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谈判
“什么？！”贝楠瞪圆了眼睛，紧盯着高为，脑子里此刻开始回放着刚刚经历的每一个细节。
“我只是想告诉你，独靠风影，你是吃不下这么大的IP的。”
贝楠听着高为的声音，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感情上的波动，就像是代表神明在向自己宣告着真理的祭祀。那种以上势下的审视感，让贝楠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呢？”贝楠“啪”地一声放下咖啡杯，沉下了脸。
“你别乱想，罗帆这个量级的人，我还不配和人家同流合污。”高为说着把手机拿出来，将自己与曹梵的聊天记录拿给贝楠看，“知道他吗？”
贝楠将桌上的手机转了一百八十度，移到自己面前，刚看了几眼，就突然抬起头，一脸的惊诧。
“TEC科技前高管曹梵？你怎么认识他？”
高为点点头：“反正就是认识了，是他帮你及时制止了罗帆的阴谋。”
“罗帆为什么——？”
“我不知道！”高为高声打断了贝楠的话，拿回手机，“他们也不能让我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曹梵是一个可以确保《降临》项目顺利进行的人。”
贝楠望着高为，忽然一声苦笑：“所以，你还是来和我谈生意的？这次居然不是代表自己了？”
高为仰头喝干咖啡，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的，咱们只论生意，虽然我不知道哪些势力要对你下手，不过能请得动全网第一大新闻号做枪手的人，必定不是善茬。”
“你也不动动脑子，曹梵是谁？他凭什么帮你！又凭什么帮我！”贝楠也针锋相对起来。
高为站起身，脸上倒是终于恢复出了熟悉的气急败坏：“就凭一点，你手里有《降临》的部分版权，他只是想另起炉灶做投资，而不是做你的对手，你明白吗？”
贝楠也跟着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这么折腾的你被别人当枪使。”
高为忽然垂下头，叹了口气：“我是折腾，因为我这些年真的折腾够了，我就是想在你身上赌一把，现在我有资源既能帮到你，又能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贝楠别过头，将语气尽量缓和下来：“如果你过得不顺心，可以来我这里，但是事情现在不是这么简单，我要为整个公司负责。”
高为歪着头，指着贝楠质问道：“我就问你，如果今天的事，没有曹梵出手，发布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吗？在资本面前，我们都太弱小了，谁对谁都负不了责。”
贝楠沉默了半晌，然后舒出了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在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件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高为一愣，他没想到贝楠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老辣的回答，可是，他又一转念，如果说上次贝楠是在forestar当众拒绝自己，还抱有歉意，那么刚才的这个答案，更像是生意伙伴的试探。
“我等着你。”高为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贝楠看着高为的背影，再也看不出一丝自己熟悉的滑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渐行渐远的背离感。
晚上，贝楠带着宣发团队去庆功。
大家从酒店玩到KTV，从KTV转场到酒吧，所有人都在肆意释放着多日以来的压力。可是，贝楠从头到尾只有惴惴不安，都在勉强附和。
在炫目明灭的光线与犹如冰雹般激乱的旋律间，对于贝楠来说，都恍若虚无，坐在一边的他一直在回想着今天高为所说的每一句话。
尽管当面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但在内心里他是愿意相信高为的，这点贝楠自己很自信，成功和失败，都不能改变自己想做一个传播艺术烂漫的人。
“嘿！想什么呢？”
贝楠闻声转过头，才发现尤娜拎着半瓶酒坐到了自己身边。
“没什么。”贝楠说着下意识间避开了尤娜的视线，好像是怕尤娜能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贝总，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始把称呼从贝老师改成贝总了吗？”
“因为，你发现我是forestar最不会画画的？”贝楠打趣道。
尤娜灿然一笑：“是我觉得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合作伙伴了。”
贝楠微低着头，只寒暄了句“谢谢”，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对这番评价不置可否。
“贝总，今天的事，我已经上报总部了，很快就会有一个调查结果。”
贝楠心里一动，猛然抬头看向尤娜：“有必再要深究了吗？”
“很有必要，今天的发布会，已经远超了企划部的风险评估，这次唐元文化比我想象的要可怕。”
贝楠看着尤娜略显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尤娜知道了今天的事，高为和曹梵也有参与，那么她又会怎么做。
其实不管怎么样，尤娜是一定都不会让forestar有其他的资金支持，牢牢把forestar攥在手里，版权价值才不会被分裂。
想到这儿，贝楠拿起酒瓶举向尤娜：“既然如此，我会让沈荷全力配合你的。”
尤娜妩媚一笑。
酒瓶相撞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回荡在两人各自的心绪间。
合作伙伴，兄弟，朋友，对手，改变你最多的是哪一个？
正想着，贝楠的手机忽然在桌上震个不停，他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储薇两个字。
