，怎么能再叫人家赔我鸡蛋？”
“那你的眼镜‘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正巧有个倒霉人走过来踩到了，扎了一脚玻璃碎片儿，都扎鞋底子里头了，你能叫人家赔你眼镜吗？”
忆忆呆呆的：“不能。”
倒霉蛋儿一拍手：“这就对了嘛！所以，你不能叫我赔你眼镜！”
他说着趁忆忆不备，借着“人高马大”的优势，将她向后轻轻一推，“啪”地关了车门，小锁一按，拍拍手，准备扬长而去！
“……？？？”
“你等等！你，你！不能走！”
几番“较量下来”，“倒霉蛋儿”好不容易占了点儿上风，急忙拦在车门前，用身体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忆忆对他的车“动手动脚”。
“停停停！”
他连比数个‘暂停’的手势，果然，一涉及到爱车，他就慌了。
“我们来讲讲道理啊。”他道。
“行！”
忆忆决定暂且同意。
讲道理是吧？
她就跟他讲讲道理。
到底是怎么硬把她给当成是“碰瓷儿”的，还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说要“以恶治恶”的？……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吃了那么多的瘪！
“要不是你踩烂了我的镜子，我就不会让你带我去配镜子，要不是你逃跑，我也不至于看不清路打不着车，要不是我打不着车，我也不至于回来晚了，要不是我回来晚了，也不至于赶不及续费被酒店赶出来，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她一股脑地将心中的不平都“吼”了出来。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倒霉蛋儿”揉揉耳朵，似乎很难理解她这一套听起来就跟绕口令似的“因果联系”。
可瞧瞧她一身的狼狈，还有她拖着的行李……他薄薄的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说点儿什么。
忆忆心中的怒气总算略略消散了些。
瞧他的意思，这是……终于要“良心发现”了吗？
行吧，算他还有点儿人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家伙突然笑得十分“张狂”：“居然还有人因为赶不及续费被酒店赶出来，艾玛，笑得我肚子疼！”
“……”
你还是人吗……！？？？
忆忆狠狠瞪他……要是眼神能杀人，这个坏家伙准能死一百回了！
“……”
倒霉蛋儿终于住了嘴，因为察觉到射到脸上的“冰冷”视线……
他指指忆忆的行李箱：“那什么……你还真是外地来的啊？”
“不不不，今天我是个‘碰瓷儿’的。”忆忆没好气地。
“咳……”
倒霉蛋儿直了直身子，将车门处又护得紧了些，道：“那，那什么，我不是说了？你让我赔镜子这事儿，在我看来是毫无道理的，所以……你也怪不得我。”
“……”
“你继续……？”
“倒霉蛋儿”干笑两声，像极了被“猛老虎”逼退至角落的“小绵羊”，结结巴巴地继续道：“既，既然赔镜子这事儿都毫无道理，那……后面那一系列导致你倒霉的……额，那些什么因果关联，自然也是不成立的！”
很好……
忆忆干脆放下行李箱，插着手向前进了两步，盯紧了他，“我倒想听听，要你赔镜子这事儿，怎么就没道理了？”
“……呵呵，你别靠这么近……”
倒霉蛋示意她一定要保持“冷静”。
“你看啊……如果你拎着一袋苹果在路上走……我说的是人行道啊，你当时走的就是人行道没错吧？”
“没错，然后呢？”
“啪！！！！！！！”
倒霉蛋儿一个突然的拟声词，把忆忆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这不是力求形象吗……？哎，行行行！”他又继续道：“比方说，你走在人行道上，提着一袋苹果……”
“恩。”
“然后你的苹果袋子突然破了！”
“恩。”
“苹果滚到路上。”
他比划着。
“然后呢？”
“可是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车开过来，把你的苹果压碎了，‘啪嚓’！”
又是一个十分形象的拟声词。
“……”
“你再继续？”
“你能不能拦下那辆车叫司机赔？”
那人“贼眉鼠眼”地盯着她，似乎满怀期待。
忆忆想了想……她摇摇头老实回答：“不能……”
冲上去拦车，不是找死吗？
“你也不能打122，找交警，抓车主，对吧？”
“那不至于……司机怎么可能想到路上有苹果？就算看到路上有苹果，他也不一定能躲开。”
几个苹果而已，报警抓人太夸张了。
“这就对了！”那人“惊喜”地打了一个响指，似乎是在“庆贺”她回答了“正确答案”。
“所以，如果你的苹果滚到路上被车压烂了，你也不能追着车要他赔对吧？”
“恩……”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吧？可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
那人偷眼瞧她，显然是打算“乘胜追击”：“那如果你拎着一袋鸡蛋在路上走……‘啪’！”
“怎么了？我的鸡蛋袋子也破了？”
“倒霉蛋儿”不住地点头，全然一副“你说得太对了”的表情。
“然后你的鸡蛋掉在地上。”
忆忆问：“碎了？”
“恩，碎了。”
“倒霉蛋儿”有模有样地说到：“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踩到了你碎掉的鸡蛋，沾了一脚的蛋黄！”
“……”
忆忆欲言又止。
光是想想那情景就觉得……谁踩谁倒霉。
这时倒霉蛋儿瞧着她的神色，似乎越发地兴奋，他一脸鸡贼地问到：“那你是不是应该跟那个被你的鸡蛋弄脏了鞋子的人道歉？”
“……”
忆忆神色有点儿复杂。
见她犹豫，倒霉蛋儿手足并用的比划，一边咂舌：“一鞋的鸡蛋黄啊……！！！屎黄屎黄的，多恶心啊！？？”
忆忆仿佛当真见到了被蛋染得屎黄的鞋子，皱紧了眉头：“确实挺恶心的。”
“那应不应该道歉？”
忆忆皱眉：“沾了鸡蛋黄，好像挺不好洗的……”
“你说得太对了！”倒霉蛋儿指着她一脸的“肯定”，“那你一定不能再叫这人赔你鸡蛋了吧？”
忆忆点点头。
“不能了……被弄了一鞋的鸡蛋黄已经够倒霉，不叫我帮他洗鞋子已经很好了，怎么能再叫人家赔我鸡蛋？”
“那你的眼镜‘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正巧有个倒霉人走过来踩到了，扎了一脚玻璃碎片儿，都扎鞋底子里头了，你能叫人家赔你眼镜吗？”
忆忆呆呆的：“不能。”
倒霉蛋儿一拍手：“这就对了嘛！所以，你不能叫我赔你眼镜！”
他说着趁忆忆不备，借着“人高马大”的优势，将她向后轻轻一推，“啪”地关了车门，小锁一按，拍拍手，准备扬长而去！
“……？？？”
“你等等！你，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