贝楠心里不禁自嘲道：那个人是我老婆。
“我只是想告诉你，独靠风影，你是吃不下这么大的IP的。”
贝楠听着高为的声音，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感情上的波动，就像是代表神明在向自己宣告着真理的祭祀。那种以上势下的审视感，让贝楠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呢？”贝楠“啪”地一声放下咖啡杯，沉下了脸。
“你别乱想，罗帆这个量级的人，我还不配和人家同流合污。”高为说着把手机拿出来，将自己与曹梵的聊天记录拿给贝楠看，“知道他吗？”
贝楠将桌上的手机转了一百八十度，移到自己面前，刚看了几眼，就突然抬起头，一脸的惊诧。
“TEC科技前高管曹梵？你怎么认识他？”
高为点点头：“反正就是认识了，是他帮你及时制止了罗帆的阴谋。”
“罗帆为什么——？”
“我不知道！”高为高声打断了贝楠的话，拿回手机，“他们也不能让我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曹梵是一个可以确保《降临》项目顺利进行的人。”
贝楠望着高为，忽然一声苦笑：“所以，你还是来和我谈生意的？这次居然不是代表自己了？”
高为仰头喝干咖啡，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的，咱们只论生意，虽然我不知道哪些势力要对你下手，不过能请得动全网第一大新闻号做枪手的人，必定不是善茬。”
“你也不动动脑子，曹梵是谁？他凭什么帮你！又凭什么帮我！”贝楠也针锋相对起来。
高为站起身，脸上倒是终于恢复出了熟悉的气急败坏：“就凭一点，你手里有《降临》的部分版权，他只是想另起炉灶做投资，而不是做你的对手，你明白吗？”
贝楠也跟着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这么折腾的你被别人当枪使。”
高为忽然垂下头，叹了口气：“我是折腾，因为我这些年真的折腾够了，我就是想在你身上赌一把，现在我有资源既能帮到你，又能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贝楠别过头，将语气尽量缓和下来：“如果你过得不顺心，可以来我这里，但是事情现在不是这么简单，我要为整个公司负责。”
高为歪着头，指着贝楠质问道：“我就问你，如果今天的事，没有曹梵出手，发布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吗？在资本面前，我们都太弱小了，谁对谁都负不了责。”
贝楠沉默了半晌，然后舒出了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在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件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高为一愣，他没想到贝楠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老辣的回答，可是，他又一转念，如果说上次贝楠是在forestar当众拒绝自己，还抱有歉意，那么刚才的这个答案，更像是生意伙伴的试探。
“我等着你。”高为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贝楠看着高为的背影，再也看不出一丝自己熟悉的滑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渐行渐远的背离感。
晚上，贝楠带着宣发团队去庆功。
大家从酒店玩到KTV，从KTV转场到酒吧，所有人都在肆意释放着多日以来的压力。可是，贝楠从头到尾只有惴惴不安，都在勉强附和。
在炫目明灭的光线与犹如冰雹般激乱的旋律间，对于贝楠来说，都恍若虚无，坐在一边的他一直在回想着今天高为所说的每一句话。
尽管当面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但在内心里他是愿意相信高为的，这点贝楠自己很自信，成功和失败，都不能改变自己想做一个传播艺术烂漫的人。
“嘿！想什么呢？”
贝楠闻声转过头，才发现尤娜拎着半瓶酒坐到了自己身边。
“没什么。”贝楠说着下意识间避开了尤娜的视线，好像是怕尤娜能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贝总，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始把称呼从贝老师改成贝总了吗？”
“因为，你发现我是forestar最不会画画的？”贝楠打趣道。
尤娜灿然一笑：“是我觉得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合作伙伴了。”
贝楠微低着头，只寒暄了句“谢谢”，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对这番评价不置可否。
“贝总，今天的事，我已经上报总部了，很快就会有一个调查结果。”
贝楠心里一动，猛然抬头看向尤娜：“有必再要深究了吗？”
“很有必要，今天的发布会，已经远超了企划部的风险评估，这次唐元文化比我想象的要可怕。”
贝楠看着尤娜略显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尤娜知道了今天的事，高为和曹梵也有参与，那么她又会怎么做。
其实不管怎么样，尤娜是一定都不会让forestar有其他的资金支持，牢牢把forestar攥在手里，版权价值才不会被分裂。
想到这儿，贝楠拿起酒瓶举向尤娜：“既然如此，我会让沈荷全力配合你的。”
尤娜妩媚一笑。
酒瓶相撞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回荡在两人各自的心绪间。
合作伙伴，兄弟，朋友，对手，改变你最多的是哪一个？
正想着，贝楠的手机忽然在桌上震个不停，他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储薇两个字。
贝楠心里不禁自嘲道：那个人是我老婆。